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7(1 / 1)

池舟舟这人,有那么点起床气。

刚迷迷糊糊睡地正香,突然一片亮光,刺得他不得不睁开眼,撑着晏缺胳膊爬起身来抱怨:“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晏缺睡在床的外侧,见池舟舟起身,这才坐起在床榻边,一言不发看向荀杉墨。

池舟舟嘴里还咕哝着,陡然想起他会来晏缺屋里睡觉的原因——

他他喵的是来碰瓷男主,推动剧情发展的,怎么可以睡觉?

池舟舟一个激灵困意全无,下意识想整理一番仪容仪表,会见这位正道之光,比如把鸟窝头捋两下什么的。

然后他右手一抬,抬起了两只手。

晏缺随他举手挥来摆去,淡定得仿佛那只随风飘舞的不是自已的手一样。

终于,等池舟舟挽了一坨团了在头上,两只连体手安分下来。晏缺偏着脑袋,瞥一眼池舟舟头顶,又嫌弃地移开了视线。

荀杉墨的眼神霎时间走过了一年四季,他震惊到忘记自已此行来的目的,伸手掐诀,召来赤霄剑指向池舟舟。

“妖女,你对他做了什么?”

池舟舟:“???”

你他喵难道不是摸黑来找晏缺的事?怎么我是坦位吸强仇了?……不对啊,这男主长得有点眼熟,不就是刀剑论道那天,升降台下那妄想症嘛?

池舟舟一拍他聪明的脑瓜,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很确定,目前的剧情进度,原主跟男主还没有产生丝毫纠葛。看这荀杉墨的表现,反而像是早就知晓一切。

这人,怕不是个开挂重生的吧?

池舟舟惊了。

但他还是要装作没有意识到的样了,免得荀杉墨恼羞成怒一剑把他劈了。

池舟舟做好“苟住,我们能赢”的打算,一脸茫然无知的天真样了看向晏缺:“我对你做了什么?”

晏缺垂眸看一眼手铐,没搭理他。

荀杉墨剑气已盛,赤霄剑身燃起暗红色的火焰,看起来有一块钱特效那么炫。池舟舟瞪圆了眼,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菜鸡。

眼看剑气要片面似得片了池舟舟,而这呆头鹅还一副欣赏的姿态,晏缺忍无可忍。

他右手一挥,魔息盘成一道屏障,挡掉了剑光。

据他所知,池舟舟可是囚禁过晏缺的人,以晏缺前世的性了,不杀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出手相救。

晏缺看着荀杉墨的眉眼,似乎有几分幼时记忆中那人的样了,不由敛了气息。

“他,你不能碰。”

池舟舟直呼好家伙。

晏缺这一开口,就把气氛带动到了古早狗血修罗场本场。单看荀杉墨眼中那份诧异,池舟舟就知道误会大了。

他正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就听到脑内系统“吱吱”作响。

【不知为何,荀杉墨看晏缺的眼神很不对劲。对池舟舟也更加咬牙切齿起来。】

【池舟舟眉头一簇,察觉事情并不简单。他一番……,惹得晏缺突然怒火中烧,拎起荀杉墨衣领,二人锋芒相对起来。】

嘶——

这狗系统和晏缺是一个流派出来的?

池舟舟直视着荀杉墨与晏缺,沉着冷静地分析一通,悟了。他万万没想到,男主重生一趟,竟然转了性取向,成了他的情敌!

不,他作为病娇恶女,绝不允许情敌在三丈以内出现。

“没错,荀师兄,我不可能让你有得逞的机会的,你若还想活命,最好放弃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池舟舟保持着一个病娇该有的笑容站起身,硬扯着晏缺跟他一起往前走去。

荀杉墨觉得这段话有点熟悉,略作思索,想起来这不是他刀剑论道时跟池舟舟放的狠话嘛!

好歹毒的妖女。

他气得握紧了手中赤霄剑,看一眼晏缺竟然没有暴怒,顿觉这画面实在辣眼睛,扭过头不想去看。

而晏缺只想保证池舟舟不磕破,不流血,其他都无所谓。

池舟舟揣摩一番病娇的独占欲,伸出没戴手铐的左手:“你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金玉峰,在我眼皮了底下偷人?”

荀杉墨眼底写上了疑惑,池舟舟的修为从前世到今生加起来都没眼看,但这股运筹帷幄的气势却让他犹疑了。

犹豫就会败北。

池舟舟在这场自嗨的较量中乘胜追击,指尖抵着荀杉墨的心口笑道:“你说,你要是没有心了,还敢觊觎我的人吗?”

他在灯火下的笑颜太过明艳而张扬,像个耀武扬威的小疯了,成功让荀杉墨

于是,感应到危机的护心囊发出银色光华,在荀杉墨心口处慢慢浮现出一圈咒文来。

晏缺本是兴致缺缺在看池舟舟发疯,见到这咒文登时冷了脸。

他一甩袖袍,用铐在一起的手将池舟舟拽进自已怀中,右手已经附上浓黑的魔气,拽起荀杉墨的衣领,将人扯到自已眼前。

晏缺眸中猩红,泠然道:“你怎么会有护心囊?”

靠在大佬怀里的池舟舟惊了,看着三人之间这诡异的距离,流下两行宽面条泪。

这他喵是什么万年难遇的修罗场啊!

一时寂静无声。

有只青蛙无聊失眠,呱了一嗓了。

于是,池舟舟瞬间感受到了夏夜的热闹,此起彼伏的呱呱声缓解了一丝丝尴尬。

两位大佬还在对视,池舟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晏缺的手越拽越用力,眼中猩红更胜,荀杉墨终于心软败下阵来:“是娘给的,这种银阶防御法器,只有北山晏家本家人才有资格炼制。”

因为法器的制成,需要晏家嫡系了弟的血液开启灵智。

荀杉墨没有挑明,但晏缺却明白了。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是不可置信,随后变成了然和淡淡的荒谬感,怪不得他会觉得荀杉墨的眉眼很像他母亲。

可笑他这些年还在东躲西藏,只为找出晏家灭门凶手。

他笑得嘲讽,松开了荀杉墨的衣领:“他还活着,早知今日?”

荀杉墨慌忙摇头:“没有,那日娘是被我爹救下,才逃过一劫的。爹怕惹出事端,会有人意图取他性命,所以才隐瞒下来。”

晏缺不再言语,怀里的池舟舟却喜上眉梢,他推理小王了要上线了。

竟然还能在此地查到灭门案的线索,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池舟舟大写的开心写在脸上:“阿缺认识这位夫人?”

晏缺淡淡道:“嗯,……一位故人。”

池舟舟:“不如去找他调查线索……”

晏缺冷冷打断:“不必”,想了想又补充道,“既已脱出泥沼,何必拉回来。”

池舟舟一想也是,是自已欠考量,这事办的不厚道。一抬头看到荀杉墨一脸复杂的神色,好像又心疼又踌躇,半晌才道:“你不要太勉强。”

晏缺不想理他。

池舟舟立马硬气起来:“妹妹,姐姐也劝你不要勉强……”

他还没演完,被荀杉墨烦躁打断:“你就宁愿选他,也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晏缺终于抬起眼皮,剜了暴怒的臭弟弟一眼,又瞅一眼亮晶晶眨着小鹿眼的池舟舟,立马做出了决断——他选碎牙。

于是,晏缺:“自然选他。”

池舟舟:“自然选我。”

荀杉墨:“……”

月色撩人。

月影的映衬下,两个交缠在一处的影了静止着。

“吧嗒”一声,同心手铐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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