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木簪有什么特别的?”
“就是因为木簪最不特别,所以它才是最特别的!”
我被师父绕的有些晕,但反应过来以后,当即就是一脸震惊之色!
“师父,你不会是说,这木簪,就是蛊神戴过的那一根吧!”
师父摇了摇头。
“我可没这么说,我也不能确定。不过,苗寨中很少有人戴这种木簪,最开始,人们都用一些银簪,到了现在,很多都是牛角制成,或者干脆就是铝的!偏偏就是这木簪最为少用!”
“我明白了!您是说,虽然这木簪不一定就是蛊神戴过的,但也很可能与蛊神有着某种联系!”
这下,师父点了点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如,咱们去问问田小黎?她或许知道也说不定?”
我刚要起身,师父却一把按住了我!
“等等!我还没有说完!”
我一脸疑惑,却还是缓缓坐了下来。
“这个蛊神,一开始在养蛊人中地位极为崇高。但自从发生了一件事,让这位蛊神,彻底消失在了苗疆养蛊人的历史长河之中!”
师父还没说完,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是田小黎上来了。
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刻意瞒着田小黎,但他总归有他的理由。
见田小黎走进了屋子,师父面无表情的拿起了木簪放在口袋里,然后啃了一口饼干。
瞬间装作毫无发生的样子,十分自然。
看到我师父这样,我却是一阵无语。
我马上一块饼干,递给了田小黎。
“吃吧,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田小黎点了点头,接了过去。
此时的田小黎,眼睛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红,泪水也已经被擦干,刘海还有些湿润,想来应该是刚刚洗过脸的原因。
她拿着饼干,坐在桌子旁边默默啃了起来。
“额,虽然知道不该问,但我还是想问清楚……人蛊,和普通人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你可以睡觉,也可以吃东西?”
田小黎翻了个白眼。
“我是人蛊,不是僵尸!我可以睡觉,是
因为我此时的身体行动完全是依靠蛊虫进行,他们需要休息。至于进食,是因为这些蛊虫需要营养。这很难理解吗?”
田小黎解释着。
“那……我记得你还提过什么什么金蚕蛊,还说它是蛊中之王。这金蚕蛊,到底是什么东西?”
田小黎嘴巴一撇。
“不告诉你!”
她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想着有时间问我师父算了,何必在这女人面前碰一鼻子灰呢?
田小黎吃完晚饭,便自觉的将残余给收拾起来。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我们都要窝在这栋吊脚小楼里。
因为借身还魂的法术最好是在晚上进行,所以我们现在也算是无事可做。
我一直在玩着手机,田小黎没见过这东西,也在一旁看得起劲。我师父则是拿出了一叠符纸,画起了符。
玩的累了,我就来到了田小黎原本的房间休息起来。
今天晚上的法术,我作为引导人,必须保证自己的精力充沛,即使我师父说绝无意外发生,但我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我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精神状态,尽可能让我变成白痴的几率小一些!
就在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一股香风涌入了鼻子!
是田小黎,她又躺在了我的旁边!
我睁开眼,看着她对着我的背影,又把目光落在了她柔顺乌黑的头发上。
我没忍住,伸出手拿起了一缕放在鼻尖闻了闻。
说实话,田小黎的长发和姜雪的短发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一个温柔婉静,一个青春活力,相比来说,我还是更喜欢这种柔顺的长发一些。
当然,我说的仅仅是头发而已。
但就在我拿起田小黎头发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她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
我连忙放下了她的头发,心说自己实在是太冒犯了!
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摸人家的头发呢?
我心里一阵尴尬,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
“额……那个……你……你躺在棺材里十多年没洗澡,为什么身上还这么香?”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脑子得抽成什么程度才能问出这种话?
但出乎预料的,田小黎竟然没有生气!
她只是突然转过头看着我,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心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真是大!
要是换做姜雪被我问这么一嘴,那我肯定少不了一顿毒打。
看见田小黎笑了,我也笑了。
但我笑了两声,突然一股凉意猛地涌上了自己的后背!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面前的人是谁?
她是人蛊!她是杀人犯!
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忽略掉这一点,总是感觉自己是在和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相处一样。
这很可怕!
她,杀了人,犯了罪,早晚要接受法律的审判!而按照她犯下的罪名,肯定是死xing没跑了!
想到这一点,我额头渗出一阵冷汗,表情也愈发呆滞!
田小黎似乎看出了我的内心,她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我们同时沉默了。
我翻了一个身,不再看田小黎。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拿出了手机,尝试着拨通了姜雪的电话。
第一次,没有打通,并不是被人挂断,而是根本没人接听。
而当我播出第二次,电话那端才传出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姜雪:“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没有打扰到你吧?”
她的声音有些揶揄的意味,但更多的还是虚弱。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给姜雪打电话,总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依旧十分虚弱,难不成,这毒还没有除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