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九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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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脑中空空的,两眼干瞪着他。

才知晓香囊这事她心中一直惦记着,安开济心里有些发闷。可瞧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他心底莫名有些想笑。想到这又不是该笑的时候,只好生生将笑意压下去,专心地注视着她。

也不知是感染风寒的缘故还是什么,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他一直觉得江晚生得讨喜得很,如今越看越这样觉得。

想捏她脸好久了,但也是一直觉得不合适。

他细细一想,他亲都亲过了,捏一下脸不过分吧?

于是又抬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

江晚一把拍掉他的手,恶狠狠瞪着他道:“你跟我玩呢?”

可她素来毫无半点气势可言,安开济又抬手来揉揉她的脸,柔声解释道:“这也是个误会,先前糊涂了便随口说了一句要扔了,宁有才便要过去了。”

此话一出,江晚却是“呵呵”干笑了两声。

听得安开济心里觉得怪怪的。

江晚呵呵他一脸。

就连她亲手所赠的东西都能给人了,还有什么不能给的?

还未弄明白她那两声干笑是何意,江晚眸光一转却又道:“这都能给人了,改天有人说想要我的小命你是不是也得给出去啊?”

她眼中思绪不明,可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酸意。

这话说的,若真是这般那他救她作甚?

知道她是在跟他耍性子,安开济也没往心里去。

总不能反唇相稽吧?眉头一皱又道:“你这是什么歪理?”

这话入了江晚的耳,一下又炸了。

本就皱起的眉头拧了起来,冲他扯着嗓子喊道:“就真你有理呗?你把我给你的东西给人你还有理了?你多大的脸啊?”

皆因喊得过于激动,嗓子又干又痒,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了。

她的手仍是不安分地胡乱推搡,安开济也知道事情难办。

当时就不该死要面子否认。

那日宁有才来寻他,见着他手中的香囊便多嘴问了几句。

先前和江晚闹得有些僵,被宁有才问那么两句他又不想承认。便随口道了句要拿去扔掉,可他本意是忽悠过去的,宁有才却答他:“扔了也是浪费,带在身上还能用。”

江晚捂着胸口咳得厉害,就连那张小脸都咳得通红。

这瞧得安开济心忽的一揪,心里不是个滋味。也顾不上其他,急忙起身将她扶起又去点灯。

江晚嗓子发痒咳个不停,咳了一会儿嗓子变得又痛又痒。

支撑着身子坐在床上,这咳嗽来得猛烈,是生生叫她咳出眼泪来了。她又放眼去瞧安开济,此时他已将桌上的烛火点上了。

灯烛将他那种洁白的脸映成暖色,见他眉宇间带着愁色,心下更是发闷。

安开济为江晚倒来了热茶,又见着她喝下才稍微放心了些,于床沿边坐下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才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未料到江晚听后整个人都要炸了。

她越想越气,就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晚眼中带着愤恨直勾勾地盯着安开济瞧,皆因太过气恼胸口上下起伏着。香囊是她辛辛苦苦做的,可是他却那般随意就给了人,她就好似被人轻视了一般。

若是如此,那以后她再也不会再主动做些什么了。

心里的酸涩又涌上了心头,她咬着口中的软肉,想压下心头要翻涌而出的酸意。

那眼神看得安开济心里发颤,从心底生出的慌乱,宁愿她开口骂几句或是动手扇他几巴掌都比这副憋屈的模样来得好。

心中的酸意化作洪水冲垮了河堤,最终她只是愤恨地瞥安开济一眼,就捂着脸直接转过身去,她往里头缩了缩,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又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解释更是难过了。

好不容易给止住了眼泪,又在这一刻崩盘。

安开济觉着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从未如今日这般手足无措,看着她那样却不知该做些什么叫她开心些好。

见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又只好欺进她去轻声安抚:“再哭眼睛该肿了,那便不好看了。”

江晚闻言回头瞧他,那对小山眉正紧皱着眼睛雾蒙蒙的,瞧来是叫人心疼得很。

意思是说她丑?

该是,哪能和他的禧妃相比。

想到此处,江晚心中酸意更甚,低声闷闷地道了句:“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丑呗。”

此话一出安开济就被她这话噎住了。

他明是没有这个意思的,这对上她带着怨恨的眼,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又轻声解释:“咱家没这个意思。”

不知为何,她就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冷冷地剜他一眼又闷哼道:“哦,就是禧妃哭不丑,我哭丑,她不丑你找她去啊你缠着我干嘛?”

他何时说过禧妃好看?

“禧妃……”手轻轻搭上她肩膀上去,她又一歪肩膀躲了过去。

不等他把话说完,见她眼中丝丝怀疑流转,她撇撇唇角又道:“我好看禧妃好看?”

安开济从未觉得禧妃好看过,便愣愣地如实答道:“自然是你。”

本以为江晚该是会满意了,不料她眸中那一丝怀疑瞬间敛下,转而染上几分苦涩来,“看吧,你犹豫了!”

那眼神叫他心中咯噔一下,登时心底痛意泛滥。

那痛意又化作把把利刃,一下一下地刺向他的心。

安开济放软了语气,又轻轻捏着她的肩将她掰回过来,生怕将她弄疼了动作是放轻了不少,又捧起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相视,“晚晚,咱家从未觉得禧妃好看过,在咱家眼中你才是最好看的。”

江晚眼角还挂着泪珠,闻言一顿,脸上染上几分诧色来。

万万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江晚哭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一边抽噎着一边道:“好油腻啊你。”

虽是满腹疑惑,还是连忙为她拭去眼泪,“此话何意。”

安开济心底有些发闷,他也知道自己素来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才叫她一夜反反复复的哭。正想说些什么,她那微凉的手却突然攀上他手背上了,对上她那双饱含怨恨之意的眸,听着她抽噎着道:“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江晚就是哭死,从这跳下去,死外边,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没有达到想象中的效果。

那语气听起来反倒是带着几分的委屈,这话好似戳到了安开济的神经叫他心底略微一颤。这又不顾她反抗与否,又生生将人拉了过来。江晚还未反应过来,漆黑之中对上了一双墨色翻涌的眸。

凤眸眼波流转,眉宇间也是如同撞入春风般柔和。

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江晚脸颊一热,却听见那道柔而细的声音唤了她一声:“晚晚。”

登时心中咯噔一下,语调轻柔得如柔和的春日时的山风拂过心田那般。漆黑中她能瞧清楚眼前那张脸,他眼中带着几分忧愁,转而抬手捧住她的脸。

江晚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又抬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干嘛?”

他剑眉微蹙,深如潭水的眸倒映着她的脸。

这一刻江晚有些恍惚了,想挣脱他去却使不上劲来,只听他轻声问:“你是不是心底一直记挂着,怨咱家?”

江晚也不否认,直言答道:“对。”

不等他回话,她又自顾自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话有多伤人,谁遭得住啊?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我就要接着吗?你压根不知道我听了那些话心里多难受。”

可说着说着又哽咽了,眼圈登时泛起了红。只觉得眼睛有些干涩,痒痒的难受得很,江晚抬袖去揉眼睛又继续说:“我只能憋着,半夜卧在被窝里偷偷哭我还不敢大声怕隔音不好吵着别人。”

安开济默默注视着她,心口好似压着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晚晚。”他眼中是无尽的温柔,一时间她就差点要陷入他眼里去了。

他语调很轻很轻,一时叫她哑口无言。只听见他柔声道:“往日是咱家糊涂才将你往外推,如今意识到错误了,晚晚就不能原谅咱家吗?”

江晚心底发闷,早先前干什么去了。

他眼中带着赤诚,这又是叫她心头咯噔了一下。

言语中更是带着丝丝的哀求。

江晚不是没有想过,若是有一日他来寻她求她原谅的模样。当时想着的是让他有多远滚躲多远,可如今瞧来她是一点都没做到,见他这般又有些心软了。

周遭寂静,只有那外头雨正淅淅沥沥的下着,狂风刮得窗外的紫荆树沙沙作响。

若不是见她还睁着眼,安开济还以为她睡过去了,将她偏过去的脸扳了回来,“不许走神。”

江晚这才回过神来,收回飞远的思绪才闷声道:“看你表现。”

“那……”

安开济目光灼灼,眼中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一般。

江晚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煽情话。

不料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却道了一句:“让咱家再亲一口。”

???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江晚大惊,忽的想起他干的好事来,双手连忙交叠捂住嘴来往后退去,瞪着他道:“不,不要,滚滚滚!都说了看你表现,我没有说我原谅你了。”

他眼中带着笑意,目光仍是落在她身上,好似听不懂似的又兀自说道:“也不知会不会传染。”

江晚边往里头躲边冲着他道:“安开济,跟人沾边的事你是一件都不干啊,你亲我还说我传染你?”

“就亲一口。”

“一口也不行!”

突然间一个行雷闪电将厢房照得透亮,安开济望向小窗的方向却忽然面露诧色,只见他怪叫了一声。

鲜少见他这般,江晚哪能不好奇。

黛色的小山眉一皱,便好奇地问:“这是怎么了?”

她倒是想看看是什么让堂堂东厂提督大惊失色,她见到他眼中的惊慌,心头的好奇更甚。此时闪电连续闪了两三回,这时气氛正好,他便颤抖着手指向小窗的方向:“你看窗外。”

窗外怎么了?

江晚从未见过他这般,这不禁叫她心头一跳。

脑中第一时间是往灵异的方向想,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她便顺着安开济所指的方向瞧去。此时脑中各种恐怖片已在她脑中轮番上演,望向小窗,却只见到外头那摇曳的树影。

哪来什么吓人的东西?

若说他被树影吓到,那不能吧?杀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能被树影吓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呼!我来了!

持续了好多章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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