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你早就该和他分手了。”
周周兴奋，噼里啪啦的敲打屏幕。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顾南枝手机叮叮叮的提示音响个不停。
整个京都律所所有律师联系方式都被发过来，还贴心标注离婚官司胜率，收费高低。
顾南枝从上千个律师中选了个便宜的，当天便加上联系方式。
不过半个小时时间，一份离婚协议发到顾南枝邮箱中。
第二天，顾南枝换上一身水蓝色的旗袍，头发用木簪子随意挽起，打车到了叶氏楼下。
门口前台露出个笑，“您好小姐，请问您找谁？”
顾南枝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吐出两个字。
“叶瑾。”
前台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笑，看着面前女人长得漂亮，没想到也是一个费尽心思想要爬上总裁床的女人。
今天她已经婉拒了七八十个名媛。
前台还是扯出一个商业笑容，“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是你们总裁夫人。”
前台终于绷不住了，“抱歉女士，没有预约不得入内，您可以和总裁电话沟通。”
顾南枝手无意识地握紧了包带，叶瑾……把她拉黑了。
前台的笑容越发嘲讽。
顾南枝没为难前台，转身离开。
前台立刻转头对身边的人小声，“她要是总裁夫人，我就是总裁母亲，什么人都敢攀附总裁了，啧啧啧。”
她对着顾南枝窈窕的背影啧啧了两声。
顾南枝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叶氏大楼，犹豫片刻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拿着话筒的男人就站在叶氏门前。
劣质的音响扩大男人的声音，男人“喂喂喂”了几声，确认声音不小，才继续。
“离婚协议，现因男方阳痿，无法为乙方提供正常生理需求，乙方请求离婚……”
叶氏坐落在京都最繁华的商业街，男人刚一开口，就引来了无数人的瞩目。
看着叶氏门口聚集了不少人，顾南枝满意点点头，给男人转了六百块。
比之前给叶瑾的‘嫖资’还要多了三倍。
她转身施施然上了车，只等叶瑾找上门。
“离婚协议，现因……”
巨大的声音在商业圈回荡，刚走出电梯的叶瑾听见一阵喧闹声，他蹙眉。
“外面怎么那么吵？”
玻璃门一打开，音响刺耳的声音成倍涌入叶瑾耳朵。
“男方阳痿——阳痿——阳痿——无法提供正常婚姻生活——”
叶瑾脸色阴沉，“让他闭嘴！”
身后特助忍着笑，立刻冲上去和男人交涉，很快拿着一张纸回来。
“总裁，那个男人说夫人说要和你离婚，请您签署离婚协议。”
叶瑾用力握住那张协议，向外看去。
一辆出租车恰巧驶离叶氏。
他并未搜寻到‘叶夫人’的身影，冷笑一声，“真有你的。”
他咬牙一字一顿，直接撕碎了离婚协议。
特助看着叶瑾的动作，试探问，“叶总，您不是也正想和夫人离婚吗？”
“只有我甩了别人的份，从没有别人能拒绝我。”
叶瑾冷声。
“去找人重新拟订协议，送到那个女人手里。”
“是。”
……
顾南枝后心冒出冷汗，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上。
她晃晃头，瞧见了邮箱中叶瑾助理新发过来的协议。
这次除了壹号公馆之外，还额外增加了一千万现金，几辆车。
助理言辞恳切。
【夫人，请您签署协议，您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还不如拿了钱，再找一个年轻脾气好的。】
就算是助理也知道她在叶家的日子不好过。
顾南枝手指敲了敲手机边框，很快回复。
【我律师查看无误之后会签署。】
她不是言情小说里的苦情女主角，失了青春，失去了一切之后还拒绝补偿金，号称钱买不来她的尊严。
钱很重要。
起码能给医院中昏迷的母亲续命。
她思索片刻，将离婚协议转给律师，拜托他帮忙看一看，条款之中有没有对她不利的。
律师回复很快，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好的。
那边得到回复的助理舒了一口气，小跑到叶瑾办公室旁边，对满身黑气，几乎要凝固成实体的叶瑾开口。
“夫人收到邮件，答应会尽快签署。”
“嗯。”
叶瑾烦躁翻阅面前的文件，他真是小瞧了那个女人，还在他的公司前面弄出这么一手。
“压下今天的事，别对公司股份有影响。”
“是。”
叶瑾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口蹙起眉。
“咖啡？”
杯子里液体漆黑，正是手工研磨的咖啡。
和其他公司霸总不同，叶瑾的生活简直像退休老干部。
每日喝茶，按时吃饭，固定中午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晚上一个半小时健身，十点半准时入睡。
早上六点半起床，慢跑一个小时，吃饭，九点准时上班。
风雨无阻。
特助解释，“抱歉叶总，之前的茶包用完了。”
“这就是你们的工作能力。”
叶瑾眼神锋利。
“抱歉叶总，茶包是夫人亲手调配，其他人不知道其中配比，市面上也买不到，所以……”
叶瑾动作一顿。
特助的解释超过他的预料，心中莫名有些复杂，他声音淡淡，“不用了。”
一个只会爬床的女人，手段肮脏，令人不屑，他不想和那样的人有过多的交集。
他又抿了一口咖啡，实在适应不了那样的味道。
“换白开水。”
特助手脚麻利伺候难搞的叶瑾，他忽然想到什么。
“叶总，白小姐来过电话，想要约您吃饭，顺便聊聊游戏配音的事。”
白柔也算是娱乐圈四五线小花，叶氏为她砸了不少钱和资源，她硬是火不起来。
一直在四五线徘徊。
按道理她这种咖位的，应该不会对一个游戏配音感兴趣，无他，只是叶氏旗下的这款游戏已经火出圈。
就算是路人也知道《恋爱九十九天》，话题度一直很高。
要是能为其中角色配音，也能为她打开一些知名度。
叶瑾烦躁皱起眉。
“不见，忙。”
文件重重翻了一页，女人都这么烦吗？
也不全是。
叶瑾又想起和他有缘的女人，之前喝多了，忘记问她姓名了。
酒店方面也没有登记，知道她姓名的经理已经赶出京都。
真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