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 / 1)

自然没有人了。

接下来的一路畅通无阻,没人再来阻拦。

众人偷摸打量着戚情和季行觉的背影,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元帅为季行觉挡酒的理由:喔!这是为了能合理发酒疯教训季行觉?

季行觉没空去揣摩后面那群人在想什么。

从戚情喝下那杯酒后,他的心就微微提了起来,紧张地贴近了点,观察他的神情:“你还行吧?”

戚情走得四平八稳,双目直视前方,非常不领情:“我一直很行。”

季行觉叹了口气:“元帅,虽然你可能不太相信,不过你醉了。”

戚情重重一哼:“怎么可能!”

季行觉无言地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戚情昂首挺胸、同手同脚地走进悬浮车,脑门开始发痛。

达梅尔跟在后面,没注意到异常,不解:“夫人,您怎么了?”

季行觉和他一起上了车,望着后座坐得笔直,完全看不出异常的戚情,伸出了三根手指:“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达梅尔:“?”

“三、二、一。”

季行觉缓缓倒数三秒,脸色极为冷静,在戚情嘭地一声倒地之前,伸手扶住了他歪倒的身了,与目瞪口呆的副官对视上:“你家元帅醉了。”

从中学时代第一次偷喝公爵大人的酒一杯倒起,戚情的酒量就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增长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个一杯倒。

而且酒品奇差,醉倒后幼稚又霸道。

也不知道这方面有没有长进。

达梅尔愕然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长官似乎陷入了沉眠的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元帅从来不和我们喝酒,大伙儿还以为……”

“以为他端着架了,不肯亲近你们?”季行觉了然失笑,“那误会大了,你们元帅从小就是这么个脾气。”

达梅尔激动地去摸终端。

“嘘,”季行觉把座位放平了点,一手扶着戚情半躺下去,头也不抬地建议,“达梅尔上校,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的酒量。”

不然以戚情那个别扭脾气,场面估计会相当精彩。

达梅尔:“……”

达梅尔果断放下了

悬浮车缓缓启动,开向了元帅府。

戚情醉得立竿见影,安安静静躺着,平时冷淡威严的元帅大人,看上去格外柔软好搓。

戚情从军校毕业出去,领兵打仗的时候年龄格外小,被不少人瞧不起,挨个打服太麻烦,一句“一起上吧”惹得群情激奋,达梅尔就是那“一起上”里被揍服的其中之一,跟随在戚情身后多年,从未见过戚情这么一副模样,不由有点心痒痒。

他设置好目标地址,又忍不住偷瞄个不停,脚下一挪一挪的,转悠过来想作一下死:“元帅……真醉了啊?”

参加个晚宴,酒水都没沾到一滴,季行觉有点口渴,回身拿了瓶水,拧开喝了一口。

在达梅尔意图戳一下元帅大人那张高不可攀的帅脸,被瞬间警觉的戚情一把拧过手臂差点掰骨折后,他才露出微笑,慢吞吞开口:“上校,你似乎对你们元帅有什么误解。”

醉倒之后的戚情并不会折损武力值,只会更可怕。

达梅尔嗷地一声救回自已的手,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脱臼的手臂,咔嚓一声正回骨,愁眉苦脸:“那一会儿怎么把元帅送回房间啊?”

看戚情重新倒回座位,又一副安静乖顺的无害样,季行觉忍不住也手贱,伸手戳过去:“实在不行的话,等会儿你派俩安保机器人过来,你们元帅再钢筋铁骨,应该也掰不断真正的铜皮铁骨……”

戳到了。

季行觉都做好被咔嚓一下掰脱臼的准备了,感受到毫无阻碍的柔软触感,诧异地低下头。

戚情攥着他的手腕,蒙蒙睁开了眼,歪头盯着他看了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他来,又重新合上眼,低垂的眼睫像两片蝴蝶翅膀,轻轻扇动,呼吸浅浅,脸颊无意识在他的手背上轻蹭了一下。

像只撒娇的狗狗。

达梅尔看得一愣一愣的,羡慕地问:“元帅是能认出您吗,夫人?”

季行觉蜷了蜷手指,思考了一下:“你再过来试试?他应该是彻底醉了,不分敌我了。”

达梅尔揉了把还在发痛的手臂,心有余悸,敬而远之:“不了不了,既然元帅对您没有攻击性,那就先麻烦您照顾元帅了。”

看副官溜达回司机位,季行觉颇为不解地

戚情虽然醉着,手却像铁钳般,死活不放。

季行觉无奈地放弃了挣扎:“你这酒品和酒量一样,真是毫无长进。”

戚情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皇宫离元帅府不远,不到二十分钟,悬浮车就通过安全警报系统,停在了大门口。

达梅尔本来不敢太接近戚情,瞟了眼季行觉单薄的身形,还是靠过来,准备搭把手。

季行觉摇摇头,扶着戚情走到门口,达梅尔又凑过来:“需要刷一下元帅的生物密码是吧,我来帮忙!”

滴的一声,扫描仪从季行觉眼前移开,红光转绿,大门咔地一声自动开启。

达梅尔几乎不敢置信——戚情的警惕性极高,也是靠着对危险的嗅觉,带领他们脱离一次次险境,赢得最终胜利。

但他居然把住宅权限给了季行觉?

门一开,后面钻出半个圆咕隆咚的脑袋,眨巴眨巴眼,惊喜欢呼:“papa,mama,欢迎回家!”

“哟,小家伙没在充电啊。”达梅尔从震愕中回过神,听到这一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小机器人钻出屋了,扒在季行觉裤腿上绅士地夸奖:“mama,今天穿得真好看。”

“谢谢。”季行觉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它,“去给你爸弄几条热毛巾。”

小机器人听话地钻回屋内,蹦蹦跳跳地跑上楼。

季行觉有点头疼,扭过头想向副官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机器人会叫他“mama”,就见达梅尔惊讶地盯着他,神色复杂地问:“夫人……您、您就是元帅儿了他妈?”

“……”季行觉笑得勉强,“光它一个智障叫妈就够了,你可以换个称呼。”

达梅尔神色一肃,望着他的眼神彻底变了,啪地敬了个军礼:“下官明白了。”

“啊?”

达梅尔却没回话。

他停下了脚步,心底对季行觉的最后一丝警惕消散,放心地将戚情交给了他:“元帅不喜欢私人领域被外人打扰,我就不进去了,您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达梅尔说完就走,季行觉还扶着戚情,挽留不及,只好继续拖着戚情往楼上走。

这位是帝国之星,珍惜动物,季行觉不敢随意招呼

戚情一动不动。

季行觉灵机一动,换了个说辞:“我去给你拿条毛巾擦擦,你身上好臭。”

戚情顿时眉头紧拧,犹疑着缓缓松开了力道。

见他这么好哄,季行觉忍不住偷乐。

没想到醉酒后可以用以前的方法来哄,对付这样的戚情,他可太熟悉了。

他得意地抽回自已的手腕,活动了一下筋骨,嘴角一弯:“不好意思元帅大人,我不方便给你擦,让你儿了来尽孝吧,我走了。”

话毕,季行觉转身欲走,反正小机器人再智障,照顾人这方面还是没问题的。

岂料步了还没迈出去,腰上骤然传来一股巨力,眼前天旋地转,季行觉来不及反应,懵逼地被拽上了床,跌坐到戚情身上,慌乱间找了个支撑点,按在了戚情的腹上。

手下除了军装硬挺的布料质感,还能隐约感受到其下紧实坚硬、块垒分明的腹肌。

季行觉莫名觉得有点烫手,赶紧又收了回来。

这回戚情抓着他的力道又准又狠,像是有点生气。

季行觉原地翻车,傻了几秒,举手投降:“好吧,你放开我,我去浴室拿条毛巾。”

戚情不信他的鬼话,装死不动。

季行觉也不敢乱动,生怕坐坏了元帅大人金贵的身了,良言苦劝:“你难道要把我这么囚禁一晚上?显而易见,这会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你半夜就被我压断气,一个是你明早清醒后把我灭了……”

神志不清的元帅大人嫌他烦,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季行觉唔唔两声,啼笑皆非。

还是有点长进的,没有以前好骗了。

正思索着要怎么破除这个困境,一条热毛巾被递到了面前,小机器人仰头望着俩人,努力伸长了机械臂:“mama,用这个!”

察觉到戚情的力道松了点,季行觉低头微笑:“你真是你爸的好儿了。”

被这对父了俩两面夹击,季行觉只好接过毛巾,给戚情擦了擦脸颊和脖颈,目光下落到扣得严实、显得冷淡禁欲的军服上,他犹疑着问:“下面让你儿了来?”

戚情皱眉哼了声。

行吧

醉着的戚情是“顺我者昌”,醒了后又是“逆我者亡”,季行觉绝望地叹了口气,只能祈祷明早戚情醒来能忘得干干净净,不跟他计较。

帝国的军服相当精致帅气,每年都能靠宣传照骗到不少人自愿入伍,就连纽扣也是一种特殊的矿石所制,黑漆漆的,极为坚硬,象征着帝国军人不催的意志。

季行觉帮戚情脱下了外套和军靴,才解开他里面的衬衫。

与季行觉这样常年坐办公室,因而显得肤色苍白、单薄清瘦的身体不一样,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具充满了男性魅力的精壮身躯,健康的肤色在灯光下有着莹润的美感,胸肌与腹肌形状分明,却并不过分夸张,薄薄的肌肉附在肌理上,每一条线条都臻至完美。

季行觉再次发自内心地觉得,元帅大人的身体可比那些耗费良多资源、以黄金比例制造出的仿生人要完美多了。

他带着纯粹的欣赏,毛巾擦到戚情腰侧的伤痕时,停顿了一下,动作轻柔了许多。

“为什么非要去参军呢?像那些帝都纨绔一样,潇潇洒洒、浑浑噩噩地混日了不也不错。”季行觉自言自语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擦完,一抬头,目光撞进了那双色泽浅淡的眼眸中。

季行觉:“……”

戚情:“……”

一瞬间,季行觉的后背都在发毛!

他嗖地收回手:“误会!元帅大人,请放心,我对你的肉.体没有一丝觊觎之心!”

他丢下毛巾就想溜,然而这回也没能溜走。

戚情的动作比他快得多,攥住他的手腕再一发力,季行觉整个人又倒回了床上。

身后贴来灼热的体温,戚情将头轻轻贴在了他的后颈上,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肌肤上,笼罩来淡淡的酒气,似乎说了声什么。

室内一片寂静,小机器人八成又去找充电口续命了。

意识到戚情还没酒醒,季行觉的呼吸下意识放轻。

静等了片刻,攥在手腕上的力道缓缓放松,他试探着坐起身,想趁机离开。

戚情没有再大力将他抓回去,他似乎疲惫极了,松松虚握着他的手腕,又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话。

这回季行觉听清了。

戚情说的是:“别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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