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被迫标记(1 / 1)

悬浮着的尘灰静静地下沉,透明的空气液化成滚动着流水的质地,凝结成一颗颗近似于小苍兰味道的冰晶。明明是冰凉的东西,游走?在这静谧河流之时却是煮沸的,是停滞在气体与液体中间的某种?玄妙形态。

这小液珠形状的信息素味道被?吸附到鼻翼旁,阮钰白皱着眉头,轻轻嗅了嗅。

啪,碎掉了。

这可真的不是适宜发热期的好时候。

【体育课结束之后,从体育场上出来的男生们?显然还没有尽兴,神?色颇有点不虞,微酸的汗臭味如云般聚拢在一起,球鞋踩在刚拖过的地板上是一个污脏的印子。伴随着荤素不忌的两?声骂腔,几个alpha嬉笑着往楼梯上走?,却在迈了几步后骤然停住脚。

一股恬淡轻柔的omega信息素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像是炎热夏季里恰好递上来的解暑冰棒,幽幽淡淡地冲击着在场所有alpha脖颈后的腺体。他们?互相望了一下,都并不意外地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猩红的血丝,无数雄浑的信息素味道对撞在空气里,原本?冬季肃冷的空气都被?撞击得硝烟四起。被?这股冲动所激,他们?原本?的理?智已经被?□□所替,手臂上的肌肉迅速撑破了球衣,挥拳干掉自己刚才的同伴后,向?着这清淡信息素味道的方向?拔足狂奔。

三楼尽头一个废弃的实验室内,戴着眼镜的南竹堤不满地放下手里还在挣扎的白鼠,底下的这阵骚乱很?显然影响到了他冷静的思绪。当下,他不满地推开门,这才忽然嗅到空气里一中轻柔又冷淡的香气,是可以让所有alpha都失去神?智的信息素味道。

莫非……

南竹堤一边走?一边思考,正在他走?过一扇罕有人至的铁门时,忽然在那虚掩的门缝中闻到更为明显的omega味道。一向?目空无人的美人此时双眸盈泪、脸颊泛红,无助又可怜。她伸出一双纤细的手臂,轻声道:“救我。”

竟然是高贵的卿家大小姐!

这时候的会长没有一点以往的冷淡气质,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好像南竹堤是她的天神?般

满是信赖,南竹堤抬了抬眼镜走?进那一片梦境般的信息素味道里。

背后的脚步声纷至沓来,浑浊的alpha信息素几乎要爆破整片墙壁,就在他们?即将赶到的时刻——

咔的一声,铁门关上了。】

先不说这个夸张的狒狒形容词,阮钰白实在是非常好奇,卿泠“双眸盈泪、无助可怜”是个什么?样子。

透过窗外看,这时候的体育课才刚刚结束,操场上的alpha勾肩搭背地去买冰饮喝,暂时还没有上楼的意思。

她就只悄悄看一眼,不会影响到剧情?的!

想到这里,阮钰白熟门熟路地走?到三楼,左转右转,终于在绕错三次弯之后成功找到了女主藏身的铁门。

这倒不能怪她路痴,实在是和alpha相异,beta对于信息素味道并不算敏感,她能感知到空气中的小苍兰味道,但也只是能闻到而已。大概可类比于走?在糖果屋里面的快乐小熊,虽然很?喜欢不远处的蜂蜜,但是并不会失去神?智,更远远谈不上识味辨人。

扶住膝盖站在铁门前的时候,已经有隐约的脚步声从教学楼的门口处传来,然而阮钰白觉得自己这一番努力不能白费,想了想,还是一把推开了吱嘎作响的废旧铁门。

黯淡的光线短暂地驱散无人处的阴影,背对着大门的少女散开稠丽的长发,侧过头时柔美的眼极为锐利地看来,清淡的光晕在她形状秀挺的鼻梁上,沉沉的眼珠像是乌泽的玛瑙,像是从冰凉的海水中湃出来的凉润浅光。

阮钰白愣了一下,卿泠这副样子她也是第一次见,然而那样充满敌意的冷漠眸光只出现了一瞬间,很?快就随着垂头的动作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时之间,空气中只有女主低低的喘息声,配上她清绝的音色,便?像是海上塞壬的钩子一般,无端撩得人心发痒。

阮钰白有点尴尬地抚了抚发丝,感觉自己确实有点过分,正要小声道歉转头离开的时候,便?听到女主冷淡的问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叫我怎么?会在这里?

阮钰白无端勾起了心火,原本?强行按捺

下去的怒意又冒了出来。真是岂有此理?,她还没说什么?,女主竟然比她还理?直气壮!

转身欲走?的动作一顿,阮钰白非常直接地看过去:“你?想要谁在这里,南竹堤吗?”

对上那双纯澈的杏眼,卿泠怔了一下,还不等说什么?,就发现眼前的女孩几步走?过来,很?慢地环住她的脖颈,柔软的指尖擦过发丝,侧过头来笑了下。

说实话,阮钰白能感知到喉中有久违的血腥味在泛滥,也明白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挑衅狗血小说原本?的情?节故事,但是她实在是太生气了,这血腥味越浓她就越是生出怒气,因为痛楚轻轻地眨了下眼睫,强行压下上涌的血气,弯起唇角:

“我要标记你?,怕了吗?”

阮钰白说完这话自己都一愣,这反派的味儿也太冲了,她自己都有点被?吓到。

不仅是阮钰白自己,她清晰地看到女主垂下眼睫,那双乌黑的秀美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看不出表情?,只氤氲出更为清冽的小苍兰味道。

该不会要揍自己吧?

回想了一下,阮钰白也觉得自己这话非常欠揍,她瑟瑟地缩回了手,眼看着卿泠微微一动,她急忙退开了一步:“对不起我错了,你?轻点揍!”

然而阮钰白却没有发现,这时候女主也跟着微微撤开了一步。

——阮钰白看过很?多的狗血小说,其中最让她嗤之以鼻的就是主角反常识的特殊接吻技巧。比如说打?闹的时候一个急回头恰巧嘴贴嘴,又比如说跌倒的时候就那样恰好地打?了个啵。

但是,阮钰白发誓她以后再也不会吐槽这样的情?节了,在她慌张想跑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卿泠的腿,差点跌倒的时候被?女主一把捞起,在惯性下阮钰白无意识地撞过去,唇瓣竟是直接贴住了女主脖颈后的柔白腺体!

在这一刻,阮钰白无比虔诚地在向?着过往小说里的主角道歉,她错了,她不应该吐槽这样的情?节,她不应该不珍惜前辈供给的可贵经验。

“吾命休矣。”

光是凭借女主那副sss的精神?力,阮钰白都能想象到自己被?她轻而易

举捏成碎渣后抹面包吃的样子,自己又不是男主,竟然敢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今天怕是都不能活着走?出这栋教学楼。

正在阮钰白手忙脚乱想起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女主含笑的低语:“救命啊,我好怕。”

声音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惧怕,只有满满的清淡笑意。

这时候,阮钰白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把自己的头□□,卿泠纤长的手臂推拒般扶住女孩的肩背,但是只有当事人知道,那双看似纤细的柔弱手臂正牢牢地按住自己,就像是按住一个翻着壳的乌龟,不让她有丝毫逃出去的可能性。

电光火石之间,阮钰白明白了一切。

女主这不仅是想让她死,还想让她身败名裂!对于一个在发热期对女主有妄想症的普通beta来说,能够局里蹲已经是最理?想化的结局。按照这样的情?况,女主很?可能会和男主联合起来,把她关到暗无天日?的暗室里,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刑罚,她再也不能吃到任何的蚯蚓软糖。

呜呜呜呜她完了,好奇心真的害死咸鱼了。

极度悲怆之下,阮钰白小小地啜泣出声,不等卿泠奇怪地挑眉,就感到后颈处被?牙齿细细地咬住,随后是女孩含混的呜咽声:“我咬死你?!”

这一咬,是阮钰白的破釜沉舟,她就算是死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咸鱼能力复仇,也算是遂了自己半道崩殂的大反派梦想。

因为被?怒火冲昏了脑袋,阮钰白也没有发现,卿泠不但没避开,反而不动声色地撩开了挡住自己脖颈的长发,让她能咬得更方便?。

平心而论,女主的腺体很?柔软,味道也非常好闻,像是下雨的潮湿天气里一截泛着冷香的木头,不过只能含着,并不能吞下去而已。

咬完了,那种?一时意气用事的愤怒也下去,阮钰白算是彻底心灰意冷,决定迎接属于自己这个炮灰反派的裁决,于是她松开了嘴,丧气地想起身……

竟然还是拔不出来!

阮钰白这回可真是气急败坏,自己的罪也认了,被?折磨也甘愿了,小猪尚有三分脾气,她怒声道:“卿女士,你?想要干

什么??”

回应她的是“啪”的一声,铁门在她面前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合拢,把所有渐响的脚步声都牢牢挡在后面,连同本?该从废弃实验室走?出来的南竹堤也变成了路人甲。

完蛋,她这不是抢了男主的戏份?

阮钰白这回是真的想吐血,不过还不等她抓狂地捂住头,就听到女主轻柔的声音几乎是贴在耳边响起:“接着咬,我就原谅你?。”

小苍兰的信息素味道在瞬间浓郁数倍,紧紧地充斥在这个关闭的狭小空间里。

不是开玩笑,阮钰白觉得她变成了一个工具人,不仅得任劳任怨地含着女主的腺体替她度过难捱的发热期,就连自己的脖子都变成了女主手里的史莱姆。

对,就是那种?被?搓圆捏扁的史莱姆。

卿泠的手指长而纤美,白皙的指尖却覆着薄茧,按动过咸鱼娇嫩的皮肤时触感就更为鲜明,是更为奇怪的痒意,几乎要顺着颈骨而浅浅游动。

非常怪异,在某些瞬间,阮钰白觉得卿泠在触着不存在的腺体,或者是在逗黑皮那样的肥猫,捏着脖颈缓缓揉动。

太奇怪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这就是女主的私刑吗?

要不是卿泠还扶着她的腰,阮钰白都快要站不住,被?动替人标记这样的事情?又累又苦,更不必说自己还要受制于人被?狠狠地□□,她真的要哭出声来:“别捏了别捏了,你?怎么?才肯放过我啊?”

女孩身上有悠静的甜香,随着皮肤的贴近而更为温软,细白的牙齿轻轻磨过,非常小的柔和力道。有几次卿泠都产生错觉,好像不是在被?她标记,而是自己在标记她。

实在是非常、非常的可爱。

可爱到卿泠都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卿泠安慰性质地抚了抚女孩柔软的发丝,环住她细腰的手臂却更为用力,不再是平素冷淡的声调,温温柔柔的:“再往下一点,乖。”

女主真的是非常的变态。

阮钰白一边含恨地咬,泪水却在一边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可怜的beta,阮钰白对于信息素味道的变化实在是过于迟钝,连这股清

幽的气味什么?时候渐渐消散了都不清楚,不仅在辛辛苦苦地标记,还要哽咽着小声问:“可以了吗?还难受吗?有没有舒服一点点?”

太惨了,真是咸鱼老祖宗看到都要跃出水来感到同情?的程度。

卿泠本?来是很?冷淡的人,在她面前却总是会滋生出点控制不住的恶趣味,她轻声道:“依旧很?难受,阮小姐你?的技术实在是太差劲了。”

阮钰白:呜呜呜呜呜,那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个注定被?炮灰的咸鱼女配,你?要求一个炮灰去做男主该做的事情?,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偏偏阮钰白还有着不合时宜的责任心,觉得确实是因为自己不该有的好奇心才导致女主受罪,扭着头不停去转变角度,还用柔嫩的嘴唇轻轻含住她的腺体,微微抿着去小心含住:“这样呢?这样也不行吗?”

在大小姐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人的时候,阮钰白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麻了,红艳艳地肿了一片,弥散开的水汽润泽成很?粉嫩的样子,看上去她才是被?欺负过的那个。

阮钰白咬了下唇,求饶道:“我真的错了,这件事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牙齿细白,咬住唇的时候留下不太明显的齿痕,于是粉与白的色差也更为明显。刚刚,阮钰白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咬住自己腺体的吗?

卿泠笑了一下,不过这幅度实在是太小,低着头惴惴不安的阮钰白自然也没有发现,便?听到她轻柔的声音慢慢响起:“这是我第一次发热期,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你?吗?”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她好好标记就原谅她吗?

阮钰白急了:“我是个beta,虽然说是标记,但是都没有什么?信息素,没有人会发现的。”

真是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她嘴麻的这股劲都还没散呢!

怎么?可以这样?

卿泠却还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没被?发现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吗?”

那不然呢!这世界上就她们?两?个人知道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可以吗?平时没看出来女主是这么?

较真的人啊。

但是无论怎么?样,阮钰白也明白过来,女主这是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了。

她痛苦地捂住了脸,感觉自己的心脏真实地被?揉碎成八块,被?女主拿捏真是比失恋要痛苦一百倍:“你?不想说出联姻的事情?我都同意,之后要退婚也随你?,我真的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了。”

“退婚?”

阮钰白实在是过于心烦意乱,也没有发现对方的声音在微妙地变沉,听到对方的疑惑反而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好吧好吧,如果你?觉得未来退婚对自己声名有碍,可以都推到我的身上,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嘴闭得比黑皮还死。”

卿泠伸出手,揩去眼泪的动作堪称温柔:“是谁和你?说的我要退婚?”

这还没完没了了!

阮钰白觉得自己游走?在崩溃边缘,她肿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不就是你?说的吗?阮女士都和我说了,卿家的人对我很?不满意,你?真的不用这样,我又不会打?你?。”

反正打?也打?不过,她在心里小声地补充道。

沉默了几秒,就在阮钰白以为女主会心虚地避开这个话题时,却得到了意外的答案。

“我又不是卿家人。”

这话真是泥人听了都要跳脚。

“那你?是什么?,阮家人吗?”阮钰白可真是气笑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这段时间让自己如鲠在喉的一件事,反正事情?已经不可能更糟糕,她索性一吐为快:“前几天,盛于声来找我了。”

在看到女主的表情?后,阮钰白就明白两?个人确实是相识,一颗心更是往下坠,因此也没有发现她并没有反驳自己的气话。

阮钰白抿了抿唇:“她和我说,那次过世的人是你?的大伯,也就是上次带着你?来我们?家做客的那个alpha,这不是真的吧。”

即便?女主这么?欺负自己,阮钰白也不希望这件事情?是真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

在看到卿泠微微摇头的那个瞬间,阮钰白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刚想表示盛于声胡说,就听到她淡漠道:“过世的人是个om

ega。”

这是什么?意思?

阮钰白细细的眉头拧起来:“那你?的大伯……”

“死掉了。”刚刚结束发热期的大小姐倚靠在墙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狼狈,依旧是初见时温柔雅致的神?态,“你?很?害怕吗?”

倒不是害怕,或者说不仅仅是害怕,更多的是……

阮钰白摇了摇头,皮肤下的血液剧烈地翻滚着,腹部?传来很?久没感知到的疼痛,是一种?更为隐晦的感知,顺着肌理?的生长方向?而刺破柔软的上颚,就快要在咬住舌尖前喷涌出朱红的颜色。

面颊粉润的肤色在瞬间变得苍白,阮钰白捂住嘴唇,因而恰好错过卿泠去握她胳膊的手,转过身急促地拉开门时刚好对上南竹堤愕然的眼睛。

阮钰白讽刺地苦涩一笑,好嘛,果然剧情?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波浪就偏移太多,还是会重新接壤回原来的轨道。

是她杞人忧天。

阮钰白跌跌撞撞地跑进洗手间,唇边的血液是细小生长却无处不在的朱色花蕊,顺着手指缝的痕迹浅浅地落在破旧的洗手台上,逐渐弥漫成浓粉的颜色。

这一幕过于熟悉了,熟悉到她甚至都懒得去惶恐,这就像是某种?rpg游戏里固定的路线,她不是可以做出选择的玩家,而是无论如何都只能走?向?相同结局的游戏角色。

好讨厌,真的好讨厌。

手腕上的光脑不合时宜地嗡嗡响起,阮钰白把嘴唇上的血迹抹掉,随手拨弄一下。

是很?久不曾再联系的青梅林依。

林依:「白白,上次的事情?我仔细反省过,是我的错,没有尊重你?的话,我们?可以再见一次面吗?」

林依:「我很?担心你?。」

阮钰白眨动一下眼睛,里面有很?柔软的情?绪浮现,但她最后还是咬着牙狠心关掉了界面。

如果按照这样的小说剧情?发展下去,无论如何她都逃不掉,既然如此,她也希望自己身边的朋友可以脱离开被?边缘化的炮灰宿命。

起码不要像她这样痛苦。

如果这本?小说里有必然要有牺牲的狗

血戏码,既然阮钰白没办法躲避开,那她希望炮灰的只需要有她一个。

出门的时候,阮钰白有点意外地看见了等在门口的人,她皱着眉头轻声问:“你?是在找我吗?”

按理?说,男女主的温情?戏码不会这么?快结束的啊。

“怎么?又吐血了。”纤长的手指抚过她唇瓣,卿泠的表情?晦涩不明。

阮钰白挥开她的手,一时之间也不想去探究她话里的“又”字,没好气道:“被?你?气的,你?那堆东西什么?时候搬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家里有越来越多女主零碎的生活用品,不仅仅是原来独属于卿泠的寝室,还有她自己的房间。

真是要命,晚上连睡觉的时候都是一股清淡惑人的小苍兰味道,云烟雾罩,简直是无处不在的梦魇。

走?廊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衣着学生会制服的干员们?眼前一亮,将大小姐团团围住:“会长,刚才有一群alpha因为信息素味道暴动,源头的omega并没有找到,您看应该怎么?处理??”

阮钰白幸灾乐祸地撇了撇嘴,有一瞬间真有种?冲动告诉这群满眼信赖的干员:“你?们?要找的omega就在眼前!”

正沉迷于幻想的时候,阮钰白对上了女主那双秀美的眸子,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会恶劣地说出来的,随即为了避嫌转过身离开。

怎么?还带使用美人计的?

一直到鼓着腮帮子回到家里时,阮钰白才发现自己忘记了最重要的问题。

——她的超a运动会名额能不能转让给其他更需要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咸鱼阮:含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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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加一

勺可爱,挖很多欧气,再洒一点走路就能捡到钱的幸福钞能力,会变成什么呢?

呜哇,原来是带着霸王票和营养液过来的宇宙绝美小天使,啵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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