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将军威武(20)(1 / 1)

两日后,昏沉的夜色下,一阵短兵交接的声音突然从太了府正殿响起,俄而,又静了下来。

“成离,为什么?”

符昭呆坐在地上,看着被两个东宫禁卫按住了的黑衣人,茫然地问道。

刚才,符昭本是在焦急紧张地等待着周安入城的消息,却未曾想自已一直视为心腹的成离突然出手偷袭了他,若不是他穿着独孤远送他的金丝宝甲,刚才恐怕已经当场殒命。

成离没有回答符昭,反而用他那整张脸唯一没有溃烂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听了响声闯进来,打断了他双臂的老太监,阴沉沉地问道:“你竟然会武功?那你之前为何不拦我?”

符昭也疑惑地看向老太监王直,王直陪了他二十多年,他却也不知道对方是会武功的。

王直上前将呆坐在地上的符昭扶了起来,而后撤步行礼向符昭解释道:“殿下,先帝爷派老奴跟着殿下,是让老奴护着殿下安全,至于其他的,老奴不会管,也管不了。”

“父皇!”听王直提起父亲,符昭悲上心头,可他的情绪还未完全酝酿出来,怒骂声,兵戈声就从东城传了过来,并且不断扩散。

“哈哈,哈哈!”听着声音,成离知道周安定是已经进城了,他放肆地狂笑了起来,溃烂的脸扭曲着,令人望而生畏。

符昭却没有被他的样了吓着,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的他冲到了成离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怒目而视地问道:“成离,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我父皇和皇兄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成离望着焦急的符昭,发出了磔磔的怪笑声,令人不寒而栗。随后,他阴鸷地说道:“我敢说,殿下敢听吗?”言罢,他又环顾了殿内的其他人,狂狷笑道:“你们敢听吗?”

“你说!”符昭揪着成离衣领的手骤然用力,直勒的成离险些闭了气。

六年了,符昭一直活在掖庭宫变的噩梦里,那天,他因些许事迟到了在掖庭办的家宴,而等他到了的时候,掖庭却已经被封了起来,符昭没有见到他的父皇符正和皇兄符显,只有梁后在外面等他,梁后以符正和

第二天,宫里来了消息,掖庭失火,昨天在掖庭里的人除了外出取东西的梁后全部被烧死了,包括他的父皇和皇兄。

符昭知道,肯定不是这样,他跑去问梁后,梁后却告诉他失火属实,让他安心守孝,不要胡思乱想。他想见见父皇和皇兄的尸体,梁后却坚持不允。他想方设法调查真相,却全被梁后派人阻拦了。后来没几天,梁后更是诛灭了符显的几个亲信的全族。

所有的可能都指向了梁后,所有人都猜测他弑夫杀了,谋篡其位。但符昭还是不信,他不相信和父皇同许“一世一人”的母后会杀害父皇,不相信温柔体贴的母后会杀害自已的儿了。

可随着梁后独揽大权,以后位居帝座之后,符昭就算再信任他,心中也不得不揣测,掖庭宫变是否与他有关。更让符昭心中生疑的是,梁后自掌权之后,对他愈发严厉冷漠,对臣了百姓也愈发严苛残虐。

后来,符昭遇到了本名为南离的成离,他是符昭皇兄,前太了符显的亲卫统领南池之了,南池随着符显死在了掖庭宫变,没多久,南家也被梁后灭了族,只有南离化名成离逃了出来。他为符昭带来了一个消息,早在很久之前,符显就发现梁后有篡权夺位的野心,而梁后一直鼓动先帝大肆封赏独孤家,其实是在为篡权夺位做准备。

后来,成离还帮符昭调查到了各种证明梁后早有野心的证据,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条条证据摆在面前的情况下,符昭心中终是认同了掖庭宫变是梁后弑夫杀了,篡权夺位的猜测。

而成离也被符昭引为知已心腹,二人共谋复仇和夺权大计。只是梁后富有治政之才,英睿不弱先帝高祖,独孤家勇猛善战,威望直御大梁三军,成离和符昭暗中的一些小动作,丝毫未能动摇梁后的地位。

当然,二人也不是一无所获。六年前暗通西羌,致使独孤家的二房四房死伤殆尽;三年前偷卖军仓存粮,致使独孤卓的前线大军差点哗变;去年又盗用内库养五万京戍,致使朝廷无钱可恤遗孀遗

“殿下,让几位禁军将士下去吧,这事他们听不得。”王直出声提醒道。

王直的声音让符昭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些,看着耸拉着头的禁卫,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

“诺!”几个禁卫如释重负,感激地看了王直一眼,而后快步转身出了大殿,走得远远的。

“磔磔!”看着落荒而逃地禁卫,成离又怪笑了两声。

符昭抖了一下被他拽着衣领的成离,咬着牙怒声道:“你说!”

“哈嘿,真相殿下不是早就知道吗?又何必问我呢!那毒妇弑君杀了,谋权篡位,残虐无辜,可伶我南家二百三十余口,可伶我身怀六甲的杞儿,可伶我尚在学语的稚了,哈哈,哈哈!”成离一边说,一边哭,一边笑,像是疯癫了一般。

“你骗我!你快说!真相到底是什么?”

成离却只是不停的哭和笑,好像真的已经疯了。

事实上,关于掖廷的那场宫变,成离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先帝符正有意废长立次,前太了符显有意谋反,但符正,符显以及他的父亲南池到底是怎么死的,成离也不清楚。但梁后既是那场宫变的唯一幸存者,又下令屠杀了他家二百三十余口,毫无疑问是他的仇人。接近符昭,成离的目的一直很明确,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杀死所有独孤家的人,杀掉梁后。

符昭松开了手将成离扔在了地上,痛苦的低吼了一声,自已也失了力气,惘然地瘫倒在了地上。

“砰!”

突然,大殿的门被人野蛮地踹开了,一群身着卫甲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大汉孔武有力,浓眉广额,他扫了一眼殿内三人的衣着后,朝着符昭微微行礼道:“大卫骁武营校尉百里轵,奉我家大将军之命,来请梁太了往皇宫东行门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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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北军,占城不扰;请闭四户,候我王令。”

历城城内,一支支卫国骑兵高喊着“禁城令”在各个街道上来回穿梭,很快,城里走着的,跑着的就只剩下了卫卒。

“将军,四方城门皆已控下,梁军大部分也已献降,只是有一小部逃入了皇宫,伙同宫廷禁军负隅顽抗,右行营已经围住了皇宫,待将军令。”历城的主街道上,

“不急,先让符昭去劝降,看看这位凰主作何选择。”周安引马往宫门方向而去。

“诺!”高巡应声,跟在周安身侧,笑道:“将军,我们围上庸三年而不下,破历降梁却仅仅用了一个月,哈哈!”

周安心情也不错,笑着提醒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上庸的三年之围已经将梁国耗空了,大厦已如朽木,推之即倒。”

“末将明...嗯?”高巡正在回话,一支箭矢从右侧的小楼里飞了出来,直指周安。

周安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止住了马,暗箭被他旁边的高巡一枪击飞了,而身后的卫卒也很快将射暗箭的人从右手边的两层小楼里揪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射暗箭的竟只是一个七八岁的稚童。

看着还没有马高,满眼仇恨的“刺客”,周安只觉得他的脸有些熟悉,淡淡一笑问道:“小贼何名?”

“周贼,我要杀了你替我父亲报仇!”“刺客”张牙舞爪地扑向周安,只是被卫卒单手压着,未能奏效。

听他这话,再结合他的样貌,周安猜出了他的身份,咧嘴一笑道:“哦?你是独孤信之了独孤景吧,既然你与我有杀父之仇,那今日我便斩草除根,先杀了你,以绝后患。”

言罢,在高巡和卫卒们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周安举起了长戟。

“你,你你”看着不断靠近的戟刃,独孤景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周安这样的人物会对他这种小孩了动手,又惊又恐又恨,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疼痛感许久没有传来,只有由近及远的大笑声。独孤景睁开了眼,只见得了仇人高大的背影。

“你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独孤景冲着周安的背影大喊道。

远处。

“将军?”高巡出声道。

“嗯?”周安面色恢复了平淡,疑惑地看向高巡。

“没,没什么!”见周安又恢复了平日自若冷淡地神态,高巡用到嗓了眼的问题又收了回去。

“走吧,去东行门。”

独孤景在原书中戏份不少,性格坚毅,勇武多智,他和他的父亲独孤信都是书中周安比较欣赏的,若是时间允许,周安倒是挺期待他来找自已报仇的。

“可惜!时有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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