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动情的男人(1 / 1)

林一禾接过他倒的茶,一口气喝了半杯,堵在心口的气才顺了半口。

她道:“对了,刚才那人说的一百零八担嫁妆,是有什么来头吗?”

苏恒点点头,告诉她:“其实也没什么,并没有什么规定说不可以给一百零八担嫁妆。只不过先皇还是皇子时,娶王妃给的聘礼恰好是一百零八担。后来大家为了不越过先皇,便有意无意的把聘礼都定在这个数目之下。想想这么多年来,最为接近的,也就是裴高扬娶妻那一回。”

当年裴高扬娶妻的时候他还小,但也隐约有印象,当时爹娘还讨论过,裴家真心给这个新妇体面。说着说着,两人还闹起来,说当年父亲聘礼给的如何如何少。

这些记忆太久远,原本以为不记得了,怎料今日说起,却是这般清晰。

他日他娶阿禾,定也要给足排面。

这样想,苏恒心一荡,竟臆想出了几分快意风流。

“哦……”林一禾这一声拖的有些长。所以徐慧是猪吗?竟然开口要一百零八担,是不知道呢,还是看先皇已经不在不再顾忌?

她想应该是后者,林家再落魄,也好歹是世家,不可能连这些都不知道。

可真是……人至蠢则无敌。林一禾摇摇头,不得不佩服徐慧和林广的蠢。想必有不少人家暗暗高兴林家当了这出头鸟,破了这不成文的规矩。

林一苗性格可真是随足了徐慧,作死无人能比。不过徐慧哄得住林广这憨憨,她日后嫁进陈家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过了。陈夫人和陈康、生母,听着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不过林家的事她不打算多管,只要他们太仗着她太后的身份胡作非为。如果不知收敛,哪天栽了,她一个无实权的太后也是做不了什么的。

相比之下,她反而更好奇这莲香楼是怎么回事。这汴京城内,到底多少酒楼和莲香楼一样?

苏恒听了她的问题,斟酌了下,只能点到为止告诉她:“莲香楼背后的真正东家,其实是裴家。”

林一禾惊讶得嘴巴都不自觉长开。不是别人,是裴家!大齐有名的清贵人家!

可真是……传言果然不可尽信。

裴家贵为大齐五大世家之一,并且是唯一一个没有衰退迹象的,果然不简单。

她诧异的模样可爱极了,苏恒忍不住轻敲了下她脑门,道:“你当为何我和官员谈事爱来莲香楼?”

自然是可靠,安全。

林一禾咋舌,忍不住叹了句老奸巨猾。

“老奸巨猾?”苏恒细声重复着这几个字,特别是老。

林一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丞相好像,似乎,有点在意她说他老。

恋爱中的女人,第六感应该是准的,她忙挽住他手臂,撒娇道:“不不不,足智多谋。”

苏恒轻哼了声,颇为心酸感慨道:“我确实老了。大你许多。”

林一禾傻眼,啊,她的丞相大人竟然真的很在意年纪啊!

大什么大啊,二十五岁的男人正是最好的时候。

林一禾一脸认真,脱口而出:“我不准比这样说自己,你不老,一点都不老。不老不老不老。”

前世他虽然两鬓早白,但即便是到了三十五岁,模样依旧冠绝京城好吗!

苏恒抬手抚摸她脸颊,有些伤感道:“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哄骗小孩的老人。”

“不不不,我不要你的觉得。”林一禾使劲在他胸前蹭,好无力啊,好怎样丞相才相信,二十五岁真的不老啊。

苏恒他轻轻摸着她脑壳,低喊了声阿禾,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沙哑。

“嗯?”林一禾听出他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了,担心地抬起头,无比后悔自己开了这个头。

他苦笑,低声道:“你再这样,我又要不成体统了。”

“嗯?”

若要拿这世界的道德标准来衡量,他们不是早就不成体统了吗?

林一禾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她要体统做什么?

苏恒再也受不住,捧住她的脸,低头含住她的唇。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在这秋天的夜晚,感觉特别强烈。

彷如烈酒,一下子把她放倒了。

苏恒感觉到她身体发软,本捧着她脸的手忙来到她腰处,紧紧搂住。

女孩子的身子怎么就这般柔软呢,好像轻轻一掐就要碎了似的。他不敢用力,却又好想用力。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无处发泄,唯有狠狠加深这个吻。

待到两人分开时,林一禾舌尖都有些麻了。不禁暗叹苏恒这样理智的一个人,动情起来也这般狠。真不知道日后若是两人……

林一禾脸刷一下红透了,两手捂住砰砰跳的心脏,不敢再往下想。

苏恒看到她唇被自己咬得过分艳红,亲了下她额头,低声表达自己的歉意:“是我冲动了。”

但是不后悔!

林一禾作势捶了他一拳,方才确实吻得太狠了,就好像要吞了她般,把她呼吸都夺了去。

可却真是让她喜欢啊!

她摸了摸滚烫的脸,有些好奇男人在亲吻的时候是否也会害羞呢!

这么想,便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脸。

一样烫烫的。

目光触到他胸前有些凌乱的衣服,林一禾手来到此处,理了理。却发现不管怎么整,都好像抹不掉那些褶皱。越弄越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这好料子可真是不禁折腾!

苏恒握住她慌乱的小手,笑道:“不碍事。”

反正天黑了,这点褶皱看不清的。

看看天色,花灯定已尽数点亮了。

苏恒领着她出了莲香楼,朝城东走去。

白日里在城西逛庙会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往花灯处去,街上行人比傍晚的时候多了许多。

林一禾叹道:“此处已这么多人,等到了那,定是人挤人。”

但人挤人好啊,她和丞相大人就可以挨得近一些。

这一路她也看出来了,他可是把自己护得好好的。

苏恒点点头,深表同意,不过……

“你若是怕人多,我们可以坐船。”

花灯恰好是沿河的两边街道而挂,坐在大船上,也是能看得清楚。

林一禾摇摇头,坐在船上方便是方便,但就少了逛花灯的乐趣了。

“热闹嘛,自然是要置身其中才能感受到。”

苏恒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有哲理之话,脚步一顿,便落后了她一个身位。

林一禾也跟着停下,转过身看向他:“怎么了?”

此时,正是明月当空,月光把地上的人事物都照的亮堂堂的。

苏恒看着置身于人群中的林一禾,粉面红唇,眉目飞扬,一颦一笑之间,是如此的美艳动人!

若是两人不相识,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地方遇到,只怕他也会以为是嫦娥下凡间。

“阿禾长大了……”苏恒感慨,今夜的她和那年在周府偶遇的那个她比,确实长大了。

只怕当年他真如母亲说的,心瞎,不然怎么会和这样一个摄他心房的姑娘错过几年。

林一禾有些羞涩捻了捻耳朵出的碎发,心道,丞相的意思是指她长开了吧。真不枉费她常让御膳房木瓜炖牛乳,看来吃了还是有点效果的。

苏恒收回心神,露出了个自嘲的笑容,对她道:“走吧,我们去看花灯。”

可即便是这样的笑容,在林一禾看来,也是如清风朗月,无比熨帖。

此地离看花灯的地方已不是很远,苏恒怕她被人群冲散,目光几乎都落在她身上,无心再看其他。

终于到了那地,林一禾看着那条挂满了各式各样灯笼,绵绵看不到尽头的长街,兴奋到两手握拳。

好看!震撼!棒极了!

古人怎么这么有才华,凭双手就能做出这样五花八门的灯笼。

林一禾跑跑跳跳,一口气玩了半条街,累了才终于在人少的一角停下,微微喘着气。小脸因为兴奋,也因为一路跑跑跳跳,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苏恒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她,林一禾接过,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喘顺这口气来后,林一禾终于记起元英,莫名有些心虚。本来是想带她出宫一起玩的,却为了自己爱情,自私撇下她……

“这里真好玩,副统领会带元英来这玩吗?”她小心翼翼问,希望能从苏恒这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苏恒看出她的小愧疚,含笑点了点头,坚定答了个会。

林一禾放心了,元英也能玩得尽兴就好。

她不知道,在自己没留意的时候,苏恒召来了几个人,吩咐了几句话。

那人得到吩咐后,转身便去找陈游,转述丞相大人的话,让他带元英姑娘好好玩一天。

正带着元英吃晚饭的陈游:……

丞相大人越来越过分了,他这一天已经非常尽心带着元英逛了,却还不满意,‘百忙’之中也让人来嘱咐。

陈游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暗暗磨牙。

元英看出他忽然变得有些不悦,战战兢兢放下筷子,小声问:“副统领可是有其他事?若不然,我……我就在这等你和娘娘。”

她也不知道能在哪等,如果在这酒楼登上一会的话,掌柜的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陈游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些,告诉自己不要吓到这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

“没事,不过是丞相让人来传话,他和娘娘在看花灯。吃饱后,我们也过去。”

元英听了以为是太后让人来通知他们过去,兴奋得两眼一亮,开开心心拿起筷子。

陈游看得一怔,这才发现,小兔子竟还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

当林一禾与苏恒在某盏巨型华灯下和陈游与元英相遇时,两人都显得微微一愣,不约而同去想,怎么这么凑巧?

陈游同时在两人脸上看到或多或少的嫌弃,坏坏勾了勾唇。

元英则完全不知道其中的猫腻,看到太后还很高兴跑上前,把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确认没事才放下心。

林一禾有些无奈笑了几声,对陈游和元英道:“好巧啊,呵呵,没想到这里人山人海的,竟然也能遇上。”

元英面露不解,道:“不是丞相让人通知我们过来的吗?”

苏恒脸一变,这锅他可不背。

低下头,对林一禾小声道:“我只是让人嘱咐陈副统领,元英姑娘难得出宫一次,不要把人闷坏了。”

林一禾懂了,定是这陈游在使坏,暗暗咬牙。现在还那么早,她本可以和丞相单独再多待很久很久很久……

不再是两个人逛,这花灯忽然看着也无趣了许多。

林一禾漫无目的和元英聊着天,问她今日玩得是否开心。

本只是随口一问,元英忽的双眸一亮,重重点了点头,和她说今日陈游带她去了哪里,玩了什么好玩,吃了什么好吃的。

林一禾听得连啧了几声,暗道陈游不愧是纨绔本绔,可真不是一点半点会玩。若不是‘有情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干也很开心’在撑着,只怕她也柠檬酸了。

又逛了几个摊位,四人看前方不远处围聚了许多人,有些好奇,上前一看,原来是整个摊主出了几个特别有趣的灯谜,引得许多人雀雀欲试。

陈游也不例外。

别看他武艺好,其实小的时候曾经也幻想过要科举出仕。只不过后性子越来越叛逆,父亲希望他好好读书,他偏舞刀弄枪,这才走歪了。

苏恒低下头,轻声对林一禾道:“要不要撇下他们?”

语气竟是难得带着几分玩性大开。

林一禾应了声好,双眸亮晶晶看着他。极其配合的,让元英上挤到前头去喊陈游。

趁着又一波人流涌过来之际,苏恒抓起她的手,一个转身,便朝光线暗的角落快步走去。

元英把人叫了过来,却发现太后和丞相不见了,以为是被人群冲散了,急的直跺脚。不免有些埋怨陈游,若不是他贪玩非得挤上前去才灯谜,他们又怎么会失散。

其实陈游夜间视物不错,看到了苏恒牵着太后溜走的背影,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微微震撼着,苏恒竟然也有做得出这种事的时候。

元英急得眼睛都红了,欲去找他们,被陈游及时拦住。

“放心吧,有丞相跟着,不会有事的。”

眼红红的,更像只小兔子了。

陈游想笑。

“可是……”元英自然也知道有丞相在,太后不会有事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着急。

“走吧,我们再四处走走,也许很快又遇上了呢。”

元英被说动了,刚才他们不就是出其不意遇到了吗?

陈游领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很快就有些哭笑不得。

小兔子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是在看灯啊还是寻人?

脖子这样伸着不累吗?这小个子,不过到自己胸口,能眺望多远?

陈游看不下去了,伸手抓着她衣领,提着她往路边较少人的地方走。

元英被吓得嘤嘤嘤叫,不知道副统领为什么突然掐自己脖子。

看着她被吓得泪汪汪的样子,陈游忍不住说了句蠢姑娘。

“你觉得这样找能找到?伸长了脖子也不过看别人后脑勺。”

“不然呢?”元英小声反驳,觉得无比委屈,她就是长得不高啊,能怎么办。

陈游轻笑出声,小兔子也会反驳人啊!

“你说你这么蠢,是怎样跟在娘娘身边伺候的?”陈游有些好奇,不过随后一想,娘娘也是不思进取的性格,配她这样一个蠢婢女倒也合情合理。

被他接二连三说蠢,元英自尊心受到了莫大重创,杏眼一瞪,豁出去了,凶巴巴道:“娘娘宽厚仁慈,自是不会像副统领这般苛责。”

他苛责?陈游气笑了。比起苏恒和裴高扬,他可是最不爱计较的好吗?

看来小兔子急了想咬人!

“说你蠢还不愿意承认。很显然,娘娘和太后不想人跟着,才会故意撇下我们。这都看不出来,说你笨,还冤枉了你不成?”

元英听得一愣,想到娘娘对丞相的心思,再仔细想想刚才娘娘让她去叫陈副统领的举动,很显然就是故意支开她。

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是蠢,在娘娘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竟然连这点小心思也没反应过来,刚刚还那么凶和陈副统领说话……

元英羞红了脸,垂下头,再也不敢看向他。

陈游看得心堵的慌,小兔子胆小,他把人吓着了。

心中无比懊恼,转头看到旁边是卖小糖人的,便买了一根,微红着脸递到她跟前。

“呐,给你。”

元英傻眼了,呆呆接过。

副统领这是……和自己道歉的意思?

拿了糖人还愣着?陈游挑眉,他催还是不催呢?

呆愣之际,有个声音把二人神志唤回。

“陈大哥……元英姑娘?”

前半句是惊喜,后半句是困惑。

两人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班千柔,穿着鹅黄色对襟和墨绿色袄裙。

“班姑娘!”陈游对于在这里看到她也有些惊讶,随后暗叹幸好苏恒和太后离开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班千柔显然也是很吃惊,一个是御林军副统领,一个是太后身边的宫婢,怎么会在这个日子,一起出现在这……逛花灯?难不成太后和丞相也在这附近?

班千柔赶忙四处张望,却没瞧见任何熟悉的身影。便又猜想,难不成娘娘身边这个宫婢和陈副统领有私情?

她不禁苦笑,今日可真是……接连受到刺激。

陈游被这样一问,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和班千柔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和元英在这里。说陪太后丞相?显然不能!

他犹犹豫豫,最后只得含糊解释:“哈哈哈,在这里自然是赏花灯了。”

陈游知道,这样的回答是容易惹人误会的,特别是他这样名声的人。他自己真没所谓,就是有些对不起元英姑娘。

班千柔何等聪明,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糊弄,来回看了他们几眼。

元英再笨,也是个护主的,知道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今日太后也有出来,且还跟丞相跑了。所以即便被班千柔神色怪异打量,误会自己和陈游有什么,也忍了下来。

她受委屈不要紧,决不能让娘娘名誉受损。

“……那,不打扰你们了。时辰不早了,我回去了。”班千柔最后悻悻道别。

班千柔走远后,陈游马上向元英道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元英脸一红,忙摆手:“不不不,没有的事。副统领刚才也是情非得已,我懂。”

若不是情非得已,堂堂荀贵子弟,怎么会甘愿被人误会和她这样一个婢女。

想到两人身世的差距,元英不由心酸。再一次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分寸。

今天的经历,已经是老天对她的补偿了。

元英暗暗给自己打气,打着打着,眼眶却忍不住红了。

心好痛!

陈游注意到她垂下头努力眨掉眼中的泪珠,心中五味杂陈。但这时候为了不让她觉得更加尴尬,也只有装作没看到,并体贴帮她挡掉了旁人的目光。

而撇下了元英和陈游的两位罪魁祸首,因不想再和他们偶遇,干脆离开了此地。

眼看真要远离了,苏恒不放心又问了一次:“真的不再继续赏花灯了吗?”

“不了。”林一禾真觉得自己看够了,她想珍惜接下来的时间,好好和丞相待待。

“想休息了?”

林一禾习惯性点头,又连忙摇头。

她可不想这么早被丞相送回宫!

既点头又摇头,是想还是不想呢?苏恒有些理解困难。

两人默默向前走着,苏恒纠结着要不要带林一禾歇歇脚。林一禾寻思着,要怎么做才能让苏恒不那么早送自己回宫,甚至……今夜不回宫?

林一禾歪念一起,便再难消。

她昂头看了看夜空,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

古代的环境没有被怎么污染,十五时候的月亮好像比在异世的时候更圆更亮。

如此没的月夜,说是良辰美景也不为过。

林一禾脱口而出,念出那熟悉的诗句:“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苏恒听得心一震,半响才问出:“这诗是娘娘随口所作?”

林一禾脸一红,忙否认:“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作的出这样好的诗句。不过是……是在一话本中看过。”

嗯,一本叫《牡丹亭》的话本。她可是连打油诗都不会的咸鱼!

苏恒有些大出意外,话本竟也有写的这般好的?

看来以前是他偏见了。

对月苦思冥想的林一禾,实在是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干脆直接拐骗。

“丞相大人,今天开心吗?”

苏恒嗯了声,含笑看了她一眼。今年的中秋,他觉得挺有意思的。

“我也觉得很有意思。我们来让它更加有意思,好不好?”

苏恒心一跳,一股热浪不争气地涌上脑门。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他问:“你想如何更加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中秋约会好长哦~~~

这几天重感冒,折腾的整个人是一点精神都没,都没怎么码字。还好存稿厚。

大家要注意保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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