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七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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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还未步进,他便大步离去了。

就好似有事躲着她一般。

而后的两日,都是如此她便未见过安开济的人了。

“晚姐姐,这几日大人都未寻你吗?”

说来她就纳闷,敛下眼中的思绪,往椅背一靠望着脑上的树冠道:“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他是在躲着我。”

安开济不主动来找她,她就没法找到他人。

甚至让她觉得像是在冷暴力。

想不通,有什么话他不能直说么?

江晚愈想愈是烦躁,一缕缕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洒落下来,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便是眯起了眼,秋风瑟瑟,被风声伴着枯叶被风卷动的沙沙声萦绕。

躺在摇椅之上,此时她就像楼下拿着大葵扇乘凉的老伯。

总有错觉,是提早体验上了老年退休生活。

兰心脸上的忧愁不减,顺手将手中的茶杯递到江晚手里,轻声问道:“晚姐姐你心里就不担心吗?”

江晚从她手中接过茶杯,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你说,我是不是吓到他了?”

想想也是有这个可能,毕竟安开济这个人,脑子不开窍。

哪怕她主动了,他还是这般。

磨磨唧唧,像个女人。

“晚姐姐,我听闻那些公公心底里都是很自卑的。”说到此处,兰心忽的一顿,又见她往江晚身边凑了凑,这才低声继续说:“因为和常人不同,所以你懂的。”

此话一出江晚一怔,诧异地上下将兰心打量了一番,“你一个小女孩怎么懂这些东西啊?你一天天的脑子都装了些啥啊?好的不学你才多大啊?”

言罢江晚一顿,又小声地问道:“难不成是小八告诉你的?”

江晚心底里正奇怪着,这古代的姑娘这个年纪不该是什么都不懂的么?

兰心脸颊刹时红了个通透,就连耳朵也红了。那一双圆眼咕噜噜往周遭转了一圈,轻轻推了江晚一把,低声反驳:“不是!我是听宫里一些老宫女说的!”

“哦,没事,反正你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她这一句话说的随意,可是兰心那脸是愈发的红。

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一句不完整的话来:“晚姐姐你怎么……”

兰心朝她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时间江晚猛地从摇椅之上坐起,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也是母胎单身!”

“难道晚姐姐和大人都进展到……”

朝她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江晚道:“本人有幸见过男人。”

“好吧,那晚姐姐不去寻大人说清楚么?”

江晚又重新躺回了摇椅上,透过树的间隙瞧那湛蓝的天。

她随手将手中的大葵扇放到了额头上遮挡刺目的光,摇椅轻晃着,她不禁闭上了眼,“找他做什么?说的好像我很稀罕他似的。”

好吧,她挺稀罕他的。

口中虽是这样说。

可心里的不安却是挥之不去的。

惴惴不安的感觉,一日复一日。

在兰心的鼓舞之下,江晚又决定去安开济住的院子蹲守。有了上回的教训她也不再那般明目张胆,这回反倒藏身于树后,逮着他回来便迅速拦在他跟前。

见着江晚时,安开济不由得心底一颤。

他脸上亦染上一丝诧异。

还未瞧明白他此时的思绪,很快他又将脸上的神色敛下,收回视线来绕过她就走。

他是冷淡得很,那眼神亦不知道是惊还是喜。

若是换做以前她八成翻他个白眼调头就走,可是她不明白,安开济这又是发了什么神经。她又大步追上,直接挡在他跟前直勾勾地盯着他道:“大人这几天是怎么了?”

“无事。”他答得干脆。

言语淡漠,神情凝重。

且目光漂浮不定,怕不是心里有事。

江晚心中生出丝不好的预感来,心底琢磨着,却怎么也猜不着这是怎么了。她抬眸望他,不由得方轻了语调小心翼翼地问:“大人这是怎么了?”

“咱家累了。”

他亦不用正脸瞧她,挥散不去心头的不安,他便抬脚就走。

也许在某一刻,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可江晚觉得他这几日怪异的很,心下生出几分的担忧。

担忧夹带着不安,心中那一丝慌张在作祟,再次挡在了他跟前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只是他又将手抽走,转过头来瞧她,冷冷地道了句:“让开。”

放眼瞧去,天边是接连一片由渐变的橘红色,晚霞将她白净的小脸映得发红。

见她眼中染上疑惑,黛色的小山眉亦紧紧皱了起来,“我只是担心你啊。”

安开济心底里泛着酸意,冷哼了声讥讽道:“担心?你以什么身份?咱家的奴才?你一个奴才还想管主子的事?你胆子都是挺大。”

江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今日的他好似吃了□□一般,句句皆是咄咄逼人。

就好似按下了重置一般。

又回到了刚认识没多久时的状态。

见他眉眼一片冰冷,心底里有些说不出的郁闷。

她听了这语气就很是不适,就好似扎了根刺一般,“什么身份?关心一下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见他要走一时心急就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安开济将那一丝丝酸意剔出心底,他心一横打算不再搭理她,可手腕倏地一紧。

这举动让他心头一跳,便转过身去瞧她,只见到那种素白的手攥在他手上。

心底里莫名又泛起酸楚来,如今压也压不下去,可他还是未表露出一分。他垂眸瞧她,眼中的冷意正浓,冷声问道:“江姑娘这是作甚?”

这好似在问她话一般。

江晚抬眸便对上那双墨色翻涌的眸,一张脸冷得如同寒冬腊月。

可不等她回话,只见他眼眸一压。

其目光冷冽,就连声音亦是骤降了几分:“喜欢?怕不是利用?咱家是个阉人,权力高点的阉人罢了,可配不上你。”

“什么意思?”她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愣了半天,她都没能读懂其中的意思。

江晚眼皮有些发紧,连着呼吸一滞变得沉重起来,她企图从他脸上瞧出些什么来。

可除了冷意不见一丝杂质。江晚张了张嘴,却只是吐出三个字来:“你骗我?”

“那你为什么……”

话说到一般就梗在了喉咙里,安开济知道她想说什么。

可这回,他脸色一沉反倒是笑了,可那笑容却叫人打心里的发毛。见他冷凝着一张脸,轻笑着道:“你在咱家眼里和旁人无异,往日咱家可怜你才多处忍让,劝你也别有其他心思,咱家绝不会心慈手软。”

“所以,你骗我?”

安开济只是冷声道了句:“放手。”

可她心里还有希冀,妄想着从他眼中瞧出一丝欢喜来,她又问:“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么?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而只闻耳边呼呼的风声。

安开济未答她话,最终那目光从她身上抽离,那攀在他手腕上的手也落了下来。

江晚敛下眼中的思绪来,轻轻道了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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