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盛那么嚣张跋扈,他会允许你在他的床上撒泼?”
刘昭仪脸颊涨红,羞愧难堪。
司马世政又问周亦凝,“你今天来慈宁宫,就是为了揭露朕和刘昭仪的丑事?”
周亦凝微微低着头,“皇上误会了。嫔妾只是想劝谏皇上3思。”
“劝诫?”司马世政笑了起来,“皇贵妃,你是觉着朕太年幼,所以想趁机给朕当头1棒?”
周亦凝抬眸,直视司马世政。
所以,嫔妾认为皇上最好是恩威并施。恩,可以对百官,对宗室,对宗亲,尤其是对皇叔司徒盛。”
司马世政蹙眉。
周亦凝继续说道:“皇上登基以来,先是收拢权柄,紧接着又颁布圣旨册封诸位公主郡主做皇后。这1举动引起了宗室和百官的不满。宗室认为皇上有偏颇。皇上是不是该改变态度?”
司马世政淡漠地看了眼周亦凝,“皇贵妃倒是对朕挺了解的。”
司马世政笑了笑,“那么,皇贵妃觉着朕应该如何处置宗室?”
周亦凝迟疑片刻,“皇上,您该立皇长孙为太子。皇长孙乃是皇族嫡脉,身份尊贵,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都足以压制住宗室,稳固朝堂。”
“皇贵妃说完了吗?”司马世政忽然发声询问。
周亦凝点头,“臣妾已经说完。请陛下示下。”
司马世政笑了起来,“皇贵妃说得对极了,朕该立皇长孙为太子。刘昭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刘昭仪急了,她不服气,“皇上不是早就立了皇长孙为太子。”
司马世政呵呵1笑,“刘昭仪糊涂了。朕是立了皇长孙为太子。可是太子已经病逝。”
“陛下英明!”周亦凝赶紧拍马屁。
司马世政哈哈大笑起来,“皇贵妃,你果然聪慧。你这番话,让朕茅塞顿开。原本朕想着,暂时不立皇长孙为太子。待皇长孙长大之后,朕再立皇长孙为太子。现在朕决定,立皇长孙为太子。”
刘昭仪脸色刷白,“不行!绝对不行!皇上,你怎么能够立1个外姓人为太子。”
“皇上,这件事需从长计议,千万不能草率。”周亦凝试图劝阻。
司马世政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此事朕心意已决,皇贵妃不用多说。”
刘昭仪咬牙切齿地说道:“臣妾坚持反对。”
“放4!”司马世政勃然大怒。
刘昭仪不服,她昂首挺胸地看着司马世政,“皇上是不是觉着我是毒妇,污蔑皇上和刘昭仪有私情?皇上,我们夫妻两人是清白的,谁都不信。”
司马世政怒火攻心。
刘昭仪却怡然不惧,毫无退缩之意。
司马世政冷哼1声,“皇贵妃,朕敬你是老人,不与你1般见识。不过刘昭仪犯了错,就是犯了规矩,按照宫廷律例,该罚。”
周亦凝跪伏在地上,恭敬地说道:“臣妾恳求皇上饶恕刘昭仪。”
刘昭仪讥讽1笑,“皇贵妃,你装模作样给谁看呢?你分明巴不得我死。”
周亦凝说道:“我的确希望你去死。但是我不希望你因此惹怒皇上。刘昭仪,我劝你适可而止。否则皇上震怒,你担待不起。”
刘昭仪冷笑1声,“你算哪根葱,竟然教训本宫?皇贵妃,你以前在后宫嚣张惯了,连自己几斤几两也弄不清楚了吧。”
周亦凝轻叹1声,“刘昭仪,我是不是嚣张,你心知肚明。刘昭仪,我不管你对我怀有多少恨意。
总归,今日这个局是我设的,和别人无关。刘昭仪若是真想报仇雪恨,就冲着我1个人来。”
“你休想。”
“刘昭仪。”周亦凝语带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的底线,便是护着我身边的亲近人。如果你敢伤及我身边的人,我就算豁出命,也会和你鱼死网破。”
“好啊,正合本宫意思。来人,给本宫掌嘴。狠狠地打,往死里打。”司马世政冷酷吩咐。
刘昭仪闻言,惊慌失措,大声叫喊道:“不要……”
“来人,拖下去。”司马世政不理会刘昭仪的哭诉。
“皇上,不要,不要!”
刘昭仪的呼救声渐渐远去,随即就没有了动静。
司马世政挥挥手,让御林军退下。
周亦凝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司马世政盯着周亦凝,“你是个聪明人,朕很欣赏你的睿智和果断。朕问你,朕要立皇长孙为太子,你有何建议?”
“启禀皇上,微臣不敢妄加揣测圣意。不过依微臣愚见,皇上立皇长孙为太子,最好能在皇长孙成年之前。如此才能避免内部纷争。”
“哦?你是说让皇长孙当皇太孙?”
周亦凝摇头,“皇上,微臣所说的当务之急是立皇长孙为太子。至于皇长孙什么时候能够成年当皇帝,这取决于皇上。皇长孙年岁尚幼,皇上不必急于1时。”
司马世政盯着周亦凝,目光深邃。
良久,司马世政笑了笑,“皇贵妃,你的建议非常不错。不愧是曾经伺候朕的嫔妃,脑袋瓜子灵活。”
周亦凝低头说道:“皇上谬赞。”
周亦凝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司马世政。
她以为司马世政肯定会提拔皇长孙为储君,毕竟司马世政刚才还夸她聪明。
司马世政说道:“朕听说你将你娘家侄女许配给皇长孙为侧妃,朕想知道皇贵妃你是怎么想的?难道在你心里,只要皇长孙成了皇帝,你这个做母亲的就会飞黄腾达?”
周亦凝暗骂司马世政无耻。
司马世政这是变相逼迫她表态。
周亦凝抿唇1笑,“皇上多虑了。皇上乃是95之尊,皇位唾手可得。微臣岂会奢求其他。只是微臣的那个侄女,她性格跳脱,恐怕难堪大任。皇上若是想立嫡长子为太子,微臣倒是觉着嫡长孙可堪大用。”
司马世政笑了起来,“你倒是会说话。”
司马世政站起来,走到周亦凝的跟前,伸手捏了把周亦凝细嫩柔滑的小脸蛋,“皇贵妃,今日你救了皇长孙,你可以向朕提1个请求。”
周亦凝眼睛1亮,她看了看4周,压低了嗓门说道:“皇上,您知道我的情况,不能侍寝。如今我只有3个儿子。”
司马世政皱眉,“皇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嫌弃皇长孙的出生。”
“微臣岂敢!微臣是想,既然皇上要立长孙为太子,那么微臣能否借机让我的3个儿子入宫读书,将来辅佐皇长孙。”
司马世政似笑非笑,“你认为朕会答应吗?”
周亦凝直言不讳,“微臣不敢奢求。微臣只盼望皇长孙能继承皇位,平安健康长大。”
司马世政盯着周亦凝,“你的野心不小。”
周亦凝坦荡说道:“皇上,您说的没错。微臣有野心,微臣不甘心屈居人下。”
“哈哈……”
司马世政仰天长笑,“朕喜欢聪明人。”
周亦凝福身行礼,“谢皇上谬赞。不过微臣的要求,皇上未必会同意。微臣只是希望3个儿子能进宫念书。”
“3个儿子?”
司马世政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利弊。
周亦凝趁热打铁,“皇上放心,只需皇长孙1人进宫读书。”
司马世政问道:“皇贵妃,你不怕朕杀了他们?”
“微臣不怕。”周亦凝掷地有声。
司马世政眯起双眸,“好大的胆子。”
周亦凝笑道:“微臣只是不愿意看到皇长孙早夭,所以微臣才会铤而走险,为皇长孙谋划。皇上英明,微臣佩服。”
司马世政冷漠1笑,“皇贵妃,你很聪明。可惜你的运气不怎么好。你这辈子注定是孤独终老,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