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倒下的尸体重新站了起来,他的样子变成了丧尸。
“别紧张。”
大大一口吞掉眼前的丧尸,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
这是大大的吞噬技能进化版。
艾佳洛想要关上门,但她呆愣地站在门口,后僵硬转身,语气生硬地问许三七:“你的契约鬼能吃多少丧尸呢?”
门外成群的丧尸正在上楼,光明楼彻底沦陷。
“玛德,光明楼对他们没威慑力,之前他们怎么不敢上来!”
丁泽西忍不住爆粗口,狭小的房间难以施展身手,他们必须出去,但外面又是成群的丧尸,他们面临着两难抉择。
“出去吧,给你们每人一把手枪,总比这里等死强。”
其他人赞同,此路不通,那就杀出一条路。
“哎哟!”
方益赞被反弹回来。
他们被无形的力量困在寝室里,不能出去。
艾佳洛与门外的丧尸对视,不过十厘米的距离,她慌忙后退。
奇怪的是,丧尸进不来。
他们同样被隔离在门外。
“换个角度,我们暂时安全了。”
话是这么说,这意味着,他们被某种存在玩弄于股掌之中。
游戏没有给出警告,许三七举起手枪,不知何时会失效的力量犹如定时炸弹,如果丧尸敢进来,他就把他们打成筛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啊——”
方益赞靠着墙叹气,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拉入墙中,不见踪影。
“方益赞?”
艾佳洛拍着刚刚消失的那片墙体,毫无反应。
“没用。”
“当然没用,傻子才会在一个地方设置同一个机关,要是我,我肯定会找个更隐蔽的地方,比如说某块地板,在你们思考的时候,给你们沉重一击!”
丁泽西来回踱步,讲述自己的精彩想法,他的想法挺好的,好到他自己中了招。
“我去——”
丁泽西踩到一块地板,那块地板的周围突然消失,他掉进了地板下的空间。
“好大一张乌鸦嘴。”
他的嘴跟开过光似的,说什么就有什么。
目前寝室里只剩下许三七、艾佳洛和洛云清三人,这时,门口的封禁破裂,丧尸蜂拥而至。
他们三个一边后退,一边射击,更让人难绷的是,被爆头的丧尸会重新长出一颗脑袋,继续攻击他们。
“我没子弹了。”
艾佳洛收起手枪,召唤出血蝶,蝶群啃食丧尸的场面,许三七这辈子都不会遗忘。
“血蝶……”
洛云清想到了曾经的对手,但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来到蓝星。
被血蝶啃食过的丧尸不曾复生,在血蝶的努力下,他们顺利逃了出来。
路过宿管寝室,艾佳洛用力敲着门,她坚信宿管一定知道些什么。
敲了许久,无人应答。
“让我来。”
许三七一脚把门踹开,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们心头一紧,果然,宿管已经被杀了。
“尸体都生蛆了,已经死了很久了。”
洛云清蹲下,向宿管伸出手。
“你干嘛!”
艾佳洛拦住他,徒手摸尸体?
“我就看看。”
洛云清手戴一次性手套,伸进宿管身体里某个地方,扒了一下,拿出一颗球。
他把手伸进大大嘴巴里洗了一下,顺便把用过的手套扔了进去。
“……”许三七嫌弃地捏着鼻子,“大大,最近不要和我讲话。”
“噗——”
大大将球从嘴里吐出来,洛云清又换了一副手套,把球拿在手里。
洗了一下,球展现出原有的面目:天蓝色的晶体。
“这是什么东西?”
“能不能出去说话,你们不瘆得慌吗?”
艾佳洛快吐了。
三人没有出去,而是蹲在门口。
“这是神力结晶,”洛云清向他们解释,“要么是神直接给的力量,要么是神归元后留下的力量。”
“怎么又牵扯到神了,我对神的好感度都要败光了。”
艾佳洛噘嘴,神不应该是护佑人间的吗?怎么处处作梗。
“所以你怀疑这件事有神参与?你见过神吗?”
洛云清摇头:“我没见过真神,神之境也只有少部分是半神,承受不了全部神力,只能以这种神力结晶的方式慢慢吸收,很大可能是半神参与。”
“而且,半神应该是宿管。”
他的话让两人心中发毛,什么力量能够杀掉半神?
“诶嘿,你们知道得还挺多的!”
一张脸倒挂垂下,黑发红眼的男孩冷冰冰地看着他们。
“啊——”
艾佳洛条件反射给了他一拳,反而被他扣住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艾佳洛疼得差点哭出声。
“放开她。”
许三七和洛云清拿枪对着他,大大朝他扑上去,被他一脚踹飞。
“别紧张,就是玩玩嘛。”
他若无其事地拍掉肩膀上的尘土,眼神充满玩味。
“血蝶,咬他!”
洛云清帮艾佳洛把手腕接上去,同时做了简单包扎,她不甘心自己受欺负。
“血蝶啊,好久不见。”
那人被血蝶覆盖全身,依旧淡定地挑逗着血蝶。
“血蝶对他没用,他是什么怪物?!”
“我不是怪物,我叫鹿潇湘,你不记得我了吗?你竟然不记得我了,你失忆了吗?”
艾佳洛十分肯定,她绝对没有见过眼前这个讨厌鬼。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不认识你。”
“好久好久之前我们还一起喝茶呢,你未婚夫呢?”
“我母胎单身,哪来的未婚夫?”
艾佳洛很生气,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她讨厌这种感觉。
鹿潇湘确定她没有说谎,用手挠了挠头发:“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次见面再给你打招呼,拜拜喽小星星~”
“赶紧走啦!”
艾佳洛向他咆哮,鹿潇湘临走时留了一句话:“奉劝一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引子,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他的意思是,想要破局,就要杀掉人引子吗?
“为什么他要叫你小星星,他好像认识你。”
许三七感到疑惑,艾佳洛本人也莫名其妙。
“谁知道呢,神经。”
洛云清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但由于和那家伙是死对头,他向来不关心他的事情。
现在想来,许久未曾见过他,倒有些想念争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