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空气里散着淡薄的雾气，迷迷朦朦的，天还没有完全大亮，这个时候，街道上寂静得无声，只是偶尔有几辆自行车骑过车轮转动而发出的清脆声响。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
“真的决定好了吗？”
“嗯。”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女孩子的目光一直看着车窗外没有回头。
文梓宸看着她的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侧脸，幽黑的眸子里似闪烁着深邃的流光，说话声低而温和：“真的可以一个人面对了吗？”
“嗯。”
“可以看着我认真地回答吗，浅星？”
女生扭转过头来看他，目光里有些冷，声音却压得极低迷，“我现在是纪墨卿。”
文梓宸不理会她的目光，伸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她的额前的头发，淡淡地微笑道：“怎么还这样呀，连我都不能这么叫了你吗？”
纪墨卿好像没听到一般，又转头望向了车窗外面，很轻很轻地说着：“换了张脸孔，还能认出来吗？”车窗上面满是温温的水汽，暖气弥漫在整个车厢内，她的手指冰凉，指尖轻轻地划在玻璃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不知道在写着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