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不大不小的茶馆里,坐着一些或多或少的茶客。
原本热闹非凡的金人巷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无法营业,导致许多客人纷纷涌入此地。
然而与那些纯粹来品茶闲聊的顾客不同,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冲着打牌这个娱乐活动而来。
之所以如此受欢迎,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这里不仅有足够的座位供大家尽情享受游戏乐趣,还有那上等品质的玉制石牌可供使用。
对于爱好打牌之人而言,除了追求酣畅淋漓的快感外,结交志同道合之友亦是一大乐事。
既然决定通过打牌结识朋友,那么必要的面子工程还是得做足的——毕竟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
出门在外,啥都可以丢弃,唯独面子这个东西,是死也不能丢的,尤其是对于仙舟人来说,就更是如此,除非不要脸。
不要脸者不是没有,但毕竟是少数,所以,季灾与怜的这家茶馆,总的来说,生意不错。
这不,门外又走进来一位客人,来者身材娇小,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神采飞扬的,看见季灾与怜直接喊道:“嗨,季灾哥还有怜姐,今儿个小雀儿我又来了~!”
听到这话,想必也不用专门介绍了,没错,来人正是从太卜司过来的青雀。
青雀一句说完,扭头开始扫视周围,似乎是在寻找位置,看看哪儿这会儿三缺一,不得不说,她的运气是真的好。
但凡涉及玩乐之事,命运总是不会狠心地让她等待,这不,她刚找了没多久,一位年轻男子便猛地轻叹一声。
“不打了,打一上午一把没胡过,这位置绝对有毒!”
听到此话,与他一起打牌的牌友们,纷纷不约而同地吐槽道:“人菜就不要怪位置,打得烂居然还怪罪起座位来了。”
“老孔,就你那打法能赢才怪,打牌不看桌面,你自己说,你配赢吗?!”
“就是,我还是那句话——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被牌友叫做老孔的年轻男子,闻得牌友们这一言一语,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嚷嚷道:“放屁!我可是最早一批玩帝垣琼玉的人!”
“嗤——!”牌友们一同嗤笑一声,纷纷面露不屑一顾的表情,其中一位微胖的男子,直接摆出了钳子手,说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帝垣琼玉都复刻多少年了?还沉浸在过往的幻想中呢!”
“我还是那句话,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别老是把以前当成现在!”
“......”
老孔被怼的哑口无言,满腔怒火,很想一脚把桌子给掀了,但他不敢。
一间茶馆的老板与账房小姐的实力可不是开玩笑的,敢在这里闹事,那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可...难道就这么算了?
阴郁沉积在胸口,久久不能消散,沉甸甸地让他很是不舒服,郁闷不已最终叹息着别过头,正好看见了青雀。
见到青雀的一瞬间,老孔眼神瞬间一亮,青雀可是个大高手啊,要是连她都输了,那岂不是就证明了我的清白?!
想到这里,他连忙朝青雀挥手喊道:“欸,青雀!”
“嗯?”听到有人叫喊自己的名字,青雀愣了一下,闻声看去,见到是自己的牌友老孔,直接迈步上前,道:“哟,这不孔老哥嘛,怎么,今天又输啦?”
“......”
会心一击!
青雀一句话直接触发暴击,搭配上她那高达百分之二百的暴击伤害,直接给老孔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本就脆弱而又残破不堪的心,瞬间变成了碎屑,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看着挺吓人的。
把青雀与牌友们都吓了个够呛。
“青雀这小丫头,若论有趣,是真有趣,可惜太懒散了太不主动了,好端端地为什么会踏上你的道路?欢愉不更好吗....”
静静地观望着茶馆内的一举一动,怜颇为惋惜地感叹一句。
“......”季灾沉默不语,默默在心里抠出一个六字,这种事情,难不成还能怪我?
内心吐槽着,旋即舒缓一下子心情,缓了缓后,正要开口回答,忽的,他的眼神猛然收缩一瞬。
侧头看了一眼怜,心道:漏洞太大,这才多久啊,就被找上门来了。
“怜,我出去一趟,这儿就交给你了。”
“嗯?”怜冷艳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困惑,轻声道:“怎么了?”
季灾瞥了她一眼,披上外套,缓步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以特殊手段,说道:“替你解决麻烦,有位小哥找了过来,我对他挺有兴趣的。”
“哦~!”怜恍然大悟,旋即笑着点头,说道:“去吧去吧,这里就放心交给我好了。”
她的言语中夹带着那么一丝迫不及待的意味,似乎很希望季灾能赶快走,别留在这里,打扰她什么似的。
季灾见此一愣,眼神深邃而又幽暗,停下步伐猛地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要将她看穿。
怜没有丝毫的扭捏作态,非常坦然地将自己展现在他面前,仿佛在说:“想看就看吧!”
不仅如此,她竟然还做出了一个与其清纯外表截然相反、极不协调但又极其诱人的表情。
那眼神充满了魅惑力,犹如丝丝缕缕的柔线,试图勾住人的魂魄一般。这种独特而又矛盾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但这招对季灾毫无作用,毕竟,让人为之倾倒,前提也得是人呐,季灾是谁?季灾是舛错,是星神....
季灾看着眼前的情景,缓缓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恍然的表情,但很快就被无奈所取代。轻轻叹息一声之后,季灾开口说道:“注意分寸。”
“真是令人伤心啊!没想到在你心中,我竟然是这样的人…可怜的我现在非常难过,急需你的安慰呢,最好是能用你温暖的身躯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怜娇嗔地说道。
听到这话,季灾再次沉默下来。片刻之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一边走着,他一边淡淡地说道:“别再跟我耍这种把戏了,有意思吗?这类欢愉真的很低级。”
怜呆愣地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季灾远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旋即嘴角上扬两个像素点。
“欢愉的高级或是低级,全凭我个人喜好,你....呵,乐子何曾有过等级高下之分啦?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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