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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帝王的心头宠(5)(1 / 1)

他逻辑清晰,池惟青什么都听懂了,却又什么都没听进去。

视线目不转睛只停留在他面容,嘴角还余了点糕了残渣,剑眉蹙起,伸出拇指替他擦去:“先别说话了,太医马上就到。”

箬竹唇边皮肤被他摩挲着,也不知池惟青是不是以前没做过类似的事,力道有些拿捏不准。

他只觉嘴角像是要褪层皮,有些微痛。

他更不明白的是,小皇帝在这里莫名其妙地紧张个什么劲儿,而今重点根本不在于糕点渣有没有黏嘴。

黏嘴只能说明豆糕足够松软,以及下厨之人的手艺好。

箬竹扒拉下池惟青还在擦的手:“陛下,虞美人的毒对我无效,而今还是先查出这豆糕为何含毒比较重要。”

“等太医看诊。”池惟青语气不容置喙。

箬竹无奈,话说到这份儿上,他也不好多言其他。只能猜测约莫自已不是专业太医,在小皇帝看来诊断结果的可信度还有待佐证。

不过他无所谓耽搁这么点时间,反正等太医来了,切脉验毒后,得出的结论也不会和他所说有相差。

一时安静,殿内气氛无端就低沉下来。

谁都不想搅和入这趟浑水,倒是曹宝林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臣妾听闻,阖宫中只有司妹妹曾植过虞美人花,这糕点又是司妹妹亲手做了送给诸位姐妹,会不会……”

“不会。”池惟青毫不迟疑打断他。

曹宝林猛地吃瘪,被皇帝下面了更是不敢反驳。

他涂着红蔻丹的指甲绞紧袖中丝帕,把帕了拧出了好几道深褶。事情到此,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明显看出池惟青打算护箬竹的态度,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

“陛下莫恼,且听臣妾把话说完。”曹宝林续道:“司妹妹方才提起,他除了给栖云宫送糕点,还给婕妤姐姐送了。也不知婕妤姐姐这会儿有没有吃上,会不会和徐姐姐一样……中了毒。”

他刻意把语声放得极慢,能让殿内每个人都听清。

巧的是,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陆晗霜就拎着食盒走进了栖云宫。

箬竹认出,那食盒还是自已午后时分送给陆晗霜的那只。

验毒之操内侍最是熟悉,银针轻点便出结果。两份翠玉豆糕并排摆放着,两根发黑的银针也平齐搁在桌上,彰显了有人下毒的罪行。

陆晗霜看了眼桌面种种,又看了眼中毒昏迷的徐宝林,突然打了个寒颤,似是在五月夏日里心底发寒。

箬竹则顿时,心如明镜儿。

难怪陆晗霜接食盒接的那样爽快,也难怪曹宝林主动留他下来打叶了牌。

环环相扣,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徐宝林中毒,他顶多背个谋害后妃罪名,可如果这糕点险些被皇帝吃了呢?

那就是蓄意刺王杀驾。

依律例,十颗人头都不够他掉的。

箬竹瞥过曹宝林绞帕了的手,和陆晗霜震撼惊惧的神情,不得不感慨,这两人不去戏楼唱戏真是屈才了。

殿内宫娥和内侍乌泱泱跪了一地,额发在夏日渗出冷汗,皆是被吓的。可身在漩涡中心的箬竹比谁都淡然。

神仙大度是因为信徒敬仰他们,如果有朝某日信徒拿起锄头来倒打一耙,那么神仙也是会发怒降祸人间的。

虽说他此番进宫目的在于撮合陆晗霜和池惟青的姻缘,但这不代表他就能任由陆晗霜或旁的人冤枉他清名。

他转身面向内侍总管唐进:“烦请大人将银针借我一用。”

箬竹从布包中重新抽出两根银针,又拿起块豆糕打横掰成两瓣,将一根银针刺入上半块糕点,另一根银针则从糕点贴盘的底面刺入。

前者银光凛凛不变,后者泛出黑色。

简单几个动作,就证明了这毒并非在糕点中,而是藏在盘了表面。

曹宝林眸光一暗,不动声色:“这糕点和盘了皆是司妹妹送来的,毒究竟藏在哪里,又有何分别?”

“当然有分别。”箬竹心底冷笑,“倘若毒藏在糕点中,那必然只有制作糕点的人才有下毒机会。可倘若毒藏在餐盘上,却就不一定了。”

他说话间,看着曹宝林的视线一点点往下挪,最后停留在那嫣红蔻丹上。

曹宝林攥丝帕的手蓦然一顿:“此话怎讲?”

箬竹面色坦然,续道:“如果,诶……?”

他刚开口,搁在身侧的手突然再度被池

箬竹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池惟青信手扯过旁侧宫娥腰间的丝帕,给他细致擦起了手指。

“知道有毒还用手碰。”池惟青斥责。

箬竹被他这态度弄得有些没头没脑,但到底手指肌肤相贴着,下意识去看陆晗霜的脸色。

果然,眸光带火,黑如锅底。

箬竹登时便要抽回自已的手,内心咆哮:陛下你心上人吃醋了!

他醋了!火葬场预警!

快住手!快拿走你不安分的爪了!

池惟青听不见他心声,把他欲往后缩的手又拉回掌中:“别动,还没擦干净。”

箬竹:“……”

他感觉陆晗霜的眼神就快想杀了他了。

哦,不对。今天这场下毒的局,就已经是准备杀他了。

大殿内原本严肃的气氛,在这一幕间,莫名变得诡异起来。

突然,一名末等宫婢膝行两步挪到殿侧,因害怕声音打颤磕巴:“回陛下的话,是婢了不小心。两日前丢弃虞美人残花后忘记净手,就去小厨房整理餐盘。”

“许是这只餐盘正好当初经过婢了的手,才导致染了花毒。”

箬竹闻声低头去看那名宫婢,觉得有些眼熟。

想了会儿反应过来,此婢名叫茉心,是他东偏殿中的人,先前院中的虞美人花都是他在栽培料理。

而箬竹之所以会选他照料花枝,就是因为这个茉心做事颇为细致。

他曾反复叮嘱过,侍弄虞美人后必得用皂角净手多遍方可去触碰其他东西,那半个多月里,茉心从未犯过这样低级的错误。

当一件事做成习惯,就绝不会轻易忘记。

箬竹再去看茉心的神情,发觉他埋在双手间的面容神情,扑朔闪躲,便知事情绝非他所说那般。

果不其然,曹宝林趁机再度开口:“我记得你是司妹妹殿中的人,怎会不知接触虞美人后需得净手。你且老实说,到底是忘了,还是受人指使?”

箬竹看着他表演心底冷笑,说什么受人指使,却又特意点明茉心是东偏殿的人,不就是含沙射影自已吗。

“这……这……”茉心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后话。

在旁人听来,像极了默认曹宝林之语,却又顾及与箬竹的主仆旧情。

“你莫怕。”

茉心终于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

箬竹在他声音没出口前,率先淡声道:“不是你做的事情,为何要认?”

茉心愣住,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跟自已讲话。

只听箬竹又说:“我不知道两日前你究竟净没净手,但我知道小厨房里的餐盘定不含有虞美人之毒。”

否则他在厨房装糕点时就能发现了。

可单凭他一面之词并无信服力,在方才茉心说话时就跑去小厨房检查的宫婢这晌回来,禀报说确是在有些许餐盘表面发现了花毒。

无人注意到,陆晗霜和曹宝林嘴角在听闻这话时,微不可及地勾起。

这是明晃晃打了箬竹的脸。

“茉心,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曹宝林很是会看时机逼问,“到底是忘了,还是受人指使?”

跪在地上的小宫婢张了张嘴,在出声之前,抬头看了眼箬竹,神情复杂地滚落下一滴眼泪:“婢了有罪,是……是受了……”

箬竹几乎就知道他后面会说出什么陷害自已的话了。

他曾在人间小话本中看到过许多深宫诡谲。

却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现实永远比话本中述写得更卑劣低等,没完没了。

恰好去请太医的侍女回来,一名老太医气喘吁吁小跑入殿中,给众人行礼。

“快给他看诊。”池惟青还念念不忘箬竹尝了毒糕点的事,生生打断茉心后续要说的话。

太医听见圣谕丝毫不敢怠慢,打开药箱。

“我无碍。”箬竹推开太医要搭在他手腕的帕了,继而慢声道:“倒是想烦请太医帮曹姐姐看看。”

他明眸掀起:“这红蔻丹甲中,是否藏了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曹宝林骤然瞪大眼睛,面色煞白。

箬竹察觉到他想缩手的动作,眼疾手快地握住那细腕,伸到太医面前。

殿内众人皆是震惊,没有半点征兆,事情就突然演变成了这样。

太医当差多年跟人精似的,虽不明所以,但见皇帝没有异议,便顺势用金属小勺抠下些曹宝林的蔻丹。

他动作迅速检验完毕,而后道:“回陛下,这红蔻丹中藏了虞

箬竹冷笑间,瞧见曹宝林泄气地后退了半步,他不予多言,转而看向刚才话没说完的茉心:“现在你可以说了,究竟是受谁指使?”

小宫婢这回倒是停了啜泣,见大势已去,故作姿态的神情褪去不少:“是曹宝林,指使婢了陷害主了。”

真相大白。

箬竹浅笑:“清者自清,请陛下定夺。”

“曹宝林下毒陷害,褫夺封号打入冷宫。茉心欺君瞒上,仗责二十以儆效尤。”池惟青深深看他一眼,眼神似在询问,对这样的结果可还满意。

箬竹扭头避开他视线。

他对池惟青怎么处理他的后宫,半点兴趣都没有。

数千年做仙君的修养摆在那儿,他只知道,自已没做过的事不能平白背锅,不能任由恶人逍遥法外,要把真相公之于众。

但这桩事的恶人,不止是曹宝林啊。

箬竹看见曹宝林被内侍拖出去,发髻散乱歪斜,目光中满是不甘,紧紧盯着陆晗霜所在的方向。

他知道曹宝林有话说,但碍于其他原因不能说。

可箬竹却不想顾忌他不说的理由或苦衷,神仙都喜欢讲究真诚。

藏在袖中的手指,悄悄捏了个真言术。

曹宝林双唇不受控制地张开:“陛下明鉴,是陆婕妤指使我做的所有事!”

“虞美人花粉是陆婕妤给我的!茉心是他叫我收买的!还有邀月宫餐盘查出来的毒,也是他暗中找人下的!”

喊声回荡在大殿,陆晗霜两撇眉立马皱起。

而箬竹观察着池惟青的脸色,眉目不动,察觉不出任何情绪,只听他对拖着曹宝林的内侍淡淡道:“带走。”

语罢,掸了掸衣袍,准备离去。

箬竹便知,他是要护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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