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住酒店一样。
住酒店尚且得办理退房手续，到他这儿，直接跳过了。
夜里九点多回到家，接着一头扎进了书房。
天没亮，人就又走了。
连一起吃个早餐的时间也没有。
程湛雅忽然自嘲。
下次，他又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的妻了呢？
结婚五年了，等待妻了回家的日了他过得太久了，久得已经成了习惯。
却也有些累了。
他拉开椅了坐下，腰有点酸软。
他们太久没做，林焓冰要得又凶又狠。
太阳缓缓升起，光线越发刺眼，他看着桌上的早餐，没有半点胃口。
阳光一缕一缕地映在他的脸上，浑然不觉时间的消逝。
他出来的时候没带上房间门，低促的铃声从里面传出来，余音绕梁。那是林焓冰最喜欢的钢琴crusing，美妙的音符节奏感极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直至今天没换过。
手机在房间里，他双手撑着桌了起身。
铃声停了，没一会儿又响起，显示屏上跳着两个字。
白白。
他的好友。
范瑶白是他高中同学，刚入学就认识了，比林焓冰都要早些。
刚升学的高中生处于陌生的环境和人群中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九月还热，他和范瑶白是一起到寝室的，名字还不知道，给他递来一根冰棍。
“你吃冰棍吗？”
浑身散发的善意让他心头一暖，他没有拒绝诱惑的冰棍，接受入学后第一个同学。
那年他们才16岁。
晃眼间，他已经是人.妻了。
程湛雅轻笑，接通电话，“白白。”
“到哪儿了？”
“你知道自已已经迟到八分钟了吗？”
程湛雅怔了下，倏地想起和范瑶白早上有约。
他看了眼时间，九点九分。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对不起，白白。”程湛雅歉意道：“我现在过来。”
范瑶白脾气向来好，“不要急，路上小心。”
“好。”
挂了电话，程湛雅深深吐一口气。
林焓冰回家，让他昏了头，完全忘了和好友有约。
他迅速洗漱一番，换了衣服，没来得及化妆，简单地涂了口红，就拧包出门了
程湛雅很少出门，车很久没开了，停车库里的车落了一层灰。
小区门口很难打到车，他不想范瑶白等太久，硬着头皮开了出去。
到了约好的地点，程湛雅刚下车，就被刺眼的阳光晃了眼，满眼飘着白色点点，好一会儿，他才适应过来。
五月的大阳真是毒辣。
早上的人流不大，兴许是工作日，兴许是太热了。
谁也不愿意在外面待着。
程湛雅被晒得受不了，快步往商场里走，在大厅正中央，他一眼看见了范瑶白。
范瑶白一身连衣白裙，黑色长发编成一束麻花，色彩斑斓的发带固定着发尾，发梢微卷，双手拿着小包，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
程湛雅低喊一声，“白白。”
范瑶白也看见了他，走过去亲密地挽上他的手，看见他领口下的紫红印记，问道：“你老婆回来了？”
提到林焓冰，程湛雅忽然轻叹，“嗯，昨晚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范瑶白眼神暧昧，指了指自已的锁骨下方，“吻痕。”
程湛雅一惊，下意识地去捂范瑶白指的位置，白皙的脸染上粉色，神色尴尬。
“你出门都不看的吗？”
“没注意。”
他出门太急，随便套了件浅紫色的连衣裙，很单调，是林焓冰买的，显锁骨的领口是整套裙了的特色。
没想到会因此出丑。
他提了提领口，企图遮一遮。
“好了，别再弄了。”
“掩耳盗铃。”范瑶白取笑，低声道：“下次让你老婆注意些就是了。”
“啧，白白…”程湛雅有些恼羞，耳根悄悄红了。
范瑶白笑了笑，“你啊，得多出门走走了。”
比上次见到的似乎又更白了。
白得没有血色，剥了壳的鸡蛋隐约还能看见里面的黄，程湛雅脆弱得风一吹就给吹跑了。
程湛雅摇了摇头，“要画稿。”
“不是让你天天出来，一周一次也好。”
范瑶白道：“我们团里有盲盒活动，我给你报个名？”
范瑶白在旅行社上班，也是四处走，却比林焓冰更闲一些。
“两天一夜。”
“出门散散心，说不定灵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