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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浩瀚笑谈弟弟糗事(1 / 1)

贾夫人一觉醒来,发现二老爷已经上朝了,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赶忙穿戴整齐,先过去看看长秋。仆从们昨夜就请了郎中来,已经给长秋和薛姨娘院里的都看过了。

春天现下天气还偏凉,所以衣服穿的比较多,二老爷又是用棉巾打的,而且打身体不打头脸,所以没人见血,但是老爷力气大,打的很重很疼,各个人身上,多少都被打的青红发紫,而且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贾夫人带了不少吃的穿的,赏赐给了拣尽寒枝里的人,也算是安抚一下。

长秋被打之后,一直胆战心惊到现在,贾夫人过去掀开长秋的衣服看看,青紫了好多块的,长秋尤其是被爹就给一条牛然后赶出家门的话,给吓到,神情很是恍惚,贾夫人甚是同情,觉得晚上得和浩然说说。

话说长秋被请出家塾,二老爷作为父亲,这么快也就接受了,可这事若是发生在久儿身上,二老爷怕是要打到大哥家里去,砸了家塾再说,就算是发生在模样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而且还曾经很喜爱过的长生身上时,二爷怕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善罢甘休了,可这事发生在长秋身上,二爷居然这么快就能接受,第二天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许是对长秋比较看的开吧。

不过头天开过大弓的李尚书,突然就美名传开了,今日朝务一整日,都有人暗暗的企图恭维,活的不要太惬意,所以尚书大人晚上回家就越发要威风了。

这边贾夫人治家甚严,二老爷家里发生的事,就是再疯,也根本不可能传到外面去,不过雅俗和雅令玩的时候,雅令告诉了雅俗昨晚的事,而且说的尤其凸现自己爹爹的“威武”。

雅俗很是不敢相信,二叔瞧着是个多么和善儒雅的人,妹妹怎么把二叔说的比强盗还不堪呢!雅令说的再生动,毕竟是听娘复述的,没有亲眼看到过,雅俗就更没有,所以实在难以相信,雅令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了,毕竟没看到过呀。

二爷今日忙完公务,准备回家先查点长秋功课,二爷把儿子叫来自己书房,拿着书本里外一考究,不考还好,一考发现长秋底子太弱,照这进度,四五十岁还考不上秀才,二爷气的要吐血,登时勃然大怒。

撇开昨夜耍酒疯的事不谈,其实二爷不喜欢打人,凡事能用“计”,绝不用“力”,所以二爷顷刻间也就想到收拾儿子和小妾的办法了,凡事只要有了办法,那瞬间也就“怒”不起来了。

话说雅俗和雅令在后面玩,想着天色不早,雅俗得回家了,听说二叔已经回来,雅俗准备和二叔打个招呼就回家,雅令也要去看爹爹,小姐妹俩于是就一起去了二老爷的书房。

二爷怒劲没了,就心里酝酿着发火,因为现在诸事顺遂的二老爷,在家里,其实是很难发起火来的,何况今天又过的太惬意了,朝堂上比大哥都不知风光多少,晚上满心里愉悦,所以此时想发个顺畅的火,也是需要准备准备。

胆战心惊的长秋,生怕父亲再揍自己,贾夫人心疼孩子,于是站在一旁,时时注意着夫君的举动。二爷命人把薛姨娘叫来,昨夜已经被揍过的薛姨娘,听说老爷要见自己,心里害怕极了,生怕老爷一个不高兴,再对自己动“家法”,但是又不敢不去。

等薛姨娘一来,二爷的火也酝酿的差不多了,二老爷隔着书案,看着对面跪着的小妾和儿子,正准备要发火,突然侄女进来打招呼,说要回家,二爷一下子把火就给憋回去了,微笑优雅的嘱咐侄女回去慢点,雅俗也对其他诸位,包括长秋,笑着欠身意思了一下,然后这边保姆就迎回去了。

侄女回去了,女儿还没走,其实雅令就是想见识见识爹爹发火时,到底有多凶恶,不然母亲说的都有点难以相信,二爷看着爱女,脸都板不起来,于是就哄雅令先回去,什么事等父亲这边把话给长秋吩咐完了再说,雅令虽不太想走,但还是听话回去了。

经过刚才女儿侄女的一打岔,二爷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火,又全没了,再酝酿,怕也来不及,于是就直接处置了。

二爷想着,以前久儿自恃聪慧,不够虚心,得先让他栽个跟头,才能学会勤奋收敛,长生资质平平,但是踏实肯干,只要给他一个好环境,多加鼓励即可,至于长秋,懒惰还巧言令色,一天到晚就和他姨娘好,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想到这,二老爷于是开口恶狠狠的说“薛氏数次败坏家风,还教坏孩儿,咒骂老爷我,若不重罚,难以安内宅,正门风,所以,自即日起,薛氏禁足,从今往后不得离开拣尽寒枝半步,禁足期间,不得与儿女相见,待来日,长秋中举之时,便是你禁足期满之日。”

“若是长秋考不上科举,你就准备好老死在里面。”二老爷想想又补了一句,这句话是说给长秋听的,当然,这么处罚的主要重要原因,还是薛氏教长秋栽赃血亲的那番话导致的。

薛姨娘本以为要捱家法,想不到只是禁足,顿时心头一喜,反正自打雅清的事被尹氏诓骗后,薛姨娘也就没机会出门了,可是后面的话,就叫薛姨娘坠入冰窟,早知道,就叫长秋好好读书才好,这下可要关到哪一天,还不能见孩子,就连逢年过节如何也没说,但是薛姨娘又不敢哭,老爷讨厌别人哭,怕哭了又要被老爷罚。

二老爷才不管薛姨娘呢,接着命令长秋要好好读书,此后不可见薛氏,凡事都只能听嫡母贾夫人的话,若是到十八岁还连半个秀才都捞不到,那就给一条牛赶去乡下种田,把长秋都说的害怕的要命。

发落完以后,尚书大人心情大好,反正现在自己儿孙出息,公务繁忙,也没时间,更没心情去管长秋了,管也不一定真有用,自己通政务,但不会教书,莫说荀先生都教不好长秋,况且孔子也有教不好的学生,直言宰予朽木不可雕也,自己就更没辙了,尚书大人可是很会算账的人。

要成才,自成才,比之那些寒门学子,长秋在家塾有名师,就算现在进不了家塾,但有什么问题请教荀先生,他老人家肯定会指点的,生活也衣食无忧,若是这样都不好好读书,那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自己也懒得管。既然长秋这般,薛氏有错,长秋也听薛氏的话,不如就把薛氏关起来,让长秋拿功名来换薛氏的自由,若是长秋连这点孝心都没有,那到时候,就给他一条牛,把他赶到乡下,种几年田去再说,尚书大人觉得自己干的真漂亮,晚上觉定又要喝两杯痛快一下。

这边发落完了小妾和儿子,尚书大人夫妻俩就准备要用晚餐了,贾夫人一听说夫君又要喝点酒,顿时心里起毛,想想自己昨晚还狠摔了两跤呢,但是不答应又可能会惹夫君不痛快,毕竟人家现在是李尚书了,贾夫人想了想,便答应让夫君喝两杯,但是得喝梅子酒,梅子酒没酒力,就是喝它个两斤也没事,尚书大人觉得也不错,反正喝酒图气氛,这样还能多喝点,于是见好就收,爽快的答应了夫人。

话说雅俗这边回到家,去了麟趾堂,和爹娘说说话,正巧哥哥三友也在母亲屋子里,是时,仆人们也退守在屋外,于是夫妻子女四人,也就闲谈起来,雅俗把今日雅令对自己说的,关于昨夜二叔发酒疯打人的事,告诉了爹娘,雅俗知道妹妹不说谎,但是很难相信,纯属觉得难以想象。

如今摘走二叔京城第一美男子名号的三友,已经越发风流俊俏,听完妹妹的话,立马接口说“这大概是二婶形容的夸张了,二叔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堪呢。”

“你二叔怎么不可能,比这不堪的事多了去了。”浩瀚老爷笑着如是接口。

雅俗和三友都知道二叔嘴能说,父亲吃过二叔的瘪,这纯粹是调侃,也就不当回事,哪知陈夫人接口说“二叔自幼是顽皮,可不堪的事,也很多吗?”陈夫人确实不知道二叔哪里不堪过。

哪知浩瀚老爷说“当然,浩然的不堪往事真说起来,他在这京城算第二,就没人敢当第一。”

浩瀚今晚和妻儿说的愉快,所以就不想在儿子面前扮得太严肃,气氛也该偶尔适当轻松一下,可就这一句,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来了,母子三人都要浩瀚说事实,缠着不肯罢休,浩瀚说自己刚才是开玩笑的都不行,雅俗更是缠着爹爹不放,都好奇二叔怎么“不堪”过,浩瀚吃逼不过,也就只好答应说一件,但是有言在先,只说一件。

浩瀚没怎么说过故事,尤其是当着妻儿的面,于是要先喝口茶润润嗓子,母子仨都急等着浩瀚老爷开口,喝完后,浩瀚老爷开始说到“其实也没什么,这一般小孩三四岁以后就不尿床了,可你们二叔,十三岁那年还尿床过。”

母子仨一听大惊,都说不可能,二叔机智,这个糊涂孩子才有的事,绝对不会。其实几个心里都知道,浩瀚既然说出来,就肯定是真的,不过是想知道细节而已。

浩瀚见大家不信自己,于是就要详细说道说道了,反正丢人的又不是自己,于是就说“怎么不会呢,你们二叔十三岁那年,夏天,一天傍晚出门,和他当时的几个小玩伴一起,跑去酒肆里学喝酒,就他现在的酒量都不行,当时年纪小,还喝了不少,晚上被人送回来时,醉的人事不省,解酒汤都喂不下去,澡也是我和我爹帮他洗的,我给他穿好衣服,人一放到床上趴着就睡,我想把他拽直了都不行,趴在床上,穿着贴身衣裤,睡着和个小青蛙一样,到了半夜,估计是醉酒醒不了,就给尿床了,千真万确,我可没冤枉你们二叔。”浩瀚老爷想起闲趣的往事,一脸笑容的说着。

浩瀚老爷说到这,见大家都在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觉得妻儿应该都相信自己了,哪知大家见浩瀚老爷一停,都说怎么不说了,是不是编不下去了,浩瀚明白了,大家这是想听细节,反正话说了一半,自己正好想说,于是故意道“你们不就是想听我说后来怎么了吗,干什么用激将法,要再这样,我就不说了。”

母子仨见目的达到,立马见好就收,连连答应浩瀚老爷,纷纷表示相信他,陈夫人还亲自为夫君添茶,浩瀚老爷享受了一口夫人亲手倒的茶,于是继续,其实能说老二的糗事,浩瀚心里还有点激动,这边接着说“老二估计酒喝多了,憋得狠,一直也醒不了,半夜就尿床了,可是尿完床之后,人很快就醒了,你们也知道,你们二叔他从小就爱面子,发现自己尿床后,立马就起身换洗,他半夜那个时候,酒还不怎么清醒,端着放裤子的盆就往井边跑,一路踉踉跄跄,碰的屋里乱响,惊醒了他的几个贴身小厮,后来院里人都醒了,看他在井边摇着打井水,然后倒在盆里搓衣服,老二这之前连双袜子都没洗过,大家过去劝他,要帮他,他还毛的狠,不让人靠近,当时都怕他大半夜掉井里去了,于是几个老人就跑来禀报我爹,连我都被吵醒了。”浩瀚老爷一直咧嘴笑着,绘声绘色的讲述,陈夫人和俩孩子都听的受不了了,可以想象那种情形,于是都趴在椅子旁边的方桌上,就笑着不停,浩瀚老爷见状,要吊吊大家胃口,于是又要喝茶,这回三友起身恭敬给爹添茶,浩瀚老爷接着悠闲喝一口,好好回味一下茶香。

大家见浩瀚老爷太磨蹭了,急着催他继续,浩瀚接着说“我爹一听下人们说的,立马就惊起来了,我爹和我娘当时立刻穿好衣服跑去看老二,老二还在井边搓裤子搓的浑身是劲,就是不肯回去睡觉,我爹命令他回去,他都不听,就是蹲在井边低头不说话,我爹气急了,一把抓着他的手,把他拉回屋里,要他睡觉,哪知道,浩然还嫌自己尿湿的床脏,根本不肯睡,到了床边,死活抓着床柱,就是不上床,我爹怎么拉他,他都不放手,我和我娘在旁边好话歹话的哄着都不行,问他为什么不睡,他又不说,我爹当时终于是火了,把浩然一把抱起来,坐在床上,然后把浩然放在自己腿上,用巴掌重重的打了浩然的屁股几下,然后问他睡不睡觉了,浩然直接就被打哭了,可人反而还犟起来,就说不睡觉。”浩瀚说到这,还是一脸笑容,大家先笑着东倒西歪,后面都听得越发入神,所以浩瀚又要喝茶,这回雅俗很自觉的给爹添茶。

浩瀚喝两口女儿倒的茶,接着收敛神情,故作同情的表情说“我爹呀,一听浩然这么说,越发重重的打,打几下就问他睡不睡了,但浩然死活就说不睡觉,无论怎么打都不睡,我娘在旁边看着是心疼,但也没拦着,都不知道浩然怎么了,后面我爹越打,浩然就越说不睡觉,还越哭越厉害,打到后来,我爹也打不下去了,下手就慢慢轻了,但浩然就是不改口,估计是被打重了,后面我爹手一碰到,他就大声哭。我和我娘也看不下去了,我爹就把浩然抱起来,问他到底为什么不睡觉,我和我娘也在旁边不停的问,可浩然就是嗯嗯的不说,后来大家一直问,他就说了一句,但声音比蚊子声音还小,我们几个都没听清。”说到这,浩瀚老爷自己不自觉的端茶喝一口了,然后看看大家一脸笑容的好奇的表情,于是就笑着又不说了。

陈夫人看看孩子那急等的神情,于是直接急了,命令夫君开口,浩瀚老爷于是啪啪大腿,换个姿势,接着认真的说“我们没听清,于是就凑近了问浩然,我爹都把耳朵放在他嘴边听,然后浩然就说了句,‘我尿床了’,我们这下听见都明白了,你们不知道呀,我爹当时那一脸又惊又笑,立马转身把床上的薄被一掀,发现浩然还在尿湿的地方垫了几张宣纸,我娘当时硬是把笑忍着,过去伸手摸摸浩然还挂着泪水的小脸,就问他说,‘哎呀,浩然呀,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尿床了呢’。”浩瀚老爷这一段的讲解,尤其的声情并茂,声调大起大落,形容的极为生动,把老婆孩子都听的直接笑倒了。

三友好不容易缓过来,于是问爹“那二叔是怎么说的?”

浩瀚老爷立马严肃神情,说“你二叔后面的话还很是理直气壮,说,‘我是醉酒了,醒不来’。”后面一句,浩瀚是学着弟弟的声音说的,母子仨一听又笑的东倒西歪,浩瀚老爷这边严肃的命令三友“坐正了。”三友一听,立马“正襟危坐”起来。

雅俗笑好了,就用手揉着含泪的眼睛问道“那后来呢?祖父怎么说的?”

浩瀚老爷面带唏嘘的接着说“你祖父一听你二叔说的,当然立马要安慰一下了,就把浩然抱在怀里,走到罗汉昼床那边,还没安慰两句,老二突然伤心起来,打了那么多下,都没这会儿哭的厉害,惹得我娘和我都急忙过去哄着。”大家都知道这是小孩心思,二叔当时是觉得委屈了,于是又都笑倒了,三友不等父亲示意,立马急吼吼上去,为父亲精彩的讲解,孝敬添茶。

浩瀚老爷收到儿子孝心,继续品尝一口,接着说“我爹就哄浩然,说给他把床上里外全都换了,这时浩然屋里的老人还在忙着换,哪知道浩然说,换了也不睡,就连床也不要睡了,房间也不要睡了,爹一听,就说好好好,要带着浩然去自己书房睡,还让娘把药箱拿过去,说浩然刚刚估计是被打重了,要亲自给他看看,爹直接把浩然抱去书房的,我陪爹走出门时,我爹还在笑着哄浩然说,‘就当是因为你尿床,爹才把你屁股打几下的好不好’。”浩瀚老爷故意说的意味深长,一脸唏嘘,把妻子孩子说的笑着气都喘不过来。

大家都笑到这,估计也没啥了,感叹浩瀚老爷的口才,大家都笑着要擦眼泪,哪知浩瀚接一句“你们知道后来你二叔怎么了吗?”

一句话把大家胃口又吊起来了,众人连忙集中注意力听下文,浩瀚笑着不紧不慢的缓口气,众人以为浩瀚又要喝茶,陈夫人正准备添茶,哪知浩瀚摆手,不必夫人忙活了,接着说“我后来想想,又回我爹书房去看看了,我爹当时正好在给浩然敷药,爹下手确实重了,浩然的小屁股都被打的又红又肿,当时趴在枕头上,乖乖的让爹给他上药呢,我过去就笑着说他,可别再把爹的床也给尿湿了,他居然还害羞,把头埋在枕头里不看我,更让人生气的是,我爹当时立马大声斥责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我敢再取笑弟弟,就要把我怎么怎么着,所以这事我才吓得不敢说呀。”后面关于父亲的话,浩瀚故意抬高声音,十分夸张的说,事实是,老国公只是不给浩瀚打趣浩然,仅此而已。

大家听着又笑的受不了了,三友紧接着总结一句“是啊,人非圣贤,孰能不尿床呢!”一句话又把大家逗笑倒了。

这才停下,雅俗立刻接了一句“谁说的,圣贤小时候也尿床。”一句话又叫大家瞬间笑倒,这回连浩瀚都笑的受不了了。

陈夫人于是也笑着说“这确实怕是二叔最难堪的事情了。”

三友也连连附和母亲说“是呀是呀,这叫二叔情何以堪。”故意拖着不紧不慢的细长调子说。

浩然老爷想了想,索性把大家胃口再吊一吊,于是,又关键接一句说“最难堪的?怕不是呀!”

大家又被吸引了,正要纷纷央告,不过之前有言在先,只说一件,浩瀚直接打断大家说,不会再说了,等下会哪天心情舒坦了再说,故意留下妻子儿女满心里的好奇。

后面开始进入年轻人的爱情故事篇,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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