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幽嗤笑。
“她恨不得拿刀砍死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然,就白落霜那两下子手段,还害不了她。
她起身做做体操,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白落霜激烈的尖喊声。
“啊!!”
“贱人!我杀了你!”
呦,说曹操曹操到,不会真拿着刀冲过来了吧?这不像是白落霜的性子,看来定是气极了。
风花跑到门边看了几眼,随后急急匆匆地跑回来。
“小姐,大小姐她拿着匕首冲了进来,还说要杀了小姐!”
居然猜对了。
不过就算是拿刀,也吓不了她。
白落幽慢悠悠地坐到石椅上喝了口茶,在众人或是担忧或是着急的目光下,她不紧不慢地说。
“让她来。”
救白落霜那三脚猫功夫,不不,就她那点功夫,简直是侮辱了三脚猫,她一只手都能把白落霜摁在地上打。
放下茶杯,她冷笑着,“我倒要看看,她能使出什么本事。”
白落霜冲了进来,衣衫凌乱不整,面上还有着一个大大的巴掌印,也不知是谁打的此时双眼赤红,似乎是气得失了理智,一双不是淤青就是淡紫的玉手抓着匕首冲过来。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
只是还没冲到她眼前,便被风花雪月给拦住了。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风花雪月只能将白落霜拦在门口,躲避这白落霜胡乱挥舞的刀刃。
白落幽翘着二郎腿,单手撑腮,悠哉悠哉的嘲讽着,“啧,那怎么叫害呢,我不过是让你喝下了你给我准备的东西,让你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罢了。”
顿了顿,她轻笑出声。
“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嫁给太子吗?难道这还不如你意?”
只不过是以妾的形式被抬进太子府。
在原主的记忆里,荣姨娘对白落霜的教导都是以嫡女正妻来教的,却没有想到,辛辛苦苦教导出的女儿,最后竟然还是做了个妾。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庶女能当太子的妾,也算是白落霜的福分了。
一听到白落幽嘲讽的话语,白落霜更气了,尖叫声从喉咙里发出,刺耳到令人不舒服。
“啊!”
“我是太子妃!不是妾!我白落霜岂能为妾!”白落霜怒吼着。
她真是快要气疯了,这模样怕是恨不得现在便杀了她泄愤。
白落幽挑了挑眉,“你没本事,也只能做个妾。”
没办法,谁让她精通毒术医术,偏偏这对母女,这两个蠢货又在她精通的领域跳舞,简直自寻死路。
“不服?你咬我啊。”
她笑盈盈的挑衅着。
白落霜彻底没了理智,也顾不得眼前两个丫鬟径直冲了过来,风花雪月惊慌躲避开时,彩莲便冲过来挡在白落幽面前。
她哪里会需要这小丫头来替她挡刀。
速度把彩莲拉开,抓住白落霜,抓着匕首的手腕往旁一折,匕首掉落,便将白落霜按在地上,坐在他的背后,将白落霜双手反扣到身后。
果然,要制伏白落霜,和制服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放,放开我。”
白落霜挣扎着,奈何根本挣扎不动,只能用脸趴在地上抽泣着哭了起来。
何曾这般狼狈过,昨日那一幕让许多人都看到了,她这辈子也别想成为太子妃了,日后即便她赢了太子后宫一干侍妾,太子与皇后也绝不会允许,一个有污点的人成为皇后太子妃。
白落幽拍了拍白落霜的脸,居然哭了?
这小绿茶又在装什么幺蛾子?
“刚刚不是叫得很厉害吗?怎么?不喊了?”白落幽嘲讽着说。
白落霜一动不动,垂落的眼眶里,满满皆是恨意。
她会杀了白落幽的,她一定会杀了这贱人的!
“霜儿,霜儿!”
荣姨娘一边喊着,一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看到白落霜受了欺辱,便怒气腾腾。
“贱人!从我霜儿身上滚开!”
白落幽轻啧,“又来了个碍眼的。”
“娘!娘救我。”白落霜求救着。
刚把白落霜松开,这绿茶竟然还想捡起地上的匕首,反手害她一下,所幸她及时踩住了白落霜的手,没让白落霜抓到匕首。
“啊!”
“就算想要杀了我,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凭你,这辈子也上不了我半分。”
白落幽掐着白落霜的脸,冷嘲热讽一番便甩开了。
白落霜怒极,眼中极端的恨意让人头皮发麻。
荣姨娘抱住白落霜,恶狠狠的瞪着她。
“贱人,今日之事不共戴天,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尽管来,你们打得过的话。”白落幽嘲讽。
恰在此时,又有个人来了,这一家三口也齐了。
白自山大步走来,看着抱在一起哭得凄凄惨惨的母女,顿时心疼不已。
这对母女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女儿,如今竟遭受这般大的委屈,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他怒火滔天,走到白落幽面前。
她也不怕,拿起了太后赐予的玉杖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
“父亲可要斟酌想想再动手,我在白府中收了十几年的委屈,早就是一个六亲不认之人,对了——”
“还好大义灭亲。”白落幽勾着红唇,邪肆冷笑。
白自山阴毒地瞪着白落幽,“本相若是早知会生出你这么一个恶毒之人,必会让你死在娘胎之中。”
她笑了。
“你敢吗?当年你不就是欺负宁平郡主对你有情,不会到太后跟前告状,但你若狠心到害了她腹中孩儿,你觉得宁平郡主不会告状?”
白自山这渣男简直渣中之渣,靠着宁平郡主步步高升,坐上了丞相之位,转头又把宁平郡主扔在后院里,任由荣姨娘母女欺辱。
当年白自山若是不想娶,大可以拒绝,但白自山甚至不曾反抗一下,便就答应了下来,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渣罢了。
白自山说不过白落幽,这番话更是将他阴毒一面暴露无遗。
知道如今的他奈何不了白落幽,只能恨恨的看她一眼,便就带着荣姨娘母女离开了。
他临走前的那眼神,让白落幽开始斟酌着,看来得快些离开白府了。
……
七月是个好日子,对于白府来说,那算是白事连连了。
譬如七月初旬,丞相府的四千金要出嫁了,当然……是给人当妾。
“姨娘,姨娘我不要当妾,不要。”
“雨儿……”
“咔嚓咔嚓。”
白落幽翘着二郎腿坐在堂屋,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门口这对哭得,宛如从此生死离别的母女。
白落雨狠狠瞪来,双眼含泪,“贱人你得意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对着白落雨举了举瓜子仁,“欢迎。”
只要这蠢货能办得到的话。
作为妾室,就不能以正妻的名义八抬大轿入府,只能用这一个粉色小轿子给抬走了,不可谓不凄惨。
更何况白落雨要嫁的人,还是一个后院有着无数妾室和暖床丫鬟的猥琐男,这嫁过去,还不知能不能撑到回门三日。
白落雨被莫家派来的管家不耐烦的拖走了,二姨娘还在抽抽泣泣。
看戏看足了,白落幽放下瓜子,拍了拍手便要离开。
二姨娘狠狠地盯着白落幽的背影,她真是恨极了这贱人,害了她二女儿不够,还要害了她四女儿,这贱人活着就是个祸害。
脑中不断的回旋着想要白落幽死的念头,这一念头出现,在爆发时,直接拿起凳子要向白落幽的头上砸去。
就在要砸下去的时候,没成想她突然回头,手中拿着玉杖,抵住了那要砸下去的石椅。
“二姨娘故意伤人可是要入狱的。”白落幽无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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