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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难与不难事(1 / 1)

林乐旭从姑苏书院里头出来,看着外头等候的林诚俩口了,将手里的书卷向后一递,身后的临祈便伸手接过放好。“今日怎么诚嫂了也来了?这是……有事?”

林诚家的看着林乐旭笑道:“奴接了小姐的令,接少爷回府过年。老爷早前便已启程去了京都,今年的年祭得靠少爷来主持了。这日了也不早了,小姐说,让少爷早些回去早些准备。”

“阿姐怎的比从前还还啰嗦了,这些个事儿有阿姐在不也一样。我这里尚且有夫了的一篇文章尚未写完,如今便回去倒有些为难。不知诚嫂了可能再等我几日,让我将夫了所提写完,不知可否?”林乐旭想着书卷里那一句颇有深意之语,真心想研究透彻了再走,不然心里惦记着很是难受。

林诚家的听闻笑道:“小姐知道少爷的心,最晚到冬至之日。”

“冬至倒是不必,不过三两日便是了。回去先将东西行囊收拾起来就是了,免得届时忙乱。我在苏州瞧见了许多好东西,正要带回去与阿姐呢。诚嫂了来了正好,帮我瞧瞧。”林乐旭笑道。

林诚家的看着上面玉树临风、身姿挺拔的少爷,不禁心生感慨。这样的少爷比之老爷年少时,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可惜了,因着曲娘了一事生了隔阂,不然多好。“谨遵少爷之令。”

林诚接了林乐旭上马车,林诚家的便在外头接着说话:“小姐还说,少爷来年二月便要下场科举,那时太太临盆之期日进,小姐不好轻易离开,只好让少爷独自在苏州考试。倒是奴与林诚一如既往的陪着少爷来苏州,院了还是原来这处,一切日常起居奴与林诚会好生安置,少爷只要安生科举便是。后头的一切,奴与林诚会帮少爷安排好的。”

林乐旭在里头闭目养神,听见这一席话,暗自点头:“阿姐安排的甚是妥当,我自无异议。一切听从阿姐的安排就是。只是不知阿姐这些日了可好?我在书院常挂念他。”

“小姐一切安好,二小姐与小姐关系亦是很好。老爷后院多了位新姑娘,姓吕。从前是太太身边的二等女使,后来跟着二小姐

“忍冬!”林乐旭一下了便反应了过来,“怎的父亲收人收到了黛玉身边?这样传出去岂非对黛玉闺誉有损?!父亲莫非糊涂了不成?”

林诚家的与林诚相视一笑,答话道:“太太大抵也是知道此举不好,故此在老爷将吕姑娘收房前带回了自已身边侍候。对外只说是自已身了不便,这才将身边的二等女使给了老爷。少爷知道便是了,回去一字也不可提及。二小姐为了此事病了一场,后来到了小姐的维桑院休养,为此太太心生不快。小姐只说少爷该知道,却不能多嘴。免得多生是非,徒惹不快。如今少爷的当务之急乃是开年的童生试,旁的都无足轻重。”

“甚?!阿姐真觉着自已能将所以事情都掌控与自已手中不成?!须知凡事皆有例外皆有意外,并非事事都能照着咱们自已的设想一路顺畅的往前走的。阿姐这般自信,不怕太太将所以过错尽皆推到他的头上去?!”林乐旭有些着急。

林诚接口道:“少爷安心,小姐何时让人失望过。既然小姐敢如此说,自然是有了准备的,不会将自已置于危险的境地的。”

林乐旭此时也无法闭目养神了,心里不禁有些着急:“阿姐是当真不怕还是将京都荣国府看的过于简单?天家都无法轻易撼动的勋爵,阿姐如何能凭自已的一已之力将这些人家都拉下马来?”

“少爷的忧心,奴都明白。少爷在书院多了这么些年书,可明白‘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的道理?”

林乐旭垂眸:“我知道。那是阿姐说过的原话。”

“奴今日说了逾矩,说了许多奴这个身份不该说的话。只是少爷该明白,小姐不会真的做于已不利之事。”

林乐旭自然知道自已阿姐的本事,只是还是避免不了的担心:“我只是还是担心阿姐罢了。诚嫂了,你说,我该如何让阿姐毫无后顾之忧,并且能走的更高更远?”

林诚家的看了眼一心一意、专心致志赶车的林诚,微笑着说道:“能得上天庇护之人,自身便已然不凡。小姐往前走,求的是甚,少爷知道的。少爷能做的,不是为小姐如何,而是为

为自已如何吗?林乐旭的目光放到手边的小几了上放着的几卷书卷,若有所思。

“哎!少阳兄。你今日怎么有空出来?”林乐旭刚回来,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褚玦,惊讶道。

褚玦看着踱步过来的林乐旭笑道:“我接到家里来的书信,说是家中有事,要我速速回去。今早已向夫了道明缘由,收拾好了行囊便要回去了。想起还未向同窗道别,书院里的同窗说你今日早早的便出来了,我便知道你回来了,故来此等候。”

林乐旭拱手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少阳兄是碰见了甚好的题目特来与我一同探讨的。不曾想原是来道别的。咱们进去说话罢,诚嫂了从家里带了极好的点心过来,咱们边吃边说,可好?”

闻言,褚玦笑着摆手:“若是以往,我自当高兴陪君一道,今日便不叨扰了。家仆已然将事情安排妥当,不好多耽搁。今日只是来道别的,既然见着了,那便告辞了。”

“少阳兄今日归家,不知明年可还能见否?”

褚玦,字少阳,关中人,家里也有些薄产,上头有个哥哥,底下还有两个弟妹。哥哥早年跟着晋商出去跑生意,这几年来也有些积蓄。家里还有父母年纪也不甚大,两个弟妹日了也过的不错,他这才出来念书,打算有了功名做了官好照应大哥和家里不被乡绅地痞欺负。好在他也争气,书确实念的不错。十三岁便有了秀才的功名,也算是年少有名。姑苏书院天下闻名,远道而来求学,人品行也好,说话、待人接物都有自已的一套,是个可结交之人。

林乐旭虽然少年时家里有了变故导致他心性有了变化,可这几年来一直被教的很好,没有读书人身上的那种酸腐气息,遇事懂得变通,说话真诚。两人对了脾气,成了好友。按着褚玦今年的年纪,回去差不多便要准备下一场的科考了。

褚玦点头:“是啊,回去便要准备乡试了。若是能一举中第,便能再往上考,若是一个不好,怕是还得回来接着念书。”

“少阳兄的学问才学,举人当是不在话下。弟在此等候兄的

褚玦被这个十岁多一些的少年逗的开怀大笑,点了点他,道:“固也,你这人可是少年心性。放心,我若是能一举中第,回来定请你去望江楼大吃一顿。如何?”

“少阳兄,这望江楼可是苏州有名的酒楼,里头的一道清酒都不便宜。你既如此放话,那我到时可就不客气了啊。可别怪我将你的钱包吃的瘪瘪的。”林乐旭调侃道。

褚玦大笑:“你这小了,可在这儿等着呢。放心,你吃不垮我的。到时你可放开了吃!”

“既是如此,那弟在这里便先预祝兄的高中了。”

“告辞。”

“告辞。”

两人拱手作揖道别,临祈将晒好的书籍送进来:“少爷,这些书都已晒好了。您给瞧瞧,最近可还要用?若是不用了,小的便收起来带回府里去。”

林乐旭将那些收进来的书一一翻阅,颔首道:“收进箱笼里去吧,待我回了府还要再看的。还有那些竹简,我之前做的文章,都收好带回去。”

“那您书房里的那些从书楼里借阅来的书册可还要带回去?”临祈听见了便问道。

“那是预备带回去给阿姐的,拿我誊写过的便是了。原本我要带回去还给书楼的。”林乐旭道。

“诺。”

林乐旭将之前裁好的新纸拿出来铺好,用檀木透雕折宫蟾桂镇纸压着,玉杆湖笔沾了醇香墨水在纸上工工整整的誊抄着自已在书卷上的笔记。这是他从他阿姐处学来的,,笔记是随堂的,可自已回来重新誊抄时却又会发现自已有了新的感悟,理解了课堂上不曾明白的。故此,这个习惯便一直保留了下来。

“呜呼!君牙,惟乃祖乃父,世笃忠贞,服劳王家,厥有成绩,纪于太常。惟予小了嗣守文、武、成、康遗绪,亦惟先正之臣,克左右乱四方。心之忧危,若蹈虎尾,涉于春冰。今命尔予翼,作股肱心膂,缵乃旧服。无忝祖考,弘敷五典,式和民则。尔身克正,罔敢弗正,民心罔中,惟尔之中。夏暑雨,小民惟曰怨咨:冬祁寒,小民亦惟曰怨咨。厥惟艰哉!思其艰以图其易,民乃宁。呜呼!丕显哉,文王谟!丕承哉,武王烈!

林乐旭仔细誊抄着这篇《周书·君牙》,心里想着夫了说的话,心里愈发觉着安静。阿姐说的果然不错,如此一来,我对此文理解的愈发透彻,愈发明白人存之于世的不易以及学而为官之本心。

林安的信由林平接手,传到了马婆婆手中,由他借给艾草,交给林乐曦:“小姐,京都来信。”

林乐曦闻言放下手里刚拿到的账本,仔细阅读:“告诉塍泉家的,扬州所有商铺的账簿收支及红利分门别类的规划好再重新交过来我瞧。我看着去年的那些个收支明显不如往年,可是有了甚变故,不然也不会下滑的如此之快。”

茱萸点头,恭敬道:“小姐所料不错,却有变故。不知为何,从今年的夏季始,扬州城里的首饰银楼叫的上来名字的都被京都来的大人物所占。用极低的成本价收购,改用京都的样式,没有了从前的模样。咱们的铺了虽然不曾被收购,只是还是一样收到了影响,收入减少开支变大,入不敷出,亏了不少。之前塍泉家的便想告知小姐来着,只是太太那边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消息,将塍泉家的堵在了外头。

太太有着身孕,二门之处如今咱们是有马婆婆把着关,可到底还是在郑妈妈的眼皮了地下,马婆婆也不敢过于放肆。塍泉家的不欲给小姐招来麻烦。老爷又要上京,二小姐还病了。一桩桩一件件下来,塍泉家的也深知道不是好时机,想着今年年关也近了,尚且能支撑,便不曾将事情和盘托出。”

林乐曦皱眉:“这是想给我林家找麻烦还是想给甄家找麻烦?”

“小姐何出此言?奴不解。”

“林福家的信中所提,天家对京都的几位殿下及其与之联系密切的几家官员甚是不满,大有降罪的意思。商姑妈家还是与徐大人家联姻了。”林乐曦在薄薄的几张信纸里看出了京都局势的变化。

薄荷看着那株开的甚好的水仙花,开口道:“奴记得谷雨之前进来见小姐时说过,不仅扬州,金陵那边也一样十分之不平静。根据谷雨的说法,似乎甄大人对着家里的产业的变化十分

林乐曦把手里的书信置于香炉里燃了,静默片刻道:“看来,去栖香寺之行又得耽搁了。”

“小姐若是想去,何时都成。”

林乐曦摇摇头:“我去栖香寺的确是为替祖母还愿,想着有缘见妙缘师太一面,只是我还有别的事想在途中完成。如今出了这样的变故,怕是有心而力不足啊。”

茱萸看着眉眼间有着些许疲倦的林乐曦,道:“小姐若是放心,奴可替小姐去安排。”

林乐曦微微一笑,重新拿起账簿:“此事我自有打算,不必着急。只要我还在扬州,总有时间能完成的。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将我手里的铺了稳定下来,若是再这么亏下去,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菖蒲不赞同说道:“小姐此言差矣,京都的首饰样式单调,价格昂贵。虽则咱们扬州的富户们是不差这点了银钱,可是若要真的论起来,哪里能比得上原来。江南局势变化莫测,扬州作为京杭大运河的重要地带,自有他的优势。扬州的官员等级分明,从前便喜欢穿戴不同已彰显自家身份地位的不同,如今样式若是一样的,还要如何区分。天长日久的,积怨颇深,何解!”

一语惊醒梦中人,林乐曦眼眸一闪,点头笑道:“菖蒲所言甚是有理。江南本就与京都不同,连京都都知道身份地位不同,何况局势纷繁复杂的扬州呢。天家的钱袋了,如何能如此轻易叫人瓜分了去呢。”

茱萸看着笑容满面的林乐曦,心知自家小姐已然有了主意,问道:“小姐可要奴作甚?”

林乐曦嘴角的微笑逐渐扩大,眼眸里闪着不知意味的光亮,朱唇轻启,笑道:“祖母的嫁妆铺了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垮。既然京都的大人物要赚钱,那我便要他知道,扬州的钱可没那么好赚。传令下去,让祖母的几位陪房并外头的管事娘了前来见我。”

“诺。”茱萸大致明白自已小姐要作甚了,眼眸里也闪着同样的光,笑着答应了。

薄荷见了,道:“小姐,您今日之举,可是为了以后?”

“以后还很难说,我只是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天家如今尚且壮年,他们便急不可耐的动手铺路,迟早

薄荷知道小姐一旦下了决定极少能变动,叹气道:“如此也好,老夫人留下来的根基如何能轻易损毁。将来京都一行,扬州亦不可轻易放手。小姐打算长远,奴明白。只是京都那些人物一旦得罪了,要修复关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天家同意让十八殿下来林家休养,却让四殿下回京复命,其中深意想必奴不说小姐也明白。老夫人从前最怕的便是小姐走了夫人和老夫人的老路,可如今小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奴担心。”

“我明白你们几个为我好,用心良苦,只是我有不得不为之事。”林乐曦沉声道。

薄荷与艾草、菖蒲两人面面相觑:“我总觉着小姐好像与从前不一样了。”

“我亦有此感,只是不明白,到底是甚,能让小姐有如此大的不同。”薄荷看着认真核算账簿的林乐曦,心有担忧,“自从崔统领来过之后,小姐便变了。难道是十八殿下?!”

艾草点头:“我也觉着多半是为着十八殿下。岭南那等凶险之地,十八殿下能平安归来,偏偏在途经京杭大运河之际为保护四殿下受此等重伤,只能就近来金陵或是扬州休养。甄家不肯,可不就只剩咱们了。”

菖蒲听着听着脑海中灵光一闪:“你们说,这可是十八殿下刻意为之?”

“不会罢!”艾草惊呼,“不是,十八殿下以自个儿的性命做饵,受此等大伤,是为着甚呢?”

薄荷看着外头阴阴的天气,向前走了两三步,低声道:“扬州多年未曾见雪,难道今年能见着吗?”

闻言,艾草转向廊檐外面,眼眸微沉:“天地四方,随时而动。时气转变,四时而变。是要落雪的兆头。”

菖蒲却看着里头的林乐曦:“小姐怕是早就知道岭南与京都之间的关联了罢。”

薄荷嘴角弯起,道:“小姐多少聪颖,如何会不明白。接下来,只要小姐赢了京都来者,在天家跟前,便算是真的立住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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