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五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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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

话还未说完,安开济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其实你是姑娘对不对?你觉得咱家还会相信你吗?你都骗咱家几回了?”

嗐,狼来了的故事在什么时候都受用。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江晚揉着太阳穴,正不知如何辩解,却听见安开济道:“得亏你不是女子。”

这就引起江晚不适,便冲他道:“我是女子又怎么地?”

安开济心下有些犹豫,但还是将想说的话说明了来:“若你是个女子,那么随意让人看自己身子……”

不就是上个药吗?江晚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那我要是是难不成你还娶我?”

安开济被她话噎住了,良久他才道:“荒谬,咱家是个阉人,娶妻作甚?”

“哼。”江晚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屑,“就算我是女的,你看见什么都好,我也不嫁你。”

“嗯。”安开济缓缓合上眼,脑中却情不自禁的重复着她方才那句话。

等等,她这话什么意思?

他倏地睁开眼,转过身去盯着她问:“你这话说的,咱家很差劲儿吗?”

昏黑中,他对上了她的眼,她眼睛闪闪的发着光,听见她无比认真地说:“不,我们没有爱情,就算我俩发生了什么,我俩没有爱情我就不会嫁你。”

“哼,若你是女子,被男子看了身子你还能说这话?”

“为什么不能,成了亲都有和离的,我更不会因为外界因素去妥协什么,只因我不爱他哪怕将来成了亲也是争吵,给双方家庭带来的只有伤害,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而且,她作为一个现代人。

先不论她思想是否奔放,怎么可能愿意被古代这思想禁锢。

不就看个胳膊?吊带和短裙可都是夏天必备,那不是所有男的都得嫁一遍了吗?

安开济只是丢给她一个眼神,紧接着便闭上眼不再搭理她了。

江晚亦闭上眼去,可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一切寂静无声,窗外偶尔响起树木被风吹动的沙沙声,于是她用手肘撞了撞安开济,“大人你睡着了么?”

本以为安开济已入睡,却不料他却轻声问:“作甚?”

“我丑的睡不着。”

“说人话。”

江晚侧过身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看着他侧脸道:“我们来聊聊天吧?”

“不聊。”当然是被言辞拒绝了。

突然间,江晚对安开济的情史生出了浓烈的兴趣,不知像他这种人可会和哪般女子站在一起。

她便清了清嗓子,轻轻往他身边凑去,压低声问道:“大人你亲过姑娘的嘴吗?”

听了这话,他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安开济倏地睁大了眼睛,扭过头却发现她一双眼带着好奇伏在他身边,“你问这个作甚?”

江晚不想多听其他不相关的,一对小山眉轻蹙起,轻声问他:“就说有没有吧?”

他本不想答,可不知为何,却还是开口:“没有……”

听了他的话江晚一下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就平躺回去,“我也没有,你想不想知道啥感觉?”

“不想。”果不其然,安开济丝毫不作思索迅速答她。

不知为何,江晚突然就想逗他玩。

她又找到了兴致,迅速翻了个身侧卧到他身边来,就好似说悄悄话一般在他耳边轻语:“大人,长夜漫漫,要不我俩试试啥感觉呗!”

灼热的气息呼在他耳上,酥酥痒痒。

“……滚。”安开济还是毫不犹豫地道。

“哥哥来嘛。”于是江晚就伸手去勾他手肘。

安开济便迅速抽回手去,他想不敢想这场景,心下只觉得两个太监这样还怪恶心的。

不知为何,江晚总是喜欢有意无意撩拨他,就觉得见他害羞的话肯定很可爱。

她便作势要去强吻他。

“滚滚滚,莫挨咱家。”安开济眉头一拧,便将伏在他身边的江晚一把推开。

未等江晚说些什么,安开济又道:“你再闹腾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剑还在桌上,要是她过分了,取剑来一剑把她劈成对半好了。安开济如斯想到,可江晚又凑了过来,又轻轻道:“哥哥来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害羞。”

安开济觉得这奴才是疯了,被她吵得睡不着觉。她竟然是起身去拉他手臂,这时他又想起,这奴才平日里就没少故意撩拨他,上回他不过开个玩笑,她就骂他臭不要脸。

他记仇得很!

于是他一声不吭就起身,江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开济一个翻身摁倒在床上。

江晚没想到安开济会来这么一下,她被他摁住双肩,她就伸手掐他脖子,手上力度不大,就好似是玩闹一般。“你飘了啊!”

“好啊,就试试?”

安开济以为江晚会害怕,没想到江晚也是这样想的。

江晚不甘心被碾压,并且妄想翻盘,可还没使上劲儿,她低估了安开济的力量。

她刚要使劲儿扭转局面,结果人安开济先反应过来一把擒住她的手,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是个怎么回事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对上他那双讥讽暗涌的眼,听他轻声说道:“就你还想碾压咱家?回去练两年再说。”

她瞪他一眼,她素来不是争强好胜的人,毕竟争不过。

“胡说!你瞧不起谁呢?”可这回她倒是想赢他一把,让他跪下叫爸爸。

“不是说试试?”

这会儿江晚反倒装起糊涂来了,一脸茫然地睁着一双眼问:“试什么?”

安开济一双凤眸微微眯起,他眼中意味不明,反问道:“你说呢?”

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双手从他手中挣脱,抵在他胸膛前推搡着道:“我就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这怎么行?咱家打小进宫也没有与姑娘那般亲密过,你我虽同为男子,应该也不差。”

听了这话,江晚愣住了。

她望进一双深如潭水的眸,喉咙好似卡了什么东西一般。

她脆生生地问他:“你是认真的吗?”

“对啊。”

对你妹!

“我开玩笑的!”稍愣了十来秒,江晚扯着嗓子朝他喊。

可愈想她心里愈是很不服气,便挣扎着推搡他,“我不玩了,你起开!”

“咱家可没跟你玩。”

于是,江晚费了吃奶得劲儿去挣扎,可人安开济会武功,自然是不同的。

他本意是让她长长记性,好让她以后不敢再拿他开玩笑。

见着她那么费劲儿,安开济心里想发笑,便收了力。方才被他碾压的人突然一个翻身,她成功了!

只是她没想到安开济突然让她一把,她用力过猛,结果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一倒。

结果悲剧发生了。

最懵的就数江晚了,此时二人大眼瞪小眼。

往日那些尴尬与如今这情形比起,那压根儿不算事儿。

这算什么魔幻操作?

两人猝不及防的,触及了一片柔软。

安开济尚未反应过来,两片薄薄的唇带着清凉压下来,一瞬凉意便四处荡漾开来。

突然,暖暖的鼻息扑在脸上,他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那一瞬间心跳却好似漏了几拍。

江晚有些惊慌,眼睛骤然瞪大,大脑好似停止了运转一般,如今皆是一片空白。

厢房中烛火未熄,窗外树影婆娑,尔有凉风从小窗拂进屋里来。安开济面上尽是震惊之色,就连脸颊都是一片绯红。

感觉到她身躯压在身上,距离有多近?

她睡前取掉了束发带,柔顺的青丝倾斜而下落在他脸颊旁,正撩得他脸颊耳朵发痒。

时间好似慢了下来,透过西边的小窗,银白的月光洒进房里。

他亦不回避她的目光,更准确的说他忘记回避了。

两人视线交织,亦是此时才更深刻的感觉到心脏前所未有的悸动。

就连着身子也僵硬起来,双手更是无处安放,甚至下意识的想环上她腰去。可他脑中残留的一丝理智不允许他抬手。

安开济能瞧见她那如羽扇般的睫羽正微微抖动,那双杏眼雾蒙蒙的,似是含着春水秋色,黛色的小山眉微微蹙起,亦从她眼中看出一丝惊愕来。

脸颊不受控地一热,那颗沉寂如死水一般的心在此刻却狂躁起来,就连同呼吸亦变得灼热,心跳更是莫名的加速。

好似安了一面鼓,扑通扑通,已听不见除心跳之外的声音。

江晚知道,这回是玩出火了。

昏暗中,烛火摇曳着,她见到安开济的耳尖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一般。

她想,自己与他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晚此时却瞧不出来他眼中的思绪。

两人皆不知愣了多久,突然敲门声响起。江晚最先回过神来,她就如弹簧一般一下从床上弹起。

她视线不在安开济脸上多作一分的停留,带着惊慌坐下来,并望向格扇门的方向。

他目光不离她,只见她涨红着一张脸,脸顺手将遮挡住视线的青丝扶到耳后,露出雪白而修长的脖颈来。

只听见她低声惊呼了声:“我淦!

随即,见到她披散着青丝慌慌张张的跳下床去。

江晚迅速打开门,只见掌柜提着灯笼站在门口。

见江晚衣冠不整面色潮红,掌柜一脸了然并朝她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鄙人来的不是时候,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那眼神她怎么瞧不出来?那眼神就好似在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会玩。”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给我回来!回来!”

为了逃避尴尬的局面,江晚甚至想追出去。

刚抬脚却听见安开济略低哑的声音从后头飘来:“时辰不早了,把门关上。”

而房中只有两人,四处皆充斥着尴尬和暧昧的气息。

两人躺在床上,江晚盯着眼前的帷幔,却怎么都酝酿不出睡意来。从方才开始,她的心就一直悸动。

她偷偷偏过头去看安开济的侧脸,长长的睫羽轻轻颤动,如今他倒是睡得挺稳。

她倒好,他躺在旁边她压根没法入睡。

江晚算是明白,自己是栽了。

本来不过是想闹着玩罢了,却从未想过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如今倒好,让母胎单身的她不知所措。

不是从今夜俩人亲上所致,而是她前些日子就已经动了心了。

每一回不规律的心跳,都是心动。

最终她望向窗外摇曳的树影,长叹了口气,下意识将心里想的话轻声念叨出来:“你算是完了。”

江晚闭着眼睛数羊,不知过去多久才困意来袭,渐渐呼吸平缓下来,均匀而绵长。

寂静中,能听见她细微的呼吸声。

可安开济却睡不着了,他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方才那画面。强烈的好奇心在作怪,驱使他悄悄侧过脸去瞧她,此时她侧卧着脸朝向他,已经熟睡过去了。

他注视着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突有种冲动去伸手触碰。

脑中尽是往日相处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不停地转着。

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神使鬼差地抬起手朝她伸去。可突然,那张绯红的唇动了动,他便迅速回过神去阖上双眼装睡。

可什么都不曾发生,身旁的人只是咂咂嘴,抱着被子迅速翻过身去了。

向来以沉着冷静自居的安开济被这一下吓得心头一跳。

他以为她醒了,或是根本没睡是在装。正当他下意识这样想,又听见她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你让他拿走,我不爱吃水煮白菜……”

本以为她只是客套客套,不曾想她是真的睡相不好。

对了,还磨牙。

咯吱咯吱的难听死了。

不止,她还说梦话。

突然,旁边又响起一阵窸窸窣窣,随即一条胳膊一条腿直接搭到他身上去了。

他冷哼了声,她倒是睡得安稳。

如今只怕他是一夜无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晚:为什么你还没发现我是女的?

安开济:因为作者不让。

今天的开机关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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