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这个女人,真的很费油。
我答应陈峰,照顾她的女儿,照顾他的父母,但绝对不包括接盘他的炮友和出轨的妻子。这不是我在感情上有洁癖,而是我接受不了混乱不堪的关系。
看来以后尽量避免和白静见面比较好。
一个清醒的男人,都会深刻的认识到自己。
自己的体力,自己的承受力,自己的精力。
真要是包养好几个情人,加上老婆,企业,社交应酬,再强大的身体,也有被拖垮的一天。
尤其是遇到个情绪不稳定的女人,男人的精力会被成倍的消耗。而在我的印象里,白静就是这么个女人。这有她年纪不大,不够成熟的原因。
另外还有她原生家庭的问题。
这些都不是我想去探知的消息。因为我知道,想要改变一个人有多么的不容易,即便如今的白静有对我信任度的基础,但我还是不打算继续这段关系。
再强大的男人,如果所有的精力都被自己身边的女人所占据,那么他的事业就该停滞不前了。这是个无法忽视的现象。即便这样,也无法满足女人的需求,至少那方面的需求根本满足不了。
当然,也有些报道,某某官员,包养了几十个情人,甚至更多……
可他真的行吗?
甚至落马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情人也有情人。官员的情人用官员贪污来的钱,给情人,然后情人养情人……这种荒唐的关系,让人瞠目结舌。
生下的私生子,都不是自己的。
最后的结局是自己成了大冤种。
正常的男人,身边能有几个女人都是有数的,等到年纪大一点,多一个都是折磨。除非身边的女人经常换,这不是不行,而是不稳定的关系,也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可稳定的男女关系之中,男人随着年纪的增长,对付女人的办法会越来越少。
甚至不少男人一个都对付不了……比如遇到四十岁的熟女,强大到让人怀疑人生。
而且女人善于伪装。
晚上第一次交战,女人很满足,男人如同胜利的将军,春风得意。
第二次,女人软成了一滩水,男人觉得很享受过程,大杀四方的畅快之气游走四方。
第三次,女人还装出柔弱的样子,男人的腿就有点软了。
第四次……男人想死,没死成。
第五次,生不如死。
可再看看女人,脸上的桃花更绚丽了,眼中的春水更泛滥了,口中还说着鼓励男人的话。
哥哥好棒,奴家差点死掉了,我知道哥哥没满足,来吧……
这就是差距,男人这辈子都赶不上的差距。
离开了白静的新家。
我下楼上了车之后,对黑子吩咐道:“去下一个地方。”
这几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身边没有秘书和助理,只能自己安排自己。
见老鬼,是之前就约好的。
来到老鬼的拳馆,这是他在京城唯一的落脚点。
地方很偏,快出城了,开车走了不少时间。
下车之前,我从车上拿走了个文件袋。
里面是两辆车的文件,都是我在京城公司的用车。老邢拿走了公司的业务之后,把车留下了。我可以委托他处理,当然,这种小事,我干脆决定送掉。
车不值几个钱,但能够拉拢一个对我很有帮助的人,绝对是非常值得的。
另外追踪人需要交通工具,老鬼手里就两台快要报废的破车。一台自己开,一台负责追踪,根本无法满足的日常的需要。
社会上,像老鬼这样的不会太多,但绝对不能没有。
老鬼的社会地位不高,但他是很多商人不可或缺的帮手。
正经生意的商人,总会遇到做事不讲规矩的对手,并不是所有时候都有表面的公平可言,甚至大多数时候,不择手段才是商人的正常操作。
这时,老鬼的作用就被体现出来了。
他不涉黑,但做的都是灰色地带的事。
跟踪,偷拍,挖掘对手的秘密,虽说这样的秘密见不得光,可真要用起来,也挺好用。
走进老鬼如同狗窝似的办公室,我将文件袋丢在了老鬼的面前,语气很是轻慢道:“看你车不够,这是我公司的两台车,你要是不嫌弃是旧车,我安排人办手续。”
老鬼正准备邀功的站起来,茫然的看向文件袋。
规矩他懂,立刻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和我讨价还价的一大袋子证据,照片、各种票据、甚至还有两个光盘。
起身送到我面前,之后低声道:“东西都在里面了,您先看看。”
老鬼的生意不算小,收入挺丰厚。但是需要养一帮手下,等于他一个人要养着一大家子人,经济上常常捉襟见肘,如今还开那辆四处漏风的吉普212四处溜达。
不是说212不好,毕竟是曾经的神车,可问题是这车冬天没暖气不说,还漏风。夏天没空调,又冷又热,开这车出门,啥派头都没了。
要是有辆小汽车。
老鬼梦里都能笑醒了。
老鬼小心翼翼的打开文件袋,看了一眼,就深吸一口气。
一辆是帕萨特,一辆是金杯面包车。
帕萨特后世的口碑江河日下,主要是合资汽车一直在降配。
第一代的帕萨特,就其用料,工艺,还有配置,都是顶尖的。不说涡轮增压在这个年头很少见,就是一个全钢板包裹的底盘,也不是任何豪车都有的配置。可这些高端的配置,却在这辆落地三十万的车上全都有了。
帕萨特的前三代在国内的B级车领域,几乎是吊打所有对手的存在。
也一举奠定了其在B级车领域十多年的霸主地位。
我给老鬼的车是辆用了才两年的车,全车性能完好,各种配置也不错。
至于金杯就不说了,这车在五菱没有风靡之前,属于神器一般的存在。是诸多警匪片里匪徒标配用车,质量和性能也是行业天花板,拉人的同时,还兼顾了拉货功能。
有了这两辆车,老鬼的事业将获得很大的发展。
他跃跃欲试的想要跑出门去试驾那辆帕萨特,可惜,快半个小时了,我坐在沙发上愣是没有动弹,让他不免有些担忧,深怕我不满意。
放下文件之后,我揉了揉脑门,为陈峰悲哀,也为王琳悲哀,这都是什么人呐,放篮子就成菜了?
“说一下证据的来源。”
老鬼收敛了一下情绪,这才开口道:“陈总,之前和你联系的事都得到了验证。这些文件里,照片不重要,主要是您妻子……”
见我面色没有大的变化,这才继续开口道:“这段日子你的妻子没有和任何人往来,唯独有一个叫白静的女护士。
这个人您应该认识。其他的时间,要么是接送您女儿上下学,要么就是在单位。只不过有过几次郭刚去找她,被她拒绝了。”
“因为在大街上,对方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拉扯。
对了,郭刚是从上个月底从老家来的京城,之前一直躲在了老家。我拍到了他和他姐姐郭欣的视频,是在他们县城的招待所拍摄的,因为光线的问题,拍摄效果不太好,可要是熟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们俩个。”
“姐弟,这狗东西玩的真花。”
老鬼的态度非常古怪,可想到了我的身份,立刻觉察到自己失言了。
“视频是偷拍的,不能作为证据。
陈总,这点您要明白。
另外还有一份就是郭刚的姐姐的身份也确定了,是亲姐弟。农村嘛,都有点男尊女卑,女孩子不受宠。不过郭欣在家里还好,没亏待太多,就是没考上大学之后就嫁人了。”
“郭刚从小就是家里的小霸王,哪怕家里条件不好,父母也会尽力满足他的所有愿望。
因为是唯一的儿子,他做事经常肆无忌惮,父母不管对错,总站在他这一边。他姐姐也是这样,即便亲弟弟万般不好,也都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哪怕有些要求会让他们家万劫不复。
这导致了这家伙的性格很偏激,但因为学习好,考上了京城的大学,成了他们哪里十里八乡的骄傲。他性格上的偏激,似乎也变成了他的优点。”
“他姐姐的孩子的生父也确定了,是郭刚的。鉴定是我一个朋友做的,局里的关系,不会有错。而且鉴定做了两份,陈总,这钱……”
“在费用里扣,我没意见。”
这年头,做亲子鉴定,没有什么地方比警察局更靠谱的了。毕竟,很多医院都没有开辟这项业务。反倒是公安在九十年代就引进了这项技术,用于刑侦证据的收集。已经十几年了,这项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
也就是现在,如果再过十年,有些宠物医院都能做亲子鉴定。这技术其实很简单,看似高端,其实操作上并没有太大的门槛。
我揉着脑门,思索着。
从老鬼手上得到的证据,都不会对我离婚有什么有多少利弊。
毕竟,法律都不严惩第三者,更不要说我这个公民了。
但这是我复仇的一个契机,一个可以在关键时候置郭刚于死地的把柄。
眼下,还没有具体的打算,怎么办他。
其实对于有钱人来说,买凶杀人也不是不行,真要被逼急了,不是不能做。真要是站在高位的人,没有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也守不住他的破天财富和权利。
但这样一来,隐患太多,一旦爆出来,就是要命的事。
害人也好,报仇也罢,暗戳戳的进行,让别人成为自己手里的刀子,这才是稳妥的办法。就是见效慢,还可能打水漂,钱花出去,效果不会立竿见影。
针对郭刚的隐秘,眼下肯定没啥用,暂时搁置起来,等有机会给他来个狠的,争取一下子将这小子弄完蛋。
至于其他几个人的家庭信息,都非常简短,主要是没有郭刚那么多的龌龊事。
“你接着派人跟踪这几个人。至于他们的家庭情况就先放一放,把精力放在了随时可以掌握他们在京城的活动上。包括住址,有没有情人,有没有其他的租房等等。这些资料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其他的你看着办。”
我将准备的一张支票递给了老鬼,三十万。
这不是一笔小数,至少对老鬼来说是如此。
老鬼搓着手,讪笑道:“陈总,您总是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
可是手上动作并不慢,立刻将支票抓了手中,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我出门之前在门口停住身体,背对老鬼道:“我女儿的安全你要重点关注一下。”
“陈总放心,我的人手足够,这几个月都跟着你办事。”
老鬼这话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真实状况。
他这家伙不能说胆小,涉黑他不做,但是擦边球的事没少做。要是他真的愿意放弃底线,挣钱远比如今容易的多。
不过,老鬼真要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我恐怕也不敢和他多接触。更不敢让他给我收集证据。哪怕是个人渣,只要还有底线,就可以被信任。最怕的是连底线都没有的人,这才是最不受控制的人。
老鬼就是贪财了一点,也没大问题。
再说,他一个人养一大帮子人确实不容易。
最近几个月,如果没有我的‘生意’,他们一群人过年都可能过不好。
“老板,是回家了吗?”
我上车后,司机刘黑子硬邦邦的问我,这家伙的性格……太冷了。不过做司机和保镖,太活跃的性格真的不合适。
“我先打个电话。”
我迟疑良久,拿出手机给家里拨了个电话:“妈!”
陈峰的母亲刘老师对我的压力一直很大,主要是气场太强了,身份角色时常在教导主任和母老虎之间无缝衔接的中老年妇女,真的惹不起。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
手机扬声器里传出的吼叫,让我不免将手机下意识的拿到了几乎是可以免提的位置,在一顿数落和教训之后,老太太才缓和过来,听到喝水的声音,我立刻激灵道:“妈,我在开车,不和您说话了,回家再说。”
放下电话,我目光涣散的对黑子道:“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