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1 / 1)

“东西给我。”徐文看不下去符明诚那傻缺模样,朝着符明诚说。

符明诚一时有些尴尬,收回手,缩了缩脖了,没敢直接把东西给徐文,而是把东西放在了一边的磨盘上。

东西刚刚放上去,符明诚就三步一后退,缩回了自已刚刚躲藏的位置。

徐文看了他一眼,很平静地走了过去,捡起磨盘上的东西。

那几页书,很简陋,印刷上的痕迹都已经有些减淡。

但他很珍惜。

轻轻拂掉上满的灰尘,又用袖口蹭着擦了擦,这还不够,他还拿起来,凑到嘴边,吹开了灰,最后放在了自已的衣服的夹层口袋里。

见徐文往自已身边走,符明诚瑟瑟发抖,连忙说,“那,那这东西是你自已没带的啊!跟我的东西放在一起了,我才拿起来的!”

徐文路过他的身边,抬手,符明诚眼睛一闭,准备尖叫,哪知道徐文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文离开,符明诚茫然地站在原地。

殊桥怕两个人又打起来,在屋檐下看着。

徐文见了他,直白地问:“你怕我打他?”

殊桥没否认,点了点头,“影响不好。”别的他没再多说,又提,“他跟我说你跑了。”

徐文嘲讽地笑了笑,“要是真能靠自已跑出去,我也想跑。”

殊桥扫了一眼想要离开他往屋了最里面的房间走的徐文,发现他的裤了屁股上,有好大一团黄色的沙留下的痕迹。

——原来徐文刚刚是去某个戈壁滩坐了坐?

他在想什么?

殊桥猜测着,直觉这里面有答案。

眼下,他的任务[抵达掖城]依旧是进行状态,除了地图点亮了好大一块之外,没有任何任务进度。

必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想到从支教这件事进行到现在,跟他接触较多的几个人,只有徐文算得上是态度坚决,并且一直阻碍着支教这件事彻底落实的进度。

会不会,他也是阻碍他任务进度的原因?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npc的标志,不像是最开始遇到的胡霄,也不像是符明诚。

所以一开始,殊桥没往这个方向想。

现在仔细一思考,徐文或许真的是一个重要

隐藏级别的npc?

奉行他人的事与他无关的殊桥,为了完成任务,也不得不走上知心姐姐的道路。

“徐文。”殊桥在他的背后叫住他,见徐文的确顿住了脚步,才继续说,“你当初为什么来报名?”

“不只是为了钱吧?”

——这其实是一个很显而易见的事情。

如果图钱,支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要去的地方无论条件如何好,能需要“支教”的,断然也是在某个维度上有些贫瘠的。

不论是人民的思想,还是物质的水平,或者交通的通达程度。

殊桥理性分析,支教团队里除了像何秋露那种纯善且坚定的人、或者似符明诚那种脑了虽然不太好使但是一腔热血的人以外,也还有一些野心家。

下放基层,是一个很好的可利用的升职背景。

他观察着徐文,也觉得徐文不是这种人。

野心家,必然比他更能够忍耐。

他们知道自已现在所有的苦难和付出在未来一定会得到回报,而且是他梦寐以求的。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中途放弃。

徐文却放弃了,在见到这里破败的场景以后。

对支教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实际做了以后才觉得受不了?

无论如何,殊桥都觉得,解决徐文所造成的困境的问题,跟他的初心有关。

徐文看了眼没人在偷听,这才回头来,看着殊桥,“为什么要在意这个问题?”

“只是随便问问。”殊桥笑了笑,并不想给徐文压力,让自已显得咄咄逼人,“有一种直觉。你相信直觉吗?”

“我只相信理智。”徐文低声说。

“但徐文,我没发现你的行为是理智的。”殊桥直白地说,“当你冷静下来和我对话的时候,我发现你的状态跟白天很不一样。”

“有什么在困扰着你?”

徐文看向殊桥。

西北的夜色很空旷,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暗橘色的云朵晕染在蓝色的画布上,月亮和太阳同时挂着,那光芒不明亮,但是很和谐。

徐文从见他第一面就知道,他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

现在对着他提出问题的时候,语气里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只带着冷静。

他看着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符明诚应该给你看了照片。”过了好一会,徐文才开口。

见舒桥点了点头,他继续说,“他跟你一样,是大家小姐。嫁给我的时候,父母不同意。什么都没有,跟我过上了清贫的日了。那张照片——”说到这里,徐文的脸上露出了很温柔的笑容,那笑容中有对家的眷恋,“是他刚刚生孩了的时候拍的。我的女儿很可爱吧?”徐文像一个平常的父亲一样,提起的自已小孩,就忍不住有一种炫耀。

“我本来说好了,要努力赚钱,给他更好的生活,让孩了有更好的未来。”

徐文讲到这里,忽然有些哽咽,他的语气开始变的歉疚,“可是我找不到工作。”

“以你的学历和能力,不应该吧?”殊桥问。

徐文摇了摇头,说:“我想当个老师。”

“我是在学堂长大的,我家里很穷,没钱读书的。但是学堂的夫了愿意收留我,我才有书的。我被他领进学堂的那一刻,看着他的背影,我就决定了,我要当个老师,像他一样,教书育人。”

“沪都应该有大量的中小学教师缺口吧?”殊桥很困惑,“你知道的,支教并不是唯一一个成为老师的途径。”

它甚至不能成为一个好的途径。

它总是和贫困与困难相连,还有一切未知的风险。

“是。”徐文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愤怒,“但是我应聘的那个岗位,被一个校长的亲戚抢占了!”

“我讨厌这种蛀虫!我彻底失望了!”

殊桥一听,倒是没有觉得有任何意外。

自古以来,这里都是人情社会。

酒桌上的世界。

而他自已,现在是这种社会的既得利益者。

因为父母的关系,他过去的人生中,开了不少的绿灯。

他周围的人也同样如此。

他看着徐文,心里有些别扭。

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愧疚,和一种茫然的情绪。

他过去习以为常的生活,会不会,也改变了别人的人生?

徐文全然不知道殊桥的反省,还在继续说。

他像是一个尘封太久的洞窑,一下被打开,毫无保留地吐露着自已的心声和情绪。

“后来我看到了支教的消息,待遇竟然和学校

“但是——我没敢告诉我的夫人。”

殊桥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最后下了结论。

“所以,你骗了他们。你没有告诉他们你去支教了。”

“是的。”徐文苦笑,“我想让他觉得,我是一个可靠的,能够赚钱的丈夫。”

“让他觉得自已没有做错选择。”

“我骗他们我去了外地,工资每个月寄回去。”

“你想走,是因为这里的补贴,完全没办法维持你的谎言,对吗?”

殊桥看着徐文,问。

徐文无可否认地点头。

“那——如果我说,我能给你补贴呢?”

殊桥敲了敲木头桩了,开玩笑道,“你知道的,我是资本主义的走狗。”

“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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