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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绵里藏针(1 / 1)

淑离每天有做工作日志的习惯,来到这个村子之后,虽然条件艰苦了一些,但好在晚上很安静,理起思路时也清晰。

此时的她在昏暗的台灯下随意翻着《x调查》之前的节目视频,想找些拍摄灵感。其中一期刑事犯罪案吸引了她的注意:一个保姆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工资,趁大人不在家时,在不到两岁孩子的身上陆续插入了五根细针。而外人如果不是特别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痕迹。起初,父母以为孩子是因为淘气而嚎哭不止,直到后来孩子几日都高烧不退,才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得知了这可怕的一切。

淑离闭上酸痛的眼睛靠在了座椅上,她脑海中突然闪现起之前在二姨家那些形形色色的绣针......尖锐锋利,寒气逼人.......

第二天。

“哟,二姨,又在绣东西呢,好精致啊!”

二姨回过头,神色慌张的说道:“哟,神记者,你怎么又来啦!看起来,你们节目组是够清闲的呢!我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您老往我这跑干什么啊!”

淑离微笑着站到二姨旁边,拿了一根很细的针,开始在空气里比划着。

“小心点儿,姑娘,很容易扎到的。这玩意太细,太尖,醋溜一下子就……”

“啊!”不等二姨说完,淑离果然一个猛子扎破了手,鲜血啪嗒啪嗒的滴在纯白的布上,染了一大块。

“妈呀,我真该死,弄脏了您的布,对不起二姨!”

二姨一把抓住了淑离的胳膊:“傻孩子,你的手要紧!还好,针刚入半截儿还可以□□,你别动,我拿镊子慢慢给你弄!”

淑离反倒没感觉太疼,她趁机问:“二姨,这针如果全滑进去了可怎么办啊?人会不会有事呢?如果一个小孩子贪玩的话,会不会一个不注意,很容易受伤的啊!”

二姨没有回答,而是给淑离麻溜的包扎完毕,坐在凳子上搓起了手。

“如果小波有什么隐情的话,你不会不知道的,对吗!因为您是他在这个村子里,最亲密的人!”

“呵呵,你不会是觉得,我跟小波的死有关系吧?你可能不知道,他对我多重要吧,我爱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呢!”

院子的奶茶锅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往日的旧事也被重新翻了出来。

原来,二姨的丈夫也一直在外面打工。时间长了,丈夫对自己的感情也开始慢慢转淡,争吵也越来越多。有一天,二姨下地回家,看见丈夫带了一个年轻女人进了屋子,还抱在一起,那个画面让她终身难忘。她本想咬咬牙把日子过下去,可是丈夫却坚持要离婚。走的时候,只给二姨留下了一座泥土盖的房子。

在农村,离婚的妇女地位很低,这让她更难维持生计。无奈下,二姨就主动的帮外出打工亲戚们带孩子,一个月能有个1000块钱的收入。加上和孩子们一起吃喝,平时花不了什么钱。在外人看来,这日子应该还算凑合。可是在她心里,被抛弃的怨恨之火,从未消灭,也无处发泄。

小波妈平时和二姨感情就很好,于是,走之前就把孩子托付给了她。小波开朗又懂事,很招二姨的喜欢。她亲自给小波做衣服,弄好吃的,农忙回来都要陪小波玩儿一会儿才肯休息。时间长了,大家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可她又清楚的知道,没有血缘关系,彼此始终会隔着一层。二姨开始矛盾起来,她多么想能够永远的“留住”小波呢?

二姨知道,小波有心脏早搏的毛病。于是每当小波不舒服的时候,她都谎称自己会用”针灸“治病,并且拿出家里那些银针给小波扎上几回,以此来到一种“特别”的成就感。扎完之后,她再偷偷的把治病的药给小波喝掉。

“你到底怎么下的去手的?伤害你的人是你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淑离生气的质问。

“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后来也反省自己了。作为一个女人,我受的委屈太多了,我只想小波能帮我分担一些.....呜呜!”

淑离听了直摇头:“你的心也太狠毒了!这种发泄的方式都能想的出来!如果你能用针去虐待他,那么你同样可以因为情绪失控而杀了他!”

二姨这时候的反应却很淡然。她站起来说:“你可以告诉梁警官把我抓起来,是我的,我认。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杀他,更不可能杀他,我只是用了错的方式去爱他罢了!”

隔天是初二,六叔一大早就出了门。只剩下奶奶,路生在院子里收拾着新打下的枣子。

淑离看天气不错,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奶奶早,六叔呢?”

“今天,村子里有人老了(死了),他帮忙去了。”

“哦?是去善终堂吗?”

路生回到:“对的,要做完法事才能入土的,六叔在我们这威望高,又懂规矩,好多事都要他来张罗呢!”

淑离趁奶奶不注意把路生叫了过来:“陪姐姐去善终堂看看好不好?”

路生转了转眼珠子:“那姐姐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啊?”

“做我媳妇儿!”

“你先带我去看,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哦!”

小孩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而且容易满足。去往善终堂的小路崎岖不平,淑离没走几步就崴了脚。

“嗨,你能不能慢点儿啊!着什么急呀!”

“不行的,姐姐!我们一定要赶在出殡之前到达善终堂的!不然,到时候亡灵过境,碰见路人,会随意附到他们身上的,到时候,会很麻烦!”路生喘着气说道。

淑离没好气的摇摇头,心想,这小孩也真够迷信的。忽然,一阵刺耳的唢呐声“滴滴答答”的从不远处飘来,一听就是出殡的丧曲。再看这周围,荒草丛生,阴风四起的,除了他们姐弟俩竟然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现在该咋办啊,我的脚走不了了呢!”

路生看了一眼后面,焦急的抓着淑离的衣服:“你问我,我问谁呀!你们女人,真是麻烦!……那…先来这边吧!”

两个人互相扶着走到了一座低矮的石头垒成的土地神龛后面,路生让淑离平着趴了下去,自己则四脚朝下缩到了一边。

随着丧葬队伍的逼近,路生也越发不安起来。

“姐姐,快跟我一样,把双手捂在眼睛上,不要往外面看!只管默念【嗡嘛呢叭咪吽】就好!”

“好。”

奏乐声喧闹非常,领头的青年男子身穿孝服,手捧老人的遗像,后面是一个8人合抬的16杠棺木,沉甸的很。最后,才是那些悲悲戚戚的女眷们。她们的脸被埋在大号的孝帽之下,看不清五官。

过了一分钟,淑离慢慢放下了双手。她微微的欠起身子,向棺木方向望去。

“叔!这路不好走!委屈您了!”一位中年男子冲着棺材大喊一声,赶忙拿出一瓶白酒撒到了棺材上,:“兄弟们,千万不要把叔儿放下来!扛住了!”

几个小伙子双脚打颤,脖子上都爆出了青筋。一阵乱风中,淑离看到人群中有一个矮瘦的老头,穿一身黑红相间寿衣,佝偻着身子,反手反脚的朝她的方向走来!那老头似乎没有手脚,像是一根畸形的树枝在左摇右晃!

“路生,有个人从那边过来了.......”

路生死死的闭着眼睛,哆嗦着说道:“嗡嘛呢叭咪吽!嗡嘛呢叭咪吽!”

两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直到出殡的奏乐声再也听不到了,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天色不早了,我们超最近的路去吧。”

路生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善终堂终于到了。

法事准备开始。大堂内,棺木已被摆放在正中间。桌上配有白色蜡烛一对,香一把,酒盅三个,筷子三双。

淑离在门外忽然闻到了一丝轻透的奇香,这香味在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中都是没有的,那香气若有若无,感官不敏之人是不会察觉到的。

在大家神色肃穆之时,六叔身穿黑色长袍走进灵堂,手拿三根长长的香,朝东方拜了三拜。然后口中默念道:“愿以此功德,普及一切,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魂,永脱沉沦……”

“咚,咚咚!”。

全场瞬间寂静无声。如果大家没听错,那声音应该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再看六叔的眼神,竟然开始散漫起来,身体也微微的摇晃。他走到棺木旁,喝令一声:“开棺”。

大家害怕的互相对视着,不敢进那灵堂里去。六叔摇摇头,自己使劲把棺盖推了推,直至让死者的脸部被完全暴露了出来。

他稍稍站定,用羊鞭蘸了下鸡血,狠狠的甩在了棺盖上:“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干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大家都双手合十,虔诚的默念着什么。

路生小声说道:“姐姐你害怕吗?”

淑离摇摇头,她挤到了灵堂的门口,向内观察着。家属的哭声此起彼伏,只有淑离注意到,在大堂屏风的后面,有一个人在盯着六叔看,那眼神并不友好,甚至充满敌意。这个人,就是独眼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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