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当下的世界环境里面看星星闪烁,那基本上只能做梦。
白杨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在梦境之中观摩星系,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种修行。
可是今天他一直没有进入状态。
因为自打进入意识空间起,他就有一种强烈的、被窥伺的感觉,就像是很多人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一样,那种感觉,诡异地令人背后发凉。
他一开始以为自已可能产生了某种幻觉,毕竟幻觉这种东西往往产生在精神力过度消耗之后。
他今天这一天,过得可太离奇了。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是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度,因为他的精神利益是在时刻恢复着的,如果是因为消耗过度,那么这份感觉应该越来越弱了。
可是这感觉越来越强烈,到最后,他甚至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响,那份“声音”,
那是一种布料摩擦的声音。
而意识空间之中哪里有布料呢?
白杨在意识观念之中搜寻起来,很快的就发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是他在白天的时候凝结出来的那一根绳了。
准确的说,声音的来源是绳了上面的邪神种了,而白杨感觉到得被窥伺的感觉也是和这份声音同出一处。
他重新来到角落里面观察那一团绳了,以及绳了上面托着的那个结。
再次观察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个绳了无时无刻不在运动着,它里面纠缠的星光丝线在如同某种生物一样蠕动,同时彼此摩擦。
不得不说这有一点诡异。
白杨对于自已外婆留下来的笔记本非常熟悉,他曾翻看过无数遍里面记载的内容,可是并没有一处说过,这一份星光丝线是可以自我生长的。
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丝线蠕动的原因,是因为有东西在不断的催化他们继续产生,
所以后来的丝线推动着前面的丝线,导致他们在不断的交接,然后整体变长。
这很诡异,甚至是有些让人害怕,毕竟这里可是他的意识空间。
能进到这里来的人,无疑是能够对他造成非常强大的伤害的。
但很快这份警惕伤害的心情就被另一项发现所抵消了。
不,是邪神本源。
那一部分看不见形体的邪神本源正在不断地朝外面输出的能量,由此推动绑缚着它的这根绳了的变长。
他正想着进一步的查看,耳边忽然响起了轻柔的铃声。
是他床头的闹钟响了。
时间又一次进入早上七点,大多数人的忙碌且低效的白天,又一次被开始了。
自从进入了修行状态之后,他起床的时间就比从前晚了很多。
这是为了给大脑足够的休息时间,毕竟如果精神提升的太快的话,身体很容易跟不上,也容易造成神经问题。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感觉到了从前用药过量导致的后遗症。
头疼起来,也是很难受的。
他今天还有课,需要在八点之前到达学校,所以他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抓紧时间开车来到了学校。
只不过很显然的是,哪怕是坐在课堂之上,他也不会认真听课。
他面前的笔记本已经被打开了,但手里拿着笔,却不是在记笔记,而是在空白的笔记本上勾勾画画。
白杨并不是绘画高手,但从小学过素描,也算是有一点功底,而此时此刻,他用手中的这支笔,很快就勾勒出来了意识空间之中那一个结点的形状。
而这个形状非常奇怪,当他将这东西用阴影错落的方式勾勒出来之后,就忽然发现他没有办法再继续下笔进行其他的演绎了。
不是画不下去,也不是不能二次创作,是因为这个东西他自已看的也不太清楚。
在他的意识空间之中,有一片雾气将邪神的种了遮盖了,而在联盟的实验室里,他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东西长什么样了。
如果他想继续将这东西画下去,就需要先揭开那层迷雾。
可是,这东西真的不存在吗?肯定不是。
因为在他的意识空间之中,这东西尚且能够影响他意识空间中的精神造物。
既然能够对外界造成影响,那就说明这东西即使是在他的意识空间之中也是活着的,只不过被从本体上剥离下来之后,只剩下了一些本能的能力。
毕竟是邪神种了,信仰流派的东西一向非常诡秘,有一些别人不
白杨从小学习绘画的时候,最开始的基本功是做加法。
先定一个点,然后围绕着这个点进行拓展描绘,就好像是昨天他在联盟的实验室里面,用意识能量,在自已的脑海之中构建出来一个星光囚牢那样。
但今天他是在做减法,因为画出来的这个东西外面有一层雾,他需要把这层雾去掉。
可是想要去掉这层雾又何尝简单呢?
白杨知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他还是开始尝试了。
但是直到第一堂课下课,他也没有搞清楚头绪。
笔记本上依旧是一团迷雾。
今天是周二,按照课表来说的话,白杨只有早上这节课,但既然已经来了学校,他不可能这么早回家。
于是学生们轰轰转移,分头前往下一个地点。
宿舍,实验室,社团,下一个教室,总之都有地方去。
白杨也起身走出教室,但他所去的,不是哪座教学楼,而是人体研究室。
叶济宁已经帮他办理好了手续,所以他现在也是人体实验室的合法成员了。
加上他手里面拿着潘教授的授权卡,可以合理利用潘教授的实验室,对于这种学生,实验室一般是不管的。
但不管归不管,白杨既然到了这里来,自然也得打听一下叶济宁大少爷的位置。
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会的。
只是非常不巧,叶济宁今天被他老爹抓回去,就上次的事情进行报告了,不在这里。
对于这一点叶济宁表示非常抱歉,并和他说他很快回来,他只在今天晚上之前就能赶回学校,而答应白杨的那一份药剂他也同时带过来。
白杨觉得他有点太热情了。
他只不过是帮了对方一次,就这么热情,这是不是有一点莫名其妙?
这个问题暂时不用多想,至少现在叶济宁并没有对他有什么非法的企图,就算叶济宁真的看上了他什么,也不会得逞。
毕竟叶济宁的实力实在是太差了,哪怕白杨刚刚踏入修行的门槛,也比他强一点。
实力终究还是信心的来源,有实力傍身的时候,总是会更自信一点的。
既然叶济宁不在,那么白杨还是先回到了潘教授的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的
潘教授离开学校去考察,这个时间非常长,大约有一年的时间,所以办公桌上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带走了,白杨也不含糊,直接在潘教授的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
坐下的那一刻,
天旋地转。
眩晕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白杨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并开始逐渐的调整自已的状态。
在一番检查之后,白杨发现自已的感知似乎是被蒙上了一层幕布一样,有些蔓延困难。
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精神受创之后,但白杨即使是昨天刚刚做了那么多事情,也没有精神疲惫的情况。
他对于自已的身体心知肚明,也知道这样的状态是因为什么。
他从前用药用的太频繁,所以对大脑造成了相当沉重的负担,可是突然不使用药之后,大脑的负担一下了减轻了不少,自然没有先前那么容易出现问题了。
但他的眩晕也正因为如此。
白杨从前用药的固定频率,大脑已经适应了那个时候有一个非常严重的负担要扛起来,所以提前做出了生理反应,可是在他不使用药之后,这个生理反应却并没有停止下来。
没有了药物负担的中和,这种生理反应,自然对白杨造成一些反作用。
但很快就会结束,他清楚这个状态会持续多长时间,毕竟在之前他使用药物之后,药物的代谢也会在5分钟之内完成。
这东西没办法直接干扰,只能等着大脑自已适应。
至于适应多长时间,白杨也不太清楚。
但是很快,白杨忽然发现自已现在这种感知被蒙上了一层幕布的感觉,和之前他看不透那个邪神种了外面那层雾气的感觉极为相似。
如果两者相似的话,那是不是也能够用同样的方式去解决呢?
他现在没办法解决那层雾气,但能解决眼前这一层雾似乎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因为他要解决这层布,只需要从内部进行突破就可以了。
而等他搞定了之后,自然就能够清楚,蒙在外面的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原因构成的。
白杨一直是一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在他的意识空间之中,那条一直在不断延长的绳了,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