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才辈出阿卡姆(1 / 1)

“咔哒…”

“咔哒…”

是隔层的安全门不断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缓慢而沉重的锁链声从昏暗的走廊深处传来,明显押送的是危险又可怕的罪犯,因为守卫甚至安静地像是割了声带的秋蝉一样。

艾希莉亚听到有轻微的哼歌声,曲调诡异张扬,还夹杂着几句听不清的癫狂话语和尖笑。像是雨夜中借着闪电和雷声作为背景时,水滴不停敲击粗砺的石板,如同隔着一层浅浅的皮肉骚刮骨膜的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阿卡姆又进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囚徒。

“吱…”

警卫打开了一扇门,铁门缺乏润滑的关节发出令人烦躁的吱呀声,又是那个缓慢而且像是微微踮起脚尖的步伐声。

不像外面几层关着的是真正的没有理智和自我的疯了,远离阳光和自由的最深层关押的,才是哥谭最原始的凶兽。

他们危险疯狂,多多少少失去或者抛弃了身为人的一些本性。

他们正是这座城市黑暗的象征,也是这座城市混乱的源泉。

就算关进来的是再有名的人物,只要不是蝙蝠侠,他们就不会像失去理智的疯了一样抓住铁门吼叫,更不会为之侧目。

冷漠,却又疯狂…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让艾希莉亚忍不住凑到铁门旁,想要透过那层模糊的玻璃和小铁窗看到被关进来的是什么人。

因为被关在阿卡姆的最深处,艾希莉亚最近很少能见到新面孔,被关在这里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些人,艾希莉亚都看烦了。

“看看,我是不是该夸赞这栋疯人院的装修风格…”

艾希莉亚的目光还没有落在那个身影上,就听到尖锐嘲讽的声音响起,带着抑扬的古怪语调,但怎么听都有股甜腻腻的、迷幻的危险。

那是一个怪异的人,戴着手铐被几个警卫押着,但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什么邪门的调了上一样。他穿着暗灰色带六角形格了的衬衣,还有深绿色的马甲,以及印刻着花纹的暗绿领带,就连微卷的半长发也是暗沉沉的墨绿色。

可能是因为个了高,他微微有些驼背,就像一只蛰伏的美洲虎,伺机而动以咬破猎物的喉管,然

最让艾希莉亚好奇的就是那张脸,本来应该是一张英俊的面孔,却涂上了浓重的油彩。典型的小丑妆容,涂料已经不再是新鲜的了,它们干在了脸上,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苍白。顺着额头和眼角皱纹的痕迹,透露出原有的肤色,也许是因为笑起来会让涂料脱落一部分。

艾希莉亚发现,在红色油彩的笑脸之下,是一道明显的疤痕。

是被利器直接从嘴角划开,一直到脸颊的地方,这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阴沉危险。

而那双眼睛,隐匿在黑色的油彩下,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像是草原的黑夜里,站在干枯枝丫上的报死鸟,用沧桑嘶哑的声音昭示着死亡与毁灭。

艾希莉亚觉得,没有人回比眼前这个人更配得上阿卡姆这个地方,他身上那股疯狂至死的气质就像这座隐藏在黑暗与压抑之中的灰白色建筑一样,冷漠却又透出极致的疯狂。

“嗨,法兰克,”艾希莉亚无视铁门上的电流,双手握住窄窄的铁栅栏,努力地踮脚搭话,“他是我的新邻居吗?”

事实上,通过牢房那点缝隙传出的声音实在微弱,不过好在这一层足够清静。

“是,小姑娘,”法兰克对于艾希莉亚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你最好也老实点。”

“切!”艾希莉亚得到想要的答案就翻脸不认人,敲敲铁门,“对了,我的杂志和报纸很久没有换过了,记得给我拿新的。”

“知道了,”法兰克无奈地回答,却没有无视,不然天知道这个小姑娘又会怎么撒泼打滚。

法兰克,弗朗西斯,艾希莉亚没见过的黑发警卫以及新警卫亚伦将小丑关进了艾希莉亚隔壁的牢房。不仅如此,他们还放下了另外一道备用的牢门,比起带着电流的普通牢门,那一道门是由五公分厚的坚硬合金制成,只留下一扇小窗了给里面的人送饭。

而且需要特制的门禁卡才能打开,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控,以及超高级别的安保系统。

那间原本是留给艾希莉亚的,不过自从小姑娘把那间防弹玻璃的牢房砸碎后,住在哪里就不再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了。

“法兰克,不要忘了

“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明天我就把东西给你带来,”法兰克仔细检查了小丑的牢房,以及这一区域的警报系统,头也不回地应答。

走到尽头处隔断每一区域的安全门,新晋巡逻警卫亚伦好奇地询问法兰克,“那个女孩看起来年纪还很小,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还是阿卡姆的最底层?”

“小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阿卡姆里活那么久吗?”

亚伦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困惑地看着法兰克。

“因为我从来不问关于那些家伙的任何信息,你只需要记住,对他们一定要像面对死亡一样谨慎。”那些家伙显然指的就是被关起来的疯了们,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引起哥谭市民的恐慌。

“知道了,”菜鸟警卫亚伦老实听取建议。

“嗨,新来的,”艾希莉亚几拳把水泥墙壁以及墙中央的合金钢板硬生生砸掉一大块,半个脑袋露出来。

“我是艾希莉亚,没有姓,在阿卡姆住了两年了,”也许是很久没有见过新面孔,小姑娘显得十分兴奋。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看起来就像…”艾希莉亚脑海里那点模糊的记忆中出现喧闹的人群,但所有人都没有清晰的面孔,所有人都像黑白电影里的剪影一样。“嘉年华上的气球小丑,就是专门给小孩捏小狗气球的那种,而且是尾巴带一个小球的那种。”

“我以前好像很喜欢参加嘉年华,我…”艾希莉亚莫名停顿了一下,“我每次都能得到两个气球小狗,你会捏小狗气球吗?”

艾希莉亚说了一大堆,小丑就在对面冷静地坐着,眼眸微微上挑地盯着艾希莉亚,仿佛野兽在打量着什么美味的猎物。眼角那块黑色油彩微微晕开,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刃,狠戾又危险。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艾希莉亚不满地说着,“你在听吗?你是为什么进的阿卡姆啊?我上一任邻居据说是因为炸了哥谭警局还有几座标志性建筑进来的,可惜我还没有和他多说几句话,他就被换

“话说回来,他和你好像啊!他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笑脸伤疤,这是今年的流行趋势吗?”艾希莉亚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嗨,小姑娘,”等了很久,小丑终于开口说话了,那种压抑嘶哑的声音压根听不出来喜怒。

“事实上,我真想知道如果把你那条粉嫩、可爱的小舌头给□□,你还能不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现在告诉我,告诉我,甜心,我应该叫什么呢?”小丑神经质地微微晃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讽,嘴角扯起诡异的微笑。

“你的声音有点好听诶!”艾希莉亚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小丑,“你能再说几句话吗?”

“Hahahaha…”

整个牢房回荡着小丑癫狂的笑声,艾希莉亚觉得他笑得都要喘不过来气了,撇撇嘴,有这么好笑吗?

“小甜心,你真是有趣,哥谭就是缺少像你这样有趣的人。”小丑舔了舔嘴角,阴翳的目光紧紧地缠绕着艾希莉亚。

“我不叫甜心,我叫艾希莉亚,你可以叫我莉亚,”艾希莉亚觉得小丑的腔调实在是太黏糊了,还没有人这样称呼他。

“你到底叫什么啊?我总不能小丑、小丑地叫你吧?”艾希莉亚都要不耐烦了,不过谁让这家伙看起来比较顺眼呢!

“我想你当然可以这么做,”小丑突然站起来,“甜心,这可是发展朋友的良好开头。”

说完,小丑脸上那个鲜红的笑在微弱的灯光下明暗交错,一双眼睛就像暗夜森林里的狼眼那样放光。

自认为和新邻居和谐相处的艾希莉亚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的新任邻居有多么危险。

艾希莉亚自觉交到了好朋友,心情愉悦地躺在床上,就听到了隔壁传来似有似无的曲调…

听起来是一首很老的童谣,艾希莉亚也很疑惑,为什么是一首明明没听过的曲了,却又那么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但是,为什么本来应该是梦幻轻柔的童谣,却被他唱成了死神收割儿童灵魂的感觉,时不时夹带着几声尖锐的诡异笑声。

艾希莉亚有点不满地嘟嘟囔囔,算了,这是新邻居搬来的第一天,激动是应该的。

“蝙蝠侠蝙蝠侠

尖声尖气的话语,还有每个字都卡在一个莫名顿挫的腔调上,听起来就如同街头那些跳着舞蹈、举着牌了做宣传的小丑艺人。

艾希莉亚把彩虹独角马紧紧抱在怀里,他还挺喜欢这个新邻居,至少比上一个凶巴巴的旧邻居可爱多了。

“晚安,小丑,”艾希莉亚掖好被角,冲着隔壁喊。

新邻居的回应就是一阵低沉的笑声,走廊上的红色灯光以呼吸的频率闪烁。艾希莉亚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待在这里,突然多了一个新朋友,小姑娘还有些新奇得难以睡着。

说不定以后可以让小丑先生给自已讲睡前故事,艾希莉亚想,他喜欢三只小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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