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欧阳明昨天开了一间酒店，两个人目前还没出来。”
颜星凉：“……”
“你想问的是这个吗？”
颜星凉：“……”
“都是成年人，在国内应该也算正常吧。”
颜星凉：“……”
谢九洲沉吟片刻，“你觉得这种事情应该结过婚才能做？”
“不是……”
颜星凉没想着要打探她姐个人生活，但总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感情还没确定的时候，就稀里糊涂的————
“婚前应该试试，不然怎么知道合不合适，你觉得呢？”
颜星凉：“……”
谢九洲看颜星凉不说话，默默反思几秒，“我又说了不合适的话？在国内是不是不能和女生讨论这个问题？我对你耍流氓了吗？”
“也不是……我……”颜星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就是我们可能还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
“为什么？”
“……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吧。”
谢九洲好像听懂了似的点点头，又追问一句，“那你觉得什么程度的关系可以和你讨论？”
颜星凉现在觉得她应该吃完午饭就回家。
“我明白了。”
颜星凉不知道谢九洲到底明白了什么，但她绝对不会好奇的多嘴了。
车子终于停了，颜星凉迫不及待地下车，看着眼前一片绿油油的地方。
又是高尔夫球场吗？
“这边。”
谢九洲喊她，前面带着路，让人帮着挑了一套合适的骑装。
“骑马？我也不会。”
“很容易，我教你。”
颜星凉出来的很快，谢九洲牵着马在不远处等着，旁边站着个专业的驯马师。
谢九洲帮着调整了两下衣服上的魔术贴，然后让颜星凉放松下来尝试着接近。
“你别紧张，马对人的情绪很敏感，慢慢来，不急……”
颜星凉轻轻触碰，看着允许她靠近的小白马笑了起来，“它好可爱。”
“它叫吉娜，是匹蒙古马，性格很温和，它喜欢你。”
“我也喜欢它。”
谢九洲轻轻笑了，让颜星凉先牵着走了一小圈，然后教她怎么上马。
颜星凉学得很快，谢九洲亲自帮她调解马镫的高度，亲自示范要时刻保持住的骑姿和持缰方式、扶助方式。
“它在回应我？它懂了？”
“嗯，吉娜很聪明，她今天很配合你，要不要试试慢走，来，试着用你的腿驱动……手不要僵硬，跟着吉娜的头和颈一起动……”
谢九洲在旁边看了会儿上手的颜星凉，才伸手牵过自己的黑马，翻身上去，往远处跑开了。
颜星凉看着，满眼艳羡，她有点理解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了。
谢九洲跑回颜星凉身边，他身下的那匹黑马有些得意的晃了晃大脑袋，然后往吉娜这边贴近。
吉娜躲了两下，最后认命似的不动了。
谢九洲神色舒展地拍了两下，看向颜星凉开口：“下次教你快步，再看看能不能试着跑起来。”
颜星凉有点期待，可又无法确定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我们要封闭式集训，可能要好一段时间不能出来。”
“那你能确定出来的时候，告诉我。”
颜星凉认真的点头，对上谢九洲有些揶揄的表情忍不住开口保证。
“这次一定。”
“好。”
颜星凉说完笑了，整个人都很轻松又没来由地感到羞涩。
“谢九洲。”
“嗯。”
“我该回家了。”
谢九洲把人送到了颜星越所在的酒店，她在大堂里等了一会儿，看到颜星越大步从电梯那边出来，后面跟着要拉她又被甩开的欧阳明。
“姐。”
“走！”
欧阳明看到颜星凉收敛了些，追在颜星越后面出了酒店。
“明天我去你家……”
“别来。”颜星越毫不犹豫地拒绝。
欧阳明还想说些什么，颜星越叫的车子已经过来了。
“颜星凉上车！我们走！”
车子拐进主车道，颜星越才抒了口气，闭着眼睛往后靠着，满身烦躁。
“这事别和家里人说。”
颜星凉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车里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只能嗯了一声。
快到家的时候，颜星越坐起来整理了下衣领，拍了拍脸，“看起来怎么样？”
“看起来很累。”
颜星越从包里翻出粉饼，对着小镜子拍了几下又叹气，最后补了下口红，可还是遮盖不住眉眼间的疲惫。
“妈要是问起来，就说熬夜了。”
两个人回到家，徐钰在客厅里坐着，正和以前的两个老同事聊天。
“天天都不着家，星凉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还拉着她在外面疯。”
颜星越无视徐钰的念叨，带着颜星凉对着两位阿姨问了好就想上楼休息。
“往哪儿去？”徐钰喊了一句，“先坐，你柳敏阿姨说他亲家有个堂亲，今年博士刚毕业，和你年纪相仿，你明天有没有空……”
“没空。”
“你这孩子！能不能知个好歹，你柳敏阿姨好不容易来一次，如果不是觉得还不错，怎么会特意介绍给你！”
颜星越本来就烦，回到家又听到这种话，脾气就上来了。
“您能不能不要每天就盯着这个了？你要是觉得我在家里碍眼，我就搬出去住！”
“你说什么胡话，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都是为了你好才……”
“不需要！我都这么大的人了，真的不需要你这么操心了！”
徐钰听到这话也来气，“我难道想给你操心吗！养了你们三个，你是最让我头疼的，这么多年给你介绍了多少个，就不见有一个让你满意的，你说说，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
“长得帅，身材好，自己有钱，三观合适，不在外面乱搞，知道怎么尊重人。”
“你什么意思？谁不尊重你了？”徐钰站了起来。
旁边坐着的柳敏表情尴尬，“别、别说孩子，现在的孩子都这样，不想结婚，我那亲家堂亲读书读得人都呆了，我觉得也不怎么合适。”
“找过日子的男人不需要那么活泛，她都多大了，哪里还有她挑人家的份！”
“多大了？我多大了？是变成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了吗？”
“姐……”
颜星凉要劝，被颜星越推到一边。
“每天回来都这样，我在外面怎么样你就一点不关心，就只盯着我有没有人要这件事，你就那么着急把你的闺女推给别的男人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