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一百零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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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摩挲着下巴,深深思忖一番。

安开济等她答话等得着急,见她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却听她认真地道了句:“当然是到处潇洒去啊。”

听了江晚的话安开济不禁眉头一皱。

原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煽情话,谁料她倒是这般洒脱。霎时间丝丝不悦涌上心头,可他又生生将不悦压下望着她闷声问:“不再考虑考虑吗?”

“有道理。”

闻言他心头一跳,更是认真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江晚一拍手掌,他这话是醍醐灌顶叫她恍然大悟,转而美滋滋地道:“卖掉你所有家当,拿着你的钱找一个年轻好看的男娃娃,然后再到处去潇洒,每逢清明还一起去你坟头蹦迪。”

“……”

此言一出,安开济眼眸一压,登时整张脸肉眼可见的唰的黑了。

他眸光一沉,又敛下眼眸去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轻掀薄唇,语调轻轻:“江晚,你完了。”

他语调轻的叫人听不出怒意来,却叫她心底莫名略微一颤。

都说,一个人突然叫你全名,那就是惹急他了。

江晚现在慌得一笔。

尚未弄明白此话何意,紧接着就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腰间一紧,就被他给打横抱起来了。

生怕他把自己往地上摔,她就是惊叫着搂住他的脖颈。

绕过回廊的一刹,簌簌冷风灌入袖中,迎面来的冷风冲撞着她的头脑,叫她恍恍惚惚分不清个状况。

回廊两旁树影摇曳,檐下风铎被风吹得叮叮当当的响。

安开济走得飞快,还未来得及思考他便已顺着回廊拐了个弯儿来到了她所居的厢房前。眼前的格扇门紧闭着,可他却不打算将她放下来。

心底闷哼了一声就一脚踹开了房门,伴随着哐当一声,入目便是一片的昏黑。

他目不斜视,且目标明确,径直朝着床榻的方向去。

江晚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胸膛里的心脏如今是砰砰跳个不停。见着他冷沉着一张脸,却又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将她放到床榻之上,紧接着便调头就走,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发脾气不可怕,可怕的是沉默,愈是如此江晚心底愈是惊慌,她心头一跳,便急忙攥住他的衣襟,“你去哪?”

闻言,安开济步子一顿转而回头来垂眸瞧她:“去伙房。”

他语调轻柔,若不是见他眼中翻腾着不悦,她还以为他要去做饭呢。

江晚不是很懂他的脑回路,仰着脸愣愣地问道:“去伙房干啥。”

她说了什么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想到此处安开济便暗暗闷哼了声,转而将被她抱住的手臂抽回,闷声道:“拿刀,咱家要亲手砍了你。”

可她还是不依不饶的,又将手攀上了他的手肘来,两手攥着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哥哥舍得杀我吗?”

她音调带着几分娇嗔,轻飘飘的一句话入耳,却叫他心头一颤。转而对上她那双水润润的眼睛,她皱着眉俨然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他安开济是什么人,他才不会上她的当。

转而又抽回手去,闷声唬道:“别来这招。”

他怕不是去厨房拿菜刀?!

眼见他就要往伙房去了,江晚脑中已经浮现出他举着菜刀朝她砍来的模样了。

鲜血直流,血点四溅。甚至想象到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紧接着,又想到自己躺在血泊里的模样她就不敢往下想了,江晚不禁打了个寒颤,“我错了!我就开个玩笑!”

江晚心底多少有些郁闷,趁着他转身就探身去抱住他的胳膊,哭天抢地地喊着:“啊,你真忍心要砍死我,要是砍死我了,你就没有对象了,你没有对象了你就要孤独终老了,难道你想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安开济心底纳闷,回过头去瞧她。

昏暗中见她眼睛好似带着水光,闪闪的,他心底的郁闷霎时一扫而空抽回手来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锁门。”

此话一出江晚瞳孔一震久久不淡定了,一下就往后缩了缩,又将软枕抱在怀里冲着他道:“卧槽,你想干啥!”

语罢,却见他脸上染上几分笑意来,他笑意森冷,见他眼波流转那声音更是柔到了骨子里。“自然是锁门方便毁尸灭迹。”

对上他那双思绪翻涌的眼,江晚心中又是咯噔一下。

这是跟谁俩呢?硬着头皮就是刚!想到此处江晚突然硬气了不少,把下巴一扬便梗着脖子冲着他喊:“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安开济欺进她,她便往后躲。

见她冲他喊的那么起劲儿,还以为她多了不起呢?安开济敛下眼中的思绪来,转而又朝她凑近了几分,“你从哪学来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不等江晚反应过来他却突然凑近,江晚登时心头一跳便往后缩,不料却被他捉住了腿弯。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反倒起了反效果,一下又被他拉了回去。

安开济只是定定地盯着她瞧,江晚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却又无法从他眼中瞧出他此时的思绪来。

安开济心底有些发闷,倒不是因为她的玩笑话生气。

只是因为这话叫他心里有些不悦,只是佯装恼怒吓吓她罢了。

转而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着,趁着她发愣又亲了亲她。

猝不及防的,他再次带着凉意而来,江晚腰不受力便往后倾去,想推来他可又是用手撑着身子。她往后倾他便欺身往前,又将手攀上她的腰间。

江晚

只觉得腰酸得很,腾出手来推他的肩,却又被他擒住了手腕。

那撑着床榻的手肘一软就整个人倒在了床榻上,恍惚间就躺倒在那张厚厚的被褥上。

外头已经渐渐昏下来了,大抵是要下雨,此时隐隐的行雷之声入耳,房中更是暗了几分。

秋风从敞开的木窗灌入,昏幽之中,眼睛好似蒙了一层雾那般什么都瞧不清楚。

只觉得身子都有些发麻发软,将双手抵在他胸膛前轻轻推着,可那双手却是一点都使不上劲儿来。她觉得自己心里好似揣了一只兔子那般,不安分的,跳个不停。

他是愈发得寸进尺了。

桎梏住她乱动的手,转而轻轻吻她。江晚感觉到他灼热地气息呼在脸上,昏暗中对上那双似蕴着湖水般的眸,闻见他衣物上淡淡的墨香气。觉得手腕有些发麻,便试着扭了扭手腕,却发现被他牢牢钳住动弹不得。

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堵住了嘴。

他目光灼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又故意去轻轻啃咬她的唇瓣,明是深秋却觉得是愈发的燥热,感觉到她在奋力挣扎,可能是急眼了,最后是满是委屈的一声嘤咛,他这才肯放过她。

见她皱着眉头,低声抱怨:“你把我手掐痛了。”

安开济眉头一皱,转而又起身来为她揉手腕。

他眉眼低垂,正专心地替她揉着被他掐红的手,此时他的眉眼像是蕴着春风一般。恬静得像是古画里的仙人,可就在这时,却听见他幽怨地道了一句:“晚晚,你个花心萝卜。”

“你怎么那么小气啊,不就是一句玩笑话嘛,至于吗?”

此话一出,安开济眉头一皱便闷声抱怨道:“你方才可不是这个态度。”

说起来这事,她也跟着皱起了眉头,瞪着他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说要拿刀砍我!”

她怎么还信了呢?

知道她蠢,但不会这么蠢笨吧?安开济心底发闷又皱着眉否认:“那怎么可能。”

说着他一顿,不等她回话,又继续补充道:“若是真要杀你,早在喜宁宫的时候就已经送你去见阎王了。”

“呵呵。”不料她冷哼了一声,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哦,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早想杀我了,只是一直在忍我咯!”

“嗯……”

只是她听了个开头就听不下去了,不悦从心底油然而生。她是愈想愈气,转而又想起他这臭不要脸的还亲她,便伸手去一把推开他的脸,“你还承认了?!你根本就不爱我!既然让你忍得那么辛苦那你找别人去啊。”

安开济亦不恼,扒下她覆上自己脸上的手。

其目光灼灼,江晚被他瞧得头皮发麻,心生几分不好的预感连连往后退,“你别是恼羞成怒了啊。”

他手上动作一顿,见他眼中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江晚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一时间安开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是觉得有些无奈,又将她圈了回来揉入怀里。

江晚想避开他,反应却不如他快,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他圈进怀里。他衣衫上的墨香气沁入鼻腔,紧接着便听见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从头顶飘来:“你一天天净想些什么,杀谁也舍不得杀晚晚啊。”

江晚闷哼了声,又推着他双肩往后倾了倾,仰头眯着眼直勾勾盯着他瞧。

见他眼中尽是真挚,瞧着却又不像撒谎,她心里才舒畅了不少。

望了她良久,他这闷闷地吐出一句话:“晚晚,你不能喜欢别人。”

对上他带着幽怨的眸,从中又带着几分可怜委屈,连言语中都是酸味。她这才想起,安开济一直很抵触梁家那对兄弟,怕不是觉得她会喜欢他们?

想到此处,江晚便清了清嗓子顺势坐直了身子,“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安开济心中自是忧闷,这世间好看的男子那么多。

光是梁家那兄弟就叫他头大了好久,于感情上,他素来自卑且看轻自己,愈是如此便愈是容易患得患失。又总是担忧着江晚有一日会厌倦自己,对上她那带着疑惑的眸,又轻轻唤她的名。

哪怕他不开口,江晚大抵也猜中个七七八八了。

便欺近他去,转而稍稍支起身子来搂住他,细碎的发丝拂过脸颊酥酥痒痒,又感觉她轻轻用脸蹭了蹭他的脖颈和脸。

她整个人都是香香绵绵的,柔软的发一直摩挲着他的耳朵。

安开济能闻见她身上的香味,皆因距离太近,如今这时候更为浓烈。脑子也是昏昏沉沉,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如今才反应过来,这般实在太过亲密,太近了。

迎着她的眼,心脏就好似要跳出胸腔来一般,可细细想想,又觉得他都做了这个“登徒子”突然又觉得不好意思,未免太假。

走神之际,却听见她放柔声音道了一句:“都说了只喜欢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老是亲亲抱抱会不会有点腻?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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