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寒“不必枉费心机了。这一万人,不会到来了。” 祁晟手中带血的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东边投来一丝光亮,祁慕寒吁出一口长气,将剑插回剑鞘,冷声道“祁晟,你兵分三路,一路往北门、一路往东门,最后一万大军,是你柰城所有兵马,随后策应,我说对了没有?” 祁晟满脸血污,看不出表情,只剩一双充满血丝的红眼睛。 祁慕寒一步步走向他,视那些长矛大刀于无物">

第198章 平息叛乱(1 / 1)

祁慕寒“不必枉费心机了。这一万人,不会到来了。”

祁晟手中带血的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东边投来一丝光亮,祁慕寒吁出一口长气,将剑插回剑鞘,冷声道“祁晟,你兵分三路,一路往北门、一路往东门,最后一万大军,是你柰城所有兵马,随后策应,我说对了没有?”

祁晟满脸血污,看不出表情,只剩一双充满血丝的红眼睛。

祁慕寒一步步走向他,视那些长矛大刀于无物,柰城军被他气势所摄,反而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祁晟像一只困兽在嘶吼“动手,动手——”

“没有用了。”祁慕寒摇头冷笑,“你等不来了,这一万人,早就被我预先备下的中军,全数拦截在了路上。”

一个月前,祁慕寒的大军尚在西凉班师回城的路上,等来了一道祁成皇的密旨。

密旨的内容只有他与祁成皇二人知道,里面的内容让他回京城的路上,绕路柰城,接手所有柰城军队。至于祁晟本人,祁成皇会借太后寿宴之机,将祁晟调来柰城。

更多的内容,祁成皇没有在密旨里披露,甚至连这样做的原因都没有对他解释。

但祁慕寒却十分清楚祁成皇这样做的目的是时候废掉祁晟了。

他出军之前,曾经交代齐凌策反太后党,另外在民间散布谣言祁晟要反。

他不确定祁晟会不会真的造反,但他早已从公孙薇给的剧本里面,得知了在太后寿宴上,太后会与祁晟联手,给祁成皇施加压力,立祁晟为太子——既如此,那就按照剧本所说的,一举逼迫祁晟造反。

他与张、陈二位将军商量,定出了一个冒险的法子。

由其它的将领乔装成张、陈二位将军,假意领大军回到祁国北方边疆,事实在一到达祁国国境时,就将中军分成两部分,真正的张、陈两位将军带八千人赶赴柰城以西。

祁慕寒也跟着前往,这是一段绝密行军,他们走的全是山路、小路,在到达柰城地带以后,绕路而过,将八千人潜伏在柰城到汴京的山林之间。

接下来,祁慕寒用了足足三天时间,探尽了柰城到汴京一切的路段,绘制出了详尽的地图,将排兵布阵的想法全数绘入了地图中,交代他们按着这方法,在太后寿宴的前后三天,派遣军马藏身于这些地点,待柰城大军一出,则一截截地拦断,将这柰城大军截杀在路上。

这也就是为什么祁慕寒会比公孙薇晚四天回到汴京的原因。

祁晟原本不明白,为什么祁慕寒会提前明白他的战略,连他兵分三路也提前预判到了。

然而此刻,看见祁慕寒这沉着的模样,他忽然醒悟过来了。

知道他兵分三路计策的,只有刘闸,而刘闸不可能背叛他,那么只有一个解释——祁慕寒根本不知道他会兵分三路,却未雨绸缪的交代张、陈二位将军数着路过的柰城军人数,若是兵分几路,则放小股部队过去,只截杀最后一路。

“你现在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祁慕寒淡笑。

祁晟仰天大笑,祁慕寒明明可以将这“叛乱”,扼杀于青萍之末,却放他两股部队过去,就是要坐实他的“叛乱”之名,让天下人看他如何弑君叛乱,再出手击杀,使他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只是这场赌注也够大的,若放过去的这七千人,顺利干翻区区三千禁军,祁慕寒和祁成皇都要送命。他将祁成皇与自身为饵,就是为了彻底钓起自己这条大鱼。

“好、你很好。”祁晟大笑,“你够狠、够绝!”

如今那一万大军已经全然覆灭,中军入汴京城便是顷刻之间的事情,自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在场这些士兵也全然明白过来了——谋反,已然失败了。

兵器纷纷落地,剩余的柰城军个个面如土色,匍匐在地。

祁成皇此时出了寝殿,已着好一身龙袍、额前旒冕微晃,看也不看祁晟一眼,对祁慕寒道“柰城兵符可搜出来了?”

祁慕寒“回父皇。早前苏炙夜从东门回来之际,曾到了宁王府一趟,并未搜出兵符。”

“哦?那就是在宁王身上了?”祁成皇缓缓看向祁晟,示意身边一名士兵前去搜祁晟的身。

祁晟突然从怀中取出那道圣旨,暴喝道“谁敢动我?这是立我为太子的诏书,盖有玉玺为证,父皇是想出尔反尔吗?”

祁慕寒摇了摇头,如此欠考虑的话语,祁晟已经和疯了没什么区别了。

“哦?那个么?”祁成皇道,“你是不是以为方才朕是真的中了那迷药,脑子迷糊了?”

“你着李太医准备那药的时候,章太医便已经发现了,在给朕日常服的药中提前加入了解药。”祁成皇缓缓道,“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属实是太过天真!”

祁晟厉声道“那你为何不当场拆穿我?还要给我这道圣旨?”

“圣旨?”祁成皇叹了口气,对祁慕寒道“慕寒,告诉你大哥吧。”

祁慕寒“你的部下刘闸,取来的这枚玉玺是假的。父皇早就命人做了一枚假玉玺,放在书房,不信你可仔细瞧一瞧上面的红印。”

祁晟没有看,他知道全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他回身,一脚狠狠踢在刘闸身上,将那道“圣旨”往他身上一砸,“废物!”

刘闸满脸血污,两只手也受了伤,垂在地上,一声不吭,任由祁晟对他拳打脚踢。

祁成皇望向天边的晨光,轻声道“天亮了,一切也该结束了。慕寒,你去将刘闸身上那枚真正兵符取下,从此柰城之军,也归你了。”

刚才说搜祁晟的身,其实只是在诓他;兵符当然只在能调得动柰城兵马的刘闸身上。

几个禁军前去,拾起那道“圣旨”,一边将祁晟控制住,押到一边。

祁慕寒走到犹自跪着的刘闸的面前,“刘将军,得罪了。”

伸手去搜他怀中的柰城兵符。

便在此时,变故陡生。

刘闸头一抬,凶光毕露,那受伤的右手陡然翻起一把匕首,直往祁慕寒刺来。

祁慕寒冷不防他还有这一着,一时躲闪不及——

下一瞬,黑影一闪,苏炙夜将刘闸踢翻在地。

苏炙夜挡在祁慕寒身前,小腹上鲜血汩汩直流,他咬牙拔掉了这匕首,三名禁军飞快上前来,将刘闸按在地上。

“炙夜!!”祁慕寒一把扶着摇摇欲坠的苏炙夜,手按在他的伤口上,焦急地替他止血。

原来方才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祁慕寒左近的苏炙夜飞快闪身而来,替他挡了这一刀,

刘闸想最后带走祁慕寒,却被苏炙夜救下来了,这名到最后都效忠祁晟的大汉,挣扎着大笑道“没想到你也是忠心护主的人,这匕首上有毒,你就与我一起走吧!哈哈哈哈”

“杀了。”祁成皇冷冷道。

禁军得令,并无二话,一刀斩下了刘闸的脑袋。

祁慕寒扶着苏炙夜,低声道“要不要紧?”

苏炙夜苍白着脸,用气音道“这一刀,是不是还了你的人情?哥。”

祁慕寒沉着脸,没有说话,扶着苏炙夜回到了寝殿前,交给玉妩颜,玉妩颜略微查看一番,凑到祁慕寒耳边道“无碍,没有刺中要害。”

祁成皇令人去宣太医,走到苏炙夜面前,看了他一阵,心中的异样感愈炽,半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好。以后你就是朕的禁军统领,好好熬过去,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苏炙夜失血状态中,望向祁成皇,心中突然百感交集。

禁军已将刘闸身上的兵符交了出来,滴着血的兵符献到了祁慕寒手上。

祁慕寒用手袖擦拭好了这兵符,转身对祁成皇半跪到地,“儿臣不敢自恃功劳,既掌了中军,这兵符,理应交还父皇。”

虽是平定了这叛乱,但祁慕寒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已经贵为太子,若再掌柰城之军,谁也不知道祁成皇会不会起了猜忌的心。

他必须坐稳太子的位置,平稳地接过这政权。

果然,祁成皇没有拒绝,接下兵符后,目光又投向祁晟,缓缓道“也该早朝了,将今夜之事昭告天下。另外,该宣的罪状,也一样都别落下。”

第二句话,是对祁慕寒说的。

祁慕寒想到苏炙夜被刺那一刀,走到祁晟面前,用最低的声音对他说“大哥,你真傻,玉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做得了假呢?”

祁晟全身一震,望向他的目光,状若疯癫。

祁慕寒与祁成皇算无遗策,单单忽略了这个细节——刘闸会去偷玉玺。

这盖着玉玺的诏书,的确算是有效——如果祁晟不是轻易就相信了祁慕寒的话。

祁晟胸中一口闷气累积,无处发泄。

一切已经彻底如梦幻泡影。

-

一个时辰以后的朝堂。

祁慕寒将会阒之战中,那名祁晟布置的棋子,一并押到了殿上。

这名奸细经历了无数次酷刑,早已经将祁晟如何收买自己,想在会阒之战里将祁慕寒暗中害死的事情,全数招供了。

满堂官员尽皆哗然,太后党瑟瑟发抖。

另外祁慕寒还将当日祁晟布置雁江上的刺杀、珩月殿上的刺杀等事的罪证、人证,一并奉上,也将小虾召回了殿上,说明当日牺牲的并不是真正的江东百姓。

这些罪证,是苏豫离开汴京前,暗中交给祁慕寒的。

除了这些罪证,皇帝要彻底拔除太后的外戚势力,还差一件事——太后罪状的证据。

这一点,祁慕寒也一并准备好了。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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