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就是为了保守秘密。”燕洵道,“沫儿跟扶苏策明天就要举行宴会了,你们多加注意,不要让她出事。”
燕志道:“好的,兄弟。”
夜幕降临,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燕沫儿所在的院落,轻轻敲门。
没想到正好给严智的手下逮住,五花大捆往严沫儿那里一拽,燕沫儿一看是阿秋,赶紧命人把绑着他的绳索给放了。
“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阿秋哀求着,看得出来,他跟着沈炽钰学习了不少东西,即便是有求于人,也有几分把握。
“如果你想要说服我,或者有很多话要说,那就可以走了。”燕沫儿冷淡地说道。
阿秋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燕沫儿将信将疑地望着阿秋,她很清楚,对方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所以她才会让所有人都离开。
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到她,阿秋才道,“你还记得一位叫白翠的姑娘吗?”
“她就是被你们沈将军追杀到东洲来的?”燕沫儿似笑非笑。
不过,以大离国师的残忍,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人,让他安然无恙地抵达了漠北?”阿秋神秘兮兮,让燕沫儿有种听说书先生说书的感觉。
“此话怎讲?”燕沫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莫非你是来告诉我,你们大帅是为了公事才追杀东洲的?”
阿秋摇了摇头,道:“师父英明。”
“你之前说要去东洲,应该是为了这个叫白芩的女孩。”阿秋开门见山地说道,“李家的大火,就是这个叫白芩的女孩造成的。”
“她哥哥认识你?”燕沫儿声音低沉,与之前判若两人,“此事,与秋水有关吗?”
阿秋摇摇头:“在我看来,她一定是利用了这个角色,把我们都瞒了过去。万一暴露了,你也能逃得掉。”
“你就没想过?”燕沫儿目光一凝,落在阿秋身上,道:“是不是他救了你们的大帅?”
“你误会了。”阿秋说道,“我留下他的目的,便是为了牵制住白真。”
“好。”燕沫儿道:“那就这样吧。”待到阿秋离开,燕沫儿这才转身,冲着大树上的一道人影说道,“好了,下去,你这偷听的功夫,跟哪来的?”
扶苏策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大树下,打开折扇,微笑着说道:“果然是无所不知啊。”
说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苏先生深夜前来,所为何事?”燕沫儿眉毛一扬,目光落在孟奇身上。
如果是晚上,一个人在墙角偷听,绝对不会穿着如此醒目的白色羽毛长裙,银色的丝线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么一想,恐怕也不是为了窃听二人谈话。
“燕将军,你真是与众不同,起码你的想法,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比的。”扶苏策‘呵呵’一笑,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用红色丝线串起来的玉佩,玉佩上有淡蓝色的花纹,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是?”燕沫儿疑惑道。
苏少爷淡淡一笑,不动声色道:“这是苏家的传家宝,我说要送给我的未婚妻,现在被你拿走了,你可要好好保管。”
颜沫儿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将那些玉佩全部递了过去,“做做样子,少爷不必放在心上。”
扶苏策接过那块玉佩,道:“这是一场真正的表演。”
“你敢。”说完,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收起折扇,掂了掂手中的折扇,喃喃自语,“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扶苏策本觉得今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便施展出了自己的身法,朝着燕府的院墙走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却被人一把拉住,然后,他便被人从外面的一条小路上拉了下来。
一回头,见面前之人模样还算不错,只是眼神中透着一股怨毒之色,扶苏策盯着这个有些眼熟的面孔,忍不住开口询问,“沈大帅不是已经前往东洲了么,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赶回?”
“与你无关。”沈炽钰冷冷地回了一句,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不知沈统领此举,到底是何意?”苏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脸上露出一抹不解之色,“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沈炽钰冷声道:“你嫁给她,就是跟我为敌,你这样的色狼,她怎么可能看上?”
一听到“登徒子”两个字,扶苏策的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他虽然表面上是个花花公子,但骨子里却是干净的,从来没有和哪个女人有什么瓜葛。
“沈将军此言差矣。”扶苏策道,“再说了,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沈将军也没办法改变主意。”
见他不见黄河,扶苏策干脆直接说道,“沈将军若是冥顽不灵,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沈炽钰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说?”
“沈将军英明,想必明白我的意思。”扶苏策说罢,也不再多言,直接往外走去。
沈炽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攥紧了双拳。
燕沫儿和扶苏策成亲,没有大张旗鼓,就连府邸中的装饰,也是简简单单,只是一套适合燕沫儿体型的嫁衣,燕志一看,顿时有些心疼。
不过幸好燕沫儿一直面带笑容,所以两人都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