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的女人排成队,在一个包厢里坐下。她们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锋芒,不甘心的扫过身边的人。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有保镖请她们逐一进入内屋面试。
内屋里,祁言慌忙坐下,来不及多看自己的手机一眼,就开始了面试。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设计师助理,我是著名大学服装与化妆专业毕业。”
“我是美容院校毕业的,从业两年了。”
“我是美妆博主,你看过我的视频了吗?”
形形色色的女人来到祁言的面前,一张口就暴露了她们无脑的本质。
祁言不说一句话,只有点头和摇头。就这样坐了半天,也有些疲倦了。
“李闻,我让你找医美相关的人才,你怎么找了一堆拜金女。”
祁言的话落,李闻立刻低头翻看资料“祁少,医美要求的档次太高,我们又不是真的要求人家上岗就业,哪能找到合适的人啊。”
“只要找到一个演技好,又了解医美的人就行了。”
祁言点头“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偷懒了。”
“不不不,我真的没有偷懒,实在是时间紧迫。”李闻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下一位面试者走了进来。这位面试者身材高挑,却穿着一身纯白纱裙,她一头柔顺的短发,加上轻薄的空气刘海,大眼睛一闪一闪,好像会放光一样。
“你好,我叫苏茜。”女孩朝着李闻眨眨眼,将李闻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祁言一个挥手,没听到李闻开口问话。他抬头,看到李闻一副痴傻样,就知道他被勾魂了。
没办法,祁言只好亲自开口“请简单的介绍一下你的学历、工作经历。另外,你在医美方面有什么造诣吗?”
“医美?你是问整容吗?”苏茜双手撑在桌上,一个前倾靠近祁言“这个我超级擅长唉。”
祁言单手按住她的额头,一个用力,将她推回去“你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是那种让我讨厌的气息。”
上一次主动靠在他身前的女人,是左一雯。祁言至今都忘不了左一雯带给他的不适感。
苏茜听到这话,浑身一颤,说不出话来。
就算她换张脸,佯装清纯,也还是被祁言认出来了吗?
她坐在凳子上,双手不安的抓紧裙子,低下头来。
“少爷,这位苏茜小姐挺不错的,你不必难为她吧。”李闻开口,却没能阻拦祁言站起身,抬起左一雯的下巴“你这张脸,动过吧?”
苏茜的手在颤抖,她不敢和祁言对视,害怕被认出来。
她正是整容过的左一雯,她废了那么多时间,终于在自己的两颊填充肌肤,让整张脸看起来圆润幼稚。她改头换面,甚至更改了姓名,就是为了以全新的姿势回到祁言的身边。没有想到,她一出现就被识破了?
就在苏茜颤抖着手,准备承认时,祁言忽然开口“你很擅长整容。”
“这很好。”
祁言放下手,淡淡道“你入选了,等安排吧。”
苏茜惊异的看着祁言,并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不耐。祁言竟然夸赞她?她成功了?!
“真的吗?!”
苏茜还要追问,就被李闻拦下了“苏茜小姐,请你先去外面等候,还有很多面试者。”
“我。”苏茜被李闻推出了房间,可她满心雀跃,开心得要蹦起来。果然是脸的问题,换了张脸,祁言就对她和颜悦色了!她左一雯的春天来了!
白马会所紧张面试的同时,千慕公司已经乱成一锅粥。
各个部门领导堆在一起互骂,从策略到资金到产品。大家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白予义坐在办公室里,两眼深陷,精神已经萎靡不振。白予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供货商,可原材料质量难以和之前的相比,商品质量堪忧,这才引发了公司内部争吵。
“沈总,你还好吗?”柳助理端来一杯咖啡,放在桌面上“祁氏居然正大光明打压我们,真是欺负人。”
“千年老狐狸了,哪里有肉吃哪里就有祁家人。”白予义淡淡挥手“你下去吧,跟紧供货商,不要再出纰漏了。”
“是。”
等到助理走出去,白予义又打开手机,拨通女儿的电话,几声盲音后,他自嘲的放下手机,将目光放在电脑上。
“喂。”
电话那头传来白萧然的声音,白予义浑身一震,慌忙拿起电话“然然啊,你在国外还好吗?爸爸最近有些忙,没办法经常给你打电话了。”
白予义还想说话,就被白萧然制止了“爸爸,你一张口就是工作,你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到底为什么和我妈离婚?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仇恨不能放下?”
“你到底对我妈做过什么?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白萧然哭喊着,情绪十分激动“为什么我妈的笔记里,会那么写你?”
白予义忽而听到这话,心中慌乱不已“然然,你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个骗子,她说的都不对。我才是最爱你的。”
“那你告诉我,我妈的手怎么了?为什么安假肢?!”
白萧然在那头哭得凶猛“她说你设计陷害她,还利用我将她困在家里,她说你出轨,这都是真的吗?!”
白予义只觉得一阵头晕,没有想到,沈文初那个女人,竟然使用阴招,将这事都告诉了白萧然!
“然然,你先冷静一下,爸爸都是有苦衷的。等你回来了,爸爸给你解释清楚好吗?”
白予义的话苍白无力,只引来白萧然的怒吼“你果然像妈妈笔记上写的那样,你卑鄙下流,背叛婚姻。可你还在我面前装作一个好父亲的样子。你从小教育我诚实善良,你对待下人比对待自己的妻子都好。”
“周围的人都夸你善心,可你看看你自己,究竟配不配?!”
白萧然吼得嗓子都哑了,她一伸手,将手机挂断。
“嘟嘟嘟”
千慕办公室里,白予义痛哭道“你听爸爸说,我是你爸爸,你不能这样对我。”
白予义握着电话,缓缓倒在了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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