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七章(1 / 1)

27.

这日凉风习习,天倒是凉快了不少。

殿里头西窗开着,偶尔有凉风吹入殿里。

云贵妃慵懒的舒展了下身子,冲身边的宿琬摆摆手,轻声道了句:“去御花园走走吧。”

只是云贵妃一句话,身边的奴才各个都打起了精神。

于是一路上宫人执掌着掌扇和提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抬着步撵往御花园去了。

路上见了云贵妃的宫女太监无一是不行礼的,一瞬倒是有那么些理解为何都想攀龙附凤当主子了。

声声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从御花园的畔月亭那边传来,随着云贵妃步进,江晚才看见畔月亭里聚了不少妃嫔,她们一个个是打扮得花枝招展。

说是一朵朵争奇斗艳的花也不为过。

这大袁凤位空缺,最大的不过是云贵妃了。

云贵妃自然是知道的,这后宫中妃嫔拼了劲儿的想得到盛宠。不过也是为了个凤位,成为那母仪天下的皇后罢了。

畔月亭中的妃嫔们见了云贵妃纷纷起身相迎躬身一福,起身道:“臣妾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可云贵妃却是不带搭理的,便独自往东边的方向去。

随着贵妃走过小道,小道两旁是一片黄竹林,不知何处传来哗哗的水声。

云贵妃素手摇着团扇,与宿琬距离江晚和善泰稍前些走着,一主一仆小声地不知说些什么。

沿着小道往前走去,走过了月门,再沿着小道往前去拐过一个弯道眼前便廓然开朗。

大片粉嫩的莲映入眼帘,莲池中那装潢富丽的水榭格外引人瞩目,雕龙的红柱与那附着走兽的的房檐。池中的莲一片接连一片,碧绿的莲叶粉嫩的莲花将水榭包围着。放眼望去,便见到里头立着一抹淡紫色的身影。

衣裙飘飘,如画一般。

碧绿的湖水和天色相应,江晚心下不禁赞叹一番。

她和善泰正要随着云贵妃前行,不料宿琬在原地驻足,拦住了两人。

见宿琬面无表情,就连语气也如同往日,如机械一般没有一丝情感:“你们便在此候着吧。”

说罢她便调头跟过去了。

百无聊赖,善泰便坐在在小道两侧的石头上。

他两眼空洞地盯着地面,身上的蓝灰衣袍有些皱,黑色的布靴沾上了不少的尘土。

江晚便面向水榭之处蹲下来,托着下巴望着那莲池,她觉得有些无趣,便与善泰搭话:“善泰你进宫多久了?”

“十二年。”善泰便答道。

“你在娘娘身边伺候多久了?”

此话一出善泰却未立即作答,她本以为善泰不会再答她时,善泰却长呼了口气,抬眼瞄江晚一眼,才吐出两个字来:“四年。”

那能在贵妃身边干四年事也是神奇。

江晚便问出自己的疑惑来:“宿琬和乐珍呢?”

可这次善泰依旧未及时作答,他仍是盯着青砖石地,脚踢着青砖石上攀附着的一小片青苔。良久,他才道:“她们是娘娘还未进宫前的侍女,是娘娘从宫外带进来的。”

难怪宿琬和乐珍和其他奴才都不一样。

江晚倒吸了口凉气,本意是再问些什么,可此时却闻莲池方向传来一声惊呼。放眼望去却见紫衣女子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宿琬着急地大喊着:“来人啊!娘娘落水了!来人啊!快救娘娘!”

“快去寻人来!”她还未弄清楚是个怎么回事,善泰却匆忙起身就丢下那么一句便大步冲莲池那边去了。

江晚寻来侍卫帮忙,几人将云贵妃从水里捞起。

近了江晚才瞧清,原来紫衣女子是怡嫔。

这会儿惊动了承基帝,承基帝得知了此事匆匆从御书房赶来。

不知可是东厂与承基帝可是形影不离,这会儿也是东厂以安开济打头一起来的。

“奴才叩见皇上!”

怡嫔身边的宫女如今才急急带着太医赶来。

云贵妃发髻凌乱,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宿琬怀中,她微微将眼睛睁开瞧承基帝一眼,虚弱地朝承基帝伸出手来,口中口齿不清地唤着:“皇上……”

承基帝自然着急怡嫔,一来便是匆匆去瞧怡嫔了,就连正眼都未给云贵妃一眼。

太医这会儿战战兢兢地去给怡嫔把脉,江晚则是候在一旁看着,只见云贵妃如今虚弱的模样,确切是有几分的可怜。

心里头倒是有些同情起来。

落了水还不受待见。

这会儿安开济却突然一把拽过江晚,不管她何反应,直接将她拉到一边去了。

见他眼中竟是疏离,他背着光,江晚亦瞧不清他面上神情,只听见他冷声问她:“娘娘是如何落水的?”

江晚眉头一皱,用力摇摇头如实答道:“娘娘叫我们在一边等着,然后不过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事了。”

安开济沉默了好些会儿,最后却只是嗯了一声。

“大人,这云贵妃看着有点可怜啊,会不会……”她分明想说,是不是安开济搞错方向了,云贵妃其实挺好的。

可她还未能将疑惑问出口来,安开济却打断了:“凡事都看表面?”

江晚一愣,此时却听承基帝喝了声:“送怡嫔娘娘回宫!”

如此看来,贵妃娘娘身居高位,可却不受自己丈夫所喜爱。

慢慢的变成了深宫怨妇。

江晚是如斯想着,却萌生了那么一丝同情来。

脾气大这也说得通了,只是可怜了那些奴才。

*

“皇上还是护着那个贱人!真该死!几回都让她给逃过一劫!”

可云贵妃回了喜宁宫却闹了起来,江晚在殿外隔百米都能听见殿里的动静。隐隐听见有宫女求饶,还有隐隐的抽泣声。她对云贵妃那一点同情就在这一瞬消磨殆尽了,她一拍脑袋暗骂一声傻子。

她就是个傻逼!智商喜人。

还真是自己太天真,此事本就是个计谋。

这会儿殿里渐渐平静下来,殿门却吱呀开了。

在里头的宫人纷纷退出来了,随后见宿琬匆匆从里头出来,她行色匆匆,未搭理路上对她点头问好的宫人,便急匆匆地从院子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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