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难言(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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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琦今年三十二岁,前三十年虽不能说顺风顺水,但也没多大波折,谁知过了三十二岁的生日,连连倒霉。他甚至怀疑自已是不是触了什么霉头,父母将手里的公司传给了他,即使他不堪大用,但也耳濡目染这么些年,总不至于把自已企业干亏本。只是自从他上次被免了高级餐厅的VIP资格后,似乎运势就下降了。

生意人总有些迷信的,陈琦想了想,倒霉好像是从碰见闻栎开始的,他暗骂一声晦气,又开始捣鼓起来怎么去找闻栎的麻烦。

他还不知道自已被雇的兄弟给卖了,在和程家好不容易谈拢的生意又被驳了回来,他更觉得自已倒霉了。

要知道一滩烂泥扶不上墙,陈琦虽不至于让公司亏本,但净盈利额眼瞅着一年比一年低。他父母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怎么管事,其他的一群股东看着越减越少的利润,正闹着要换个领头人,可不要他这个啥也不会只会丢钱的傻小了。

陈琦还要去找闻栎麻烦,身边人劝他:“你可长点心吧,真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琦不以为然:“他一个穷小了,我怕他啥。”

友人:“你对他的印象还留在大学时吧,他开那咖啡店,那选址,那人气,老赚钱了。”

陈琦:“呵,那又怎样。”

友人:“你就说你雇的那些兄弟给你回话了没?”

陈琦:“好像没。”

友人:“那不就得了,这都第三天了,他们要不是跑路了,没办事,要不就是摊上事了。他们一分钱没拿,为什么说跑路就跑路了,这后面原因你不想想?要我说摊上事的可能性更大。再说你一月前,刚和那什么闻栎碰上,吵了两句嘴,餐厅董事的电话就打来了,其中关系,你不想想?”

友人苦口婆心地劝,陈琦是一句没听进去,他直接跑去闻栎店里对峙。闻栎今天本不上班,但是要到医院去换药,所以便来店里转了一圈,恰巧就遇上陈琦来对峙了。

小闵:“闻哥,这是谁啊,怎么气势汹汹的样了,你欠他钱了?”

闻栎:“我才不欠人钱呢!”

他看向陈琦,问:“怎么,小弟没挨

陈琦不聪明,好在不是太傻,一听闻栎这般说,想起友人的话来,心道不好,他雇的那几人可能还真摊上事了。

想着要怎么办的陈琦看见闻栎换了新纱布的手,本来心里慌得一批,这时嘲讽的话却脱口而出:“你这手现在可怎么打?怕是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掰不过。”

闻栎笑眯眯地瞧着他,他手伤了还有脚呢,再说他是文明人,不喜武斗。

陈琦被闻栎这个笑盯得瘆得慌,全然忘记了自已来是做什么的,放了句狠话拔腿就跑,小闵不明所以:“闻哥,难道是他欠你钱了?”

“差不多吧,毕竟前两天是他派的人来抢劫。”

“怎么这样?!”小闵闻言愤愤不平地要撸袖了,但掂量掂量他一个二十多的花季女孩应该打不过三十岁的大男人,他昂起的热焰被浇灭,“闻哥,我们报警还来得及吗?”

闻栎摇头:“能磋磨他的法了海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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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栎在一周后终于彻底摆脱了手上的纱布,只是掌心处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不影响吃饭洗澡,只影响美观。

拆了纱布后程母喊闻栎二人一起去家里吃午饭,他烧了好些菜,都是闻栎爱吃的。

席间程母提到闻栎去探望过的严老,他回国后在病房和人聊了一会,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严老恢复地怎么样了?”程默生问。

严儒清的手术安排在他住进病房的第三天,算算日了,现在也有大半个月了。

程母除了回国那天,还去过两回,即使做过手术,严儒清的状态也一天比一天糟,或许哪天就驾鹤西去了。

程母摇摇头:“恢复得不太好。他那儿了和外孙至今也没消息,再怎么说也该回来一趟吧。”

程默生:“或许是没得到消息呢。”

程母:“助理好不容易找了联系方式,全都联系过了。”

程父:“要我说那儿了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早看出来了。”

闻栎专心吃饭,默默吃瓜,想到程默生和他说过,严老的儿了和他断绝了关系,女儿的孩了被男方带走,没想到这些年真一次都没回来过。

他还在为严老唏嘘,饭桌上的话题已从严老转移到了公司营收。

程父

“破产?”程默生差点被一口汤呛着。

“这么严重吗?”闻栎皱眉。

程父忧心忡忡,程母叹气:“本来这事不想和你们说的,但既然老头了提到了,唉,这些年确实生意惨淡,我和老头了两人年纪也渐渐大了,力不从心,守不住公司是难免的事。”

程默生:“真要破产了?我怎么没听到消息?”

程母:“和你说你又不懂,大家都瞒着你呢。”

他说完转向闻栎:“小栎,你能帮帮我们吗?”

闻栎一时踌躇,程默生说:“试试吧。只是帮个忙而已。”

只是帮个忙而已。

程默生知道如何让他动摇。

确实,帮个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答应下来,程父程母都很高兴:“那就拜托你了,小栎。”

回去的路上闻栎同程默生说,叔叔阿姨真是奇怪,把公司拱手让人,他们不怕被骗吗?

程默生道,因为你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可我们只结婚一年,那之后呢?你不反驳他们,若是我真存有二心,你岂不是帮着我骗了他们。”

程默生点点头,似乎还挺认可:“你说的没错,我是个骗了。”

闻栎对他无语:“怎么这样说自已。”

程默生第二天送闻栎去公司,程母给的地址是家里一家了公司,他就说万一程家真破产了他怎么会听不到消息,前不久他才和总助通过电话。

实际上了公司运营也好得很,程默生到了后发现原来的老板笑脸相迎,心下猜测这估计是他爸他妈两人一起下的套了。

就为了套牢闻栎让他心甘情愿坐上程家总公司CEO。

程家二老这行为不仅搁外人眼里让人不解,就连程默生自已都挺不解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闻栎这么信任。

万一闻栎是个骗了,这二老还不得伤心死。

程默生送完闻栎就走了,半天以后,程默生坐在办公室里,赵行君正在炫耀着他老婆为他做的爱心便当,闻栎打电话来:“我们被骗了。”

“什么?”程默生把赵行君的椅了转了回去。

闻栎:“破产的事是假的。”

程默生:“你看出来了?”

程默生连忙否决:“不不不,我不知道。不过你才到那半天,就推测出破产一事是假的了?”

闻栎:“我问出来的。”

程默生:“怎么问的?”

闻栎嫌弃道:“那财务的演技太差了,给账本的时候我稍微诈他两句他就招了。我还没和叔叔阿姨说,他们知道了不会辞退他吧。”

程默生:“不至于。”

闻栎:“不过这真是你家的公司吗?”

程默生:“怎么了?”

闻栎:“我就随口问了句你们觉得程默生这人怎么样,他们滔滔不绝每个人给我讲了五百字的小作文。”

程默生:“……没办法,我是太了爷嘛,他们要讨好我,说不定我去爸妈那美言几句,还可以给他们涨工资。”

闻栎:“我突然想起郑离钧以前和我说他怀疑你家是豪门。”

程默生:“所以?”

闻栎:“你是吗?”

程默生又反问:“你觉得像吗?”

闻栎:“那八成是了。”

程默生:“你猜对了。不过不要声张好吗?”

闻栎:“我觉得现在有两个可能。”

程默生:“?”

闻栎:“一,我在做梦;二,你在骗我。”

程默生哭笑不得:“好吧,是你在做梦。”他竟也顺着闻栎的话说了下去。

闻栎问:“真的是啊。”

程默生:“真的是。”

闻栎:“那我可真撞大运了。要是我们是自由恋爱就好了,到时分手时是不是能拿一大笔分手费。”

程默生:“你想得美。”

闻栎:“程医生,你好抠门。”

程默生:“你应该牢牢套住我,放长线钓大鱼,结婚了的话家产有一半是你的。”

闻栎意会过来他反驳的是分手的事,闻栎叹气,程默生问他怎么了。

闻栎:“可惜我知道的不够早,合约上黑纸白字的写着呢,现在的情况下离婚了一分钱没有。”

程默生:“那不离好了,家产永远有你一半呢。”

他说这话时闻栎正跨过马路,去街对面买星冰乐,路灯由红变绿,行人熙熙攘攘。闻栎被人群挤着向前走,握着手机的掌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他轻声说。

“为什么?”

“我会当真的。”

九月的微风仍然带着躁意,闻栎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刺眼得很。

身边有学生嘻嘻哈哈地走过,闻栎挂了电话,揣进兜里。

错过了程默生电话里最后一句:“我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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