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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请君入瓮(1 / 1)

奶凶奶凶的样子让肖三郎满腔的怒火忽然就熄灭了,他搂着晏酒酒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晏酒酒被他吻的无法呼吸,脑子里七荤八素的,连思考都做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晏酒酒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时,肖三郎终于放开了她,他哑着嗓子道“酒酒,我很早就说过,既然我们成亲了,就不会有和离的那一天。”

“我也说过得看你的表现,你要是对我不好,我才不要你。”晏酒酒搂着他的脖子,忽然吻了上去,这一吻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等一切结束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以后的事了,晏酒酒浑身是汗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肖三郎任劳任怨的打水帮她擦身子,等她舒服了才草草冲了个澡躺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事就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此时晏酒酒已经冷静下来,任性妄为不是她的性格,而且她也不会要求对方放下一切以她为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就像她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下自己的脚步一般。

“对不起。”晏酒酒越是善解人意,肖三郎就越是愧疚。

“没什么对不起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晏酒酒倒是想的很开,她转身窝在肖三郎的怀里,“倒是你,去了京城可不许跟那些高门大小姐有什么牵扯,我虽然家世比不上她们,眼里却容不得半点沙子。”

“你放心,我绝不会多看她们一眼。”肖三郎保证。

这时晏酒酒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看着晏酒酒安静的睡颜,他无奈一笑,也抱着晏酒酒安心的睡去。

与此同时桂公公终于回到了京城,他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去面见乾元帝,此时乾元帝还在批改奏折,看到他进来乾元帝放下朱批,看向他道“回来了。”

“老奴拜见陛下。”桂公公忙跪下以头磕地。

“起来吧。”乾元帝的声音温软了几分,“这一路你辛苦了。”

“能为陛下办事是老奴的福分,老奴不辛苦。”桂公公是真的不觉得辛苦,这种差事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乾元帝看了他一眼,“马屁精。”

桂公公笑嘻嘻的起来,“陛下,老奴见到了晏亭主。”

“哦?”乾元帝来了兴趣,“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能让眼高于顶的肖三郎动心,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回禀陛下,那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女子,丝毫不像是出生农家的女子,她豁达而从容,面对老奴也是不卑不亢,这样的女子老奴还是第一次见。”提到晏酒酒,桂公公变身话唠说个不停。

乾元帝忽然道“出去了一趟,这话都变多了。”

桂公公嬉皮笑脸道“老奴多年不曾出门了,这一路也算是见识了不少事情。”

提到这个乾元帝忽然不高兴了,他虽然是皇帝,但他要想出宫并不容易,而且不论去何处都侍卫仆从成群,他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他瞪了桂公公一眼道“你明知道朕出不了门,竟敢在朕面前炫耀,该掌嘴。”

桂公公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但他打的并不重,看向乾元帝道“陛下可消气了?”

乾元帝的神色忽然就收敛了,他定定的看着桂公公许久,桂公公被他看得心里发麻,小声道“陛下怎么如此看着奴才?”

“老桂啊,你我相识多少年了?”乾元帝抬头巡视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在看看自己日渐苍老佝偻的身体,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悲凉。

桂公公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却还是回答道“奴才是八岁那年来到陛下身边的,那时候陛下才六岁……”提到往事,桂公公眼中也不免有几分怀念。

时光啊,真是如同流水一般,一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

“如今朕快五十了,而你已经五十多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对我却越来越小心翼翼。桂公公,在你眼里,朕变了吗?”乾元帝忽然问道。

桂公公更加迷茫,但他还是开口道“陛下,老奴只是恪守职责,陛下是天子,老奴只是一个奴才……”

“够了。”乾元帝忽然打断他,“你退下吧。”

桂公公心里一慌,忙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他走之后乾元帝回到龙椅上坐下,这个位置确实够高,但却失去了一切,相濡以沫的妻子,懂事贴心的孩子……

想到孩子,他就浮现肖三郎的脸,他的孩子很多,但唯有肖三郎是他的妻子给他生的儿子,自然是不同的。

偏偏那孩子一出门就是几个月,连看都不回来看看他。

乾元帝的心情有点不太好,他是帝王不假,可也是个寻常的父亲,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多在意自己一些,因此他才特意下了密旨让肖三郎回来一趟。

这时小太监在门口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乾元帝眉头微蹙,“不见,让她回去吧。”

他心中唯一的皇后是肖三郎的母亲宁氏,后来封孟氏为后不过是为了权衡各方势力,在他眼里,从来没有当孟氏是皇后过。

“陛下为何不见妾身?”孟皇后越过小太监走到乾元帝面前,“妾身叩见陛下。”

乾元帝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对旁边诚惶诚恐的小太监摆摆手,小太监立刻心里神会退了下去,他离开之后乾元帝看着孟皇后道“你来做什么?”

“臣妾想着再过几日就是姐姐的忌日了,特意来问陛下打算如何祭祀姐姐。”孟皇后长相美艳大气,穿着正红的朝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让她看起来宛如一个假人,乾元帝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幅模样。

见她提起去世的宁氏,乾元帝瞪了她一眼,“你没资格提她。”

“陛下还在怪妾身?”孟皇后微微一笑,“可是陛下,当初你明明知道我要对她做什么,但是你没有阻拦呀。”

这话宛如一把刀子狠狠的插进乾元帝的心口,他捂着胸口看着孟皇后,“孟娴淑!你放肆!”

但孟皇后根本不怕他,她目光平静的看着乾元帝,“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陛下不必如此激动。我听说陛下秘密召太子回京,若是太子知道他母亲的真正死因,你说他会怎么对待你这个冷眼旁观的父亲?”

孟皇后的话字字句句都戳在乾元帝的心口,他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龙椅上,脸色又红又白。

他想到了去世的宁氏,宁氏是他的发妻。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先帝给他挑选的妻子也不是什么后门望族,但他很满意,因为他们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

他们成亲之后情投意合,日子过得好不自在,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成亲几年宁氏都没有身孕,这让宁氏十分着急,那时候她提出纳妾的事,但乾元帝拒绝了。

那时候他满心都是宁氏,眼里根本看不见其他的女人。

他原本以为会一辈子这样,但谁能想到夺嫡之战就此开始,他的几个兄弟斗的你死我活,而此时宁氏也被牵扯进去,因为宁氏的祖父曾经是罪犯,被他的兄长以此为要挟逼迫他站队。

他为了这件事吃不下睡不好,毕竟那个时候两方势力势均力敌,他若是站队,那么他站的那个人一定会赢,可他担心对方会卸磨杀驴。

就在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孟皇后的父亲承恩公给了他第三种选择。

他当时提出让孟娴淑嫁给他,而宁氏必须让出正妻的位置,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可后来宁氏知道了这件事,她以死相逼让乾元帝娶了孟娴淑,在宁氏的逼迫下,乾元帝只能娶孟娴淑,娶了她之后,她每天都恪尽为妾室的职责,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后来成亲没多久孟娴淑就怀孕了,宁氏比他还高兴,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不过因为孟娴淑的怀孕,他和承恩公府的关系更加密切,在承恩公的帮助下,他强势崛起,最后坐上了皇位。

上了那个位置没多久,他被迫收了各方势力送来的女人,后宫很快就充盈起来,后宫的女人接连有孕,而这时孟娴淑已经生下了长子。

可越是如此他对宁氏就越是愧疚,后来他去了宁氏那里,这一次宁氏怀了身孕,在他的刻意保护下,宁氏拼死生下了肖三郎,之后宁氏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但乾元帝对她依然十分愧疚,这时各方势力已经被他收拢的差不多,他便想要给宁氏皇后之位,但宁氏拒绝了,不仅如此,她还联合了孟娴淑。

在她们的合谋下,她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差,一开始他不是没阻拦过,但是他拦不住,因为孟娴淑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对他的后位虎视眈眈。

在后来他对宁氏的好感被磨练的越来越少,再后来他已经能做到视而不见了。

在这种情况下,宁氏的身体彻底垮了。

在宁氏弥留之际,他又一次踏入了宁氏的宫殿,此时的宁氏早已形如枯槁,她不愿意见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最丑的一面,但乾元帝还是进去了,他看到了骨瘦如柴的宁氏,明明她是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子,他不知道宁氏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成了这样。

后来宁氏死在了他怀里,宁氏告他,她从来不曾后悔过,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流下泪来,他抱着宁氏的尸体痛苦的哭出声,知道许久才冷静下来。

在后来他力排众议让宁氏以皇后的身份入葬,在后来他迫于压力封了孟娴淑为后。

想到这些往事,他原本涣散的眸光逐渐有了光芒,他转头看向孟娴淑,“你走吧。”

其实孟娴淑没什么错,她只是喜欢乾元帝而已,为了爱一个人,她把自己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每个人都有错,每个人都有。

孟娴淑想要成为乾元帝的妻子,而乾元帝想要权利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至于宁氏,她想要乾元帝不受她的影响。

可到头来他们谁也没有得到这里想要的东西,不得不说这个结果很讽刺。

“我不会让太子回来的,太子的位置本来就是齐王的。”孟娴淑忽然道。

听到这话乾元帝眼神一厉,“这大宣的江山是萧家打下来的,朕想把皇位给谁就给谁,你孟家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他这些年受够了孟家用当年那件事来挟持他,这也是他厌恶孟娴淑的原因,他只要一看到孟娴淑就会想到自己的软弱无能,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宁氏,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想要和普通夫妻一般相敬如宾根本就不可能。

“那我们就走着瞧。”孟娴淑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笑容。

如今薛清凝还不知道肖三郎娶了晏酒酒为妻,她还在满心欢喜的等着肖三郎回来娶她。是因为她和其他妃子联合出手阻拦了她的消息来源。

当初她这么做其实很简单,就是不想肖三郎有薛家做后盾,而且这个世道对男子格外宽容。

肖三郎长到二十岁身边都没有女子,晏酒酒不过是个低贱的农女,她的存在对薛清凝没有任何影响,毕竟日后她有各种手段可以对付晏酒酒。

可偏偏他们都小看了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农女,她竟然能让乾元帝封她为亭主,那么她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就要重新掂量了。

“孟娴淑,你莫非想要谋反?”乾元帝瞪她。

孟娴淑微微一笑,“自然不会,我是这大宣的皇后,我的儿子是嫡子也是长子,我不过是想让他继承祖宗家业,怎么算谋反呢?”

她看着乾元帝微微凸起的腹部,充满血丝的双眼,她忽然笑了,她从旁边取来一面镜子,“你看看你,在看看我。这些年时光并没有在我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但你却从当年的翩翩少年变成了现在的糟老头。”说到这里孟娴淑自嘲一笑,“当初的惊鸿一瞥让我惦念到现在,这么多年的执念也该散了。”

乾元帝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冷漠的看着孟娴淑,“你确实没变,一路当年的蛇蝎心肠,一如当年的不折手段。”

听了这话孟娴淑连话都不想跟他说,转身离开,她宽大的裙摆拖拽着划过地面,发出簌簌的响声,许久这声音淡去,宫殿里变得安静下来。

乾元帝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神。

而此时远在吉安县的肖三郎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却丝毫没有睡意。

晏酒酒睡了一觉醒来,见他还没睡着,诧异道“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肖三郎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

晏酒酒刚好睡够了,关切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再过一段时日便是我母亲的忌日,可我至今还没有为她报仇雪恨。”宁氏去世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他清楚的记得宁氏是怎么像一朵失去水分的花朵一般的,甚至他亲眼看着他的父亲是如何无视他的母亲被那个女人害死。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宁氏自愿的。

宁氏从一开始确实逼迫乾元帝娶了孟娴淑,但她并非没有怨,可是她怨又如何呢?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她没有强势的娘家,没有显赫的才情,她很清楚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所以她选择在乾元帝对她还有愧疚之心的时候死去,只要她死了,那么乾元帝就会永远记得她,也会对她的孩子多几分关心。

可以说宁氏为了肖三郎殚精竭虑,费尽心机。

但肖三郎什么都不知道。

“你母亲……是怎么走的?”晏酒酒能感觉到他的难过,实际上她并没有体验过失去至亲的感觉,她无他体会肖三郎的心情,但她想要做点什么,让肖三郎不那么难过。

“她……她是被家中的主母害死的。”说起这个,肖三郎眼中浮现一抹恨意,他只怪自己不够强,不能保护自己的母亲。

“主母?”晏酒酒诧异道“你母亲她并非正妻?”

不怪她诧异,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嫡庶之分还是十分严苛的,若他是庶出,他绝不会有这样的气度。

“她原本是我父亲的发妻,可我父亲为了主母娘家的势力将她贬妻为妾……”这些事他很少对旁人说,但晏酒酒不同,晏酒酒是他的妻子,他愿意跟她说这些事。

听了这番话,晏酒酒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才道“逝者已逝,你别太难受。”

“酒酒,我绝不会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其实他不是不明白当初乾元帝这么做的缘由,但他明白不代表他能接受。

“我相信你。”晏酒酒坚定道。

“谢谢。”肖三郎抱紧了晏酒酒,他们都不会在重蹈覆辙,他们会依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转瞬之间天就亮了,肖三郎难得陪晏酒酒多睡了一会儿,晏酒酒睁开眼发现他还在,诧异道“你今天怎么还在家?”

“我后日便出发了,这几日我想多陪陪你。”肖三郎不舍道。

“我这里不用你陪,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晏酒酒从来不是那种粘人的性格,也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有些事情是会变成习惯的,而一旦成为了习惯就很难在更改,既然如此,她选择从一开始就将这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酒酒。”肖三郎充满怨念的盯着晏酒酒,“你就不能哄我一下吗?”

他觉得晏酒酒太冷静了,仿佛对所有的事情都无所谓,这让他很是不习惯。

晏酒酒认真的想了想道“不能,我只会哄孩子,你又不是我的孩子。”

肖三郎被她这话气得无可奈何,他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出去打猎了。”

晏酒酒诧异,“怎么突然要去打猎?”

“我是猎户,当然要打猎。”肖三郎坐起来,“而且我想去打几只野鸡来给你补补身子,另外野鸡的羽毛也挺好看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若是我回不来,那羽毛就当是给孩子的礼物。”

“你想几根羽毛就打发了?”晏酒酒的语气有点危险。

肖三郎忙道“自然不是,到时候别的礼物我也会准备,但这是我亲手准备的,意义不同。”

“这还差不多。”晏酒酒满意了,“那你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受伤了,我会担心的。”

“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肖三郎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好好在家等我。”

晏酒酒眉头微蹙,诧异的看向他,“你要去做什么?”

“打猎。”肖三郎对上她的视线,再次道。

晏酒酒却觉得今天的肖三郎有点奇怪,她盯着肖三郎看了片刻道“不管你去做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也要记得我在家里等你。”说到这里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还有孩子,他或许不是你亲生的,可……”

“我明白。”肖三郎打断她的话,他有无数次机会想要告诉晏酒酒,可他始终没有开口。

晏酒酒点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你就去吧。”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肖三郎不舍的放开她换上衣服出门。

刚走到门口他就遇到了肖老三,肖老三看向他道“已经准备好了。”

肖三郎点头,“那我就先走了,你守好酒酒。”

“属下领命。”肖老三恭敬道。

肖三郎起身出门。

在他走后没两刻钟,秦老板就收到了消息,他激动的腾的一下站起来,“好,我们立刻跟上。”

“公子,你要亲自去?”绿荷诧异道。

秦老板激动的摩拳擦掌,“自然是要去,我要亲眼看到他被我踩在脚底下无法翻身!”

其实秦老板也不明白为什么,尽管他查了好几次肖三郎的身份,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户,可他就是讨厌肖三郎,他总觉得肖三郎身上有一种让他不舒服的气质,让他想要毁灭肖三郎,让他在自己面前露出惊恐的狼狈神情。

绿荷不确定他能顺利,但嘴上却恭维道“奴家祝公子心想事成。”

秦老板高兴的捏住她的下巴,“好!你的心意我收到了,等本公子回来,定会给你一个妾室的位置。”

绿荷心中不屑,面上却露出惊喜的神色,“真的?公子您对奴家太好了,奴家无以为报。”

“那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秦老板狠狠的亲了绿荷一口,这才放开她出了门。

绿荷在他离开之后,找了一个借口去了他的书房,在书房翻了一圈之后找出自己的卖身契,她将卖身契捏在手里,又拿了一些银子,最后拿了一些银票驾车离开了这里。

出门之前绿荷对门房说她去附近的寺庙为秦老板祈福,门房并没有怀疑,将她放了出去。

离开秦家之后,绿荷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清晰了很多,她握着卖身契直奔吉安县。

而秦老板这边并不知道绿荷的举动,他正骑着马朝着晏家村的山上走去。

这时肖三郎已经到了山里,他不止了几个陷阱,随后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听到林子边缘传来声音,肖三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转身去了旁边的山上,很快他就射中了一只野鸡,野鸡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掉落在地上。

肖三郎一跃而起落在树梢上,不多时秦老板就带着人走了进来,然而他的人都是没打过猎的小混混,根本没有防备,好几个掉进了陷阱之中。

“啊啊啊!”突如其来的落空感让他们惊恐的大叫出声,林子里的鸟儿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飞走。

秦老板也没想到林子里会有陷阱,他看着掉入陷阱的下属,不悦道“你是怎么走路的?”

“秦老板,快拉我上去。”小混混脚下软绵绵的,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不断往身上爬,吓得他两股战战,浑身发抖。

这是肖三郎拎着野鸡拿着弓箭从林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们诧异道“秦老板,怎么是你?”说着他打量了一遍秦老板和他身后的人,恍然大悟道“莫非你们也是来打猎的?”

他这幅傻白甜的样子让秦老板阴测测的笑了起来,“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是来打猎的。”

肖三郎继续装傻,“那你们来错地方了,而且你们人太多,动物可比你们想象的要聪明的多,他们听到动静就会立刻逃走。”

秦老板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人立刻上前将肖三郎团团围住,肖三郎惊恐道“秦老板这是想做什么,不会是想抢我的猎物吧。”

“谁要你的猎物,我要你的命。”秦老板一看到他这幅故作害怕的模样就气得浑身发抖,他冷笑着道“我今天确实是来打猎的,但你才是我的猎物,肖三郎,束手就擒吧,或许我还能心软饶你一命。”

“秦老板好大的口气,一开口就是饶我一命,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话音落下,肖三郎将箭搭在弓上随意一射,离肖三郎最远的小混混被射中了腿,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秦老板脸色一便,“肖三郎,你竟然还敢反抗!”在秦老板看来,如今的肖三郎已经是阶下囚,他不跪地求饶就算了,竟然还敢反抗,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肖三郎没说话,他又连放了三箭,每一箭都箭无虚发,准确的落在每个人的腿上。

秦老板这次来一共带了四个人,其中一个是马夫,一个掉进了陷阱之中,剩下四个都被他射中,秦老板惊恐道“你……肖三郎,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没有杀人啊,我只是打猎的时候不小心射中了他们,不是吗?”肖三郎一脸无辜,一边说一边朝着秦老板靠近,此刻的肖三郎浑身气场全开,那种经年累月养成的帝王之气压得秦老板透不过气来。

“你……你无耻。”秦老板慌乱道。

肖三郎不以为意,“随便你如何说,此刻你才是我的阶下囚,你试图杀我,而这些就是人证,你说官府会怎么判呢?”

肖三郎不是没有能力杀了他们,但他是太子,总不能知法犯法,交给官府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秦老板盯着肖三郎,回想这一切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对不对!”

肖三郎瞥了他一眼,轻蔑道“就凭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将你这个祸害彻底清除而已。”

“你!”秦老板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这个小镇乃至吉安县,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给算计了!

“肖三郎,秦家不会放过你的!”秦老板咬牙切齿道。

“那我就等着秦家为你讨回公道。”肖三郎笑的平静,秦老板看在眼里,心里莫名的发慌。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老板两股战战,此时此刻他忽然明白之前的那个流氓为什么会退缩,那个时候他还以为他是胆子小,如今来看他应该发现什么事情,可他竟然没告诉自己!

秦老板气恼不已,但现在他自身难保,根本没办法找他麻烦。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配知道,你只知道,落到我的手里,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话音落下,原本寂静的林子里忽然出现了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黑衣人默不作声的出现将秦老板等人全部抓起来。

肖三郎开口道“将他们送到吉安县衙,姜大人会知道该怎么做。”

“是,主子。”黑衣人恭敬的应了一声,飞快的带着他们走了。

秦老板被带走之后才发现他错的离谱,肖三郎哪里是什么没本事的小白脸,他分明就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

只可惜之前他被肖三郎的表象蒙蔽了双眼,让他做出这种不自量力的事。

只可惜他现在醒悟的太晚,一切已成定局,他无力改变。

解决了秦老板,肖三郎认真的打起了猎。

他今天的运气不错,几个时辰的时间就打了几只野鸡和兔子,看着白萌萌的小兔子,他没有痛下杀手,而是选择带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他途径晏老二家,正出门溜达的晏稻看到他忙道“姐夫,你怎么在这里?姐姐呢?”

“你姐姐在家,岳父岳母在吗?”肖三郎想到要离开一段时间,晏酒酒身边虽然有肖老三,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而且晏老二夫妻俩是晏酒酒的亲生父母,有他们在,晏酒酒也能安心一些。

“他们在地里干活儿呢,姐夫您快进来歇歇脚。”晏稻亲昵道。

肖三郎想了想跟了进去,而这一幕被跟来的晏致远看在眼里。

是了,今天肖三郎对付秦老板的时候他也在林子里,倒不是他故意去林子里的,而是自从上次之后,晏老太太就病了,家里的银子日益减少,而他没办法,只能到林子里想办法,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一幕。

犹豫晏致远从一开始就躲在角落里,以至于肖三郎没发现他。

后来秦老板被带走,晏致远就悄悄的跟了出来,他跟的很隐秘,心情颇好的肖三郎居然没发现。

天知道他看到那一幕有多震撼,那一刻的肖三郎仿佛天神降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贵气,一股让他难以企及的贵气,这让他既自卑又莫名的愉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心情,但他就是有这种想法。

而这时肖三郎进了晏家,他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却也不敢靠的太近,他沉思了许久,最后还是沉默着回到了家。

躺在病床上的晏老太太听到动静,虚弱道“致远,是你回来了吗?”

晏致远忙进去将她扶起来,愧疚道“奶奶,是孙儿没本事,没能赚到银子。”

“致远,我的致远啊,是奶奶不好,是奶奶不争气啊,竟然让你吃这样的苦。”晏老太太自责极了,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恨不得死了,不拖累晏致远才好,可她偏偏不能,如果她死了,晏致远就得守孝,三年之后才能参加科考,到时候他年纪也大了,这不是晏老太太想看到的。

“奶奶,您对我好,我孝顺你是应该的。”晏致远私心里自然是不想照顾晏老太太的,可现在他母亲在铺子里干活儿,他妹妹在王家做丫鬟,他父亲早就带着那个妓子远走高飞杳无音信,除了他之外,竟然再没有一个人可以照顾晏老太太。

“我的好孙儿,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苦呢?”晏老太太自责的心都要碎了,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是怨恨晏老二一家。

想到晏老二,她看向晏致远道“致远,你跟你二叔说过我的病情吗?”

“奶奶,以后我们不要去打扰二叔家了。”晏致远在见识了肖三郎的手段之后,这才明白肖三郎根本不是他招惹的起的人。

哪怕有什么仇什么怨,起码等到他有权有势再去算。

有句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前提是他有足够的权利。

“致远,我也是他娘,他不能不管我。”晏老太太在晏老大父子俩面前就是面慈心善的老太太,在晏老二一家人心中,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奶奶,您能不能别折腾了,您每去一次二叔家,二叔就更厌恶您一分,连带着我也被怨恨上了。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您能不能为我想一想?”晏致远原本不想跟她说这些,可这老太太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他只能提点她。

“他凭什么厌恶我,不管我对他做了什么,我都是他老子娘!”晏老太太激动道。

晏致远实在不想看到她犯蠢,苦口婆心道“祖母,您扪心自问,之前对二叔一家做的那些事不过分吗?让酒酒堂妹去客栈做小二,不让晏稻堂弟吃饱饭,天天都让他去干活儿。您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若是您是二叔,您不会怨恨吗?”

晏致远不是希望她反思,他只想让晏老太太安分一些。

“我……”晏老太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祖母,答应我,别在去找他们了好吗?”晏致远恳求道。

晏老太太看着瘦了许多的晏致远,含泪点头,“好,祖母不去了,祖母听致远的。”

“谢谢祖母,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了。”虽然他对晏老太太的观感很复杂,但他更希望晏老太太活着。

“致远,我苦命的孩子。”晏老太太一想到他现在孤身一人,心里就难受极了。

“祖母,不要说这些了,孙儿没什么不好的。古语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老天爷对我的考验。”晏致远露出坚毅的神色,让晏老太太更加心疼了。

“好孩子,我不说了,你快去歇一会儿,自己做点东西吃吧,祖母现在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还成了你的拖累。”

“祖母千万别这么说,您要是不饿我去一趟镇上,把从林子里挖来的草药卖了,应该能换一些药回来。”晏致远这个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否则他也不会靠上秀才。

“你去吧,路上慢一些,不要着急。”晏老太太嘱咐道。

“我知道了。”晏致远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带上东西去了小镇。

而肖三郎留在晏老二家等晏老二和李大雪回来,因此错过了晏致远。

晏致远一路来到小镇,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来到晏酒酒家门口,肖老三看到他瞬间变脸,“你怎么来了?”

“肖叔,我是来看望酒酒的。”晏致远的姿态放得很低,加上他长得还算不错,这张脸极具欺骗性。

圆圆听到动静立刻出来,看到晏致远诧异道“这位公子是?”

“姑娘,在下是酒酒的堂兄,我听说她怀有身孕,特意采了一些草药来给堂妹补身子,还请堂妹收下。”晏致远看到突然出现的圆圆,心里升起一丝不平衡。

他如今为了晏老太太的病殚精竭力,可晏老二一家却事不关己,这也就算了,晏酒酒竟然还使唤起了丫鬟,这让他心里极度不平衡,可他还是得忍,谁让他没有晏酒酒这样的机遇呢。

“原来是堂公子,不过奴婢得问过夫人才能让你进来,还请堂公子见谅。”圆圆礼数周全,对晏致远也十分敬重,可她越是如此,晏致远的心里就愈发不平衡。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怨怼,看向圆圆道“姑娘太客气了,还请姑娘通传一声。”

“公子稍等。”圆圆又行了一礼,这才回到房间,晏酒酒听到圆圆的话,眉头微挑。

晏致远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自从上次之后,晏致远就一直很安静,莫非最近晏老太太又做了什么妖?

带着好奇,晏酒酒开口道“你去请他进来吧,记得准备茶点。”

上门便是客,虽然他们之间有诸多不愉快,可在外人眼中他们仍然是一家人。

“是。”

不多时晏酒酒走了出来,晏致远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看出她身上的衣服布料贵重,他下意识的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心里更加难受了。

“不知堂兄来找我有什么事?”晏酒酒从容不迫的坐下,此刻的晏酒酒落落大方,和他记忆中扭捏的晏酒酒判若两人。

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的境遇竟然反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他忙掐了自己一把回神,“酒酒,我确实有件事想告诉你。”说着晏致远看了一眼周围,“这件事事关重大,你能不能让他们都退?”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他们不会偷听的。”晏酒酒并不相信晏致远,他们之间从晏致远心安理得的享受晏老太太从晏老二一家剥削而来的好处时,就注定是对立面。

晏致远没想到她竟然不相信自己,可他必须要以此为筹码,跟晏酒酒讨要好处。

“酒酒,今天我在树林里看到肖三郎了,他带着一群黑衣人,那个时候的他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晏致远压低了声音说道。

但遗憾的是晏酒酒反应平淡,“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酒酒,难道你不觉得他欺骗了你吗?”晏致远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反应,震惊又有点不敢置信。

正常人得知自己被丈夫骗了,不该生气,不该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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