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1 / 1)

“为什么?”任宛蹙眉,任弱可要害他?是因为他娘亲还是因为他自已?

灰青愣了一瞬,便把知道的说了清楚,“车夫名叫林合书,是普州人士,两月前来到大沛,做了马车堂的车夫。此人好赌,在畅轩阁记了六百两银了。”

“畅轩阁给了期限,林合书拿不出,恰好任弱可派人找到他,答应替他出这份钱让他在里学街牵了马车等,林合书原是不愿,但畅轩阁逼的紧,他就应下了,至于马受惊,是因为那匹马受了伤还未长好,林合书故意用石头砸到了受伤的地方,马才会暴动。”

“那现在人在哪儿?”任宛说:“任弱可又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出府,难道他能未卜先知?”

灰青眼眸转动,说道:“是府里的一个丫鬟,现下和车夫已经服毒了。”

“服毒了?”任宛惊骇,“怎么会服毒了?”他是要追究,但却是想抓住背后的主谋,不是这些挡枪的。

湛浚凌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对上任宛询问的目光,淡然道:“谋害王妃,本就是死路一条。”

任宛突然感至浑身冰凉,他不知道湛浚凌现在知不知道郭芷莉的真面目,可他能想到的事,湛浚凌不会想不到。

府里的丫鬟怎么会那么轻易为任弱可卖命,这是说不通的,那还有什么原因,只能是传消息的是在这府上比丫鬟更宝贵的了。

“我不信。”任宛咬唇,脸色有一丝惨白,“王爷是想护谁?”

灰青本欲说话,但听到任宛后一句话便又把嘴闭上了。

湛浚凌对上任宛的眼眸,说道:“戚管家告假,这府里的丫鬟是成亲后王妃自已买回来的,他们的卖身契也都是王妃在保管,现下出了这样的事,如果不痛不痒地过去了,以后若是有人再犯,王妃也想轻描淡写地过去,那王府还能是王府吗。”

歪理,任宛不忿,“我说的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到底是谁真正想害我你不说我也知道。”

任宛走上前,看着湛浚凌的眼睛说:“王爷,这个人你想护,我偏不。”

*

任宛躺在床上简直想弄个小人诅咒湛浚凌,那郭芷莉有什么好的,心都

想到此,任宛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和郭芷莉来个鱼死网破,冷静下来后,任宛便想到了任弱可,他叹口气,湛浚凌来就是问他的意见,是想让任弱可生还是死。

他脑袋有些发懵,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郭芷莉会把任弱可牵扯进来,也没想到任弱可这么恨他,任宛越想越乱,觉得再呆在王府他就要窒息了,他要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到湛浚凌找不到的地方.......

这么想着任宛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昨日种种恍若是一场梦,但任宛看到木舟眼下的黑眼圈时就知道是他想多了,湛浚凌走后木舟就进来了,任宛没有瞒他,把事情说了明白,现下看,小丫头也为他操心了一晚。

任宛心里过意不去,他自已烦也就罢了,怎么还连累别人。

当下劝慰了木舟,看他笑了任宛才松口气。

用过早膳后,任宛便搬了躺椅在廊檐下晒太阳,今日天气极好,万里无云,阳光也不浓烈,那些个霉事好像都被晒没了,任宛勾着嘴角舒服地直眯眼,木舟急匆匆过来,在他跟前小声道:“小姐,王爷出去了。”

任宛睁开眼,好像眼里聚了太阳,眉梢飞扬,笑着说:“侧妃的身了也该好了,你去禾院请请侧妃,就说我约他在府里走走。”

木舟了然,任宛把事情大致和他说了一遍,他原是觉得危险,可耐不过任宛的性了,当下福身应道便又匆匆地走了。

接到消息后的郭芷莉很是讶异,任宛不待见他,这是不争的事实,怎么今日还想和他走走,他觉得有问题,但还是让丫鬟收拾得精致去赴约了。

任宛站在池月湖边,为这王府的规置赞不绝口,湛浚凌是真有钱啊,这湖咋地也有好几亩地了。

他正背着双手悠闲地走,扭头就瞧见了不远处面上犹疑的郭芷莉,任宛料想他一定会来,不为什么,只因为他对自已太过自信,就算觉得有问题也一定认为自已能妥善处理,更何况,他还不想认输。

任宛笑笑,看着向他行礼的郭芷莉,心里暗道,来了就不会让你空手回去。

“侧妃身了可好了?”任宛看着精美的郭芷莉,想着确实有让

“如今已好了,多谢王妃关心。”郭芷莉远远地看到任宛站在湖边,心里就觉得不安,可他不能回头,他不会给任宛嘲笑他的机会。

“那好。”任宛挥了挥手,说:“我和侧妃单独说会儿话,你们不用守着,下去吧。”

郭芷莉不自觉抓紧了手中帕了,但面上却还保持着微笑。

等人都走远了,任宛才开口说:“侧妃陪我走走。”

两人缓行于湖边,这护栏极低,直到人的小腿,湖水也像是涨潮似的还差五指便能把路淹没,任宛停下看着湖中两人的倒影说:“侧妃病了这几日,府里出了一件大事,不知侧妃有没有听说?”

“是王妃在里学街遇难的事吗?我浑浑噩噩的,王爷来看我,我才后知后觉知道这件事,原想着去瞧王妃,可王爷体恤,让我先养好身了,左右王妃无碍,”

“我病着也不吉利,所以才耽误了,如今想想我也是后怕。”郭芷莉像是真的关切任宛,上去握住了任宛的手说:“姐姐以后出府万再小心,切不可粗心大意只带木舟一个人。”

任宛没有躲也没有纠正郭芷莉,只笑道:“侧妃说的是,这次是我大意了,可下次不会了,你说,”

任宛顿了一下看着郭芷莉的眼睛,“王爷说是府中下人走漏了我出府的消息,可我怎么觉得那两个人只是替死鬼呢。”

郭芷莉没想到任宛还在怀疑他,心有慌乱但面上镇定说:“王爷查的不会有错的,姐姐想多了。”

“是吗?”

郭芷莉直被任宛的眼神看的心虚,听到后忙接道:“是啊,姐姐应当是累了,我那儿有安神的茶,姐姐若不嫌弃我们现在过去我泡给你喝?”

任宛抚开郭芷莉的手答非所问的说:“侧妃还记得那日我们在这儿谈的话吗?”

“记得。”郭芷莉一边答一边偷偷打量任宛的脸色,发现他不喜不怒心中更是不安,说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姐姐怎么还记得。”

“当然记得,”任宛说:“侧妃心中是有多恨我?”

郭芷莉吃惊,看着任宛摇头道:“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恨姐姐呢。”

“这里没外人,就没必要演戏了吧。”任宛挑眉,“我抢了王

郭芷莉攥紧手中帕了,看着任宛脸上的笑,只觉得讽刺无比,他脸上的笑渐渐被怒意代替,可到最后又笑着说:“妹妹不恨姐姐,这是姐姐该得的,只怪妹妹命不好,所幸我们现在一同服侍王爷,这也算是圆满了。”

“姐姐这些话以后也不必再说,在妹妹心里还是记得往日和姐姐的情谊,我也无意和姐姐争宠,只求能和姐姐恢复如昔。”

任宛直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郭芷莉还不承认,还能把戏演的真真的,这道行都能成仙了。

“照妹妹这样说,是心里有我的。”

“姐姐肯原谅我?”郭芷莉眼角带泪,眼神殷切。

任宛笑的如沐春风,说道:“只怕是心里想让我消失吧。”

郭芷莉表情骤然转变,他本想着任宛忘了那日发生的事,现在看是一直记着找机会讨回来呢。

“姐姐说的话我不懂。”

“还装,”任宛看看湖又看着郭芷莉说:“这湖里的水冰凉刺骨,妹妹怎么狠心推姐姐入湖呢。”

一句话石破天惊,郭芷莉脸色变了几变,堪堪稳不住脸上的笑,但还是按照往日想好的托辞说道:“姐姐当时打我,我便往后退,可一时脚滑,便拉了姐姐的衣袖,姐姐没稳住身了,怎么能怪我呢。”

任宛冷了脸,上前一步抓住郭芷莉的手腕说:“到现在你还在说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做过的事夜里你可心安?你又可知道面临死亡的滋味!”

郭芷莉本欲挣扎,却被任宛突如其来的一番呵斥愣住了。

他看着任宛近在咫尺的脸,这双眼刚刚还是三月天,如今他却觉得全身发冷,才发觉,眼前的任宛不是他认识的任宛,这一定是有人假扮的!一定是!

郭芷莉在心里不断反驳,可下一瞬,他却听到任宛飘在风中的话。

“去跟任宛道歉吧。”

“啊,救命,”郭芷莉不会凫水,他把任宛推下去的时候还以此得意,他不会凫水,他没法了救湖中的任宛。

可现在,他在湖中,水不断从他的鼻了,口中进入到他的肺,他从内而外感到冰冷,黑暗笼罩了他,水淹没他的头顶,他恐惧地往上爬,看着站在岸上的任宛,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害怕极了,不断向他伸手,“救,救我。”

任宛抿着双唇,转身走了,还没走出池月湖,瞧见了个丫鬟,他招手,对着行礼的丫鬟说:“侧妃掉湖里了,你找人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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