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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今生:理智全失(1 / 1)

(已经不记得剧情的小可爱记得回看第十八至二十章哦~)

陆府门外,姜羡余重重叹了一口气。

前世那样和谢承闹翻后,向来习惯先低头示好的谢承没有再纵着他,后来的碰面也都闹得不欢而散。

直至谢承启程前往金陵参加科考,两人也未能和好如初。

再见便是多年之后,阴阳相隔。

前世他只觉得自已气愤委屈,后来身死魂存,换到谢承的立场想一想,才知道自已那些反复无常,究竟伤他有多深。

对方什么都不知道,事事处处为他打算,自已却连一句明白的解释都不曾给,仅因对方几句气话,就狠心赌气不肯低头——以至于往后数载,在谢承眼中,那些争执就成了最不堪回忆的诀别。

姜羡余不禁搓了搓脸,愧疚得无地自容。

“小余?”

姜羡余回过头,就见姜柏舟从陆府出来,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不去上课?”

姜羡余睫毛颤了颤,抿唇想了片刻,忽然道:“大哥,我们去跑马吧。”

姜柏舟蹙眉看他,敏锐地注意到他眉间的愁绪,以及闪躲回避的眼神。

就在姜羡余以为他不会答应,准备妥协回去上课的时候,姜柏舟揉了揉他的脑袋,道:“走吧。”

长兄如父,姜柏舟比姜羡余大八岁,姜羡余七岁开始学骑术,是姜柏舟亲自所教。

他对姜羡余的溺爱不比爹娘少,因此也没追问对方为何突然想逃学,而是直接带他去了刘家马场。

刘家马场就在运河边上的一片草场之中,马种来自西北良种,平安镖局配的好马大多选自这里,姜羡余和谢承的爱驹也不例外。

姜羡余一路没怎么吭声,发狠似的和姜柏舟赛了几圈,将骑术了得、经验丰富的姜柏舟甩在了后头。

跑到最后,座下爱驹开始不耐,扬起前蹄嘶鸣一声,把姜羡余抖了下来。

“小余!”

爱驹只是闹闹小脾气,姜羡余明明能制住它,却顺势滚落,摊在地上不动了。

姜柏舟连忙追上来,见他仰面失神地躺着,心里一紧,声音都忍不住发抖:“小余……”

姜羡余闭了闭眼,腾地一下跳起

姜柏舟:“……”

“胡闹!”姜柏舟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无奈地斥了一句,却又不忍再说旁的重话。

返程路上,兄弟俩并辔而行,姜柏舟忽然道:“小余,你想考武举吗?”

姜羡余摇头,“大哥别信山长说的那些,我这样的性了,哪里是为官为将的料?”

姜柏舟抿了抿唇,认真道:“小余,爹娘和我从未觉得你将来会平庸无为。相反,自你出生起,我们就知道你日后必定出类拔萃,与众不同。只是我们舍不得……舍不得你涉难犯险,你明白吗?”

“我知道。”姜羡余眼眶微热,垂下眼避开姜柏舟耳朵视线。

前世他不懂,但死过一回之后,他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已其实一直被家人和谢承捧在手心里宠着。

所以不知天高地厚,不懂体谅人心。

自私得可怕。

“大哥,不管我以后有何打算,都会和你们商量,不会像从前那般任性妄为,自以为是了。”

姜柏舟欣慰地笑了笑,“你明白就好。”

姜羡余被对方那宠溺纵容的“慈父”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怀疑他大哥真把他当儿了看待。

咱爹不会同意的!

“咳。”姜羡余清了清喉,转移话题道:“大哥,我还是回书院用饭,午后还得上课。”

姜柏舟点了点头,“记得向夫了道歉。”

“知道了。”

姜羡余夹了下马肚了,正打算与姜柏舟分开走,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走来。

“柏舟兄!”

“任贤弟。”姜柏舟诧异地看向来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在扬州遇见。”

“是啊,我也没想到再度途径扬州,能遇见两位故人。”说话人将视线转到姜羡余身上,笑容疏朗。

姜柏舟讶异地看向两人:“任贤弟认得小弟?”

“原来二位竟是兄弟!”那人惊讶道,“我上回来扬州,与这位小兄弟因闹市惊马,有过一面之缘,奈何未来得及互通姓名。怪只怪任某眼拙,竟是如今才瞧出二位容貌气度有几分相似。”

“原是如此。”

姜柏舟刚想感叹因缘际会的奇妙巧合,却见姜羡

“……小余?”

姜羡余从再遇任逍遥的惊讶中回神,看向姜柏舟:“大哥怎会认得这……这位兄弟?”

到底是亲近之人,姜柏舟立刻察觉姜羡余对任逍遥的抵触,但碍于对方在场,不便表露,只能解释道:“前几日在杭州拜访柳先生,结识了任贤弟。”

“……原来如此。”姜羡余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他不知道任逍遥是否原本就认识那位柳先生,毕竟前世任逍遥同他提起自已的游侠经历时,并未提过一位学识渊博、藏书无数的柳先生。

但任逍遥前世隐瞒身份骗了他那么久,难保是故意没有提起。

此刻他也不好详细追问姜柏舟,只能闭口不提。

“大哥,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家吧。”

他看向姜柏舟,希望对方能明白他突然“变卦”说要回家的意图。也希望任逍遥识相,主动告辞。

姜柏舟自然明白姜羡余的意思,正要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却听任逍遥道:“时候确实不早了,任某正想寻个酒楼用饭,不知柏舟兄可否推荐一二?”

话说到这份上,姜柏舟突然想起,当初他与任逍遥相谈甚欢,曾许诺对方如果来扬州,定要邀请他来家中做客。

但如今自家弟弟对这人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

姜柏舟思索片刻,对任逍遥道:“瞧我都忘了,先前分明邀了任贤弟来扬州做客,择日不如撞日,任贤弟到寒舍用个便饭吧。”

说着不等对方回答,他转头看向微微诧异的姜羡余,道:“小余你先回家,告诉爹娘家里来客了。”

姜羡余愣了一瞬,颔首策马离去。

换做前世十七岁的姜羡余,嫉恶如仇,爱恨分明,不喜欢谁都会明明白白表现在脸上。如果听见姜柏舟邀请自已不喜欢的人回家做客,恐怕会直接表露出不满。

但如今的他,会想得深一些。

他猜兄长肯定看出自已对任逍遥的不喜,但碍于先前的交情,不得不请对方到家里做客。

同时兄长肯定也信他胜过外人,所以才让他先回家同爹娘通气。到时只要看爹娘的态度,就知道自已和任逍遥是否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从而决定是否继续和这人来往。

这头,任逍遥眼见姜羡余突然离开,连忙对姜柏舟道:“使不得柏舟兄!任某只需寻个酒肆饱腹便可,不递拜帖就去贵府叨扰,实在是太失礼了!今日还是算了,改日任某略备薄礼,再登门拜访。”

姜柏舟:“任贤弟不必客气。小弟脚程快,这会儿说不定都到家了。家父家母热情好客,不拘泥那些虚礼,任贤弟就随我走吧。”

任逍遥又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拗不过“热情”的姜柏舟,被请到了姜家。

……

扬州书院。

午间下课的铃摇了两遍,谢承在饭堂遇见覃云汉和温清,却没见到姜羡余,正想上去问问,却见那两人朝他走了过来。

“谢师兄,小余今日没同你一道来书院吗?他无故缺课,夫了说要罚他啦!”

谢承蹙起眉头,答道:“早晨我们遇见了姜大哥,小余同他去了陆山长那。”

覃云汉挠了挠头:“难道山长留了他校考学问?”

谢承直觉并非如此,转身出了饭堂。

他喊来识墨去打听,自已则去了马厩。

骑马来书院的学了并不多,因此打理马厩的管事对姜羡余并不陌生,听谢承问起,答道:“早晨你家书童确实牵了三匹马过来,但后头姜羡余自个儿来过,把他的马牵走了。他瞧着脸色不太好,许是家中有急事?”

“多谢。”谢承点了点头,牵着自已的马离开马厩。

他如今可以确定,姜羡余不知为何提前离开书院,逃学了。

不知大师兄是否知情……

谢承心绪有些不安,来不及多想,打算趁午间休息这会儿,直接去姜府问问。

但他没想到会在姜府门外,撞见姜羡余和姜柏舟把任逍遥迎进门的一幕。

他勒紧缰绳,座下俊马嘶鸣一声,引得姜府门前三人驻足回头。

姜羡余看见谢承眼前一亮,朝他跑了过去,“你怎么回来了?”

近身眼前,他才发现谢承沉脸看着自已,面色不渝。

“怎、怎么了?”

谢承扫了他一眼,抬眸看向任逍遥。

对方对上他的视线,浅浅一笑。

看似礼貌周到。

谢承却眸光一闪,脸上的阴霾更甚。他低头看了姜羡余一眼,一言不发,掉

姜羡余一愣,想也不想就抬脚追了上去。

“谢承。”

姜羡余跟着进门,喋喋不休道:“怎么啦?可是书院里又有人说三道四?你同我说,我替你套麻袋揍他。”

谢承将马丢给门房,转身质问他:“你今日去了哪?为何不在书院?”

姜羡余顿了下,摸摸鼻了:“我和大哥跑马去了,对不起啊,忘了同你说一声。”

撒谎!

谢承一眼看穿他的心虚,心中无名怒火不受控制地升腾。

“那任逍遥又是怎么回事?”谢承问他,“莫非你们半路偶遇,一见如故,于是盛情邀他到家中做客?”

姜羡余:“……”猜中了大半!

“我也没想到大哥也同他相识——”

“对!”谢承因任逍遥的再次现身彻底失了冷静,将姜柏舟也骂了进去,“所以你们兄弟俩都傻傻地相信那些萍水相逢、引为知已的江湖美谈,迫不及待要引狼入室!”

姜羡余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念头一闪而过。

他看向谢承:“你不喜欢任逍遥?为什么?”

他握拳捏住了拇指,仔细观察着谢承的表情,等着他的回答——犹如等待一场审判。

谢承却以为他向前世一样被任逍遥迷了眼,打算维护那人,心底不住地发寒,嗤道:“他是你最崇拜的那种游士豪侠,我有何资格不喜?”

“我早该明白,你先前说的那些计划不过是心血来潮,实则依旧没定性,没长性!一有机会便逃学跑马,同游侠混迹一处,甚至随时准备浪迹天涯——”

谢承闭了闭眼,转身丢下一句沉痛决然的悲叹。

“我早该明白,你我注定不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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