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这种酒局以后还是少叫我了。”
白萧然面带愠色,拉着祁言道“我们走。”
眼看着白萧然要走,周老板是真的有些慌了“白总,小年轻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咱的合作?”
“合作的事宜我会找其他人跟你谈,至于今天的事,我以后不想再看见。”
说完这话,白萧然丝毫不停留,直接拉着祁言走出了包间。
祁言的脸色明显有些发烫,他看着白萧然笑了“你还是在意我的。”
“你喝醉了。”白萧然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努力向前走“回家,你需要醒酒。”
“回家?”祁言挣开她,靠着墙站立“我哪还有家?哪个家有你?”
“与其醒来面对现实,我不如醉了,还能看到你。”
祁言的衣服敞开一个扣子,脸色发红,头发更是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堕落。
可他说出的话却像刺一样扎在白萧然身上。
“白萧然,你好狠心。你把我养在家里,让我习惯你在我身边。你用甜言蜜语哄骗我,却又残忍的收回去。你没有心吗?你说过喜欢我,都是假的吗?”
祁言说着,眼里已经有了泪光。他用受伤的眼神看着白萧然,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宠物。
“不是的。”白萧然看着祁言哭了,自己的心便忍不住疼痛“我是有苦衷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对于这个理由,祁言并不买账,他转身就要走“算了吧,你做你的白总,就当你从没见过我。”
“反正我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别人可怜。”
祁言似有若无的话,激起了白萧然悔恨的心。三年了,她怎么可能没有想念祁言呢?她恨自己,没有能力养着祁言,还要祁言为她受苦。
“祁言,不要走!”
白萧然伸手抱住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三年了,我也在自责,在想你。你不要再出去陪酒,我养你好不好?”
“虽然我现在没有多少钱,可我能养你,是真的!”
白萧然从背后抱着祁言,说的慷慨激昂“只要我保证你最低的生活要求,你就不用出去陪酒了是吧?我现在就帮你赎身,我去找白马会所的经理。”
祁言的嘴角微扬,眼里的泪花早就没有了。就算过了三年,白萧然还是那么单纯。
就在这时,李闻带着一队男公关走到了两人对面,正严肃的说道:“一定要按照客户的需求,尊重客户的选择。”
“是,经理。”
男公关齐齐回答,声音洪亮。
“经理?!”白萧然双眼一亮,拉着祁言跑上前“这个人我要带走,你就说多少钱吧。”
李闻整个人愣住了,他身后的男公关更是面面相觑。
“经理,问你话呢。”祁言挑眉“其他的人该回避的,就回避一下。”
“哦哦。”男公关们立刻点头哈腰,一溜烟跑了。
李闻的额头冒出冷汗,少爷这是又干什么?
“经理,你倒是开个价啊。”白萧然十分焦急,自己能动用的金额不多,希望能砍个价。
“这个人你想带走就带走吧,整日游手好闲的,什么也没干,我早就不想用了。”李闻壮着胆子回话“我看着他就烦,你要带走就赶紧。”
祁言的眉头皱了皱“原来我在经理心中就是这样啊。”
“咳咳!”
李闻极力咳嗽,根本不敢看祁言的脸色。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白萧然得了好处,一股脑拉着祁言跑出了白马会所。
“祁言,你现在住哪?”白萧然气喘吁吁,才掏出自己的卡“这里面还有钱,你先安置一下住的地方。”
“先说好,我这钱只够你平日吃饭,你省着点花。”
手机震动声不时传来,白萧然翻开手机大叫“完了,我得回去开会了。你记着不要随便来找我,我只有周末才有时间找你。你可以决定自己的时间行程,我不做要求。”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白萧然招手打了出租车“没事千万不要来找我,我很忙的!”
手里的银行卡还有余温,白萧然已经坐上车飞驰而去。祁言的心里空落落的“只有周末?”
出租车上,白萧然翻出自己的背包,数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银行卡,不觉一阵肉痛。
好不容易攒了一点钱,都给祁言了。她这花钱大手大脚的恶习,还是得改。
虽然攒的钱没有了,可祁言能脱离苦海,她也心安很多。
算了,为祁言花钱,值。
白萧然自我安慰了片刻,就看到红绿灯前人山人海。
“不好意思啊,前面好像堵车了。”司机回头道“要不给您绕个远路?”
“不不不,我下车吧。”白萧然飞快扫码支付,市中心绕远路?这司机纯粹是想赚钱!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现在她要养活祁言,才没有那么奢侈!
白萧然下了车,顶着大太阳一路狂奔。
盛夏的风闷热,街道上都是人。这样跑了一圈,白萧然又累又渴,终于到了公司。
进公司前,白萧然掏出背包里的香水,在身边狂喷。
身为华夏影视的总裁,不管在外面多狗,她在公司里还得树立时尚和威严。
做好一切,白萧然迈着优雅的步伐推开了大门。
“总裁好。”
一进门,前台的小姐姐立刻鞠躬问好,身旁的行人都投来关注的眼神。
“好。”白萧然频频微笑点头,保持优雅的姿态。
“总裁,不好了,我们的新歌被迫下架了!”曾伟大叫着跑来“您快去看看吧。”
“新歌怎么会下架呢?”白萧然心里一咯噔,脸上也没了笑容“那可是我们耗费巨资制作宣传的新歌啊,是谁在背后阴我们?”
“还不是您做的吗?您刚抢了星耀集团的动漫改编权,他们就威逼利诱平台,要下架我们的新歌啊!”曾伟的脸上全是汗水,神情十分局促。
白萧然直摇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星耀集团居然还干这种缺德的事?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他穿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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