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猫鱼大战(1 / 1)

窗户关得很严,大片浓俨的夜色倾覆下来?,静静地?照拂在浅淡的小苍兰香气中?。

这?样的味道着实带着点微妙的蛊惑意味,阮钰白一个骨碌翻身坐起来?,受到的惊吓真是非同小可,差点没把毛绒玩具也一同拽到床下去:“卿泠你乱讲什么呢,谁要和你睡!”

而被她?直呼姓名的少女却已经?陷入柔软的被褥中?,眼睑微阖,睫毛在灯光掩映下刷出来?浅色的影子,这?位平素总是极为?冷淡的大小姐安静地?躺在那里?,便显出来?一点柔弱的可怜感。

这?、这?就?睡了??

阮钰白愣愣地?站了?片刻,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装备齐全的胆小士兵,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冲进战场,结果敌军直接鸣金收兵,轻飘飘来?了?一句“不打了?。”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心里?五味杂陈,面?颊上?还残留着女主发丝触动过的细微痒意,挠了?挠头,最后还是伸手?按灭房间的灯,小心翼翼地?掩了?门出去。

阮钰白在外面?转到第三圈,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明明这?是她?的房间,为?什么她?竟然被女主给赶出去了??

旁边的黑皮吃饱了?罐头,舔着爪子慢悠悠地?从她?旁边路过,随后慵懒地?卧在松软的猫窝里?,望过来?的豆子眼写?满了?同情。

还有鄙夷。

岂有此理,她?居然被一头披着猫皮的猪给鄙视了?!

她?搓了?搓手?指,感觉到久违的战意在燃烧,黑皮好像也感觉到不对劲,后脖颈的皮都因为?警惕的姿势而叠出来?三层。

在确定好阮父这?位猫主子已经?出去蹦迪后,阮钰白放开了?手?脚,龇牙一笑,冲着黑皮的肚皮发起了?猛攻。

此仇不报,誓不为?b。她?阮钰白要替所有被干掉的咸鱼同伴复仇!

在屋外人猫大战的时候,卿泠倒是休息得很不错。

与其?说她?因为?太过疲惫陷入了?沉沉的睡眠,毋宁说是这?个房间出乎意料地?令人放松。

也许是蓬松温暖的被

子,可能是旁边摆着的毛绒熊憨态可掬,或许是此时此刻擦过窗棂的月光微染过助眠的薰衣草色……

也可能是指腹上?还残留着一点莹腻的肌肤触感,很幽微,但莫名其?妙便让人卸下防备。

从小的教?育教?会卿泠要时时刻刻绷紧着身体的一根弦,即便是睡眠时也要留一分精神,因而她?睡觉总是很浅,有时候只是屋外同族人的闲聊交谈都会让她?瞬间清醒。

这?也是为?什么卿泠原来?的房间都安置着价格高昂的隔音设备,堪称是鸦默雀静。可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身体里?无形绷着的那根弦也从未放松过,敏锐的精神力总能先于疲乏的身体唤醒她?。

可是这?次不一样。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不隔音的窗子外有烧烤的小型聚会声,隔壁有人在练走调的大提琴,房间外甚至还有很轻的争吵声。

可以听出来?屋外的人是在刻意压低音量,但是卿泠的精神力过于敏锐,几乎是不需要费神就?可以探知到所有的声响。

所以,眉眼秀丽的美人才会望向床边歪歪扭扭摆着的玩偶,怔了?片刻。

在这?么大的声响中?,她?竟然真的睡了?个好觉。

每一颗细胞都放松下来?的好觉。

这?时候阮钰白还在教?育黑皮,她?凭着细微的优势将这?坨肥猫牢牢地?抓在手?心里?:“你真是长能耐了?,你忘记你的屎都是谁铲的了?吗?你忘记你最爱的猫粮是谁买的了?吗?你知道有多少条无辜的咸鱼因为?你投身到罐头产业链了?吗?

“不,你不关心,你不知道!”阮钰白单手?捏着肥猫的脖子,单手?掐着鼻子,痛心疾首道,“你只在乎你自己!”

因为?阮钰白在全神贯注地?教?育猫,因而没有注意到黑皮原本丧气的黑豆眼一动,很期待地?看向了?后面?。

阮钰白不知所以然,还在捏着鼻子闷声问?:“不许发呆,看看我,记住我的脸,我要代表所有丧身你腹的咸鱼消灭你!”

然而下一刻,她?就?以黑皮的同款姿势被掐住了?后脖颈。

很清淡的声音柔

和地?滑过她?耳边:“所以,这?就?是你喂它鲱鱼罐头的原因?”

众所周知,鲱鱼罐头不是罐头,那是化作罐头的生?化武器。

阮钰白这?一招叫做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为?了?报复侮辱她?人格的黑皮撬了?一瓶,森林猫是什么感受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被熏得够呛。

“卿女士,你什么时候醒的?”惊慌失措下,阮钰白松开了?手?乱抓乱刨,结果下一秒那股臭袜子的味道就?无孔不入地?钻入鼻息。

被空气中?过于纯度过高的鲱鱼味所刺激,阮钰白脸呛得通红,侧过身去不停地?开始咳嗽。

黑皮被解放后很悠哉地?甩了?甩尾巴,走过皱着眉的女孩身边时又一次投过意味深长的一瞥。

如果猫咪能说话,那么此刻的黑皮想说的一定是: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味道不到!

由布朗运动可以得知,小分子是在一刻不停地?做着无规则运动的。

等到阮钰白坐到楼下的座位中?时,鲱鱼所特有的腥臭味也胜利进军厨房,搅得满房子像是突发变异成海鲜市场。

阮钰白捏着鼻子愁眉苦脸,几乎能预料到父母回来?后对自己男女混合双打的悲惨下场,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很显然留给她?弥补的时间已经?快告罄……

她?悄悄地?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少女。

大小姐手?里?拿着个玻璃杯,透明的杯壁衬得她?皮肤愈发净白,明明是杯清水,却是能被本人喝出种宴会上?香槟的端丽姿态。

总之,是和阮钰白现在的土味渔村风格截然相反的另一副样子。

眼看着女主那杯水都快要见底,阮钰白吞了?口唾沫,视死如归地?求情道:“会长,可以的话能请您帮我把屋里?的这?个味道散一下吗?”

之所以说是视死如归,是因为?卿泠另一只洁白手?肘下压着张纸条,正是阮钰白不知道何时写?下来?的泄愤狂草。

——混球卿泠,渣女在世,毁我人生?。

鉴于阮钰白在背地?里?悄悄骂过女主太多次,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这?张纸条是哪天憋

着怒气写?的。

最要命的是,卿泠竟然还像是在品鉴什么一样,饶有兴趣地?翻过那张纸条,轻轻地?敲了?一下被水汽氤氲也不曾湿掉的字迹,夸赞道:“笔不错。”

阮钰白:如果能有一次机会可以重来?,我一定重新做鱼,在写?下这?些无脑东西前就?先把纸塞到我嘴巴里?。

实话实说,阮钰白的精神力也有进步,但是现在也顶多只能在a-的边缘打转,特别是她?操控还很不熟练,刚才背地?里?试了?好多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操作有误的原因,房间里?的臭袜子味不但没消散,反而蔓得满屋子都是,连墙角都能嗅到点腥臭。

换句话说,腌入味了?。

“笔,您喜欢哪支笔?想要墨兰的还是碳黑的,零点五笔芯的还是一点零的?要针管头还是换墨芯的?”阮钰白真是给根棍子就?能爬,在会长身边极尽谄媚之事,最后一拍脑门,“您等一下,我这?就?给您送个全套的。”

望着女孩心虚跑上?去的背影,卿泠无奈地?摇摇头。

她?算是发现了?,阮钰白一旦做错事后开始想讨好人,就?喜欢叫“您”,本人可能不觉得,但是旁人听起来?就?尤为?阴阳怪气,倒也不至于说讨打……

乌黑静滢的眸子在女孩腰际下的细柔圆弧处停留片刻,她?收回视线,将杯中?剩余的水喝干,很平静地?将洗干净的水杯放进置物架。

——只是会让人有点手?痒。

等到阮钰白再次下楼的时候,便极为?惊喜地?发现屋中?的刺鼻味道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清雅幽淡的小苍兰。

不愧是女主,真善美代表人,完美大小姐舍她?其?谁!

阮钰白刚想一通延绵不绝的彩虹屁开吹,就?看到女主已经?披上?大衣,随性地?站在那里?,倒是堆出点慵懒的气息。

算了?下时间,女主好像也确实耽搁了?不短的时间。

阮钰白心中?有点小小的愧疚感翻涌上?来?,赶忙把手?上?的笔盒献宝般送上?去,“我刚才试了?一下,每一支笔都出油很顺畅,你拿去签文件都不会有问?题

。”

却看见女主眼眸微动,插在兜里?的手?伸出,恰好避开了?阮钰白递过去的笔盒。

该不会是生?气她?动作太慢了?吧?

“对不起,我之前很多笔帽都没扣好,所以现在很多笔都干了?,因为?想要挑最好的笔送给你才费了?这?么长时间,不是故意让你等的。”阮钰白有点着急,细白的侧脸都染上?了?浅浅的桃色。

那只纤长的手?微顿,转而接过阮钰白塞过来?的笔盒,侧身旋开了?门把手?,低声道:“掉了?。”

掉了??

“什么掉了??”

茫然地?眨了?眨眼,阮钰白特意垂头看了?眼地?面?。干干净净的,没有笔落在地?上?呀。

晚风灌进来?,即便阮钰白搁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一丝凉意,瑟缩地?颤了?下肩膀,正想挥手?和女主告别时,却听到对方极轻的两个字。

骤然冷下来?的夜间空气吹拂过美人的鬓角,发丝随风而动,是极为?柔滑的乌黑色泽,即便是发顶的旋都像是染过淡淡的光洁月光。

阮钰白垂头看了?眼自己,这?才意识到因为?刚才跑得太急,肩膀上?的肩带不小心滑落了?下来?。

那刚才女主伸手?不是因为?避开她?的手?,而是因为?想帮她?吗?

联想到那双静润的双眸曾经?映过自己这?样狼狈的姿态,阮钰白就?有点脸红。

不过跟别的倒是没什么关系,对于现在的阮钰白来?说,她?的咸鱼脑压根就?不会往绮思的方向去想,只是尴尬着自己不仅鲱鱼罐头得让女主帮着处理,竟然连衣服没穿好都不曾发现。

太羞愧了?。

在过于惭愧的时候,咸鱼就?总是会做出一些平时不会做的大胆事情。

她?一边把肩带调整上?去,一边骄傲地?挺挺胸,希望可以转移女主的注意力:“很大吧?将来?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允许你埋一次胸哦,黑皮都没有这?个权利。”

卿泠本来?都迈了?半步出去,闻言到底是没忍住,回眸又看了?她?一眼。

其?实说是样子多狼狈也不尽然,女孩的睡衣

袖子很长,肩带掉了?也是隔着一层衣料,只是在肩膀上?吊出两个细细的带子有点突兀而已。

本来?也是不会过多遐想的一件事,偏偏阮钰白还很自豪地?挺了?挺胸,昏黄的街灯对接玄关处明亮的光线,照得她?皮肤越发莹润细腻。晚风浮动,拉扯月光都呈出丝状的絮,而她?大半曲线勾勒在明净的亮处,却还有不曾见人的半处沟壑藏匿于幽淡的暗处,随着呼吸而轻柔地?微妙起伏。

比起在学校里?穿着的制服,居家的睡衣反而更精细地?展现出饱满的弧度。

埋胸?

……这?还真是丝毫不设防啊。

卿泠轻声地?笑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盒子中?的数支新笔也跟着晃荡出清脆的声响,不过这?次本人再不曾停留地?走远。

月光抻长她?笔直高挑的影子,迤逦出满地?小苍兰气息,一如此刻大小姐清凉的音色。

“谢了?。”

阮钰白傻乎乎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女主的背影彻底消失,才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揉着鼻子关上?门后,阮钰白才有点蒙住地?挠挠头。

女主这?是在谢什么啊?

是谢谢她?的笔,还是谢她?愿意给卿泠黑皮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啊?

不过这?些不算什么,等到阮钰白坐在一片快要散尽的幽淡香气里?,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最关键的问?题。

淦,别人之糖霜、咸鱼之砒.霜的超a运动会名额怎么忘了?给出去啊!

不过今时不比往日,冷战期不说完全过去,但起码两个人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当然,阮钰白是必然不可能承认这?是她?单方面?的冷战。

阮钰白:「对了?,会长,我的那个超a运动会名额可能有人会更需要,请问?……」

这?一句话,阮钰白可是费了?十足的心思的。

开头第一句,显现出来?拉家常的风格,一下子把严肃的事情定性成闲聊,会让人放松下心情。用对方的官职来?称呼,既能满足对方的虚荣心,也可以不显山不露水地?将话题转向正题。接下来?是切入主题,阮

钰白还很讨巧地?用了?“可能”、“更需要”这?样婉转的中?性词汇,绝对不能让人留有其?实是她?自己懒的印象,还能显现出咸鱼的谦和与善良。最后打出的省略号很体贴地?留给女主回复的空间,进可攻退可守,如果发现不对咸鱼还能瞬间挺身而上?。

阮钰白对于自己这?番操作的评价:拊掌,惊叹,以为?妙绝。

好吧,其?实她?就?是懒,不仅懒而且馋,贪生?怕死还胆小,正派的光辉形象她?是一个都不占。

人类清除计划要是真的展起来?,首批被毙掉的名单必然有她?的身影在。

但不管怎么说,阮钰白都是很虔诚地?打出这?句话,删删减减,双手?合十地?期待着绝美女主可以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已读】

【对方正在打字当中?】

阮钰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卿泠:「嗯。」

阮钰白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满怀期待地?等着女主接下来?的回应。

十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黑皮睡着开始打呼噜了?。

嗯?就?嗯?这?就?完事了??嗯完就?没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理智告诉阮钰白,她?应该继续婉转温和地?追问?,但是她?的手?并不受自己的思想控制,恶狠狠地?一摔手?机,扑到床上?躺了?一会儿,又怏怏地?爬起身去书桌前打开笔做起了?题。

——这?并不是她?突然觉察学习的重要性,甚至连睡眠都可以抛弃,而是连松软的枕头上?都弥漫着些许的小苍兰香气,无论怎么翻滚都逃脱不掉。

岂可修,好气啊!

做题使人平心静气,在捏着笔落下最后一个字时,阮钰白的怒火已经?平息,甚至还能端起茶来?深夜品茗。

啜了?一口茶,阮钰白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再三询问?自己。

为?什么要和女主生?气呢?

和女主生?气后绝倒的人会是谁呢?

反派是需要蛰伏的吗?

在得到三个并不那么让人满意的答案后,阮钰白哀嚎

一声,重新翻滚到床上?,楼底下传来?刚回家不久的阮女士怒骂:“大晚上?的叫什么叫?无聊的话你可以去喂猫!”

呜呜呜呜,她?的地?位就?是这?么再三被降低的。

不过这?次时间浪费了?这?么久,再想要给女主发通讯好像也有点太晚,反正这?件事也不太着急,明天或者后天直接和女主当面?说也一样。

对于她?这?样的决定,毕必芭肯定是有点奇怪:“老白,你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老姐妹多的不能借,一百星际币还是可以紧急支援一下的,只要你十天后还我一千就?行,够意思吧。”

“真够意思。”阮钰白把她?的爪子拨了?下去,冷笑一声,“高利贷看着你都得叫祖宗。”

玩笑开够了?,毕必芭撕开一袋零食,非常好奇地?问?:“那你是为?了?什么啊?这?名额超级难得的好吧,要是你出价没有超出我小金库上?限,不如卖给我啊。”

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阮钰白在翻白眼前,发现了?更让她?惊讶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把美甲卸掉了??”

每个人在学生?时代都有点标志性的东西。

如同蚯蚓软糖是阮钰白难以割舍的爱情,那么闪亮亮的美甲就?是毕必芭永不离手?的装饰。

无论是有点夸张的条纹镶钻,让密恐无所适从的蛇皮花样,还是饱和度很高的拼撞颜色,外人第一次看见毕必芭,必然会被她?的美甲吸引去全部?的视线。

这?就?像是毕必芭热爱八卦一样,是捆绑在一起的标志性物品。

没察觉到好友有点不自然地?缩回手?,阮钰白已经?自发给出合理猜测:“是因为?上?次的那个蜜桃粉过敏了?吗?不过虽然美甲很好看,休息一段时间让原生?的指甲呼吸一下也挺好的。”

毕必芭勉强地?笑了?一下:“是,不过你要是想卖名额的话,可以优先转给我吗?”

如果说之前还是开玩笑,那这?样的第二次提问?就?有点令人在意了?。

“是你很想去玩一次吗?”

“不是。”然而毕必芭摇了?摇头,“是我有个…

…朋友,他很在意这?个比赛,上?一次只差一点就?可以晋级,所以很遗憾。”

毕必芭的朋友很多,阮钰白也不是全部?都认识,因而也没有多问?,只是不太确定道,“这?样的名额也可以卖掉吗?”

“我朋友说是没问?题,之前他有兄弟就?这?样操作……”

说到一半,毕必芭骤然停住嘴,才看到阮钰白有点迷茫的眼神,轻声问?:“老白,你本来?是想给谁的啊?”

有点赧然地?笑了?下,阮钰白坦然回她?:“图欣遥,就?是射箭拉拉队的一位omega,你应该听说过吧?”

这?是肯定的,对于不会错过学校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毕必芭来?说,图欣遥的事情她?自然是知情的。

这?个妹子的遭遇实在是太惨了?,还在学校的时候就?被订上?了?和老鳏夫的婚约,尽管这?样的社会新闻在星际网上?司空见惯,但是身边活生?生?的同学和网络上?单薄的照片完全是两个概念。

更何况,这?完全是图欣遥的父母贪那么一点钱,说句难听的,这?简直是卖女儿一样的行径,自然令他们觉得不齿。

阮钰白犹豫道:“如果她?能拿到这?个名额,是不是会有更大的机会逃出去呢?”

即便再渺茫,也比浪费在她?这?样的咸鱼手?里?面?好。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短暂沉默。

“想什么呢?”阮钰白在毕必芭面?前招了?招手?,露出个甜蜜的笑靥,“你这?么看重你的朋友吗?要是真的非常需要的话,我就?把名额给你。”

“前提是真的能转让成功的话。”

而毕必芭倏地?抬起头,阮钰白这?才发现她?面?色惨白,嘴唇都干裂出了?血:“为?什么?”

这?有什么好为?什么的?

阮钰白纳闷地?眨了?眨眼:“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

虽然这?么说非常自私,但是对于本就?是炮灰的咸鱼来?说,朋友的请求必然会比陌生?人的可怜遭遇更为?重要。

这?听上?去有点冷漠,不过阮钰白只想做无情的大反派,又不想做完

美无瑕的女主角。

“你……”毕必芭颤抖地?动了?下嘴唇,却伸手?拦住了?阮钰白在弹出来?的终端上?敲打的动作,“算了?。”

阮钰白疑惑道:“怎么了??”

“给图欣遥吧,我朋友刚才突然告诉我不需要了?。”毕必芭别过脸,低声说,“他本来?也就?是玩票兴致,当时就?是顺口一提,现在已经?不想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也是,阮钰白确实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还去做这?样挑战人生?的冒险。

但是……

“你朋友是什么时候发的短讯啊?我都没看到。”

勾了?勾唇角,毕必芭苦涩地?笑了?。

哪里?有短讯啊?对方可是殷切地?等待着她?肯定的答复呢。

“没有看到也没关系。”

回过头时,毕必芭又像往常一样灿烂地?笑起来?,勾着好友细瘦的肩膀,嘿嘿一笑,“毕竟你才是我最重要的老姐妹嘛。”

因为?是要好的姐妹,所以心意也最值得珍惜,重要程度甚至可以超出所有扰乱毕必芭思绪的一切。

这?其?中?不仅仅包括美甲,也包括着让她?甘愿为?其?一句话就?将所有美甲都干脆卸掉的人。

毕必芭永远不会说,被她?总是打趣说是咸鱼的好友,其?实是比这?些加起来?还要更为?重要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替咸鱼记住这次稳亏不赚的约定!

满坐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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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和西路扔了1个深水鱼雷投掷时间:2021-04-1311:15:33(感动地咬手帕,谢谢小天使喜欢这篇文!)

八重樫咲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21-04-1321:5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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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加一勺可爱,挖很多欧气,再洒一点走路就能捡到钱的幸福钞能力,会变成什么呢?

呜哇,原来是带着霸王票和营养液过来的宇宙绝美小天使,啵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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