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一直紧紧地盯着办公室的门,生怕有人敲门,更怕金姣妍直接推门进来。
在这紧张的气氛下,程乐天终于完事了,没了程乐天扶着她的腰,她直接瘫软在了地毯上。
程乐天衣服都没脱,整理好自己,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椅子上,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坐在地毯上的何甜。
何甜头发微乱,脸色微红,身上的大衣已经被脱了下来,内衣的扣子也解开了,白嫩的腿间一片狼藉。
一看就是情欲过后的样子,程乐天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男性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何甜不敢耽搁,抓紧时间收拾好自己。
“宝贝。”
何甜这边刚系好大衣的腰带,程乐天便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盛家的摊子,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还得回去收拾一下。”
何甜转过头诧异地看向程乐天:
“盛长安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还回去干嘛?”
程乐天一手扶着何甜的腰,一手滑动着手机屏幕,语气淡然地说道:
“刚刚得到的消息,他已经醒过来了。”
何甜大惊:
“他醒过来了,我现在回去不是送死吗, 他都是因为跟我吵架才出的事故,而且出事故之前他就已经怀疑我了。”
程乐天收起手机,隔着大衣抚摸着何甜的腰,慢条斯理地说道:
“行车记录仪我已经派人拆掉了,没人知道你们的交谈内容,也不会有人知道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何甜摇了摇头,还是觉得不放心:
“就算你拆了行车记录仪,可是盛长安他自己知道啊……”
程乐天捏住了何甜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这就要看宝贝你怎么巧舌如簧地骗过他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何甜面露难色,可又不敢忤逆程乐天,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没有继续拒绝。
盛长安醒过来的时候,盛忆安正在老宅睡午觉,起床的时候见白初一站在一边,脸上挂着微笑。
不等她问,白初一便走了过来:
“大少奶奶,您刚睡下的时候,盛总醒过来了,大少爷嘱咐我,等您起床了再告诉您,而且让您不要着急,他马上就过来接您去医院。”
盛忆安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白初一的手:
“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初一点了点头,笑道:
“您赶紧起床收拾收拾,大少爷已经在回来接您的路上了。”
此时距离盛长安出事已经一个月,他终于醒了过来,由于长时间卧床昏迷,全身机能需要慢慢恢复,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开口说话对他来说都有点困难。
岳乐云喜极而泣,根据通话记录和现场监控显示,事故发生后,何甜从车里爬了出来,没有受什么太大的伤。
她爬出车外后,在现场打了一个电话,结束通话后,紧接着,监控里便出现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交警和救护车到达现场前赶到现场,拆走了行车记录仪。
男人跟何甜还在现场交谈了几句,随后俩人一同消失在道路监控的摄像头下。
这个神秘的男人戴着鸭舌帽,还穿着夜行衣,明显是刻意伪装,监控里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们顺着何甜的那通电话倒是顺藤摸瓜,查到了京州金家。
信息跟之前的就对上了,这个何甜确实跟京州金家有关系。
然而查到这里,线索就断了,她和盛放都用了些办法,都没有什么头绪,毕竟是京州金家,还是有些门路的。
现在盛长安醒了,他们没有查到的,不知道的细节,都可以听盛长安自己亲口诉说了。
“那天晚上,我送何甜回家,路上我向她提出了分手。”
听到盛长安提出分手,何甜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一脸委屈道:
“长安哥,怎么突然要跟我分手,我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盛长安握着方向盘,视线没有离开前挡风玻璃。
“只是觉得我们俩并不合适,趁着现在感情还不深,长痛不如短痛吧。”
何甜自然不愿意分手,就算是冲着盛长安的家世,她也不可能跟盛长安分手,于是她转过身拉住盛长安的胳膊哀求道:
“长安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如果是我做错什么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跟我分手好吗?”
盛长安转过头看了看何甜抓住他胳膊的手,示意她放开,何甜却不肯放,继续说道:
“长安哥,是不是我说你表妹偷我玉佩,让你不高兴了?
我知道,我没有考虑周全,伤了盛家的颜面,我应该私下跟你们说。
但是当时我发现玉佩不见了,是下意识的反应。
对不起,你表妹拿我玉佩我也不追究了,长安哥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盛长安本来对何甜还有一丝不忍之心,觉得自己突然断崖式的提出分手,还觉得对何甜不太公平。
但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她还是在污蔑盛忆安,心和眼神都瞬间冷了下来:
“安安究竟有没有拿你所谓的玉佩,你自己心里清楚。”
盛长安可以容忍何甜其他任何的不是,但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盛忆安。
“她只不过是盛家的外孙女,是你的表妹,我听说她从小父母就不在了,之前还一直过着普通人的日子,怎么就不可能偷拿我的玉佩了?”
何甜想不明白,不过一个外姓孙女,盛长安为何这么维护她?
自己可是他的女朋友,不比表妹更亲吗?
盛长安冷笑一声,问道:
“因为她父母都不在了,所以你就觉得她好欺负是吗?”
何甜一愣,她确实是这样想的,但她不会承认。
为什么要欺负盛忆安呢,因为虽然这个盛忆安是个外姓孩子,但她看得出来,盛长安对盛忆安很好。
她就是见不得自己的男朋友对别的女人好,哪怕是表妹也不行,他只能对她一个人好。
“我没有欺负她,我说的都是真的……”
盛长安不想再听她说盛忆安的坏话,打断她的话问道:
“你看到安安今天穿的那套衣服了吗?”
何甜的话突然被盛长安打断,而且盛长安问的还是跟刚刚讨论的话题完全无关的问题,她当即愣住了,然后回想了一遍道:
“她今天穿的是套远山蓝的中式礼服,外搭白色短外套,还不错,怎么了?”
盛长安看了她一眼道:
“那套礼服是限量款,能买下一家公司,你认为她会偷你的玉佩?”
何甜有些尴尬,不敢相信,盛长安继续说道:
“淮州谁不知道,盛忆安是盛家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即便没有盛家的庇护,她还有叶斯南,还有至诚企业,你污蔑别人之前,至少先做做功课吧。”
何甜哑口无言,什么,这个盛忆安这么大来头?她之前一直在京州,并不知道淮州这边的情况,那个人也只是安排她接近盛长安而已。
“何甜也不是你的本名吧,我不管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我现在送你回你的住处,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何甜闻言大惊,盛长安竟然知道她的本名不叫何甜,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背后的人,知道了她的秘密?
不行,不能让盛长安知道,一瞬间,何甜没想其他的,便去抢盛长安的方向盘,盛长安没有防备,虽然用胳膊挡开了何甜,车子还是不受控制的撞向了路边的护栏。
“她背后的金主,我已经查到了,是程乐天,至于这个程乐天的底细,我还在查。”
叶斯南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地说道。
不止何甜,孙静似乎跟这个程乐天也有点关系,也许不止这两个人,看样子,这个程乐天是在织一张什么网,是一张什么网,针对什么人的,暂时不得而知。
盛长安苏醒后,医生给他检查过,他脑中的血块仍然没有完全消散,但压迫神经、最大的那块已经消散了,其他血块应该也可以自行消散。
应该说,除了一些外伤还需要时间恢复,其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盛忆安月份大了,不能在医院久待,陪盛长安说了会儿话,叶斯南便要带着她离开。
“安安先回去吧,我没事了,你改天再过来看我,照顾好自己。”
盛长安说话吃力,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着,盛忆安也不催他,耐心地听着,越听越觉得难过,意气风发的盛长安,竟然变成了这样。
“别哭……”
盛长安抬手想替盛忆安擦掉眼泪,盛忆安忙握住了他的手。
“安安,别让你哥担心。”
叶斯南扶住她的双肩安慰道,盛忆安点了点头, 立马绽放了一个笑容:
“哥,你快点好起来,我等你。”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推开来,众人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见来人竟是何甜。
何甜一见躺在病床上的盛长安,二话没说,扑过去抱住盛长安就痛哭:
“长安哥,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我不跟你吵架,你就不会出事……”
盛长安虽然不能动弹,但眼神冰冷,神情漠然,他不想费力气去指责何甜,任由何甜抱着。
何甜继续哭诉:
“长安哥,你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岳乐云等人想要上前将何甜拉开,叶斯南却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也对盛长安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何小姐,事故之后,我们一直在找你,你没事吧?”
何甜这才擦了擦眼泪,从盛长安的身上抬起头,回答道:
“我也受了很重的伤,被我朋友救走了,我这刚好,就过来看长安哥了。”
叶斯南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长安刚刚醒来还念叨你来着,既然你回来了,我们也就放心了,你好好照顾他,我们先回去了。”
何甜站起身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若有似无地松了口气道:
“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长安哥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叶斯南示意所有人都离开,留何甜和盛长安两个人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