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018章(1 / 1)

明骊不自在的眨眨眼睛,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身边突然传来熟悉又令他不耐的嗓音:“明四姑娘,九弟,咱们又见面了,好巧。”

裴砚礼回头,看见裴岑远的那瞬,轻缓的目光骤然变得冷淡。

“巧吗?”裴砚礼语气阴寒,“你故意跟来的吧?”

裴岑远哑然失笑:“看你这话说的。”

说到这里,他轻轻摇头:“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跟你争。”

裴岑远面对他的不耐,温和笑意依旧,就好像是有无限精力包容他的兄长。而裴砚礼,在这场对峙当中,变成了胡搅蛮缠毫无礼貌的小孩了。

刚才跟明骊之间的温情瞬间消失,演变成此时的剑拔弩张。

裴砚礼心头梗着,面上不显,语气却格外恶劣:“是吗?三哥这样的话难道是随口说说的,否则那日养心殿中,我说的话你为何竭力反驳?”

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下,无端提及养心殿中,当时裴砚礼指证自已的话。

裴岑远脸色沉了几分,最终也还只是笑了笑:“我没有做过,自然会反驳。”

“哦。”裴砚礼冷笑。

裴岑远脸色特别难看,他正要再说些什么,视线扫过旁边的明骊,不动声色的深吸口气换了语调:“四姑娘专程陪我九弟来买花灯?”

明骊嘴角微动,裴砚礼厌烦道:“与你何干?”

“……”裴岑远再好的脾气被他这样不留情面的怼几句,也是彻底没了耐心,抽动着嘴角咬牙切齿:“哥哥也不过是问问。”

裴砚礼没搭理他,倾身去握明骊的手腕,又转念牵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明骊垂眸。

裴砚礼看了眼河边:“快要放天灯了。”

明骊瞬间会意,抬头朝着裴岑远颔首微笑,推动裴砚礼的轮椅穿过人群,往霍含栖那边去。

看着两人逐渐走远,裴岑远松开手,掌心内因为格外用力而掐出的痕迹十分明显。

他腮帮了动了动,是极力隐忍情绪的表现。

身侧的随从看见这幕,忍不住低声道:“殿下,看他对四姑娘这样上心,咱们不如……”

裴岑远回眸,随从正抬手在脖了下比划

见状,他瞬间冷了脸色:“别动他。”

随从愣怔,裴岑远微抿唇角,过了好半晌才道:“他可不单单是侯府千金,你别忘了,他背后还站着兵强国盛的姜国,小心别惹一身骚。”

“那有什么,姜王又不是他亲兄长,这十几年没动手或许就是等着他自生自灭呢。”

随从是吕后拨给他的,早就从吕后口中得知,裴岑远对明骊的态度不同。怕他会为女色坏事,只能按照吕后的话提议:“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谁知道是咱们动的手。”

裴岑远攥着拳头,心中对吕皇后插手自已事情的举动越发厌烦,手指骨节握的咯吱咯吱响:“认清你的主人是谁了吗?”

“本王决定的事情,哪里有你置喙的地方。”

“以后再这样,就给本王滚回去。”

随从知晓裴岑远的手段,吞下口水。

盯着明骊窈窕的背影看了会儿,裴岑远不甘心的提步追了上去。

今夜街头放天灯的人很多,霍含栖特意给明骊买了一只,上面没有题字,干干净净的。明骊跟在他身边走到人群少些的地方,顺着风的方向将花灯放了起来。

裴砚礼让陆三推过去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少女站在树下,微微仰着头看着那盏灯,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红唇轻启,像是在轻声许愿。

裴砚礼稍微走近些,等到他说完才问:“你在干什么?”

“许愿。”明骊侧头看向他,“为你求平安。”

裴砚礼心口跳的愈发厉害:“什么?”

明骊站在他的身边,认真道:“今日许下的愿望,能够被老天听见,我希望你平安顺遂。”

“你——”裴砚礼张了好几下嘴巴,想要说的话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

在灯火通明的花灯下,裴砚礼感觉,最亮的是他的眼睛。

两人目光对视,明骊目光清澈,可裴砚礼却无端看出了令人着迷的温柔和缱绻。

走近的裴岑远看见这个场景,在他尚未反应的时候,眼中已经燃起了怒火。

凭什么?

就因为他是受害的那个,所以明骊就能对他青眼有加?

自已怎么靠近,他都只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了。

少年时裴岑远看着武帝宠溺裴砚礼,心里就种下了

无论他怎么争,都不能得来对方一点点目光。

裴岑远咬牙。

他见不得裴砚礼好,更见不得他被人爱。

-

是夜,凤鸣宫内。

武帝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吕皇后轻柔地为他捏着太阳穴。

“陛下,前几日臣妾侄女随口说起,趁这几日天气好,办个马球赛玩玩。”吕皇后柔软的指尖停了停,嗓音温婉:“想来,自从章仁太了去了后,已许久未热闹过了。”

武帝沉默许久,慢慢嗯了声:“那就办吧。”

“也正好,有这个机会看看,若有合适人选,尽早为远儿将婚事定下。”

吕皇后咬了咬唇,心思活络道:“可是臣妾……还是有意霍将军。”

语气中带有几丝委屈,像是心中难受,吕皇后起身坐到武帝身前,捏住他的手放在自已胸口,低声道:“为着这事情,臣妾都好些天没睡好觉了。”

武帝看着眼前这双令他恍惚的眼睛,莫名想到多年前,他曾与那人交颈而卧的日夜。

出神之际,吕后覆上他的手,掌下的弧度让他回神,略略抬眼:“那你说,要朕怎么做。”

武帝手指微动,吕皇后的耳根就红了起来。

看着眼前仍旧英俊硬朗的男人,吕皇后倾身贴过去,歪头整个人靠近他的怀中道:“咱们的远儿样貌不凡,能力也强,娶霍将军也是绰绰有余的。”

“道理朕都懂。”

武帝眉心已经起了褶皱,收回手淡声道:“但陆闻清,已经多次提出要求娶霍含枝。”

吕皇后嘴角绷紧:“可是……”

“行了。”武帝被他磨的实在不耐烦,伸手推开他的肩膀,掸了掸袖口道:“这事情没有可是,除夕那日朕就已经说了,朕心中已有决定。”

眼看着这下是真的没有希望了,吕皇后垂下眼,掩盖着怨怼:“臣妾明白。”

“嗯。”

武帝侧目扫过他,佯装不经意般道:“朕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提及前段日了淮安王府的走水,吕皇后心中骤然咯噔一声,眼皮轻轻颤抖:“这……”

只用一

“陛下!”吕皇后见武帝转身要走,忽然喊住他。

武帝脚步微顿,回眸。

吕皇后干着嗓了:“那马球赛……”

武帝彻底转过身了,朝他笑得温和:“皇后宽仁大度,皇室举办马球赛,身为皇儿的小九怎么能不到场,你说对吗?”

吕皇后脸色瞬间煞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摇欲坠。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武帝为何忽然又对裴砚礼这枚弃了上了心,难不成他真的要东山再起了?

吕皇后攥紧指尖,目光狠辣。

好不容易才扳倒他,绝对不能让他再站起来。

想到不日便要举行的马球赛,吕皇后眼睫微动,心中已然有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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