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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拓跋渊有危险(1 / 1)

第184章拓跋渊有危险

裴晏只当没看见,站在一旁,还附和着沈涅鸢的话,“你还不快说?”

“臣……原来小县主也在啊,本官眼拙了。”

“你按得什么心思,别以为旁人都看不出来。”沈涅鸢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沉着脸色的裴晏,“是吧,国舅。”

裴晏冷笑着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国主清了清嗓子,“行了,都入座吧。”

这会儿唱的是哪一出戏,他心里门清得很。

贵妃特意安排沈涅鸢和沈威坐在一道,看似合理,其实是想膈应沈涅鸢。

她蹙眉看着自己的坐处,沈威已经坐在了那里,自己怎么也挪不了脚步。

“小县主,怎么了?”贵妃指着她的位置,“还不快入座?”

沈涅鸢几乎是硬着头皮,坐在了席上。

“涅鸢,沈秀的事情,府里没有人怪你,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沈威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在深陷在沈三小姐意外去世的伤痛中,他给沈涅鸢倒了一杯酒。

少女看着面前的酒杯,眉眼不动。

“你总是住在阁老府也不成规矩,你的院子已经重建好了,今日就随为父回去,若是少了什么,随意添置便是。”

沈威的大掌重重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施着力道,“为父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往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父绝不再管束你。”

“原来爹爹管过我啊。”沈涅鸢故作吃惊的模样,眨了眨眼睛。

沈威眉目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嗓音听起来很是生硬,“你还在怪为父?”

沈涅鸢看了看四周,周围的人都时不时地往她这处瞥着,虽是神色各异,但瞧得出,都是在看好戏。

纤细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沈涅鸢思忖片刻,抬手让宫人撤下了那杯酒。

“我身子还未好全,宫尘大夫说这酒是不能喝了。”

“你昨日不是还去了酒馆么?”沈威将酒一饮而尽,又将酒杯添满。

沈涅鸢懊悔地叹了口气,“是

啊,被宫尘大夫抓个正着,回阁老府后,还被义父义兄教育了好久呢,今日我是万万不能碰酒了,我可不想再被说教半日。”

她一抬眼,就见贵妃身边的丫鬟将西蜀质女锦文公主请走了。

沈涅鸢单手撑着桌子,才起了身,就被沈威压住了肩膀,强行让她坐了回去。

“国主大寿,你别惹事。”沈威将声音压低,“我是你爹,总不会害你的。”

沈涅鸢顿悟,贵妃是想让沈威将她盯住。

她蹙眉,着急地抬眸,一眼撞进了拓跋渊湛湛深邃的黑眸中。

少年对着她为微微颔首,随即起身,朝着锦文离开的方向走去。

沈涅鸢的心才稍稍定了定,忽觉不对。

恐怕,这贵妃的目的不是她,也不是锦文,而是拓跋渊。

沈涅鸢挣扎着想摆脱沈威的压制,可无奈沈威是老将,她怎么可能在他手底下跑走。

国主不知何时盯着她,盯了许久。

一名宫人小跑到她的面前,低声道,“小县主,国主让小的给你传话。”

沈涅鸢抬头看着他,不耐道,“什么话?”

“这沈将军到底还是您的爹,闹别扭闹一闹也就过了,可别过头了。”

“……你知道吗?人有三急!”

沈涅鸢虽是在和这宫人说话,可眼睛却是看着沈威。

她一副咬牙切齿却又带了点羞涩的模样,让人瞧着,她却是很着急的样子。

宫人一愣,看向了沈威,颇为尴尬地道,“沈将军,这……小县主出恭还是得让她去的。”

他话音方落,沈涅鸢甩开了沈威压制着自己的手,起身就跑,好似一卷风。

国主纳闷地看着他,直到那宫人回去禀报,这才大笑不止。

沈威尴尬地低下了头,手里的酒也不香了。

沈涅鸢离席了,这倒是叫贵妃有些坐不住了。

她使了个眼色给国舅。

裴晏当即起身,说着备了寿礼,要去检查,借故离开了。

东隋的后宫大倒是不太大,就是

这宫道太过错综复杂。

沈涅鸢来了几次,只认得去太后西宫的那条路。

此刻,她站在一条宫道的正中央,左右为难着。

“究竟去了哪里?”

贵妃不可能把人引去她的宫里的。

“你想去哪里?”

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

沈涅鸢一惊,转身去看,果不其然是消失了好几日的谢凛。

日光下,他的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沈涅鸢吓得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晏方才向国主禀报过,说谢凛王爷水土不服,许是来不了贺寿。

“我食言了,你怎么不来找我?”谢凛站在原地不动。

沈涅鸢警惕地看着他,“你试探我?”

谢凛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她看。

这样的谢凛更为可怖。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谢凛固执地问着这一句。

沈涅鸢愣了愣,蹙眉不耐道,“你都食言了,我为何还要自讨没趣?”

“你就不怕我死了吗?”

“那不正合我意么?”沈涅鸢冷笑一声,想也没想的这般说道。

谢凛眸色狠厉地盯着她,“沈涅鸢!”

他猛地咳嗽了起来,弯曲着身体在发抖,似乎病得很严重。

少女见他这般模样,心念一动,抬手摘下了发簪,紧握在手里,这手背在了身后,一步步地接近了他。

“你这是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打探道。

谢凛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粗喘着气,额前全是冷汗,“拜你所赐!”

“我?你在开什么玩笑?”沈涅鸢僵停不动,握着发簪的手又紧了紧。

“你故意在拓跋渊屋子里过夜,不就是想让他来处理我么?”

沈涅鸢忽然想起那日清晨醒来,满屋子的沉香味道。

拓跋渊不是喜欢点沉香的人,她也不怎么喜欢那味道。

现在看来,是拓跋渊有意为之的,为了掩盖住血腥味道。

你被他伤得很重吗?”她故作关心的上前几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谢凛直起身子,靠在了宫墙上,冷眼看着她,“你还会关心我?那为何还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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