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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各走各路(单元完)(1 / 1)

工厂的两个保安是第一个到的, 尹羲让他们拖着晕迷的何小平走远一些,不久位于这个工业园区的值班民警就赶到了。

尹羲跟民警交代案情:说她在夜里听到声响出来查看,发现有人影进了仓库, 拣了铁丝弄坏了门锁想要锁住小偷, 然后报警抓住小偷。但是发现仓库中着火了,这才知道是对方是来恶意纵火的。门锁被她弄坏了,她怕出人命就踢开了门,先救人出来再说。

厂里宿舍的工人见到火情也下楼来了,这时消防队和市局的警察也赶来了。

警察问起一些基本的问题,比如何小平的私事, 厂里知道他赌钱欠债的事的人不少, 就都说了出来。

尹羲也说:傍晚时刚和他们父女发生口角, 何小平要他们给他五十万,他们拒绝了,还因为他曾经偷了外贸尾单的货而开除他。

尹建华夫妻一直到凌晨四点才赶到, 大火已经被消防官兵扑灭,但是仓库里的货也毁了。

赵慧心拉住尹羲的手,说:“你说好去江城的,又来厂里干什么?”

尹羲说:“不是听说集装箱来了,我来看看。等他们装完又比较晚了, 我想今天再走。”

尹建华皱起眉头:“好了,好了, 你忙了一夜,回家歇着。”

尹羲见警察都走了, 也不想再呆下去,但还要提醒一下尹建华:“爸,何小平故意纵火, 这是刑事案件,咱们好好配合警方取证。还有,你不要轻易放弃赔偿。他们一再求了我们,我们再同情一二,让他们意思一下赔几千块都好。这可不是钱的事,这是人性,对某些人过度宽容不会得到感激,反而得到怨恨。你可不要再给我当烂好人了。”

尹建华探究地看着尹羲,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今年开始,女儿就坚持要改造工厂,排查防火隐患。到今天凌晨就真的发生大火了,而且她明明说要去江城的,怎么恰巧在厂里抓住了纵火犯。

可尹建华也抓不住尹羲的破绽。

警察也找不到尹羲逻辑的破绽,这种事还能是尹羲拖着何小平来仓库自己烧了自己的货来陷害他不成?

况且,在最后时刻尹羲发现他不是来偷东西,而是在里面放了火,还第一时间将人救出来了。

救一个在自己厂里纵火的歹徒,多么机智勇敢又善良知法守法的好人呀!

这场大火还上了当地的电视新闻,厂里员工说起起因和经过,暴光了尹羲原来的身份:君悦物流的老板娘,但是去年年初她离婚了。

君悦现在几乎要撑不住了,可是在本省的名气是不小的,两年前还被不少人看好。

从前的君悦老板娘这样彪悍的抓了并救了纵火犯,就像传奇故事一样,引起社会不小的八道。

现在微博刚刚流行,又的省人院的护士说:尹羲就是去年在省人院中制服医闹歹徒救了她命的侠女。这事漫漫传播开来,因为尹羲还长了一张天仙脸,还成了一个名气不小的网红。

网上有人说,君悦物流就是她和王总离婚后开始走下坡路的,看来是王君实的商场能力不行,离了老婆就每况愈下了。

这些都是后话。

……

李斯言知道这件事后,立马请假调休赶到明州。李斯言知道尹羲在工厂,就直奔工厂,他赶到时尹羲还在帮着工厂处理订发无法发货的后续。

工厂的大单是尹建华通过专门的长期合作的进出口公司拿到的,尹羲要走访进出口贸易公司,商谈延期发货的问题。

李斯言坚持陪着她跑动,充当司机,与进出口公司及国外客户直接电话沟通了这个突发事件。对方并不想取消订单,尹羲通过谈判,让对方变更了信用证上的发货期——延期了十天,这才圆满解决。

李斯言开着车,看她沉默的样子,说:“是不是很累?”

尹羲叹道:“没有,能解决就好,现在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李斯言目光温淡地看着她,说:“可是我看你心事很重的样子。”

尹羲苦笑:“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我就是在想,人站在不同视角看待这个世界,所见都不同。所以这个世界有多少秘密永远的掩藏?”

李斯言说:“不管有什么秘密,我只要你没有事。你不要因为身手好就盲目自信,半夜里也敢追着歹徒到仓库外,万一他带了什么凶器呢?上次在医院也是,虽然你那是见义勇,但是如果现在发生这样的事,看到你冲过去,我真的很害怕。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尹羲拍了拍他的手臂,说:“我心里有数。其实当初我真的不想开门了,想那人死在里面算了。可是我想,万一被警方查出来我杀了人被执行死刑了,我爸、我妈还有你,估计都受不了。你看,面对恶人时,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都非常清楚。所以,我是有把握才会上,没有把握我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斯言抓住她的手,开车到了尹家,赵慧心跑了出来,热情地留李斯言在家里住。

之前尹羲怕被二老弄得尴尬,都让他住酒店的,

赵慧心说是留人住宿,可是也没有准备客房,将人送进了尹羲房里。尹羲又无法跟父母说清楚,他和他才谈三个月的谈爱,两地相隔,聚少离多,他们还没有同房。估计这个时代的青年男女很少三个月还是清白的,赵慧心认为尹羲是结婚又离婚过的女人,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李斯言洗了澡腰上包着浴巾出了洗手间,看到女人已经盖着空调被睡着了。

李斯言吐嘈:累成这样吗,跟我同一间房间睡,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李斯言掀起空调被上了床,他侧躺着靠近,轻声叫她:“尹羲……”

李斯言伸出手去放在她的腰上的肌肤,不由得呵呵一声笑,故意说:“这么快睡着了吗?”

尹羲没有看到李斯言身上有什么超越常人的人品,背着他说:“忙了一天了,快睡吧。”

李斯言伸手脱了自己的短裤扔到她面前,尹羲一见,说:“你干嘛?你变态吗?”

李斯言掰过她的身子贴上去,锢住她的头,看着她笑,说:“我不干嘛才变态。”

尹羲脸色绯红,说:“你不关心我累不累?”

李斯言笑道:“这事儿累不着你,累的都是我。”

尹羲捂眼,说:“这房子隔音不是很好,爸爸妈妈住在隔壁……”

李斯言眨巴一下眼睛,靠近她耳朵,坏坏地笑:“我们轻点。”

他兴奋地拉上了被子包住两人,开始兴奋探索,热情似火,生龙活虎。因为怕被听了墙角,一种压抑的感觉平添一种偷/情似的刺激,更让他欲罢不能。

清晨,尹羲像是徜徉飘浮在一片温暖白云上,直到感觉太阳高照,飞鸟出巢,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男子漂亮剔透的眼睛专注地瞧着她,嘴角噙着餍足的笑意,他在她身上轻抚,说:“你夺了我的清白之身,是不是得负责?”

“你说什么?”

李斯言说:“你不是应该感动的吗?我保持二十二年的处/男之身被你夺走了。”

尹羲傻眼,说:“你不是有两任前女友的吗?就你昨天……还处/男……”

李斯言凑近来,轻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有前女友也不一定是睡过……没来得及,她就出国了。你不能因为我表现太好就怀疑我……”

尹羲明明是现代女人,不像某些怪癖男,她没有那方面的情节,可是想到他还是这样“冰清玉洁”的,她不由得更珍惜一分。

她现在是理解那些大叔找了后来钟情的十八岁的“白幼瘦”为何那样宠爱照顾了。这种不对等,会让他有一种自我亏欠感,这是什么高大上的大道理都无法克服的。

两人没羞没臊地晚起了,但是没有遇上尴尬的事,原来尹家父母很识相地一早就去工厂了,并且打电话过来,说已经解决了客户方面的事,让尹羲不必去公司帮忙了,好好陪李斯言。

李斯言和尹羲一商量,就去探望陈曦的母亲。

陈曦的母亲半年以来数次去西部各省旅行,走遍西部地区的山山水水,最近一次是在八月初就回来了,尹羲还来见过她一回。

陈母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她还认识了几个的驴友,学会了到一个没有到过的地方捕捉下美景发微博。

尹羲的车开进了陈家小别墅,在尹羲还纠结着让李斯言先和她玩地下情时,就见院中还有一辆陌生车牌的吉普。

陈母走出屋门,头面还跟着一个面色红润,留着欷歔的胡渣子的男人,身材高大,五六十岁的样子。

下车后,李斯言就过来牵着尹羲的手,拉了她过去打招呼。

陈母只愣了一会儿,就笑着介绍了身边的男人,名叫程杰,也是一个退休老师。

陈母给他们煮上了牙买加咖啡,端到客厅,程杰正介绍说自己是摄影爱好者,李斯言兴奋地说:“是吗?那会不会拍结婚照?”

程杰看着他们罕见的天然美颜,眼睛闪闪发亮:“必须会!我女儿女婿、外甥夫妻的结婚照都是我拍的,比影楼拍得好多了!”

陈母坐了下来,说:“你们最近要结婚吗?”

尹羲十分尴尬,拉住李斯言的胳膊,说:“没有,阿姨别听他胡说……”

陈母端了咖啡递给了尹羲,微笑道:“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就早点结吧。珍惜眼前的幸福,人生真的很快的,后悔时就来不及了。”

李斯言说:“我还没有求婚呢,不怪尹羲不乐意。”

陈母笑道:“你这小子,当初我就觉得你看尹羲的眼神不对,你每回来看我都要通知尹羲。我说别总打扰人家,人家也有自己的事的,你也不听。”

李斯言微微一笑,说:“姨妈,您独具慧眼,我也没有想瞒您。”

陈母说:“你这事儿,得想清楚,感情和婚姻不可儿戏。”

李斯言过去拉着陈母的胳膊,说:“姨妈,我没有儿戏。”

陈母叹道:“你跟你爸妈说去,我可管不着,但是你骗尹羲我是不同意的。”

李斯言笑着说:“我哪敢骗她呀,她可是当代侠女,只有她揍我的份。”

陈母和程杰都不禁笑出来,程杰又问他们婚纱摄影喜欢什么风格的。

尹羲心中挂念着自己的身体,说:“谈这些都早了,怎么说也得明年再看吧。”

尹羲和李斯言也没有在陈家吃午饭,称还要出去约会,陈母就没有强留了。

李斯言一边开车,一边聊起陈母的事,还说她现在可以放心了,陈母是一个聪明的人,知道怎么过好晚年的生活。

接着他又谈起结婚的事,尹羲才打断他的狂想:“我现在不能和你结婚。”

李斯言说:“大小姐,你睡了我你不负责的吗?”

尹羲挠了挠头,说:“斯言,我是为了你好。万一我明年就死了,你还因我有了一次婚姻,对你今后的人生会有影响的。”

李斯言觉得她的想法太奇葩了:“你这样的身体状况,好好的怎么会死,你还在纠结你可能会得病。”

尹羲说:“我不会浪费时间纠结,我只是选择更稳妥更负责任的方式。你还年轻,如果我身上有这个宿命,你爱过我就足够了,不要因为一个一年后就会死的女人改变自己的婚姻经历。如果我们现在结婚,然后我又得病,那么就会让你的家也会受到影响,家里刚办喜事又办丧事,多不好。”

“呸呸呸!什么丧事!”李斯言转头看向她,叫道:“尹羲,你没病!我是医生,所以我知道你没有病!听到了吗?”

“好了,开车呢,注意点。”

……

何小平因为故意纵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因为何小平和其家人没有民事赔偿能力,经过他们家人求了尹建华,尹建华同意在民事赔偿上合解,只收取二十分之一的赔偿额。何小平入狱后,他的妻子也拿不出钱来,尹家也从来没有向她催过债。

但是何小平因为赌博欠下的巨额债务却压在了他的家人身上,何小平的妻子为了孩子,最终决定离婚。因为法律规定,妻子不必偿还丈夫因为赌博欠下的债务,只有离婚,何小平的妻子才可以安然将他们的孩子养大。

这个案子告一段落,尹羲也放下了父亲死于火灾的事。她为了和李斯言在一起,在江城置了房产。她也打算在父母退休之后接他们在江城住,毕竟这里是有名的宜居城市。

她置办好房产的第一时间,李斯言就没羞没臊地坚持搬进来。

这日上午,李斯言依依不舍去上班了。尹羲因为昨晚被小兔仔子经闹得,稍稍晚起,正洗了澡就接到了当初在马场认识的张承宇的电话,约她去打高尔夫。

尹羲在新地方要站稳脚跟需要自己的社交圈,不然父母有生意界的圈子,李斯言有医学界的社交圈、李父有政界的社交圈、李母有教育界的社交圈,她一人宅着没有社交圈。如果只有她的世界过于单调就会在家庭里黯然失色,个人世界精彩度太不平衡一定不是长久之道。

正值初秋,天气晴朗,天空湛蓝如海,朵朵白云就像是那海上的扬起的白帆,宽阔的高尔夫球场绿草绵延,灌木丛、湖泊、沙滩错落于各个场地。

尹羲坐着球车赶到发球台时,张承宇和他的朋友已经到了有几分钟了,连忙给朋友黄总介绍她,称她的马术比他还好。

这几个月来,张承宇倒是约她跑过几次马,张承宇才发现她的马术不是和他一样好,是比他更好。

她不仅仅会骑马,但凡叫得出名字的项目,她都玩得极出色,比如射击、武术。她可是有在医院制服歹徒的传奇在的。

今天张承宇找尹羲倒并不是出于玩乐,只见他指着站在边缘的一个男人笑道:“那位不用我介绍了吧?”

尹羲早就看到王君实了,但是王君实居然像他们的助理或球童一样站在边缘,也没有主动来招呼她。

尹羲淡淡一笑,颔了颔首,说:“王总也在,世界真小。”

张承宇笑道:“小王总今天想找我融资,我和黄总对物流也有一点兴趣,想了解一下合不合适,可是我朋友中只有你是内行。你有没有兴趣一起玩玩?”

尹羲摆了摆手,笑道:“我投钱进‘君悦’不是神经病吗?我真打算下半生做物流,当时我们和平离婚时就不会那样干脆地放弃股权了。”

王君实听尹羲这么说,心头很着急,可是又不能当着张、黄二人的面喝止。

张承宇挑了挑眉,说:“当时‘君悦’的发展还很好,当初是很值钱的吧,你还视金钱如粪土吗?”

尹羲让球童取出一只球杆,她把玩着球杆,笑道:“我不太喜欢离婚的时候和男人为钱的事吵得太难看。况且,离婚后还和男人共同拥有一家公司会让我生活上不舒服。王总不可能全给我,那我就全给他了。”

这时王君实插口道:“阿羲,我们是和平分手,我把房子给你了的。”

尹羲微微一笑:“房子我很喜欢,我转手就卖了两百多万,卖了之后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张承宇哈哈大笑,说:“尹羲真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女人。”

尹羲挑了挑眉,说:“我就贪玩了一些,老顽童了。”

黄总笑道:“尹小姐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士都叫老顽童的话,那我是老得不成样子了。”

张承宇现在也不过三十三岁,黄总有三十八岁了。

尹羲雀跃欲试的样子,问道:“张总、黄总,咱们是四人两球比杆,还是四人四球比洞?怎么分组?”

张承宇微笑道:“既然是我请你来的,咱们一组,四人两球比杆赛。老黄你和小王总一组,没有意见吧?”

黄总笑道:“我虽然也想和美女一组,可是君子有成人之美。”

王君实觉得这是把他和尹羲给别人挑,自己是没有人想要的那一个似的,可是他好不容易搭上张承宇的线,不想就这么放弃。公司今年以来,财报越来越惨不忍睹了,这样累月亏损下去,银行还欠着一个亿,王君实的心在滴血。

尹羲在球场上也没有拖张承宇的后腿,与他同组击一个球时,就算他失误了,她仍然能把球打回正轨。

他们十八个洞打了七十四杆,但是王君实和黄总打了九十七杆,相差不是一点点。

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了,尹羲和张、黄二人言笑晏晏去饭店吃饭,王君实被冷落在后头。本来王君实打算在球场上拍张承宇的马屁,但是前妻在场,许多话说不出来,哈巴狗的笑也赔不出来了。

黄总笑着说:“张总和尹小姐就像是双剑合璧一样,这是职业水准了。”

尹羲谦道:“黄总你也太夸张了。”

张承宇说:“我觉得不夸张,尹羲小时候要是好好练球,就是中国最好的球员了。”

尹羲道:“小时候念书才是最重要的,哪有时间玩呀。况且,我小时候,国内也没有这条件。”

黄总叹道:“所以说是时代局限了一位天才。”

王君实怀疑地看着前妻的绝世风采,心中不禁想着她在离婚后都是怎么过的,不但变年轻漂亮,球技也变好了,以前她的水平不是和他差不多的吗?

到了饭店后,尹羲去洗手间上厕所兼补妆。

她补上了唇膏后,容貌也更明媚起来,气场更大了。

收了唇膏进小包包,走出了厕所,忽见王君实正在厕所门口附近。

王君实走近要来拉她,尹羲闪身避开,说:“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

王君实皱着眉头,说:“你跟我过来,我们到旁边说。”

尹羲说:“张总和黄总等着我吃饭呢。”

“就两分钟。”

尹羲跟他到了另一头的走廊角落,王君实前后看看没有什么人了,才说:“尹羲,你是一点都不念旧情呀,撇得这么干净,一分都不帮我。”

尹羲翻翻白眼,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说我有义务要帮你吗?”

王君实说:“现在‘君悦’面临着危机,需要融资才能度过难关,‘君悦’也是你的心血……”

尹羲摆手:“别,打从‘君悦’在产权上与我没有关系后,我就一点也不在乎它是死是活了。打从你不是我老公后,你的想法和处境同样和我无关。但是张总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更关心他玩得开不开心,投资合不合算。”

王君实说:“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你到底也爱过我。”

尹羲摊了摊手:“我现在不爱了呀。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跟你离婚吗?你当年背着我玩了多少女人,我觉得是怀着一颗对婚姻真诚的心跳进了粪坑里。我如果不爬出来就要被粪给淹死了。只要能尽快爬出你这个粪坑,‘君悦’算什么?‘君悦’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心血,是沾着粪味的一个囚笼。你现在只是我的前夫,我不恨你亦不爱你,你想请我为你办事,你得付得起钱,我的身价可不低。”

王君实如遭雷击,又似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时那稻草被生生剪断了。

王君实喃喃:“你骗我……你居然骗我。”

尹羲说:“你得了公司还装什么委屈?好像我对不起你一样。你在外头像只公狗一样床乱上,你还要求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你,汤姆苏都不敢这样想。”

王君实眼中透出崩溃之色,他在理智上虽知道尹羲在这段婚姻中没有对不起他,可是他仍然忍不住怨恨,一边怨恨她一边害怕她。或许他还有一分后悔,毕竟她现在是这样光彩照人,她既会赚钱,又会社交,是成功男人最完美的妻子。而家里刚生了儿子的“白幼瘦”是一个身世不堪,在事业上完全帮不到他,在社交中只会丢他的脸的女人。

尹羲和王君实先后到了度假酒店的包厢,尹羲和张、黄二人聊一些轻松有趣的运动项目的话题,王君实只有在间歇时间跟张承宇提起一起做物流项目的事。

张承宇谈淡道:“五亿不是小数目,但是你的财务数据不真实,企业内部也没有什么高端的管理人才。我很难接受你的条件。”

王君实说:“条件可以谈的。其实我们公司有新的管理人才,我只是没有带过来。”

张承宇说:“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这边拿了项目,要大量资金。要不你看看海州‘亿盟资本’的林小姐有没有兴趣。”

王君实说:“我也没有见过林小姐,张总可否引荐一下?”

张承宇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一笑:“我没有时间去海州,那边投资公司多,你拿着项目书多跑几家。”

王君实的心跌落了谷底,可是他不可能在这时发脾气。

一顿饭并没有吃太久,张承宇下午还有行程。王君实不能如愿,也只好回明州再说了。

……

王君实一回到家,就听到孩子的啼哭,正是他刚刚三个月的“宝贝儿子”在哭。原来孩子拉肚子了,儿科医生开了药,给他喂了药。

王君实看着正在给儿子喂奶的张琬凝,张琬凝的身材恢复了一些,只不过与他初见的纯净气质完全不同了。她仍然把自己收拾得很齐整,还化了妆。

张琬凝知道年轻漂亮就是她的资本,一但她失去了这个优势,她从男人身上更得不到什么。

但是王君实从这样的张琬凝身上也丝毫寻不到什么惊艳之感,心中比较她和尹羲的差距,只有无奈叹气。

这时王君实也不能认为自己是为了张琬凝和尹羲离婚的,而是尹羲受不了他在外的风流才火速离婚,连财产都不要了。

张琬凝多少知道王君实最近工作不顺利,在孩子睡下后,就去书房温柔解语关怀,她现在毕业了,还生了儿子,她想在今年领结婚证。

王君实听到她的一些没有卵用的安慰的话,打心底里看不起她,就让她别烦他、一边呆着去。

张琬凝看着还在书房忙着的男人,心头十分失落,回想当初他如天使闯进她的世界一样,她觉得自己得到了最好的爱情,可是她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张琬凝回房,看着儿子的睡颜,一双泪珠落了下来。

她后悔了。

她在和王家人相处的过程中就后悔了;

她在母亲生病时向王家要钱时被嫌弃时后悔了;

她在王君实不情不愿陪她回乡住了一天飞毛腿一样跑回城里时后悔了;

她在母亲去世时王家不露面,只能由她一个孕妇自己料理时后悔了;

她在挺着大肚子去答辩、参加毕业典礼时受到同学校友的异样眼光时后悔了;

她在看着女同学生去拍青春洋溢的毕业美照自己只能一个人安静地呆在角落抚着大肚子时后悔了。

她像是比校友们老了一代,可能因为她的男人年纪比较大吧。

张琬凝觉得自己不能耗在家里带孩子了,尽快入职公司,至少能领到几千块由自己自由支配的工资。

……

因为现在国家有了调控的新政策,控制贷款资金流入股市,尹羲之前在各大银行贷款的共五亿资金先后到期。

尹羲不得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套现了几支涨幅上的“妖股”,凑齐了资金,近日就在明州办理还款事宜。

这么大款项流动当然不是用现金的,银行办理大客户的柜台为了服务。她完成转账手续后,分行的钱行长还请她到办公室喝茶,有意讨教金融投资上的事。

尹羲这种现实主义的女子明白和银行保持良好的关系将来办什么事业都有方便的地方,于是就保守地跟他说了一些看法。钱行长对尹羲的身价估计不明确,但也知道她投资股票赚了不少钱。尹羲在他们行里有账户,资金流动巨大,这还只是一部分。

尹羲品着钱分行长上好的龙井茶,正想提出告辞,就见他的助理敲门进来,说是“君悦”代表来了。

原来“君悦”因为资金链断了,要增加贷款额度挺过难关,贷款的事就落在在“君悦”当财务副总监的张琬凝身上。

尹羲一见张琬凝也吃了一惊,她的气质显露苦相,完全不似原主记忆中这个时期的明媚娇美、青春逼人。

张琬凝见到尹羲在钱分行长的办公室里也吓了一跳,见到尹羲本能气虚。

钱分行长是人精,猜出尹羲和王家闹翻了,“君悦”如果没有融资和强力团队进入,靠他们自己贷款几千万也解决不了事情。

于是他当着尹羲的面跟张琬凝说那个贷款他不能批,“君悦”财报太难看,万一将来资不抵债,批了话他是要负责的。

张琬凝跟他说,他们行和“君悦”是长期合作关系,而且这笔贷款还有王家担保。

钱分行长呵呵:“有王家担保,那你让大王总和小王总来跟我说,你说了不算。”

张琬凝没有底气,说话不硬气,遇上钱分行长这种社会上的老泥鳅,哪里是对手?

张琬凝也不敢给“君悦”吹牛,因为连王君实的理念和信心完全处于混乱状态,张琬凝又怎么会有信心呢?

……

尹羲走到银行门口的停车场,张琬凝也刚好出门来。

张琬凝在尹羲上车前考虑再三跑了过来,叫了一声“尹姐姐”。

尹羲扶着跑车车门,淡淡笑道:“王太太,有何贵干?”

张琬凝眉宇闪过一分难堪,说:“我不是王太太,我……我能请你一起坐坐喝杯茶吗?”

尹羲说:“刚才钱行长非要留我喝茶,我又不能拂了他的面子,茶我是喝得够多的了。”

张琬凝眼波闪动,说:“其实我只是想告诉尹姐姐,我和君实从前不认识,真的是在你们离婚后才认识的,那时我去‘君悦’找你才遇上他。”

若说从前张琬凝对尹羲怨恨嫉妒,但是她吃过王家的苦之后才发现尹羲的好。想从王家拿到钱都是需要代价的,而且会把她的底裤都掀光,只有尹羲当年给她钱时不求回报,不会侮辱她,会跟她说,年轻的女孩不要因为出身和眼下的困难妄自菲薄,限定了自己的未来。

尹羲呵呵:“这跟我没有关系。我们没离婚时,他在外头玩的女人多了,你又不是他第一个玩的女人。”

张琬凝也早猜到了王君实的风流花心,可是听到尹羲说出事实时,把她的少女梦更加打得粉碎。

尹羲说:“每个人,除了出身要靠投胎本事之外,以后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你我都一样。我这样的娘家身家和商场本事,共同创业六年,从他身上得到了什么,你应该看到了。你觉得你在家世和才学上比我强吗?我念你年少无知,同为女人,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四个字:及时止损。”

尹羲上了跑车扬长而去,徒留张琬凝伫立寒风之中,望着街头川流不息的车辆,心中涌上对生活浓浓的无奈和孤独。

张琬凝苦笑,悲从中来:我岂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我现在一无所有。你又因为我们三人的尴尬关系早已与我恩断义绝,我离开王家后天下之大无片瓦属于我,我无处容身。现在除了儿子之外,我也没有一个亲人。

……

阳春三月,省人民医院。

尹羲两个月前刚刚做过身体检查,她的各方数据都很健康,所以她现在只来做血液检查,半个月做一次检查。

李斯言今天休息,陪着尹羲去检验科拿血检报告单。李斯言夺走了报告单,说:“我是医生,我来看。”

尹羲斜睨着他的俊脸,吐嘈:“德性。”

李斯言细细一看,哎呀一声叫,尹羲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白细胞不正常?”

李斯言说:“白细胞……很正常,可是……”

“可是什么呀?”

“HCG值超过一百了。”

尹羲活过两世的人了,反应过来:“我怀孕了?怎么可能呢?” HCG值是可以显示早孕情况的指标。

李斯言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尹羲女士,怎么不可能了?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尹羲瞪大了眼睛,说:“是不是你搞过什么鬼?”

李斯言笑道:“我没有能力‘搞鬼’,我只会跟你‘搞个人’。”

尹羲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咆哮:“浑蛋!我说了我的隐患未除之前不能怀孕、不能结婚,你还在背后作怪!”

几个护士路过时,看到被尹羲揪着耳朵的李斯言,朝他颔首,均是嬉笑的表情:“李医生,尹总,又来医院秀恩爱?”

李斯言歪着头以减轻疼痛感,冲护士姐姐笑了笑,挥了挥手,尹羲看到熟人多不得不收了手,扯起得体地微笑。

尽管从前有医院同事误会李斯言的女朋友是刘楚然,但是自从他正式介绍尹羲之后,也得到了医院所有人的祝福,并对他“高山仰止”。因为尹羲是在这所医院的医护人员眼里是“侠女”。

见护士姐姐们走过去了,李斯言拉了拉她,说:“哪有隐患?血液检测都很正常。”

尹羲夺过报告单一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主在一个月后发现时都比较晚了,现在还是一点征兆都没有。

所以原主的病很可能是她没有发觉的辐射或化学毒素引起的,那是意外还是谋杀?

现在她早早不在剧情之中,一切因果都不成立了,这对今生的她来说是永远的谜。

……

是年秋,王君实以3000万的价格将“君悦物流”卖给了“顺达物流”,因为“君悦”在本省和闽省的网络与服务还是有些优势的,“顺达物流”看中这一块,就收购了公司,将其服务体系并入“顺达物流”。

王君实创业失败,好在公司卖出去了,那一亿多的债务也与他无关了,顺达是物流业的龙头公司,资金充足,自然承担得起。

这3000万的钱就是他八年奋斗的所有了,仍然比工薪阶层多很多。

但是王君实因为精神受到打击,萎靡空虚便无心事业,手中有几个钱方便他一味在外头找新鲜的女人纵/情/酒/色。只一年时间,他已经中年发福,“胖若两人”,肤色暗沉,眼底发青。

已经瘦回去的张琬凝看到失败的男人配上这个卖相、荒/淫/下流的品性,觉得恶心透顶。每天躺在他身边,或者他要行/房时,张琬凝看着他身上的肥肉和脸上的皱纹,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大她一轮的老人气息,她都想作呕,她越来越厌恶当下的生活。

她才二十四岁。

对年轻女人来说,大叔只有温柔体贴和成功有钱才有魅力,这时的王君实对张琬凝就一点魅力都没有了。

再过了一个年,张琬凝以回老家祭祖为名离开王家,带走了两年的个人存款和当年他买给她的几件奢侈品。张琬凝没有再回王家,把孩子也扔在了王家,他们反正也没有领结婚证。

张琬凝觉得现在的自己至少比刚刚离开乡下来读书时的经济条件好一点,她要去工作,或者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就算傍大款,也要傍那种出手大方一点的男人,工作能力强一些的男人。

可是她兜兜转转遇上了好几个男人,原来有钱男人是最精明的动物,都差不多。因为她生过孩子,被生活磋磨得显苦相,年纪与那些十八二十的少女们也不具有优势了,顶级的大方“玩家”不会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记不得了,我很多年前看过的书还是文章,不知道是亦舒还是哪个女作家,说起年轻女孩傍老男人这件事。

那话大致意思是说:那是等价交换,正常女人吃不得这个苦,正常女人受不了床边的男人散发出来的老年男人浑浊的气息,所以说也就不要一味指责那些年轻女孩物质了。

当然,以王君实和张琬凝的年龄差,他还称不上老年人,只不过他后来被打击了雄心,精神上已经老了,让他很快从帅大叔变成了发福衰老的大叔。

写这个故事是看过太多的男富豪中年甚至老年身边换“白幼瘦”,然后声称她们没有钱味,不图他们的钱,是真爱。真是,不图他们的钱,难道图他们的老人斑吗?

原配为他们精打细算,在他们未起之时一次次维护了他们的利益,原配就是有身上有“钱味”?但是因为本书没有上什么暴光度好点的榜,我的写作状态不行,这个故事还是写短一点,不然要翻车翻太重了。

……

我在考虑下月开另一篇同人文。本来想写红楼,发现现在红楼差不多是万马齐喑。

或许写《捡个天仙当相公[天仙配]》,融合“年郎织女”和“天仙配”,颠倒男女角色的爱情及降妖捉鬼的故事。

这个故事大纲是比较完整的,只要作者在状态,写起来会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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