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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找到元凶(1 / 1)

官差连夜审问,杨良裕闭口不说,直到其他官差带回另外一人,杨良裕才泄了气。

宁情是第二日大清早去的衙门,没到一会,杨钧翰也到了。

两人无语。

宁情在关押嫌犯的牢笼里,看到杨良裕的供词,同时也见到了一个久违的人。

李霜霜。

真相呼之欲出,宁情一步步就向她,看着牢笼里的女子,她面色憔悴,衣衫和头发有些凌乱,与每次见她的精心打扮截然不同。

李霜霜看到宁情,眼中恨意迸发。几步窜到牢门跟前,穿过牢门的空隙,伸手就要打宁情,宁情哪里容的她动手,反过来钳制住她,狠狠地扇了她几个耳光。

李霜霜被打得发了疯,眼里是杀人的目光。

歇斯底里的嘶吼,“你还没死,你个贱人,坏了我的清白,抢走了陈季礼,毁了我的人生。”

宁情冷笑,“那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更何况你的清白不是我毁的,是你自作孽,活该,你跟着穆先生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就不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吗?你为了一己私欲,枉顾人命。如今的下场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他人。”

李霜霜嘶叫,“明明是你害了我,是你,是你!!”

“你是失忆了吗?是你陷害我在前,才有后面的事。你仗着几分颜色就抹黑我,诬陷我,当真我是软柿子随便你捏吗?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有半点悔改之心,反而变本加厉,把你人生的不幸都归结到别人头上,你不作孽,拿来的报应。”

李霜霜面色狰狞,“悔改!报应?哈哈哈哈……想我一个官家出生的小姐,竟然沦落到与你一个商贾之女抢男人,哈哈哈,可惜我心比天高,命却比纸还薄。我放下身段,放下高傲,只不过想找个看起来体面一些的男人,我有错吗?凭我的容貌和才情配他陈季礼绰绰有余,你个不自量力的还胆敢跟我抢。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相提并论。”

宁情嗤笑,“什么东西?我是一个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人,不会像你做伤天害理之事,还振振有词,就凭这点你就不配做人。”

李霜霜惨淡大笑,继而面色微变,“做人,什么叫做人,我刚懂事,家里就遭了变故,父亲入狱,我寄人篱下,苟延残喘地活着,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还能入眼的男人,我抓得那么紧,却还是争不过命,哪怕他娶了你,我还是盼着能嫁给他,几经周折,我好不容易又回到他身边,竟然为了你要把我送走,我等了他那么多年,凭什么?啊?”

缓了一会,她神情变得落寞,“算了,我看不到希望,落败得好像一只丧家之犬,不想再看见你们,我离开了苏城,可老天爷还不放过我,被人骗尽了钱财,因为这张我引以为傲的脸还被卖到勾栏院。哈哈哈……我可是官家小姐,让我去做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妓,我做错了什么?老天凭什么如此待我?我可是官家小姐!”

李霜霜跌倒在地,痛哭流涕,嘴里一直喊着,她是官家小姐,官家小姐。

宁情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一味的责怪他人,责怪老天爷,还不知廉耻的勾引花老板的爹,诱惑他,以此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若不是官差抓住你,你怕已经得到消息跑了吧!”

李霜霜仰头大笑,“不知廉耻,你以为我愿意吗?那个老色鬼,见我姿容出色,拜倒在我的裙下,要了我的身子不说,还想要我的心,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他以为我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沉醉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下,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

“哈哈哈……真是可笑,老色鬼,不是后来知道他是花老板的爹,我会让他成日压在我的身子上无所欲为。”

“不过那老色鬼还算有点情义,为我赎了身,让我终于离开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我为了讨他欢心,成日的伺候他,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他看见我就挪不开眼睛,动不了脚步,可以几天几夜不下床。”

真是污言秽语,宁情真是没法听了。

“哈哈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很有魅力,可那个陈季礼怎么就是个瞎子,几次三番向他献身都不要我,可不可笑,我一度还怀疑是不是没了魅力,引不得男人犯罪。”

说到这,李霜霜神情枯败,目光呆滞,“原来他心里已经没有了我,只是对我有愧疚之意。反正我已经不可能得到陈季礼了,我告诉你实情吧!”

李霜霜坏心眼的笑了笑,“他明确表示不会娶我,让我早些嫁人,我走投无路,哭着去求穆先生,让他为我做主,不对,不是求,是我知道一些穆先生的秘密。哈哈哈哈……我威胁的穆先生。”

“穆先生在京城混了那么多年,肯定有见不得光的东西,他怕了,用了官场的关系,挑了一些无须有的刺,毕竟是商贾,哪里玩得过官场上的人,陈季礼抗争了几个月,最后妥协。本来娶了我就都好了,可是你卡着不让我进门,陈季礼真可怜,一边是随时易主的陈家家业,一边痴情等待的我,还有一个毫不知情的你。他那段时日真是在水深火热中煎熬,我都看着心疼。”

“你如此对他,难道他不知道?”宁情牙咬切齿,心底却一阵恶寒。

李霜霜嗤笑,“我哪有那么笨,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让他知道,是我在背后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一直以为是穆先生在逼迫他娶我,而我是本就想嫁他顺从而已的痴情女人。”

“我没有算到穆府的那些女眷偷偷把我许了人家,还是一个那样的人。她们是见不得我好,眼见将要得逞,她们居然给我来了暗招。我一个孤女,就这样被迫嫁人了,真是可笑,我先前的付出又是一场空。哈哈哈哈……”

“我一直以为陈季礼是心软的,你知道他让我搬出去的时候有多绝情吗?如果不是你,他一定狠不下心赶我走。”

“都是你,我所有的磨难都是因为你而起,所以我每日都盼着你死。在我被卖到勾栏院,当我被一个个臭男人压在身下时,我都在诅咒你,我发誓让我逮着机会,一定要置你于死地。”

“老天这次终于眷顾我了,让我遇到杨良裕,这个老色鬼只要在床笫之欢时,我提任何要求,他都会满口答应。”

宁情不相信杨良裕如此荒淫无道,是非黑白不分。“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傻子,任凭你几句欢言就答应纵火杀人。”

李霜霜翻了下眼皮子,“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杨良裕是傻子?直接说杀人,哪个男人会答应?当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说,连哄带骗,把事情说得微不足道,只是女人间的小打小闹,让他帮我找道上的人报复一下,剩下的事情都是我在安排,他只是出出银子而已。”

宁情道:“这么说,杨良裕只是一颗棋子,你才是主谋,好一个借刀杀人,真是佩服你。你可知道沈妈妈因为你的报复,丢了性命,陈季礼也被烧伤了,如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陈季礼也被烧了吗?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负心人的下场就该这样。”

想起什么似的,李霜霜恶狠狠地道:“你们不是和离了吗?他为何会被火烧?你不是不愿回到他身边吗?怎么?你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他睡了你?他说过娶我的,他应该是我的男人。不不不,他是我和你共同的男人,我们都爱上一个男人。”李霜霜有些语无伦次,仿佛魔怔了一般,在牢笼里疯言疯语。

“你怎么不说你那个短命的丈夫是如何死的?”杨钧翰突然出现,质问着牢笼里的李霜霜。

李霜霜从疯癫的状态中陡然抽了出来,眼睛盯着杨钧翰看了一会,又对宁情道:“哟!这不是你身边的那位吗?怎么?你们两个还在勾勾搭搭,宁情你这是要给陈季礼戴绿帽吗?”

“哦!对了,你是杨良裕的儿子,怎么说我也你父亲压过的女人,算得上是你小妈吧!来,叫声我听听。”

“休得胡言乱语,”杨钧翰打断她的话,“转移话题的目的是什么?你那亡夫死的蹊跷,你个新寡婆家就把你赶了出门,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承认,你说这是为何?”

李霜霜冷哼一声,“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笑话,他就是喝多了失足掉湖里淹死了。连仵作都验过尸,怎么?你不信官府的判决,你去找官府啊,是不是见我如今落魄,还想踩我一脚。”

“我这么问你,当然是有证据在手,不然我还懒得你与多言。”

李霜霜目光微闪,马上恢复先前的嘴脸,“哟!乖儿子,你还挺关心为娘的,还特地去查我。”

杨钧翰也不怒,盯着李霜霜,“不要趁口舌之快,你以为你神不知鬼不觉?你忘记了伺候过你的丫鬟婆子了吧!”

“你胡说,我哪来的婆子伺候,他们那个破落户,一个丫鬟还是我陪嫁带过来的。”李霜霜恼怒中带着轻视,而后变得憎恨。

杨钧翰继续温声道:“你嫁得不好就心生怨恨,婆家因为你的名声时常奚落你,你男人得到你后,也不珍惜,他在外被人嘲笑,回来就拿你出气,还理所当然的强占了你的陪嫁丫鬟,还当着你的面与丫鬟同房,对你进行羞辱,报复你的不贞。”

李霜霜面色渐渐失控,眼中神色几近疯狂,“是他该死!该死!我一个官家之女,下嫁给一个没钱没权的好色男人,他对我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心里不快就打我,在外面喝酒回来就侮辱我。我才不过成亲数月,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不死就是我死,他们一家都该死。”她言语中充满怨恨和毒辣。

李霜霜目光一转,对杨钧翰露出一个鄙视的笑容,“别想诓我,他失足死的,跟我没关系。”

“是吗?”杨钧翰朝外面招了招手,片刻后,一个穿碎花袄子的小姑娘出现,年纪不过十五六,可身材有些变形,有些妇人的韵味。

见到李霜霜后,那姑娘本能的低垂着头,手不自觉地攥紧着衣料。

李霜霜看到她,眼里愤怒至极,“你来干什么?看我过得够不够惨?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小姑娘被骂得瑟瑟发抖,不敢吭声,杨钧翰轻声安慰,“在你家主人失足落水那夜,你家主子是不是出去了?是就点头。”

小姑娘不敢抬头,却狠狠地点头。

“你个贱蹄子敢乱说小心我撕碎你的嘴!”李霜霜抓着牢笼的木头,手指发白,眼中几乎要喷出火焰。

小姑娘吓得蹲着地上,抱头辩驳,“我没有说谎,你一直拿我家人的性命作威胁,现在你杀了人,你要死了,我一定要把真相说出来,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小姑娘嘴里一直重复着最后一句话,似乎在给自己壮胆。

一句你要死了,似乎戳到了李霜霜,她仰天长笑,忽而顿住笑声,目光森森地对着那小姑娘说:“对哦!我要死了,你就胆子大了,万一我不死呢?那我出去就弄死你的父母和兄妹。你知道的,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杨钧翰道:“别怕,我问过这里的大人,人证物证具在。杀人抵命,她不可能活着出去。你说出真相,她就能绳之以法,你也能正常的生活,不再胆战心惊。”

小姑娘咬了咬牙,抬头,视线对上李霜霜,“你那晚出去了一个时辰,回来时身上有酒气,你戴出去的珠钗不见了,被我发现,你慌忙出去寻找,我跟随着你,你在湖边找到了那根珠钗,第二日,主人的尸体就是在那湖边被发现的。”

李霜霜冷哼一声,“哪又如何?那条道谁都能走,那个死鬼能走,我就不能走?可笑!”

一个官差模样的人突然走出,“那可不一定,死者的父母状告你谋杀亲夫,苦于一直没有人证,现在有了杀人动机,也有了人证,按照律例可判谋杀。”

“我不会认罪的。”李霜霜冷冷地把目光撇开,闭口不言。

那官差继续道:“你纵火杀人已是死罪,这个罪名你不承认也可以,不过我们会按照流程做事,明天会上刑具,招不招就看你受不受得了。”

官差指了指不远处的刑具,“刑房有烙铁,鞭刑,棍刑,钉指……花样繁多,你若是觉得挺新鲜,可以一一尝试,我们的狱卒非常乐意看美女受刑,赏心悦目不是吗?”

官差说得轻描淡写,闻着胆战心惊。

李霜霜面色淡淡,眼底已经升起一番惧意。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几人相继走出牢狱,小姑娘作为重要证人,官差另有安排。宁情和杨钧翰并肩走出衙门。

已是午时,日头隐在稀薄的云层里发出微光,衙门门口一派平和,人们有条不紊的走过,与方才黑暗潮湿的牢笼仿佛两个世界。

宁情疑惑道,“你爹这次真是被人利用了,犯了大错。”

杨钧翰沉吟了一会,“那也怪他被美色迷惑,怨不得旁人。”

宁情问:“这小姑娘是你特意找来的?”

杨钧翰道:“李霜霜谋杀亲夫,再有纵火杀人,这样一来,纵火案也是她的主谋,主要罪名都落在李霜霜身上,至于我父亲,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至少能保住性命,也算尽了做儿子的一番心意。”

“刚才那小姑娘也是可怜,被李霜霜的丈夫糟蹋,后发现怀有身孕,生下一男婴,但是因为害怕家人被李霜霜谋害,心理长期惶恐不安,导致情绪不稳,生产后,数次觅死。希望李霜霜事件以后这小姑娘能正常生活。”

“没想到一个李霜霜害了这么多人!”宁情感叹,“看她一个弱质女流,谁能想到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心术不正之人,死不足惜,无需惋惜,人活着,无愧于心便好,害人者,必有天诛。”杨钧翰道。

正在这时,有下人跑到宁情面前,小声嘀咕了几句,宁情面色一变,随即对杨钧翰告辞。

“我有急事赶回苏城,花老板我先走一步,抓到李霜霜归案,多谢鼎力相助。”

杨钧翰颔首,目送宁情离去。转身之际,神色复杂,不知是惋惜,还是遗憾。

……

下人口信,陈季礼高热不退,人已昏迷数日,大夫恐他有性命之忧,父母让她速速赶回苏城。

回到熟悉的院子,宁情首先看到的是柳氏,她坐在正厅里,神色虔诚,双目紧闭,手上的佛珠不停地拨着,口中念着地藏经。

宁情没有打搅她,而是转身踏上小楼。掀开门帘,一股药味扑鼻而来,屋里烧了炭火,应该烧了多处,温度比屋外高上许多。

一个小厮拿着汗巾正在换水,见宁情上来,喊了声夫人。

屋内摆设一如从前,床榻上半边布幔垂着,宁情走到床边,难闻的药味更加浓重,陈季礼面朝下的睡着,整个背部和双腿都被厚厚的黑色药汁涂抹着,没有一处完好之处。

他眉头难受地皱着,面色因为高热变得通红,细看之下,还有细密的汗珠。那个昔日俊美的男人此刻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宁情无法把他和从前的那个人重合。

小厮的热水打来,宁情接过汗巾,轻拭烫手的面颊。

“季礼……”她轻唤,可声音在颤抖,好似声音大了,就会让他失去生命。

他看起来随时会死掉。

陈季礼眼珠滚动,似乎在回应她,宁情轻笑,眼泪在眼眶打转,“快醒来吧!别睡了,都睡多长时间了,过年了,可以放烟花爆竹了。别贪睡了,你可是很自律的人。”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每次跟个斗鸡似的对我,来呀,我回来了,来吵架,来讽刺我,我现在练得刀枪不入,根本不怕你。不对,我从来没怕过你,但是每次看你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就想炸毛,好想暴打你一顿。”

“你快好起来,让我打。你怎么这么无情呢,量着有几分姿色就勾三搭四,还想娶别的女人,做梦去吧,娶了我,还不够吗,真是太贪心了,臭男人,你快醒啊!”

“算了,看在你舍命救我的份上,只要你活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不醒我都不敢面对你的爹娘,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个罪人。你若是不救我,也不会变成这样,你可千万不能死。”

宁情正说着,大夫端着一盆调好的药汁来了,宁情赶紧让开。这个大夫是苏城医术最好的,宁情认得。

“夫人,同他多说说话,这样增加病人的求生欲,他喜欢听什么,你就讲点什么?”大夫把药汁放好,宁情把布幔勾起,想起方才说的好像都是气他的。

大夫掀开陈季礼背上的一块药块,露出里面发白的肉,叹了口气,“没有好转的迹象,再不退热,危险!”

宁情颤抖着问:“涂着药汁的地方皮都没了吗?”

大夫小心翼翼地揭着药汁块,“是的,送回来的时候背上和腿上没有一块好的,说是救出来时,衣服都烧光了,腿上还压着一根梁柱。要不是这梁柱压住了,少爷就可以跑出来,也不会遭此劫难。”

宁情的记忆有些模糊,她还以为是绊倒,原来是被梁柱砸倒。

大夫揭着药汁块,黑色的药汁下面粘连着或白或红或黑的肉,都是生生的从肉上剥下来的,凹凸不平,触目惊心。

从背部到小腿,换一次要需要两个时辰。每日这般剥一次,都是在鬼门关里闯一次。

宁情看见陈季礼的手指在抖动,他应该是感觉到疼了,便伸手握住他的掌心,语气故作轻松,“疼吧!谁让你救我的,又没让你救,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糟心的事情都没了,现在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想让我后悔愧疚,我跟你说,不可能。”

大夫在一旁打断,“夫人!说点少爷爱听的,您这样会气到他的。”

宁情本想说点好听的,可说着说着就变的不好听了,红着眼回应,“好,我尽量。他以前对我太坏了,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可说。”

大夫隐约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宁情的回来并没有改变什么,陈季礼依旧陷入深度昏迷,成日的躺在床上,对于外界的事物一无感知。

只有每次换药时他的身体会发抖。

白天她守在床边给他降温,顺便说些有的没的。晚上她就睡在边上的书房,那里有张软榻。

这一个年过得很糟心,柳氏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头上的白发眼见着增加,宁情看着就觉得难受,好好的一个人,变成如今死不死活不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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