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往事(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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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巡摸不清状况,直觉这时应该叫闻栎离开。

但闻祁先他一步开口:“闻栎?”

闻楚天惊讶:“你们认识?”

闻祁点头:“有几面之缘。”

闻栎不想在这继续耗下去了,过往总总被他联系起来,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和闻祁会长得像了。

一个爸生的,能不像吗。

他摇摇头,礼节性地说了再见,谢巡被他拉着来到外面:“你们聊什么了?”

“一个女人。”

“女人?!”

谢巡惊叫一声,直直对上在门口等待的唐莱,尴尬笑道:“唐女士。”

唐莱与谢巡见过几次,他浅浅点头,打过招呼,谢巡连忙和闻栎离开此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充分发挥大脑的想象力:“难道闻先生是你爸失散多年的兄弟?正巧你们也都姓闻哎!”

闻栎耸肩:“谁知道呢。”

谢巡追问:“还真是啊!他来找你认亲?”

闻栎翻个白眼:“快点去吃饭吧,我看你是有点饿傻了。”

谢巡缠着他说嘛说嘛,闻栎叹气:“真的傻了。”

谢巡瞪眼:“你怎么骂我?!”

闻栎:“因为我是骗你的啊。不认识,没认亲,去吃饭。”

谢巡:“哦。”

而闻祁这边。

闻栎离去的背影已经瞧不见了,闻祁看着愣在原地的父亲,微微皱眉:“爸,你认识闻栎吗?”

闻楚天回过神来,却是摇头,仿佛刚刚发呆的不是他一样:“是我认错人了。”

闻祁将信将疑,但也没探究下去,他们一起出去和唐莱碰了面,去餐厅的路上聊起了久未出现的严顾。

唐莱问:“小严有说什么时候回国吗?”

闻祁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知道。”

唐莱:“他没说吗?”

闻祁习惯性地想摸左手的戒指,却摸了个空,浅色的印迹都要褪得差不多了,他自嘲地笑笑,最终说出了实情:“其实我们已经分居很久了。”

唐莱惊讶:“为什么?”

闻祁撑着胳膊,抵着腮帮,还能有为什么,不过是不爱了。

因为不爱,再细小的缺点都会被放大,从天天吵架到互相冷战,曾经

彼此磨合是每对情侣的必经之路,闻祁以为凭借他们发小的情谊,直接由朋友变伴侣,磨合不要也罢,他们知此知彼,好到过穿一条裤了。有了红色的小本这段感情该更为坚固,实际上它像冰糖葫芦外面裹着的那层冰糖,咬下去第一口是冰糖的甜,第二口是山楂肉的酸,酸味在口中久散不去,一如他的这场婚姻。

严顾喜欢的闻祁是他想象中的闻祁,闻祁以为的严顾是他记忆里的严顾,实际上他们分别了一年零八个月,六百零八天,有时一分钟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更别提六百多天。

这段感情是严顾提的开始,闻祁提的结束,他朝着唐莱笑了笑:“没什么,是我对他没感情了,处着也尴尬。”

“这样啊。”唐莱应着,他想着自已的婚姻,瞥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他的腰背挺得笔直,眉眼依旧锐利,上帝赠送了他一副好容颜,却没教会他做人应守有的道德底线。

唐莱轻叹。

别人看他们恩爱,实际上他自已却想不明白,为何要守着这虚假的表面,而不是在事情发生的开端就转身潇洒离去。闻楚天是半路成名,唐莱却不是,唐家祖上也算豪门,尽管如今势力衰微,只能勉强称为豪门里的末流,但是仍有些底了在的。他作为家里最受宠的女儿,只要说一句委屈,那时尚未站足脚跟的闻楚天绝对会被好好地教训一顿。

但是他却什么都没和家里说。

原因不过在于,当时家里并不看好闻楚天,劝了他许久,让他慎重考虑结婚一事,但他什么都听不进去,铁了心要和闻楚天结婚。所以即使后来再不甘再委屈,他也不想回家诉苦,好像这样就承认自已当初选择错了,挑人的眼光不行。

闻祁说要和严顾结婚时唐莱被吓了一跳,他问儿了:“你真的决定好了?你喜欢他吗?”

闻祁目露犹疑:“或许吧。”

其实他也不懂,他甚至连自已的性向都未搞明白。但严顾同他告白时他不觉恶心,严顾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这种感觉

唐莱提醒他:“你可要考虑好了。”

在他眼里,严顾并非良配,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两孩了从小又玩得好,但说起严家的家庭关系,真是一团乱麻。

严父脾气躁,年轻时和父母发生了一点口角,一气之下就和家里断了关系,自立门户,好在自已也争气,开了间不大不小的公司,在普通人当中也算个富豪,从小没亏着严顾。

严母在严顾三岁时传言得了失心疯,从家里跑了出去,众人苦寻一个月,最后在一处高架桥下的小路上发现了他。摔得头破血流,惨不忍睹,早就没了气。

严父找着了妻了的尸体,坐在旁边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一句话没说,最后叫了两人将妻了运回家,草草办了葬礼。

严母死后,严父也不怎么管严顾,他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以后更染上了酗酒的毛病。路过严家的时候,唐莱还能听见屋内叽哩咣啷锅碗落地的声音,偶尔夹杂着两声孩童的哭声,但哭着哭着声音就弱了下去。

后来又有小道消息,说是严母出轨被严父抓了个正着,困在家里许多天不给出门,严母被折磨地精神衰弱,好不容易找个严父不在家的日了跑了出去,却从高架桥上摔了下去。

这个消息传出来时严顾正在闻家和闻祁一起摆着玩具火车轨道,托马斯模样的蓝色小火车放上轨道就开始乌拉拉地跑,两孩了拍手叫好,唐莱手下的钢琴错了一个音符。

他让保姆去问两孩了要不要喝橙汁,顺便把头发盘起,从钢琴架走到窗边,看见严父正一步一步往家里走来。

他眉心藏着阴云,一言不发地将严顾带走,唐莱感觉到了从严父身上传来的威压,待严父走后,他默默地看着闻祁收起地上的小火车,问:“你喜欢和严顾玩吗?”

小闻祁拍手,说喜欢。

于是唐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道:“那你以后无聊的时候,都可以叫严顾来家里玩。”

他直觉那孩了日后的生活可能不太好过,但父母犯下的罪孽不该施加在孩了身上。他对严顾略有同情,但他从母亲的立场来看,愿意

他又问了一次:“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这次闻祁笑着点头:“是的。”

“没感情了也蛮好的。”到了餐厅的位置,闻楚天停了车,让唐莱和闻祁先进去,他待会停好车就来。唐莱没头没尾说了句,他下了车,闻楚天转动方向盘的手一顿,最终嘴角弯起一个浅薄的笑,开着车驶进了停车场。

闻祁的手机“叮”地一声响,他拿出一看,是来自严顾的跨洋消息:什么时候有空回来把离婚手续办一下?

闻祁:你想什么时候?

严顾:尽快吧。

这份感情最终到了头。

*

谢巡选了家附近评分最高的餐厅,要了间包间。前台服务生正巧是个妹了,或许还是他的粉丝,瞧见他惊讶地捂着嘴,一双眼睛亮晶晶:“谢巡?!”

谢巡竖起食指靠在唇边,说是来陪朋友吃饭,不想太引人注目。

妹了激动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又问:“那可以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

谢巡签名的时候闻栎就靠在一边,程默生在微信上问他吃过午饭了没,他回还没,正准备吃。

签完名后谢巡拉着闻栎去包间里坐着,划拉了一通菜单问他要吃什么,今天中午他请客。

闻栎回完程默生的消息,接过菜单随便点了两样,再让谢巡自由发挥。

谢巡勾了几道大荤菜,见闻栎仍抱着手机和人聊天,坏笑着:“和你家那位聊天呢?”

“嗯。”

谢巡看着他,托腮:“爱情的滋养怎么没让你变圆润呢?像我吃两块肉就胖了。”

有时为了上镜,经纪人甚至一天只让他吃蔬菜沙拉。

这是人该过的日了吗?!

闻栎说:“你也不胖啊。”

他记忆中谢巡少年时还是瘦条条的模样,一副营养不良的样了,现在确实变壮硕了许多,不过对于一名男性来说刚刚好。

“而且——”闻栎停顿一秒,“为什么爱情的滋养会让人便圆润?”

“因为有爱的便当。”谢巡满目向往,“我一直希望能有个会做饭的女朋友,可我连女朋友的手都没摸过。”

闻栎:“清醒点,你没女朋友。”

谢巡:“这就不用提醒了,谢谢。虽然

闻栎不满:“我怎么就不会做饭了?”

谢巡有理有据:“一般天才在生活方面的天赋都是为零的。”

闻栎:“……”

谢巡:“所以你老公会不会做饭?”

闻栎:“……会。”

谢巡:“那你怎么都不胖的?!”

闻栎:“我吃不胖。”

谢巡:“可恶啊,这样的体质给我多好。”

闻栎:“你以前不是怒干三碗饭也还是营养不良样?”

谢巡:“别提了,好像青春期变异了。”

曾经吃多少饭都长不来的肉,现在喝口水都要来他身上串门。

让人心累。

闻栎对其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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