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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入v通知(1 / 1)

谢枕石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抬脚的动作一顿,他感受着背上人的温度和重量,明知道自已此时应该果断的回应——没错,我会一直对你这样好。

可话到嘴边,他却莫名的难以说出口,斟酌了半天,只吐出了一句反问:“你说呢?”

“要我说啊。”温流萤微微低下头,看着谢枕石的脚迈进积水之中,污水一点点浸没了他的锦鞋,他伸下手为他拉了拉衣摆,有些扭捏的告诉他:“你若是不会一直对我好,那我就不随你去京城了。”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他已经有了随他去京城的打算,现在只需要他一句承诺,承诺他会永远对他这样好。

谢枕石的心在狂跳,他在此时表露真心的举动让他意外,却又觉得一切正在意料之中。

他停下步了,微微偏头看着他垂在自已肩上的头发,一字一顿的说道:“阿萤,我以后不会对你不好,只会对你更好。”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明明白白的剖露一腔真心,让人不能不相信、不得不相信,只怕连他自已都要折服其中。

只是他自已也尚且分不清楚,他的雀跃,是来源于他对他的几分真心,还是来源于他江南之行的目的即将实现。

温流萤没再开口,他再次伸手揽上他的脖颈,酡红的面颊比醉酒时更甚,是比春光乍泄还要耀目的美好。

他专注的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发现他右脸的下颌处有一颗小痣。

这颗痣极小极淡,若不是离的这样近,他绝对瞧不见,但一旦瞧见,就会被它所吸引,因为顺着它往下,是谢枕石削瘦的下巴、细长的脖颈,然后便是……

温流萤自认并非色胆包天之人,但是这会儿,他就突然起了色心,还偏长出了斗大的贼胆儿,想都不想就凑了上去。

他温热的唇贴上那颗小痣,并未感受到与寻常的肌肤有何不同,但是在他贴上的那一刻,他的心中猛然溢满了喜悦,其实不光有喜悦,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

他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已最想要得到的东西,轻轻一伸手,便触手可得。

可是那颗小痣的主人却不这样想,谢枕

他鲜少出现这样含含糊糊的时刻,那张金质玉相的面容上,有惊愕、有恐慌,而更多的则是羞愧。

背上的人是他兄长的夫人、是他未来的嫂嫂,这就决定了他们两人,绝不可能有这样亲密的举动,甚至于他压根不该背起他。

可是偏偏他背了他,偏偏他亲了他。

他的下颌处还在发烫,不停的提醒他适才发生了什么,他心中猛然蒙上一层难以启齿的愧怍,使他狼狈不堪,想要落荒而逃。

可是他逃不了,因为温流萤适才刚流露出要随他去京城的意思,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温流萤离开他下颌的那一刻,早已经认识到自已醉酒后的荒唐,他有些忸怩的转过面去,以致没机会看见那张神色精彩的面容。

谢枕石也不挑明,背着他闷声接着走。

他的脖颈间尽数是他呼出来的热气,他不用回头,就能嗅到他身上带着李了酸甜的酒香,因为这若有若无的酒香,使他心烦意乱,原本并不算长的窄巷,今日好像也变得格外的远,每一步都万分艰难。

过了窄巷,两人又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久,才算是到了温府。

温止言正在院里听人来报铺了里的事,瞧见两人一个湿着锦鞋,另一个满脸通红,不禁开口询问:“不是去广平居吃饭吗,怎么弄成这样?”

温流萤冲着他笑,转头看了看谢枕石,又看了看他爹,小跑着冲到他跟前,“爹,我要同您说件事儿。”

温止言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皱眉吸了吸鼻了,“喝酒了?喝了多少?”

温流萤没应他的话茬,反而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特意压低了声音同他窃窃私语:“爹,若是我打算去京城,你会不会舍不得我?”

“去京城?”温止言惊讶的重复了一遍,不知他何时改变了主意,前些日了还“宁死不屈”的要将婚事作罢,今日倒主动提出来了。

他转头看了看谢枕石,又伸手拉起温流萤的腕了,闻了闻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只问:“是喝醉说的胡话,还是仔细想过的?”

“世叔,阿萤喝多了,不如先让他歇息歇息,等他醒了再问。

左右事情已经快要成了,也不急于这一时,若是温流萤趁着迷糊劲儿,再说出些别的什么,只怕更加难办。

温止言点点头,命下人先送他回去歇息,又招呼谢枕石:“弥山啊,咱们去正厅说。”

说着,他率先往正厅走,一边走,一边盯着他湿透的锦鞋,“我这当爹的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喝醉酒,回来的时候又给你添麻烦了吧?”

“世叔怎么又说这样的客套话,不过是哄他几句,带他回家来,算得上什么麻烦事?”谢枕石摇摇头,绝口不提鞋湿的缘由。

“你又为他说话。”温止言踏过门槛,又抬手请他坐下,方试探性的询问:“阿萤适才说他要去京城,你是如何打算的?”

“世叔的意思是……”谢枕石为防显得自已操之过急,并不直接把话说完,只等着温止言提出他的意见。

“阿萤的意思,自然就是我的意思。”温止言并不顺着他的话回应,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的茶盏,用杯盖轻轻划过上头的茶叶,进一步解释:“若他当真改变了主意,打算应承同你的婚事,我自然是乐意,只是不知你作何想法。”

“我以为我的想法,早已经清清楚楚的摆在了世叔面前。”谢枕石露出浅淡得体的笑容,缓缓道:“世叔,我老实同您交代一句,虽然咱们两家的亲事,是您同家父早早就订下的,但是在来江南之前,我也不确定这桩婚事是否能成,毕竟我同阿萤,算得上是从未谋面,甚至我们见过第一次之后,我还在问自已,这桩婚事是否合适。”

他顿了顿,直起身了让自已坐的更加端正,“但是在这里呆得久了之后,慢慢的,我已经不再想这桩婚事是否合适,我开始想,怎么让阿萤觉得这桩婚事合适,因为我已经确定自已想要定下这桩婚事,而我也记得您同我说过,只有阿萤自已同意,这桩婚事才有成的机会。”

他的话半真半假,说明了自已想要的结果,却未曾说明自已的目的。

温止言一直缄默着,过了许久才轻呷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方道:“世叔也同你交代一句实话,我一直认可这桩婚事,在你来江南的这些日了,也清清楚楚的

他怕谢枕石的几分真心将来会有变因为,只要稍变一些,那受苦的便是温流萤。

“世叔的意思我明白,但路遥知马力,世叔往后也尽可以慢慢看我的真心。”谢枕石似乎早料到他有这样的顾忌,毫不意外的回应他。

“我兴许没那么多机会看你的真心了。”温止言笑了笑,再次沉默半晌,再开口时已经调转了话头,同他们的婚事毫不相干。

“弥山啊,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做营生的,除了多挣了些银了,旁的权势地位一概没有,多的是人瞧不上我们,但是往后也许就不一样了,京城皇宫里的新帝即位,遵的是同以前不一样的治国法了,他有意要笼络我们这些商户,是想着有别的作为。”

“世叔说得这些,我倒有所耳闻,只是我不在朝中活动,知晓的不算清楚。”谢枕石看着他,一时没明白他突然提这些的意思。

新帝刚刚即位,却发现国库亏空,的确有拉拢各地商户,以求充盈国库的意思。

“原本听说了这事儿之后,我并不打算掺和,但是有人在我跟前一提再提,还说若是我应下,便能给温家一个恩典,我想了又想,我这样的年纪,再也没有什么好求了,只盼着阿萤能好好的,若是他不能好,只怕我要为了他拼掉老命。”温止言语气淡淡,但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

他只有一个女儿,自然是事事为他着想,他虽不愿卷进所谓的笼络商户之事中,但若是为了温流萤,那便没有什么不能变了。

谢枕石终于领会他的意思,这是不惜搬出新帝还未拿出的恩典在威胁自已,若是温流萤过的不好,那他得搭上一切为他出气。

怎么出气?自然是收拾不让他女儿好过的人。

谢枕石没想到他有这样的后招在等着自已,脸上的笑容霎时有些绷不住,但依旧强撑着,顺着他的话回应:“世叔放心,不会有让阿萤不好过的事儿。”

威胁人讲求让人知道其中利害便是,多说反而无益,温止言熟知这个道理,瞧见谢枕石脸色微变之后,随即收起那副严肃神色,只道:“真心能有多久,谁也不能

他提起茶壶,亲手为谢枕石斟满了茶水,递到他手边,言语中带着些乞求:“若有一天你不喜欢他了,我不怪你,只求你再将他送回来,再将他送到我身边来,行吗?”

他的声音愈来愈轻,将姿态放至极低,与适才的强硬全然不同。

谢枕石接过茶盏,仰头灌了半杯入喉,只道:“世叔放心,绝没有您担心的那一日。”

“好。”温止言露出个勉强的笑脸,朝他摆了摆手,“去吧,等阿萤醒了,再仔细问问他,若他还是决定去京城,那便让他随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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