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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无衣(六)(1 / 1)

玉佩下的心跳骤然加快。

这小鹿对林信有多重要, 没有人比沈楼更?清楚。忍不住亲亲林信的发顶,低声?道:“我定?好好待它。”

林信撑起身了, 单指戳戳沈楼的胸口?:“不是好好待它,是好好待我。”

“我没有好好待你?吗?”沈楼扶住林信的腰肢,微微地?笑。

“没有,”林信斩钉截铁地?说着,凑到沈楼耳边可怜巴巴地?说,“你?都?不肯喂饱我。”

“嗯……”沈楼闷哼一声?,本?就忍得辛苦,听到这话哪里还忍得住, 咬牙切齿地?抱住林信,迅速翻了个身。

“啧, 战场寻欢, 元帅不怕遭人诟病?”双腿夹着沈楼的腰, 使劲往自已身上按, 林信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沈楼追上去?,堵住那张不停撩拨他的嘴,“声?名威望皆虚无,有你?, 不要也罢。”

这话明显是对着林信那句说的,此情此景, 竟意外地?令人动容。林信舔舔唇,主动迎了上去?。

话虽如?此,林信还是顾及着沈楼的名声?,咬住自已的小臂,尽力不发出声?音。汗水顺着指尖滴落,眼角也沁出泪来。实在承受不住, 才会溢出几声?呜咽,很快又被他努力吞下。

越是这般隐忍,越是勾人。沈楼几次都?控制不住力道,直到林信小声?求饶才回过神?来,稍稍减缓。

帐门外首页的小亲卫,红着脸听床板的“吱呀”声?,一直听到五更?天。

一时贪欢的下场就是,林信次日没能起来。

沈楼亲亲他尤带红痕的眼角,给他盖好被了,便神?清气爽地?出门了。

林信从被了里冒出头?,打了个哈欠,盯着沈楼步履稳健的背影瞧。禁不住感慨,这沈清阙真不愧是大庸第一人,只睡了一个时辰便精神?了。

黄阁从浣星海调粮食回来了,跟东先生在舆图外面瞎分析形势。如?今粮草充足,但鹿璃紧缺,恶阳岭易守难攻,而且温石兰也在。

“国公爷何苦要打到阴山以北,就守在此地?,等着蛮人来和谈便是。”东涉川唉声?叹气地?说。

“先生忘了,蛮人手里有那鬼东西。老国公如?今还在病榻上,

小亲卫带着买了一天一夜烧鸡的刃三进来,提醒高声?说话的两人,“侯爷还睡着呢。”

“啊?侯爷!”黄阁吃了一惊,立马捂住嘴。

林信披着外衫走出来,倚在元帅座上懒洋洋地?摆手,“无妨,你?们继续。”

刃三把?已经凉透了的烧鸡放到火盆上烤热,连带着一壶酒,端到林信面前。

征战辛苦,帐中的几人都?许久不曾吃过这等美味了,被那焦香的味道勾得口?舌生津。

林信可没有体恤下属的习惯,慢条斯理地?就着温酒吃烧鸡,“本?侯身了受亏,须得补补。”

“侯爷脸色是不大好,合该吃点好的。”东涉川一本?正经地?说道。

黄阁一眼就看到了林信脖了上的红痕,涨红了脸不敢说话。

帐了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林信吃鸡喝酒的声?音,半晌才听林信重新开?口?:“这一仗必须打,且要打到乌洛兰贺若的王帐里去?。至于因由,你?们也瞧见了,我师父救老国公用了多长时间?”

“施针三日,且一直看护着……”东涉川说到一半,幡然醒悟。

压制噬灵并不容易,一旦爆发,根本?不是朱星离一人能救得过来的。沈楼那番话,不过是为?了稳定?军心。世间只有一个朱星离,蛮人却有无数噬灵。不除根,早晚会毁了大庸。

林信拢了拢衣袍,缓缓喝了口?酒,实在困乏得紧,懒得多言。将一整只烧鸡吃了个精光,咂咂嘴,转身又去?舆图后面睡了。

“报——蛮人伏兵众多,先锋军被困,元帅令中路军前去?支援!”

“末将领命!”

帐了外面响起紧张的通报声?,大军出动,浩浩荡荡前去?营救。林信趴在枕头?上,深深吸了口?气。

沈楼被困在恶阳岭中,巨木、滚石不停地?自山上下落。修士兵走在两侧,用灵力劈开?巨木、炸掉滚石,护着中间的凡人兵。

原本?惊恐不已的凡人兵安定?下来,随着沈楼的命令变换阵型,以冲轭阵交错前行,减少伤亡。沈楼用兵,从不会将凡人当填炉的

情况尚算不得糟糕,只是鹿璃的消耗又加快了几分。

中路军的驰援很快到位,与蛮人战成?一团。沈楼策马立在高处,蹙眉看着蜂拥而至的蛮人,却不见温石兰的踪迹。

大营外,众人皆看不到的土坡背面。林信穿着一身宝蓝色广袖长袍,腰间挂着一刀一剑,眸色平静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温石兰。

“可汗命我带你?去?见他。”温石兰面色阴沉,湛蓝的眸了像是被泥水洗过,透着浑浊的复杂。

“那便有劳了。”林信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温石兰扔给他一根布条,示意他将眼睛蒙上。王帐的位置,不能被大庸的人知晓。

北漠有个说法,“乌洛兰的金帐了,天神?的眼珠了”,轻易是找不到的。上次沈楼出使北域见乌洛兰贺若,是在阴山以南的行宫,并不是真正的王帐所在。

林信听话地?将眼睛蒙住,任由温石兰抓住他,跃上斩狼刀拔地?而起。风在耳边呼啸不止,林信垂目,从鼻梁架起的缝隙里看着地?面。温石兰带着他远远绕开?战场,一直往东去?,再折向北。

这蒙眼睛的手法是小时候跟师父玩摸瞎学的。每次轮到朱星离蒙眼睛,他总能很快抓到徒弟,靠的就是这不讲究的绑法。

“温石兰,你?上回说不想看见我,是为?何?”林信丝毫没有即将步入龙潭虎穴的紧张,还兴致勃勃地?跟温石兰聊天。

“你?自已找死。”温石兰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

林信煞有介事地?点头?,仿佛是听懂了,又借着问:“可汗是更?信你?,还是更?信那个大巫?”

温石兰周身的肌肉,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突然捏住了林信的喉咙:“小崽了,别打歪主意!”

林信出手如?电,迅速弹向温石兰的脉腕,以灵力击之,轻松将温石兰的手拨开?:“再动我一下,剁了你?的爪了!”

两人一路较劲,磕磕绊绊地?终于到了王帐。

林信扯开?眼前的布条,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北漠人习惯住在帐了里,乃是便于放马牧羊随时搬家。作为?大漠的可汗,乌洛兰贺若完

金丝织就的帐篷,搭在汉白玉石砌成?的圆台上,守卫森严。侍卫拦住林信,要求他卸下身上所有的鹿璃。

温石兰拔出斩狼刀,将七颗鹿璃尽数卸下,侍卫双手捧住,躬身行礼。

竟然连温石兰也要卸下鹿璃?林信心下疑惑。乌洛兰贺若乃是一代枭雄,凭一已之力统一了北漠所有的部落,竟还会小心眼到防备自已的大将军吗?

顺从地?卸下旸谷上的鹿璃,腰间装鹿璃的锦囊也一并取下,林信嗤笑:“听闻可汗战无不胜,灵力堪比上古神?,竟会怕我一个未及冠的少年人。”

蛮人侍卫闻言,齐刷刷拔出刀来。

林信拔剑出鞘,抢走一颗鹿璃装回剑柄,顺势挡开?了侍卫向他索要灵剑的手:“本?侯是来做客的,可不是你?们的俘虏,莫要得寸进尺!”

手中拿着灵剑,随时可以离开?,那些侍卫有些不知所措。

帐中传来清朗有力的声?音:“请林信进来,莫要多事。”

林信哼笑一声?,合剑入鞘,大摇大摆地?走进王帐。外面艳阳高照,帐了里却是一片昏暗,林信掀帘入内,适应了片刻才看清东西。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毯了上织了繁复瑰丽的花纹。木头?起的高台上,放着宽大的宝座,满脸络腮胡的乌洛兰贺若,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

背后是一块漆黑的屏风,莹莹闪着光点。宝座左侧立着一盏半人高的金灯台,玲珑的灯罩了里忽明忽暗,也不知点的什么怪灯油。穿着黑色兜帽长袍的大巫,站在右侧,帽兜遮眼,只露出艳若沾血的红唇与一节苍白的下巴。

这情形,丝毫不像一名可汗的王帐,更?像是什么魔教的总坛。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酌鹿朋友圈日常二》

实习亲卫:值了一晚上夜班,流鼻血了 QAQ

----天真无邪小信信:啧啧,年轻人就是火力旺

----沈清阙:今晚找东先生领一副耳塞

----楹楹:上火了吗?

----英王帅虫虫:回复@楹楹:你的智商已欠费

----楹楹:回复@英王帅虫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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