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三十四章(1 / 1)

34.

见着梁玉山这张脸江晚就是无名火从心上来,直接揪起他的衣襟,“你还在这跟我装蒜?”

梁玉山扬起淡淡的笑来,轻轻推开了江晚揪住他衣襟的手,轻笑着道:“你莫给我泼脏水,若你说我栽赃嫁祸与你,你大可拿出证据来。”

她素来好脾气,但是见到梁玉山这张脸却怎么都忍不住。

梁玉山瞥她一眼,理好衣襟调头就走。

江晚一怔大步追上去一把将他揪了回来,将他往小院边上的榕树一推,“你不承认你就别想走!”

“怎么?威逼我承认?你就这点能耐了?”

江晚心里气得不行,欲开口逼问,两宫女却突然从膳房院子外挽着手进来。

见到江晚和梁玉山先是一惊,随即发出一声惊叹。

两人寻声望去,江晚生怕遭到怀疑,却发觉两个宫女面上的表情从惊讶转换为意味深长,露出姨母笑。

“懒得和你废话。”

江晚收回视线去,最终瞥梁玉山一眼,一拂衣摆便大步扬长而去。

*

江晚打了个哈欠合上房门,转身去要上床歇息。

可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眉头一蹙,与烦躁一同升起一丝紧张来。方才酝酿的睡意不过一瞬消散,她打起精神随手从床底下的掏出一只簪子。

她放轻了步子,一双眼死死盯着格扇门,警惕地问了声:“谁。”

也许是声音太过小,门外人尚未听见。

她见到格扇门门外那高大的黑影,一颗心更是高高提起。

按理说,这大晚上,并不会有人来找她的。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簪子,悄悄靠近门边,那人就好似就等不耐烦了,又催促一般用力敲了几下。

江晚将簪子藏入袖中,迅速将门一拉,一抹红撞进她眼眸,她下意识用簪子尖刺向来人,却不曾想被那人擒住了右手将她推进屋中,空出来的手顺势将门关上了。

“你这几日是怎么回事?”

她心脏砰砰直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正是安开济。

这时才松懈下来,拍着胸口长呼一口气,安开济上下打量她一眼,随后目光定在了她手里的簪子上。江晚抬眼看他一张嘴却被他抢先开了口:“哟,你一入了宫的内侍,还有女子的发饰?”

江晚垂下脑袋看中手中那支海棠花银簪,她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簪子,手指轻轻拨了下簪上的流苏,情不自禁地咧起了唇角。“你懂什么,这可是给我心上人的。”

什么心上人,不过是瞎编的。

安开济端坐在床铺上,脸上的阴沉在这一刻一扫而空染上了一丝好奇,但眼中尽带着狐疑望向她,试探性开口:“你还有心上人?”

江晚眉头一挑,拉开圆桌前的红漆椅子一屁股坐下,轻轻将手中的银簪放置于圆桌之上去。随即她一蹙眉头,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巾轻轻擦拭起银簪来,叹了叹气略带惋惜地道:“大人有所不知,奴才在进宫前正有一个青梅竹马,那年,她说长大以后要嫁给我,这个簪子,就是想赠与她的……”

此话一出安开济却噗嗤一声笑了,正如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道:“咱家劝你还是莫要痴心妄想,平常人家的女子,又怎会愿意嫁给一个太监?”

她摇摇头,轻声道:“她不会的。”

“若你见到她看你的眼神不会再是含情脉脉,她眼中的厌恶,你还会如此坚信?我们这等人,又会有谁真心相待?”

江晚眉头一蹙,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望向安开济,“大人,不是所有姑娘都会像你说的那样子。”

“天真,世上女子不都如此。”

嘿!您这话就不对了,一竹竿打翻一船人。

“大人,您不要以偏概全,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太监有什么所谓呢?你究竟是喜欢那个人还是……”说着江晚却觉着自己说不出口,一顿,又继续道。“不是所有人的理想都是生儿育女的,只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就得了,您这话不对,我就不会……”

江晚一怔,连忙补充道:“她绝不会这样,她眼里只有我!”

有对象就不错了事儿还那么多。

安开济脸上扬起笑容,是被这奴才的天真逗笑了。

是笑她天真。

他摩挲着手中扳指,幽幽烛火下,手中白玉扳指正泛着暖色的光,他讥笑道:“你敢跟咱家做赌?若她见到你如斯般,她绝不会再钟情于你。”

听了这话江晚唇角抽了抽。

赌什么?这人都是她瞎编的……

“好了好了,那是大人不曾遇见过真心喜欢的人,要是有一个真心喜欢大人的人大人就不会这样想了。”江晚故作不耐烦地将小手一挥,用帕巾将银簪裹起收入袖中。

随即她目光挪到安开济脸上,佯装起沉浸在爱情中的模样。“大人,一个满眼都是你的姑娘,平日对你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在你们闹小矛盾时,红着眼睛抱着你胳膊可怜巴巴的看着你,叫你宝贝,你想想,难道不觉得很甜吗?”

江晚试图在他脸上捕捉一丝的期待,谁知安开济脸色唰的沉了下去,眼中更是带着丝丝狠戾,对此更是明显的不屑,嗤笑着道:“一介阉人,痴心妄想。”

江晚吞了吞口水,又不死心地追问:“那她就是单纯喜欢你,接近你呢?”

“若有这般女子如斯大胆刻意接近咱家,怕是也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行吧,他莫得感情,他东厂提督安开济不配拥有爱情。

算了,他不开窍也没办法。

江晚无奈地耸耸肩,瞄他一眼便道:“大人你不懂,谈恋爱真的很快乐。”

虽然,她母胎单身。

“对了,大人怎么亲自上门了,这怎么好意思啊?”说着江晚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又袖子拭去残留在嘴角的茶水。

安开济也不卖关子,直接问道:“这两日是怎么回事?”

话刚出口她就知道他在问什么了,江晚叹了口气,朝他投去一个略微幽怨的眼神,抱怨着道:“大人,你知不知道,我走晚一点就差点死了,我还没来得及看完贵妃就回来了。”

江晚又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安开济,亦包括梁玉山的事情。

听完她的话,安开济倒是沉默了,良久才道:“切勿轻举妄动,先观察云贵妃有什么动向禀告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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