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个富二代想要欺负陈诗宜，是程总出手把她救下来的，你们没看到那个场面，简直太帅了！”
“我还听说之前陈诗宜因为业绩太好被之前那个横行霸道的一姐欺负，程总为此还出了面，这事儿当时闹得好大，内部为此整顿了好久。”
“这谁能把持得住不心动啊？这要是我，我愿意一辈子不结婚跟着程总！”
“哈哈哈你别想了，程总才看不上你……”
“你滚啊……”
“不过我们得和陈诗宜搞好关系，万一她真的是未来的总裁夫人，说不定我们也能跟着沾光享福呢。”
那声音响在耳边，又逐渐消失在耳边，可在她离开洗手间后，又在脑中响起。
回到包厢内，沈知念跟程安乐说有些疲惫，想要回去休息。
程安乐有点晕乎乎，“啊，好，我送你。”
她刚喝了些酒，而她的酒量一向是个谜，喝是能喝，就是有点菜，也得回去了，不然等会儿她就会不清醒。
于是她便对沈知念情绪的感知也迟钝不少，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沈知念看她走得摇摇晃晃，忍不住伸手扶住她，“你还好吧？”
刚刚……也没喝多少啊。
她之前不还十分豪爽地一下子灌十杯来着。
程安乐脸颊红扑扑的，点点头，“我很好啊，要不是你累了，我今天肯定要跟你拼场酒，我跟你说，我能把你……把你喝趴下。”
沈知念：“……”
她扯了扯唇角，听她好像是有点喝醉的音调，庆幸她扶着她她还能走。
她又问她：“你信吗？”
她沉默了下，点头：“我信。”
她皱皱眉头，眯眸看她，“你看起来不像耶。”
“……”
沈知念扶着程安乐的手臂从电梯里出来，进入酒吧大厅，嘈杂的声音中，她听到一名调酒师高喊了声：“诗宜！”
这个略有些耳熟的名字让她停了下脚步，紧接着听到有一道清脆的女声应着：“来了！”
她忍不住循声看去。
女生穿着一身酒吧服务生的白色制服，眼睛很大，皮肤很白，五官立体，唇形漂亮，长相柔婉大气，身形纤瘦，气质出尘脱俗。
像是走在烟雨朦胧中的江南美人，给人一种很亲近柔和的感觉。
陈诗宜。
是她？
她走过来时视线在她们身上停了几秒，落在程安乐身上：“程小姐？”
陈诗宜脚步停住，看程安乐状态像是酒喝多了，于是看向程安乐旁边戴着帽子和黑色口罩的女生，询问：“她是不是喝了不少酒，有点不舒服？”
沈知念点头。
陈诗宜：“你稍等我一下。”
沈知念看着她脚步匆匆地离开，过了没多久，又小跑着回来。
她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沈知念，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这是解酒糖，芒果味的，你可以给她吃一颗。”
沈知念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那几颗糖果上。
听她刚刚的称呼，应该是认识程安乐的，但又不熟。
而给她这些解酒糖，大约是因为程楚骁的缘故。
她怔了下，伸手接过来，掀眸又对上面前女生带笑的眼睛。
“谢谢。”
“不用，我去忙了。”陈诗宜说完，便转身去忙工作上的事。
沈知念把解酒糖喂给程安乐，带着她离开。
回到公寓，这会儿酒劲儿上来她有点晕，原本想着到家能好好睡一觉，刚打开门进去便看到鞋柜前换鞋区域放着沈羡的白色板鞋。
这小祖宗……又来了。
他最近怎么往她这里跑地这么频繁。
她换了鞋往里面走，果然看到他把她的零食摆了一桌子，正乐滋滋吃着看电影。
听到声音，他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又往她身后看。
她没理他，往厨房方向走。
没看到那个老男人，沈羡满意地收回视线，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视线追上沈知念，“你那是什么表情？”
沈知念去拿蜂蜜，冲了杯温水，樱花勺搅拌了几下，有些走神。
直到沈羡的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伸手‘啪’地一下打在他脸上，把他推开，“你干嘛。”
沈羡眯眸，“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沈知念皱皱眉头，薄薄的眼皮压下来，凶巴巴看他，“你去看你的电影，我现在不想骂你。”
他一只手托着另外一只的手肘，一只手摸着光洁的下巴，认真道：“你现在像是喝了一整箱苦瓜汁，整张脸都冒绿光的那种，丑到我了。”
她皮笑肉不笑：“所以呢？”
他便接了句：“要不你赔我点钱吧。”
她继续笑：“报一丝，这边协商赔偿您0元您看看可以吗？”
接着，她笑容消失，拿起水杯把那杯蜂蜜水喝完。
沈羡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怎么回事儿啊？跟我说说。”
沈知念放下水杯，难免有些心烦意乱，转身回卧室，“困了而已，我去睡觉了。”
“程楚骁是不是欺负你了？”
沈羡直觉是如此，她很少会因为什么事外露这样低落的情绪，不管怎么说，可能都与程楚骁脱不了干系。
少年面色沉了沉，转身往门口走去，打算离开。
沈知念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担心他一时上头干些什么冲动事，又回身拦住他。
“不是，你别乱猜，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
沈羡拧眉：“你想明白什么了？”
沈知念轻轻深呼吸一口气，“我和他既然注定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那就没有试试的必要了，我放弃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反而庆幸自己能够早点看清局势，若是动了和他结婚的念头，深陷其中……再想割舍这段感情，恐怕会更难过。
沈羡沉默了几秒，又换了脸色，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还有这种好事？你自己就这么想明白了？”
“那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沈知念：“……”
原以为两人的‘庆祝方式’会是互干小蛋糕。
她倒没想到，他会拉着她喝酒。
后半段，两人都喝得有些上头。
沈羡成年后刚碰酒没多久，几杯就有点吐字不清。
手机嗡嗡嗡地好像来了一通电话，他眯着眸点了点屏幕，一通乱按，也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反正是安静了，于是他扔到一旁。
然后用醉醺醺的语调，跟她道：“老男人有什么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