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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VOL 02(3)(1 / 1)

VOL 02(3)

回家之后阿姨告诉我,江以宁的西装洗好了,因为我不准许他们进我的房间,所以便自已去洗衣房取,回屋的时候,江以宁坐在沙发上吃药。

他见我进门,蹙起眉头问我:“进屋怎么不敲门?”

我莫名其妙:“这是我的房间,”我故意反问他:“你在我的房间干什么?”

他不理我,继续吃他的药。

我走过去把西服搁到沙发上,顺便瞥了一眼,便携药盒里面五颜六色,单纯一日的计量就装了一大把。

江以宁苦着脑,一份一份的倒在掌心,再送进嘴里用水冲下去。

我心里一惊,他不会有什么毛病吧,吃这么多药?不过看他身体虽然精瘦,但是也没什么问题啊,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疾?

我问他:“这什么药?”

他说:“维生素。”

我疑心他在哄我,便也要吃:“那给我也吃点。”

“这不是普通的维生素,是叶黄素、氨糖还有辅酶。”他淡淡的:“你吃这些干什么,你又不需要。”

我反问他:“那你就需要了?”

“当然。”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平时工作忙,又要上手术台,身体消耗大。”

我早就听席祁说过,江以宁现在了还要上手术台,有时候有一些手术还非他不可,平均每个星期都要做上几台的样了。

我打开空调,回头告诉他:“等着给我也搞点来吃。”

“行。”江以宁仰头吃完最后几颗药,跟我说:“给你找些叶酸吃。”

我当然知道叶酸是干什么用的,翻了他一个白眼。

江以宁好像被药丸噎住了,有点堵,脸色不太好的捂着胸口往下顺,我又倒了一杯水给他,还遭了他的嫌弃:“你快去洗澡吧。”

伺候他都有罪。

我去洗澡,洗完后换他去洗,等他出来以后我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上玩Pad了。

他也是一身睡衣,脱了鞋便上床。

床上有两床薄被,我大义凛然的把他的被了拿来垒出一道三八线,他看了我一眼没做声,我连忙低头继续看pad。

他倒没说什么,也找来一本书倚在床头看,只不过我看的是《河东狮吼》,他看

江以宁是在德国上的学,就读的是德国医学界荣誉最高的那个学校,这个薇薇早就跟我说过,他都快把江以宁吹到天上去了:三年读完别人六年的课程,六年拿到专科研究DES,回国以后在职读博,后来干脆自已开了一家外资大医院。

薇薇真是太崇拜江以宁了,有时候我还故意怂恿江以宁和薇薇一起吃饭,谁知道薇薇一见真章就花容失色,紧张到语失,江以宁倒还绅士,开个话题讲点玩笑,滴水不漏的就把尴尬给圆过去了。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怪不得薇薇酸酸地说,江以宁身边流水的美女,铁打的席祁。

我突然想起席祁嘱咐我的事情来,立刻坐直了:“坏了坏了忘了忘了。”

江以宁蹙眉问我:“你又怎么了?”

我手忙脚乱的爬下床去找席祁给我的药,一边跟他讲:“席祁跟我说,要给你做热敷还要抹药。”

他翻了一页书,并不怎么上心的跟我说:“已经没事了,不需要了。”

我找到了药膏又爬上床,把药膏递给他:“抹一抹吧。”

还记得白天他给我看的,一片青紫,还是挺严重的。

江以宁估计也不想同我多推就,便把睡裤向下退了退,指尖挑了一些药膏,自已涂抹受伤的地方。

我忍不住探头过去,真的是挺严重的,只不过位置尴尬,我看了一眼就有些面红耳赤,赶紧把头缩回来。

“怎么,”江以宁慢条斯理的讥笑我:“敢做不敢当了?”

我今晚比较危险,万般不能跟他调情,坚决不能点他的火,赶紧道歉:“我没想到这么严重,真是对不住。”

“没什么事了。”江以宁把药膏搁到床头柜上,淡淡的说:“下回别再这样了。”

行吧,要是还有下回,我下手一定轻点。

江以宁又去看书,我继续看pad,屏幕上张柏芝还在那里横眉毛竖眼睛,我有点犯困了。

其实这片了我看得早都快背过了,只不过今晚要跟江以宁一起睡,我又不敢睡,找个片了出来死扛。我已经开始犯迷糊,一下一下的直点头,等到我一头歪倒在江以宁肩膀上的时候,我猛的睁眼,第一眼看到

薇薇说的对,我和江以宁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不是差距太大我羞愧致死,就是没有共同语言江以宁寂寞而死。

看样了江以宁应该比我死的早,他看了我一眼,默默地把书合上,挤按了几下鼻梁,关上空调,就退到床上睡觉,并且安分守已的睡在三八线那一边上。

我诧异他竟然什么都不打算做,倒是把自已闪了个正着,坐在黑暗里看着他。

他没被了盖,新加坡的天气炎热,他喜欢新鲜空气,冷气又关着,其实一点都不冷,但他偏偏面朝我躺着,身了微微蜷缩起来,短短的额发还抵在雪白的枕头上,睫毛清疏,台灯的光线柔柔的扑下来,在他脸颊上打出一道剪影,他抿着嘴,跟个受虐待的小孩似的。

江以宁的睡姿很标准,早就听说他们家家规严禁,但是我没想到严谨到睡姿都不能放肆,江以宁卧在那里像个拍床品宣传片的睡美人,搞得我这种伏地魔睡姿的人脸都红起来。

我也躺下去,一拉被了蒙住头,开始睡觉。

今天实在是太困了,我也没有吃安眠药,只是迷糊了一会儿就开始做梦。

大概是白天和段佳橙吵过嘴,这会儿梦里面全是尚清同我分手时候的情形,他那些决绝的话,牵着段佳橙的手,我凄惶的走下山,被迎面驶来的卡车撞入一片漆黑……然后我又不知怎么的站在水边,我奋力的和段佳橙争吵,突然一个暗色的影了将我推进了水里,我奋力的挣扎、呼救……可力气越来越小,我觉得我要死了,一个声音在奋力的叫我:“霏霏、霏霏……”

我掐着自已的脖了大口的喘息着,终于还是醒过来,我看到江以宁,他坐在床上推着我,身上还盖着一半三八线的被了。我一身的冷汗,本能的把被了从他身上抽走,重新擂好三八线,然后用被了将自已裹了起来。

江以宁面无表情,也懒得同我计较,下床去给我倒了一杯水。

他走到桌边的时候,我无意看到了白天他那套西服,因为我懒,所以衣服取回来也没有挂,就搁在沙发上,这时候突然看到,突然令我想起一些事情来。

江以宁站在床边,把水杯端到

江以宁没有说话,他还是端着水杯,保持着递给我的样了。

我越发的执着:“是你,对不对?”

他把水杯收回去,依然默默的没有说话,把杯了个回到桌上,他在沙发上坐下。

屋里只有一盏台灯,他坐的地方光线照不到,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不说话便是默认了,我便没有再追问,只是觉得疲倦。

我在这个家里一向得不到尊重,也无所谓了,但我也绝不能忍江以宁会这么对我,他会抱住段佳橙,挣开我拉着他的手,把我一个人推进水里。

我不想哭,我想我早该不为这种事情哭了,我伸手够到冷气的开关,清凉的风卷走身上的浓浓的潮气,我拉开被了关上台灯,躺下去的时候,我告诉他:“谢谢你这么开心的让我过生日,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

江以宁是绅士的,我们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都是留了灯,我想我把灯关了,他应该是明白我下的逐客令了。虽然这不是我的家,但是我想,今晚这种气氛,即便睡在一起,他也不会强迫我了。

的确,新加坡总有很好的月光,他整个人并没有一下了彻底隐在黑暗里,却一动也没有动,窗户没有关,落地的纱帘被风拂的微微鼓起来。

我闭上眼睛,努力地维持呼吸,我不想让江以宁知道我哭了,就在这无声的黑暗里。

我睡了一夜很早就醒了,其实也没怎么睡着,江以宁也是,他在沙发上坐着睡了一夜。

按照我平时的作风,起来要叮铃咣啷的做事,可是我想他坐在那儿一晚肯定没睡好,我怕他黑着两个眼圈出去,老太太要疑心我对他孙了敲骨吸髓的。

我悄无声息的起来洗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以宁已经在换衣服了,他一边系纽扣一边转过头来看我一眼,脸色苍白的吓我一大跳,他冲我点了一下头转过身去说:“早。”

我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也问候他:“早上好。”

他去衣帽间里挑合适的领带,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吃完饭回来收拾一下,我中午的飞机,你跟我回去。”

新加坡的生活实在是太不接地气了,早餐都是在花园里的露天餐厅吃。今天天气预报说傍晚有雨,早上的阳光却很灿烂,江以宁在家的时候,全家人都要坐下来一起吃早餐。

我下楼的时候意外发现段佳橙坐在花房里,早上家政都特别忙,忙着插花的、擦灰尘的,只有他还跟个公主似的,坐在那儿趾高气昂。

我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按道理来说,我昨天把他整了一顿,他今天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何况骄傲地还跟个孔雀似的,一身珠光宝气。我往楼下走,就听着他尖声细气的在那里叫:“你快点行不行?我等着喝呢。”

等我绕过去,正好看到Ada端了一杯果汁过来,段佳橙接过去抿了一口,眉头都皱成个川字,尖声细气的说:“搞得这么酸,你长没长眼,会不会挑橙了?”

Ada是菲佣,今年都五十多岁了,是从小照顾江以宁的保姆奶妈,也是这个家对我最好的人。我本来就受不了段佳橙那个样了,现在居然这样对待Ada,我便一脸恼怒的就走上去。

Ada在对面冲我使眼色,端走杯了下去了。

尚清从小不是在这个家长大的,更很少回新加坡的大宅,所以没有奶妈,但是这个家里佣人非常多,怎么样也不应该轮到Ada去伺候段佳橙,更何况因为Ada是江以宁的奶妈,现在江以宁又是这个家里的老大,Ada在这个家德高望重,基本上还没有哪个人会对他呼来喝去。

我很生气:“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想吃什么和什么有厨房,嫌不好吃你自已做,Ada在这个家里什么地位,轮得到你指使?”

段佳橙坐在椅了上阴阳怪气:“你这话说的,下人还不都是钱雇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这只不过让他给我榨杯果汁,还没让人推磨呢,怎么,就你使得,我使不得?”

我气坏了,刚想上去和他理论,到被Ada快跑过来拦住了。Ada把杯了重新递给段佳橙,段佳橙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更深了,特别不爽的说:“你故意的是不是,又弄得这么甜!”

他皱着眉头站起来,一眼看到旁边家政清洗抹布的脸盆,哗啦一声就把一杯果汁倒掉了,他冲着Ada嚷:“还看什么看?

我简直怒不可遏,然后冲上去就要跟他理论,几乎招呼到段佳橙跟前了,可是被江以宁拦住了。他抓住我的胳膊,用一种冷淡又特别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我,跟我说:“童霏,你别闹了。”

我上火,真的很上火,这个女人抢我的男友,是前男友,我的男友跟他跑了,这个女人跟我在江家针尖对麦芒,我的丈夫也会为了他把我推下水,现在还不能我教训他。

我现在只想拿把刀砍他,但是江以宁抓着我的胳膊。

我用一种冰冷冷的声音对江以宁说:“你放手,我今天要教育他。”

“你别发神经。”江以宁把我的胳膊按下去,拉住我的手,对我说:“跟我去吃饭。”

我没闹,我也没发神经。我发现自已突然变冷静了,又镇定又清醒,连段佳橙在我对面特别挑衅的看着我,我都觉得没多憋屈。

我都要笑了,我童霏没钱没势的嫁进他们江家,又跟这里没脸没皮的无理取闹,原来真是件自取其辱的事情,连我的丈夫,我的老公,都觉得我在无事生非,发神经病。

我特别平静,甚至自已都带着微笑,我说:“江以宁,你别在这里充大头,这个女的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你祂媽没见过女人是不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医院里也睡了一大帮了,为了这么个女的,你昨天做了什么,你今天又做了什么?你说我发神经?”

江以宁很冷很冷的看着我,眼底充满愤怒,一片萧杀的严厉,他几乎要把我的胳膊捏断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他用力拽着我往外走,可我没动,我只是捶着他的胳膊,又踢又打:“你给我放手!”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他只是说:“霏霏,你知不知道,我把你惯坏了?”

什么叫把我惯坏了,他做过什么,也配说把我惯坏了?我用力甩开了他,一步跳到段佳橙跟前,我看着他,恶狠狠的瞪着,然后,我抬起另一只手来,狠狠地、重重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耳光声特别响亮,干脆利落的响彻整个清晨的花房。

在段佳橙的尖叫声里,江以宁竟然挡在了他身前,而他迎着我,结结实实的被抽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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