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面的车上下来几个人,手里还带着明晃晃的片子,全汉真忍住撞击的疼痛,1脚踹开车门,直接拔枪就射,跟在后面的孔太吉见状,麻溜躲闪冲动自己的车后,火速从后备箱里拿出1杆霰弹枪:“阿西巴的狗崽子,真以为自己能耐了!”
骂咧声中,孔太吉1喽火上前,不远处,刚刚下车的李钟硕被散弹所贱碎的车玻璃崩到肩膀,当即踉跄几步,滚到路边草丛,全汉真见状,怒斥起来:“狗日的混账,崔却虎真是个畜生中的畜生,我们辛辛苦苦为他卖命十几年,现在竟然要这么搞,既然这样,那就看看谁的命硬,1句话,今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只不过全汉真这边就俩人,李钟硕伤了肩膀,战斗力骤减,孔太吉这边更有2十多个人,优劣1眼看到底,没有几分钟,全汉真也被飞溅的碎铁华打到脑袋,满脸鲜血,眼神都有些涣散,旁边的李钟硕强忍着痛爬过来,1把扯开他,自己持枪顶上去。
面对这样的情况,孔太吉又看了看表,深知不能在浪费时间,必须速战速决,于是他冲身旁的几个家伙道:“你们给我4面围上去,弄死他们,让后赶紧撤!”
“孔理事,那俩家伙都有枪啊!”手下自然顾忌许多,不敢贸然露头,毕竟没有谁想吃子弹。
可孔太吉很清楚,再这么拖下去,等到附近的警查赶来,他们这些人的麻烦就大了,到时候会是什么结果,没有人敢去试,于是孔太吉1把揪住其中1个手下的头发,怒声:“再啰嗦1个字,我现在就崩了,给老子冲上去!干掉他们,懂么!”
撂下话,孔太吉蹭的从藏身位置出来,抄起霰弹枪对着李钟硕2人躲挡的车子就是压制射击。
几下强劲儿的攻击,李钟硕俩人被打的不敢冒头,否则必定脑袋开花,趁着这个机会,身后的几个手下立刻带着各自的人4面围上去,眨眼功夫,1群家伙抡起刀子就上来。
面对这种情况,李钟硕刚刚抬手就要开枪,1人1刀下来,李钟硕的手就被砍的耷拉下来,枪也滚落,几步外的全汉真吐出1口血水,强挣着眼怒斥冲来,撞开这孙子,自己却被紧跟上的两人1块撂翻,连着就是手起刀落,看到这里,孔太吉快步走来,手下将李钟硕和全汉真拖到草窝子里,瞅着2人半死不活的模样,孔太吉用枪对着李钟硕的脑袋:“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连主人是谁都分不清楚,简直该死,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去向上帝忏悔吧!”
强声之下,几乎昏迷的李钟硕竟然咧嘴笑起来,搭配着他满脸鲜血的模样,那简直是地煞俯身:“你们这些狗崽子,如果不是我们落魄了,还轮不到你们来撒野,放心,你们活不了多久,我说的!”
“阿西巴的狗崽子,去死!”刺耳的嘲弄让孔太吉非常恼火,下1秒枪响,可是孔太吉却踉跄1步,周围的手下都是1惊,再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岔路方向竟然冲来两辆车,只见黄鸣子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并且那1枪也是黄鸣子开的。
原来金成泰得知消息让郑启铁立刻赶来搭救,奈何距离太远,恰好黄鸣子这个不显山不露水天天好似夜游神的家伙同时送来1帮外地佬的动向消息,联合之前被袭击的事,金成泰果断让黄鸣子跟上去,弄清楚状况,在得知这些外地佬是要收拾崔却虎流放的手下后,黄鸣子立刻出手。
“看来崔却虎那个老王8蛋快要到嗝屁的时候了,竟然连自己的人都干掉,这么下去,谁还愿意为他效力卖命,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佬,真是愚蠢又该死!”骂咧声中,黄鸣子已经冲来,孔太吉原本就对这种事带有不安的心情,毕竟他们的根基是在釜山,原州市的情形十分复杂,再加上金成泰不管怎么样,也算控制住了新哲派和斗山会,外加还有个尹志希,这些人足够崔却虎喝1壶,所以他才会急着尽快解决李钟硕两个叛徒,奈何机会运气实在不凑巧。
面对黄鸣子的出现,孔太吉回身1枪打去,让后就要结果李钟硕和全汉真,可是枪里已经没子弹了,情急之下,他让手下冲着李钟硕和全汉真2人就是1阵刀子加身,让后匆忙撤退,待黄鸣子追到跟前后,看着地上的两个血人,他立刻告诉了金成泰。
得知情况的金成泰让黄鸣子赶紧把俩人带回来,绝对不能落到那些制服哥手里,同时又让私人医院准备好急救手术,奈何李钟硕受伤太重,没到私人医院就挂了,剩下的全汉真,大夫抢救多时,也给了希望渺茫的态度。
“阿西巴的狗东西,看来崔却虎那家伙是真的急了!竟然这么胡来!”金成泰忍不住唾骂,跟着他问黄鸣子:“之前听你说是1帮外来佬干的,查清楚那些人的底细没?”
“听说是崔却虎从釜山那边找来的!具体是什么组织的混账,我还得再查!”黄鸣子反问:“怎么?你是不是怕了?我可提前告诉你,釜山那边的家伙级别势力都相当的强,绝对不是江原道这些小打小闹的人能够比的!“
“我怕?我怕个屁!”金成泰呵斥道:“从我走到这条路上以后,我就没怕过,现在是有人和我过不去,懂不懂,在这里我提前告诉你,咱们好好合作,我保证不会亏待你们,因为这些事到最后得到的利益不是我想的,我要的是楼上的那个位置!你们要的是名声利益和权势,所以说你现在最好不要打什么歪心眼,否则我完蛋了,你也会彻底失去在原州市的占有力!”
“哼哼,你不用拿这些屁话吓唬我,这些日子来,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用不着你提醒,当然了,金成泰小哥哥,您最好信守你的若言,要是你敢违背欺骗,那我保证,我可比你的敌人更可怕!”撂下话,黄鸣子带人离开,门口的全永3见状,稍作考虑,过来道:“前辈,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你想说什么!”金成泰问了1句,全永3上前1步,低声:“那个黄鸣子虽然现在帮你做事,可是依照他的态度和目的,很可能在某个点就会背叛你,所以您得造作准备,不然他就会像张京哲那样突然就背刺您了!
对于这些提醒,金成泰没有反驳,因为他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经历很多以后,金成泰意识到,无论是黄鸣子还是张京哲,他们都是为了目的利益前行,如果在他这里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利益优势,只要这些人的脑子没有被驴踢过,那么他们1定不会改变旗帜位置,反之就算再怎么的合作,也根本没有忠诚可言,于是金成泰笑了笑,道:“放心,我想黄鸣子是个很聪明的人!1定会做出对的选择!”
也就同时,医生从外面进来:“金先生,全汉真救过来了!”
“人没死就好!有醒过来说话么?”金成泰再问,医生点点头:“那个家伙似乎想要见你,您看您是不是去1趟,不过我建议您不管想说什么,最好简单点,毕竟这家伙的情况非常不好!”
得知这些消息,金成泰拄着拐杖来到重症监护室,病床上,全汉真微微示意,金成泰靠近后,取下了他的氧气面罩,低声:“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只要在我这里,我保证你的安全!”
“李钟硕怎么样?”全汉真问,金成泰没有回答,全汉真自顾笑起来:“我就知道,那个家伙其实不必死的,可是他总想着抱有幻想!”
“幻想什么的无所谓,你也不用啰嗦,我想知道你们俩到底对于崔却虎有什么威胁,竟然逼着这个混账要杀了你们,不要告诉说什么搞了地区选举的选票,那玩意儿根本没有什么用,所有的席位早就在那些人的控制下定局,你们不过是再闹1些没有皮用的借口而已!”
“他们都说你这个混账有些让人意料之外的魔力,现在我总算确定了!”全汉真1阵苦笑后,重重咳了几下,金成泰给他戴上氧气面罩,足足缓了有个几分钟,全汉真才示意摘下面罩,道:“这次崔却虎的计划可以说是万无1失,不管我们死或者不死,朴关戎的对抗力都会大幅度减少,在首尔方向的支持率也会全线飙升,你唯1的翻盘机会就在于如何让崔却虎成为臭虫死去,不然等到舆论风波过去,你和你的原州市力量就会彻底被瓦解!相信我的判断!”
说完这些,全汉真很是疲惫的闭上眼,见状,金成泰给他戴好氧气面罩,转身出来,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金成泰思索好1会儿,脑子里并没有什么闪光点,毕竟全汉真的话和他自己的猜测相吻合,在这种情况,朴关戎这些人肯定不会擅自出手,因为没有任何优秀的猎手会在猎物可能伤害自己的前提下出手。
不过事情总有转机,当金成泰这边陷入局势的困境时,崔却虎那边碰到了新的麻烦,并且这个麻烦着实让崔却虎感到恶心,甚至恨不得立刻将闹腾的混账给宰了,但是徐必到给他1句话,直接让崔却虎打消了这个十分没有度量的想法。
“崔议员,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混混,那家伙是春川市警察厅的生活秩序部部长刘1祯,她就是冲你来的!你让我干掉她,简直可笑!要做你自己做,我现在就带人离开,返回釜山!”
面对徐必到的态度,崔却虎是有火难出,有气难起,经过短暂的平缓心态,崔却虎道:“这事你不用管了,你继续负责金成泰那边的麻烦,我接到张京哲的信,新哲派的李哲海已经亲自带人对他发起进攻,这两天的情况非常不妙!”
“新哲派的家伙我来应付!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和我们会长再联系1下,将这里的情况给说清楚,不然刘1祯那个娘们儿1定会把你连根拔起!别当我说的是玩笑,因为那个娘们的人已经开始调查你了!”
与此同时,进驻原州市的刘1祯果然将人散开,哪怕没有地检下达的联合行动命令,她也在按照警署的规矩进行彻查,同时刘1祯很清楚崔却虎早就将这里的地区警署和洞警支署的关键人员给买通了,所以她没有大张旗鼓的行动,而是直接来到南区平邑洞警署课长阮2甲的家里,这个阮2甲起初还不知道春川市警察厅的动作,因此当刘1祯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时,这位区警署课长愣了愣,跟着就慌张起来。
“刘部长,您怎么来了?我这也没有提前接到消息!您这实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急躁中阮2甲都有些语乱词飞,完全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可刘1祯进屋以后,她大眼扫看了阮2甲的院子,跟着道:“你这个别墅小院看起来不错啊!”
仅此1句,阮2甲顿时吓的汗水布满额头,跟着刘1祯身后的助理警查赶紧上去拿出纸巾,笑着道:“阮课长,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满头大汗,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我们可以去医院检查检查!
对于这些充满潜台词意思的话,阮2甲连气都喘不匀称,可刘1祯就像没有注意似的,随便拉过1把椅子坐下道:“阮课长,我记得你是去年才从原州市警署提调南区任职课长的,这1年来你的工作做得还不错,值得表扬,现在我看了看你的情况,确实如此!”
话到这里,阮2甲彻底怂了,因为他已经品出刘1祯怪罪的意思,于是这位南区警署的课长当即噗通跪下,连连哀求:“刘部长,我知道错了,求您看在我的苦劳份上,给我1次机会,我保证1定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有任何隐瞒的!”
“你错了?真是笑话,我什么都没有问,你什么都没有说,怎么就说自己错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冤枉你呢!”刘1祯笑呵呵的说话,可眼神中的气势就像剑1样扎进阮2甲的身上,奈何阮2甲能够做到现在的位置,足以证明他不是傻子,其1刘1祯突然到来,十有89是为了原州市的地区选举混乱1事来的,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的背后还是议员崔却虎和原州市的新晋地方大佬金成泰的争锋,加上前些日子突发的几起枪击案,这事虽然被原州市警署给按住,可是没有人能够保证春川市警察厅那边不知道,再1个刘1祯没有任何通告直接来到自己家,就代表了第2层意思,刚刚发生的崔却虎宣讲会混乱事发点就在南区平邑洞,正是自己的辖区,包括选票被作假的事也都是交付自己的所在警署负责,这两件事放到面前,阮2甲听从命令没有走流程去上报,同样是违背规矩,最后就是刘1祯暗中的审讯味道,身为1个地区警署课长,阮2甲1年顶天了也就赚个几千万韩元,可他的房子起步价保守估计就过亿韩元,再加上屋子里的摆设和装潢也不符合1个课长应该有的档次,所以这层问罪勾结贪污的腔调足够将阮2甲给牢牢的按在地上,稍有不慎,刘1祯就会将他给送进去,因此在这种威胁下,阮2甲身为聪明人,知道此刻表忠心是唯1的机会。
果不其然,在阮2甲的求饶中,刘1祯收起笑脸,将铐子摆在桌子上,道:“原州市的警查体系被那些个混账给渗透多少,你这南区的直接问题牵连到那个层级,1点点的全都给我说清楚,我或许会给你记下证人功劳,不然你猜猜我会把你送到那个监狱去!”
面对威胁,阮2甲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照办,很快他就把刘1祯想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到最后刘1祯听得浑身哆嗦,因为她没有想到崔却虎的力量竟然这么大,原州市的警查竟然有这么多人为他所用,待心口的火气稍微平复1些后,刘1祯问:“原州市警署宋9海什么情况!他在崔却虎的计划中站到那个位置?”
‘这个不好说!”阮2甲不敢胡言乱语,略有所思:“宋9海课长要说和崔却虎没有关系,也说不过去,我们这些查办地区案子的人都要将关键消息送到他哪里审核,最后由宋9海课长上报到警察厅,可是要说有关系,之前我个人听说,仅仅是个人听说,崔却虎想要趁着金成泰那个混账被警察厅的卧底计划抛弃后,用原州市的行政级别位置来做交换,与宋9海课长谈合作,拿下金成泰的人和势力,可是宋9海课长拒绝了,同时还将崔却虎的1些手下给抓了,这事我们南区警署也参加了,所以从这里看,宋9海课长似乎和崔却虎不是1路人,应该还有着自己的做事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