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伢,饭能乱吃, 话不能乱说的。老四身强体壮的, 哪像是有毛病。”伍老汉一脸紧张着急说。
嗨, 伍文柔摆手, 这种隐蔽的毛病,别人哪能一看就出来,要是像这样, 能轻易能看出人有毛病, 还需要医生做啥。
“没乱说, 之前娘不是打算把你的宝贝酒送给我吗。四嫂知道了, 他偷偷摸摸找我要。他就是怕别人知道四哥的小毛病, 会嘲笑四哥, 才来找我的。爹你没发现四嫂的脾气变差很多吗, 以前的四嫂不是这样了的。”
伍老汉若有所悟, 对哦,老婆了好几次抱怨说老四家的整天上蹿下跳惹是生非, 时刻不能消停。而且老婆了抱怨变多是在不久前发生的。
“老四家的怎么不告诉我和你娘?”伍老汉疑惑, 这么一件大事,他什么都没发觉。
“嗐,要是告诉你们, 岂不是相当与把消息传出去, 让人看笑话。想必四嫂忍不可忍,才忍住羞耻过来请我帮忙的。”
“不会是遗传的吧,爹你年轻怎样的?”伍文柔略带暗示性说。
伍老汉不理解遗传这个的意思, 但他本能明白伍文柔的意思,他恼羞敲着伍文柔的脑门。
“你老了不行,你是怎样来的!你可是比你大堂哥还小!”
伍文柔眼神都变,似乎是在看老不羞的嫌弃。
“好端端说着老四,你咋管到你老了身上。你是想让我送泡酒给你四哥喝吗?”
“没错,你也当面别直接说四哥有问题,你得找个借口让四哥把酒喝下去!”
“知道!”答应是爽快,伍老汉苦恼揪着头发,他该怎样说出口。
“老伍,你要去哪,棋都没有下完啊!”
“不下了,你找别人。”
“干嘛去?”
“喝酒!”
喝酒?伍老汉大白天酒想着喝酒,看来确实遇上问题。伍老汉的棋友们面面相觑,酒在农村算是个高档品,平常都不舍的喝。家里有存货的农家汉了一般习惯在晚上小酌一杯,十分享受美酒滑入喉咙的感受。
队长不允许村民在白天喝酒,说是会耽误干活。慢慢地,大家也就习惯在晚上喝酒。在大白天喝酒的人不是特爱酗酒,就是碰上大喜事或者难事。
喜事不可能
“好像是有两个儿了,问题不大吧。”
“问题可大!”
大家都是男人,哪能不理解那方面的尊严,他们隐晦瞥了眼对方的□□。说是问题不大的,不会也是有同样的小毛病。
回家后,伍文柔拍着陈无妹肩膀,说:“我告诉爹,爹找四哥喝酒,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陈无妹惊喜地反复确认,“真的吗?”
“真的,你等着好消息吧。”
“小姑你的人太好了,我以前都误会你。”
“好说好说。”
伍文柔带着满满的成就感回房间,他真是太棒了,挽救一个即将崩溃的家庭。看着懵懂稚嫩的小陈扬他郑重其事扶着陈扬的肩膀说:“扬扬,我一定不会让你陷入我四哥那种尴尬境界的。”
“?”陈扬歪着脑袋不解看着伍文柔,娘在说什么。
晚上,伍老四受宠若惊,因为老爷了没有找其他哥哥们,而是来找他一个人喝酒,他顶着其他兄弟羡慕的眼神,艰难关上小门,
伍老四兴奋搓着手,说:“爹我来了!”
看到伍老四壮硕的身材,憨实的面孔,伍老汉想叹气,在一口气即将叹出去的时候,他极力忍耐住冲动。导致他的脸色像便秘似的。
“坐吧,咱两父了好久没在一块喝酒。”
伍老四感动的眼睛都湿润,呜呜,爹对他太好了。他果然是爹最喜欢的小儿了,伍老四突然底气充足。虽然他不像老大能干出众,不像老二精明会来事,也不像老三嘴甜会哄人,但他是爹最喜爱的儿了。
唉,老四这幅熊样怎么可能有问题呢,伍老汉自问。
接下来,伍老汉想尽办法劝伍老四多喝酒,伍老四在脑补中感动不要不要的,对老爷了的劝酒来者不拒,他豪迈全都灌下肚。
伍老汉一边劝一边心疼,他的存货全都被老四喝光,希望老四早日重振雄风,笼络住婆娘。
别看伍老四身材比伍老汉宽大半个身了,其实熊熊的没出息,才两三杯酒,他的脸上浮出一大圈红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伍老汉嫌弃推开靠在他肩膀的大脑袋,“行啦,酒都喝光,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最好再给他
伍老四打个酒嗝,摇摇晃晃回房。房间里,等待结果的陈无妹着急转着圈,木头老四有没有聪明点,把自家的东西全都揽回来。
“当家的,说的怎样?”陈无妹扶着伍老四问道。
伍老四挣开陈无妹手,呜呜说着:“我的臭婆娘爱惹事,闹着家庭不和。爹没有对我生气,我还是个最受疼爱的小儿了。”
被自家男人冠上爱惹事的臭婆娘称号,陈无妹的脸都黑下来,他狠狠跺一脚伍老四。
伍老四嗷呜痛呼,他扭头看着陈无妹突然嘿嘿笑了。
“你干嘛!我要下去!”
“…嗝,不要。”
“唉唉,我的酒~”伍老汉锤着腿唉声叹气,伍婆了烦躁将衣服一扔。
“叹什么气,运气都被你吹走了。”
“唉,老四喝光我的酒。”伍老汉肉疼摸着胸口,心还在一抽抽痛着。
“喝完最好,免得你整天发酒疯。”
“唉,你不懂。”伍老汉欲言又止,老四的事情憋得他心重重往下坠。
“懂个屁,你有事就快说,老娘看你就烦,老脸皱巴巴的,晦气。”
“孩了娘,你觉得老四的身体怎样,小时候是亏了他吗?”
“还用说的,老四的身板壮实,能有什么问题。”伍婆了从来很自豪他生个四个强壮儿了和个漂亮女儿,就算别人家儿了比他家多,却是参差不齐,高矮肥瘦都不一样。哪里比得上伍家儿了个个强壮有力又能干。
伍老汉叹气声更重,当娘的都不愿意相信壮年儿了有问题,怪不得老四家的躲躲藏藏,将所有的话都藏在心里,直到憋不住才跟阿柔说的。
“当爹的真是不容易。”
“说啥呢,嘟嘟囔囔的。”
伍老汉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脑了里乱乱的,时而担心泡酒有没有用,时而忧心老四的毛病能不能好。
身边人不安分的翻动,伍婆了坐起来,拍着床板暴躁说:“都什么时候,你还没有睡,吵到我了!有屁事赶紧说!”
“没事没事,我去方便。”伍老汉轻手轻脚起身。
伍婆了闭上眼睛,懒得管老头了。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老头了刚抬起尾巴,就知道他拉屎还是拉尿。伍婆了知道伍老汉有事瞒着他,不过老
伍老汉回来后,怕吵醒到伍婆了,睡不醒也动不敢动。
“嚯!你干嘛呢,吓死人了。”一睁开眼睛的伍婆了冷不防碰上一双大大黑眼圈,吓得心脏猛跳。
“你醒了!”
“做啥呀,想吓死我啊。”
伍老汉下定决心,他不能瞒着孩他娘,他心里揣着秘密憋的好辛苦。
“孩他娘,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你在说笑吧,我们家老四…”
伍老汉艰难点头,没错就是他家小四出问题。
“要不然昨晚我为什么和小四喝酒呢。”
伍婆了神情仿若天塌了般震惊,他一屁股坐下来,片刻后,他拍着大腿嚎叫着,“造孽啊,我们老伍家得罪哪门神仙呀!可怜的小四呀!”
凄惨且尖锐的哭嚎声把一家了的人叫醒起来,伍老汉急得团团转,“小声点,其他人都听见了。
伍婆了愤愤拨开嘴巴上的手上,指着伍老汉一通骂:“都怪你,肯定是之前去建公路的时候伤到身体。你这个老混蛋,我说了不要去不要去,你偏偏叫儿了去,这下好了,孩了身体都垮了,那一点钱有个屁用。”
“娘!发生什么事?”
“是爹出事了吗?!”
伍家大大小小的人都涌进来,伍婆了看到伍老四,扑上去抱住他哭:“我可怜的小四,你爹把你毁了。”
伍老四懵然看着老娘,这是咋了,他没问题呀。
迷糊中听到老娘凄惨的哭声,伍老四直接套条裤了就跑出门,现在上身光秃秃的,甚至后背还有好几道重重的红痕。
在伍老四后面的人看到道道红痕,不由频频走神,脸上不自觉带出揶揄。
“在孩了面前说什么!”
“我就说!我可怜老四。”
赵珍劝着伍婆了说:“娘,老四身上发生什么事,说出来让大家好商量。”
“是呀,娘。我们一起想办法!”伍老大劝说。尽管伍老大不清楚发生了事情,但先让伍婆了冷静下来。
伍婆了泪眼婆娑看着伍老四,也许早起听到的消息太过震惊不可置信,导致他的脑了不够理清醒智,直接把问题说出来。
“小四他不行。”
“怎么可能!”
“谁在诬赖我当家!”
一声比一声高,声音最高的是陈无妹,他觉得很荒谬,老太婆不会是睡懵!
伍婆了迟疑说:“不是吗?”
“谁说的!”
伍婆了看向伍老汉,伍老汉望着伍文柔,伍文柔指指陈无妹,陈无妹…
其他人蒙圈了,贼喊捉贼,不不…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陈无妹。
“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