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也未曾料到,这夏发竟然也是有着这般的实力,之前在为夏发把脉祛毒之时,恐怕夏发便是有意隐藏着自己真实的实力。
狼子野心却又心中怯懦之人,凡事总是遮遮掩掩,便是如同夏发一般,若不是如今子嗣断送了性命,恐怕不到最后危机的关头,众人也是不会知道这夏发究竟是和实力。
只是夏发有哪里知道,今日寻仇上门的苦主非同寻常,即便是拿出全部的实力,恐怕也要把小命断送于此。
面对气势汹汹的夏发,少康自然是没有丝毫的惧色,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立在原地。待到夏发落在了少康的身前,少康便是缓缓抬起头来,迎着夏发的目光怒目而视。
“你可还认得我?”少康朝着夏发冷冷的说道。
夏发双目一眯,眼神轻轻落在少康的身上,微微一愣,回过神来之时,却已是满面的惊恐之色,原先那股气势瞬间丢了大半。
“是你!你居然逃出来了?”夏发畏惧的说道,眼神飘忽,不禁朝着高浩望了几眼。
高浩却是轻挑阔眉,随意说道:“你看本衙内也没用,本衙内不过是偶然间破了一个阵法而已,我也不知道其中之人是你的苦主,如今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本衙内不插手。”
夏发听闻是高浩将少康从阵中放出,心中自然是震怒不已,自从高浩到了这夏氏一族之后,没有半点建树不说,夏氏一族更是遇到了诸多的麻烦。
“既然你还记得我,那就废话少说,动手吧。”少康眼眸猛然一瞪,弩起双拳,如虹一般的灵力顿时又一次爆将开来。
少康此时的面色带着几分的凌厉之气,多少能看出些许当年意气风发的影子,在这冰封的阵法之中,少康的身躯如同停滞了一般,依旧是千年前的模样,只是这修为也是一并没有些许的变化。
夏发自然心中也是知道这一点,千年前自己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走卒,如今早已是今非昔比。
“你已在阵中困了将近千年,如今这世界早已面目全非,你真当我还怕你不成?”夏发冷哼一声,心中稍稍一考量,仗着自己这一身的修为,也算是有了些许的底气。
“试试便知。”
少康早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脚下猛然一蹬,夏氏一族门前那片空地,整个便是如同落星坠下一般,瞬间多了一个硕大的坑洞,而少康的身形已是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高浩心中微微一沉,不禁感慨道,这便是真仙的实力,举手投足之间,竟是有撼山裂地的气魄,想必破开虚空的力道,这这些真仙境界之人的手中,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夏发也未曾见过少康的全部实力,当年少康与后裔一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牵扯甚广,寻常的族人早已是被驱散。
夏发眼神急转在眼前搜寻少康的身形,然而未等那一双眸子抓到些许的痕迹,一声怒喝已是从万丈的青空之中落了下来。
少康在空中划过一道虹光,自上而下,延绵数十丈,而那道虹光的末端,便是少康极强的一掌。
高浩眼神一凝,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那虹光之中,周遭的空气早已是扭曲成一团,这一掌已是有了扯动虚空的力道。
夏发一步朝前,一步朝后,扎稳马步,双手朝着上空一抬,这一掌竟是稳稳的被托在了手中。
脚下的空地瞬间崩裂成一片碎石场一般,而那诸多修为不济的黑甲士卒皆是被震翻在地,那一阵扬起的波动更是让许多实力不济的族人被震的耳鼻出血,一片惨状。
高浩也是用真气护住经脉,身形一晃,挽着女艾便是落在了几十丈之外那夏族城池的一座高楼之上。
“有劳高掌门了,小女子还不至于连这点波动都受不住。”女艾面色微红,朝着高浩说道,自从少康被从阵中解救出来之后,女艾对高浩却是有敬重的几分。
高浩却是嘴角一挑,轻佻的笑道:“无妨,本衙内就是想抱抱你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女艾噗嗤一笑,娇嗔了望了高浩一眼,然而心神一动,却又是想起在远处酣战的新老两位主子,不由得担心道:“以高掌门高见,这夏发与我家主公,究竟孰强孰弱?”
高浩微微摇头,朝着女艾如实说道:“本衙内还未破境,你们仙家的事情,我又如何知道?”
女艾微微一笑,朝着高浩说道:“高掌门着实谦虚了,先前力战云中子,用掌力破去我家主公体内的残冰,就这两战的手段,高掌门的实力早已是到了破境的地步,这破境对于炼体之人来说,终究是个形式罢了,瓶颈人人皆有,而高掌门似乎却是没有,这破境只是让高掌门如虎添翼罢了。”
高浩自然明白女艾所言的便是那日自己心魔初现实力猛增之事,眼下女艾口中所言,也不无道理,这一世的诸多法则,在自己身上完全不适用。
“在本衙内看来,这一战不在乎谁的修为更高,而是这夏氏一族的人心究竟向着何人,无论是谁赢了,只有得民心的人,才是最后的胜者。”高浩意味深长的说道。
女艾微微一愣,高浩所言,自己确实未曾想过,只道是厮杀之事,拼个你死我活便是,却是未曾想到,失民心那一个,终究会被夏氏一族所唾弃。
念及于此,女艾心中不住有了一丝担忧之意,这夏氏一族之中,对于少康的事迹已是鲜有人知晓,千年已过,当年那一批族人已是留下寥寥,而这几大家族之中却早已是夏发的亲信,如此说来,这民心恐怕很难在少康这一边。
高浩轻挑阔眉,女艾的担忧之意全然写在脸上,他自然是看在眼中,既然他早已是看出端倪,自然是有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